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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亚萨的夏意达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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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棘地
  那天雨下的时候整个天地都灰蒙蒙的;杜德成渝站在一座新立的墓碑前,他身后的侍者戴着白手套为他撑起一把黑色的伞。
  “大人,边境之城出事了。”
  说话的人是刚从远处跑过来的,整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他弯曲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他略带卷曲的头发紧贴在前额。从他衣角顺着滴下来的雨水打在脚下水洼里,和天上落下来的雨水一起砸出水花。
  没过一会儿,远处有人默默传来了一把伞过来,旁边有人帮他撑起了伞。
  杜德成渝没有回头看他,杜德成渝将烟头靠近自己的鼻下嗅了嗅:那就回去再说。
  那个人看着杜德大人似乎是欲言又止。这时,杜德成渝大人已经开始往回走了,在杜德大人身边的人都举着把黑伞紧其随后。那个人从别人手里接过黑伞,他站在那座新立的墓碑前——这座坟是一个月前才建的,那时候十二月还没有被寻找到……
  山下的马车候着杜德大人,山岚间有一群人无声地来过。他的鞋子里沾着褐色的泥水,整个山间是一种阴凉的墨绿色。
  杜德大人的马车往十二宫的方向去了。
  一个月前。
  米亚萨将军府上——
  她将文稿丢在书桌上,看着下面的几个人说道:别以为这件事你们能瞒得了我多久。边境之城里逃出来了一个奴隶,晚上几十个人拿着火把都没能追到她;第二天早上在街上死掉的兽人传言是被一个弓箭手给射死的——贺家这么做事是觉得我们没必要知道吗?”
  贺岩一听这话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摁在地上还在颤抖:小人不敢……那个跑出来的丫头不过是当时抓来做工的小下人,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大人!我向您发誓!边境之城的事情绝无问题!小人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这时候夏意达才略略舒缓了一口气。她低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是如果再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一个都不会逃过——”
  说完,夏意达又顿了顿:回去吧!干好自己的事情,别再出什么岔子!
  “是!”下面的几个人低着身子往后退下了。
  这时候白格才从帘帐后面走出来了,他来到夏意达面前向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他们都走了——你有什么事?”夏意达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从卡那得来的消息说,十二月已经找到了剩下七月和第十二月的消息了。卡那派了人到了边境之城。”
  “你的意思是说——从贺家出逃的女孩很可能就是十二月?”
  白格点了点头。
  夏意达把笔放在了在桌子上:……这是卡那一次秘密的行动——来的人肯定不多!
  “据说只有一个人。”
  “那么兽人的事情和他们恐怕就脱不了什么干系了。”
  “我刚刚从莫伦娜回来——我听说国王会提前对边境之城动手。”白格这样对夏意达说。夏意达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呢——”夏意达轻轻地说道;她抬起清澈的目光看着他:“你知道我等这天等得有多痛苦吗?……现在我终于能再一次踏上卡那的土地了——我的姐姐就在那里,听到我的名字后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白格低下头去说:“恭喜大人。”
  夏意达望着白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语气强硬地说:“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
  白格站在那里没有动。
  “怎么了?”夏意达瞥了他一眼说。
  “宫里的人对于您的身份颇为忌惮——所有人都说您是最后会登上王位的人……他们对这个古老的预言似乎都非常在意——”
  夏意达听到这话后变得似乎有些气愤:我对那个故事一点都不在乎!
  白格的头低的更低了,他向夏将军深深地鞠了一躬说:今晚皇宫里庆祝独立日,他们邀请了您——
  说完,白格就将邀请函呈给了夏意达。夏意达接过了信函,白格退下之后夏意达顺手将信函放在了桌子上。
  夏意达坐在位子上还没消停一会儿,就又有人来了。
  “大人?”
  “你给我出去。”夏意达看都没看他一眼说。
  那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德米拉大人让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今晚王宫有宴会。三个皇子都会去,为了庆祝独立日。
  夏意达抬起了头:那你也被邀请了?
  那男子低着头:“你说我不能去我当然是不会去的,我毕竟是你的家臣。”
  “你不是我家的家臣,你只是我抓的医生。你别忘了你当年雪夜闯军营的事情,没有直接拉出去是因为你能治盏的病,如果她出了事请,你照样不会有好果子。”
  “谢大人不杀之恩。”
  夏意达心想,“肯定是有哪位望族家的小姐邀请的,不让他去还有人会不快活——也没必要为这事情惹到她们。”
  “我知道你还是没有信任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但我的命是你的……一直都是。”药梓又接着说。
  过了一会儿夏意达对他说:
  “——这种话以后别再让我听见……记住,我在这里就是将军;明白了吗,药梓先生?”
