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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超脱无尽轮回 / 第二章 本质

第二章 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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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先知大人,不知您到底看到了什么?”
  听到恩莱科那声低语,派罗一脸地茫然。他隐隐可以察觉那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但却没法明白。
  “一群小虫子出来搞事罢了。”
  拨弄了一下斗篷的衣摆,恩莱科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声。
  尽管