  晚上,夏意达站在猩红色的走廊里,她从帘缝里的宴会场,自己却迟迟没有动身——这身上的裙装让她感觉很难受,她穿着很不习惯。事实上,她的内心是抵触这个地方的。她刚想转身离去的时候,走廊那头又进来了一个人。夏意达听到这个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是谁了,于是她微微屈膝做礼,准备等他走过去后再离开。但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
  “你是谁?我之前好像从未见过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夏意达虽然低着头没有看他,但是她能感觉得到,那个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某样可爱的猎物——
  可是自己才不是猎物呢。
  夏意达没再等他的下一步行动,于是就把头抬高了,整个人站成了一个挺拔的军姿:二皇子见笑了。
  面前那穿着优雅礼服,装扮华贵的男人顿时被吓得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半步。他愣了半天才说:
  “我还当是谁呢。”他的口气立马就冷了了一大半:“没想到将军也穿着裙装了——但是将军要是只在这里站着,这可不像是参加宴会的啊。”
  二皇子一个人走了。
  夏意达听了他这一番话后心想:她才不想因为自己连一个宴会都不敢参加而被人笑话呢。所以她准备一会儿就跟上去。结果在她刚准备动身的时候,她的身后却响起了一个人的话音:将军可找到舞伴啦?
  夏意达回过头去。
  ——又是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的脸!但是这张脸在别人眼里和在自己的眼里完全是两码事。
  “你也来了。”夏意达没好气地说。
  “没办法,她们请我来的。推辞不太好,况且我也能为将军府交好关系。将军善武,对聚会社交的事却毫不在意……”
  “胡扯,别拿为我的理由来当做找别的女人搭讪的借口!”夏意达口中的话快得像子弹一样,“我留你只是为了让你照顾好盏一个,要是她……”
  “知道知道,夏将军的话我谨记在心。”药梓连连说道。他走到夏意达面前抬起了头看着她,他们两个的身高也差不多;他认真地看着夏意达的眼睛:我刚刚听人说,今晚有人要压你酒喝,你今晚多留个心。
  夏意达也不回避他的眼神;于是他们相视了许久,但是夏意达的眼里依旧是冷冷的。
  “你要是以后再敢这么看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说完,夏意达走了。药梓仍站立在走廊里没有动。药梓微微鞠躬说:恭送将军。
  这时,走廊里又出现了一个人。
  “你在这啊!”
  那声音很是动人——药梓回头,看见她今晚穿着闪亮的贴身舞裙,走起路来的样子也像是在跳舞一般。她轻盈地来到药梓身边说道:陪我一会儿吧。
  药梓温柔地笑笑,他礼貌地吻了吻她的面颊,又接着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今晚不行哦。
  女孩撒着娇表示有点小不满意,但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夏意达走进舞池,也不知手里端着酒杯。旁边的各路人马有的侧目,有的议论,但谁都没有上前去和她讲话。后来大皇子向夏意达走了过来对她说:你跟我来一下。
  夏意达和大皇子隔了有十步,她跟在他后边走,他们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的露台。大皇子微笑地看着夏意达,夏意达穿着薄薄的裙子,脚下是高跟的鞋子——这时候夏意达感觉很不舒服了——这样的自己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和他的行动根本就无法相比。
  “女孩子的衣服就是麻烦!”夏意达心想道。
  “边境之城我们加派了援手——”大皇子漫不经心地对她说,“过几天我会带你去见见他。”
  “是谁?”夏意达皱着眉头说。
  “卡那和十二月的死敌——”
  夏意达没说话,她静静地看着大皇子。大皇子转过目光向不远处的大海望去:我想你应该知道边境之城的兽人是怎么回事了!
  “……边境之城的事情他们其实后来已经发现那个女孩就是十二月,但是最终他还是没阻止得了她——但魔族的那个家伙说,让她回去也不碍事。”
  “所以……魔族的人会帮助我们打败卡那和十二月?”
  “不错!他是奥里斯的死敌……所以到时候你得听他的——你明白了吗?”
  “可……”
  “——你以为边境之城逃出来一个十二月那么大的事情父皇会不知道吗?!”大皇子一下子暴怒起来,“可是什么?你以为边境之城那群愚蠢的人真的就能让这件事情办好无误了吗?如果不是有魔族的人在——有他们能保证这件事能完美地进行下去;你这么大的失误早就该被处死了!”
  ——他最后停了停。
  “——希克法尔家族的人早就该死绝了!”
  说完后他直接就走了。夏意达站在那里强忍着内心的委屈;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但是她还必须要下去。她想起德米拉叔叔对她说的话;她那时跟德米拉叔叔说:自己对自己的家族一无所知,她和希克法尔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
  “啊——这个不怪你。因为你是最后一代家主在外面的私生女啊——虽然名声上是不太好听,但是,你身上的这一身血统可是继承了希克法尔家族纯粹的血……你要知道,有都少人羡慕你这一身的血——它的力量……”
  夏意达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夏意达相信,如果跟他们说要是能吃掉自己就能够获得那份力量的话,一定会有人想要吃了自己。
  来到下面的时候,有一个有些脸熟的男子主动向夏意达打了招呼说:大家都很想认识你,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和您开口!我带您去和他们认识认识好不好?
  说完,那男子又笑着对下面的人说:
  “将军平时多着男装,如今穿上女装不免叫人稀奇。今天将军来了,就让我来带将军熟悉一圈吧。”有侍者上来了一瓶酒,给两个杯子都倒上了。
  “将军这边来,这边是贝莎公爵。”贝莎女士缓缓起身,饮了半杯,夏意达平日里在军营都已经豪爽惯了,从来都是一杯见底。
  “夏将军好酒量!”贝莎公爵赞叹道。
  那人微笑道:确实。将军这边来,这位是骑士艾尔。
  骑士先干为敬,夏意达又是一杯见底。侍者在旁边又给满上了。
  旁边的那个人端着酒杯只管说话,他笑眯眯地看着酒瓶里的酒在快速地减少……后来他又对那侍者耳语了几句。
  “哦!”那个人又继续带夏意达向前走,“这位是……”
  “还有这位……这位你可就不知道了吧……”
  夏意达转过头来,看见那个人的酒杯,他一口都未动过。夏意达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夏意达相信,凭自己的酒量,陪在场的人都来一杯又怕什么!这么想看自己的笑话吗……这些人——
  不知已经多少杯下肚了,但她知道这还不是自己的极限。可是她眼前却已经要天翻地覆了。她看见有人在笑,在笑,自己身上软绵绵的——他们在笑我……笑我醉了……
  一定有人在酒里放了东西。
  夏意达知道她此时没有办法反抗了,也没那个力气反抗了。她天旋地转地走向一个沙发,然后坐了下来。她不让任何人再接近自己。
  ……昏暗中,有人向她轻轻地靠近……也不知是男是女——夏意达愤怒地使尽全部力气推到了旁边的茶几,茶几上的杯子瓶子都碎了一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个人也被吓到了。
  “大人!不好了,盏小姐又……”这声音喊得很大,好像大家在这里都能听见了。
  夏意达啊一听到这事就立马来了劲,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站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我要回去!”夏意达伸出一只手,那人很有眼力劲地让她搭了上去。当会场里的人反应过来时,夏意达已经走了。
  夏意达走到外面被夜晚的凉风吹着,感觉自己清醒多了,她问旁边那人说:要死呢?(药梓呢?)
  那人愣了一愣,然后愤愤地说:谁要死了?我再不来,你才要死了!
  夏意达转了个头,发现他只是换了身衣服。
  “盏没事?”
  “她没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马车上,药梓坐着夏意达头微微靠在药梓肩上。夏意达命令他只能正坐着让她靠,不许碰她。马车一路颠簸,药梓看了一眼夏意达的头快要滑下去的样子,最后还是用一边的手抱住了她的肩。心想这酒里到底是下了多少药剂的量啊,够不够时间让他回去还能不让被发现……
  药梓一直把夏意达送到了楼上房间里,将军府上的人都急坏了。
  “别动!那群畜生下的药还蛮狠的!现在别让她醒!让她先睡一会儿!”药梓对所有急坏了的女仆们发号施令说,“留几个人来照看一下,有什么事随时来楼下叫我!”
  大晚上盏听到外面动静不对,于是推着轮椅也出来了。
  “你就快进去吧,晚上凉了不好!”药梓赶紧跑到盏边上去推过她的轮椅就往里面去了。
  盏握住了药梓的手说:我害怕。
  药梓的手特别好看,握起来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药梓也握着她的手鼓励她道:快回去睡觉吧,这里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你们都要好好的。”
  盏这样对药梓说。
  清晨,夏意达睁开双眼的时候对药梓说:你昨晚待了一夜?
  一旁的药梓摆弄着他的瓶瓶罐罐点了点头:唔。
  夏意达望着头顶的帘帐说:昨晚你这么做是为了我?
  “实际上是为了自己——你要是不好了,整个将军府都不好。”
  夏意达望着他的背影:你猜你的命在我手上还有多久?
  这时候,药梓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我猜你不会杀我的。
  “……那么这次你就猜错了。”夏意达坐起身来披上了衣服对他说。她到窗帘前凝视着下面:过段时间我会带着盏去一趟莫伦娜,你在外面等着我们出来。
  “我们无法抵达过去的真相,我们只能猜测。”
  “的确如此,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这个——边境之城旁边的一个山丘里我们已经发现了希克法尔家族的坟墓。里面有他们家族不少的信息。也许我们还可以大胆推测一下,修米尔庄园也许就在这附近……”
  “呵!你那么执着于他们家族里的秘密……”
  “只有借助希克法尔家族的力量才能够彻底打败神族。”
  “……你是说那个女孩吗?但是你也说了,她不是姐姐,修米尔庄园的大门首先推开的人必须是她的姐姐。”
  “——只要她姐姐死了,希克法尔家族的大门就会向她敞开。更何况这么多年,我相信她姐姐十有八九是不可能活着了。”
  “你都已经白了头发了,而我现在眼睛都开始不好使了……毕竟不是纯粹的神族血统,我们都会上年纪——我们竟然还为这些事情变得精神如虎。”
  “——为了权力,为了王位,为了能和神一样的永生。其他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我们登上王座的手段。”
  德米拉和米亚萨的国王坐在房间里面对着面。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国王说。
  魔王萨走了进来,他的头发夹着暗灰色,背后巨大的羽翅是黑色的,但是他整个人体型纤瘦。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活的人类说话了。”他微微笑了笑,“你们也一定没有跟神说过话。”
  “你也是神吗?”
  “我曾经是,但是我弑神了……这在天神族里是罪大恶极的事情,因为被杀的那个神是无辜的。”萨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少年,“我们当中最老的人也超乎了你们的想象——你们以为自己打败的是神族的人,但事实上,你们从未见过真正的神。你们所见的更多的不过是掌握了神力的人,或者是拥有可怕力量的魔鬼罢了。”
  萨一边说着,一边点起了自己的烟杆子;他擦亮火柴后点燃了另一头的东西,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可如今,想要打败比你们要强大得多的魔鬼,你们也不得不去借助另一个魔鬼的力量——你觉得是不是很有意思呢……你们说的也没错——所谓的“神”不过是一群掌握了强大力量的人罢了,现在,人类也拥有了和神差不多的力量——天神族的大门已经被关闭了有好几百年;现在人间也没有几个真正的“神”了。他们在另一头也无法管到这边的事情……所以我才说,你们是完全有机会的。打败十二月,打败卡那,重新夺回你们的东西——这样,所谓人皇时代的历史又将开始了——你我都是历史的缔造者。
  “你见过过去。”
  萨微笑:我见过你们不知道的过去。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战胜强大的神器?”
  萨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他吸了一口烟说:我杀过十二月。杀他们非常简单——但是我还认识一个怪物,传言中上一代的十二月几乎都是被他给杀死的。
  “——你们害怕了?”
  见到人类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眼神当中还略带着些许恐惧,萨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我才没有让他来见你们啊!他就是第十三月。传说中的“第十三月”——
  “的确,我的确比你们强大得太多;你也肯定会认为是我在借你们的手完成我想做的事情;但是我们的目标的确是一样的。虽然我也很强大,但是我也的确需要你们的帮忙。到时候我也会给你们想要的东西:永生的秘诀,你们想要的神力,甚至是这个世界——”
  萨说完后便离开了。德米拉和国王惊恐地坐在位置上,他们的额头上冒着汗珠,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想要打败魔鬼……就必须要借助魔鬼的力量……萨就已经那么可怕了……那么在我们的对面究竟藏着怎样的魔鬼……我们究竟怎样才能打败他们呢?”国王不禁感叹道。
  “——不,我们还有机会的……”德米拉拉着国王说,“我们一定会比魔鬼更强大。我们现在的牺牲是值得的——”
  在外边的天空,萨指着城堡里的两个人对身边的人说:你看见没有,他们会比魔鬼更可怕。这就是人类。
  站在萨旁边的第十三月问:上次你就在边境之城,为什么你不亲手解决掉那两个十二月呢?
  “哎呀……说起来很让人没办法的啦!奥菲丽雅就在那里,我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难道你不就是那个亲手杀死奥菲丽雅的人么?”
  “……都多久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几百年对你来说很长么?”。
  萨被士怼的实在没办法就说:其实我就是想去看看她的来着……
  这时候,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本该知道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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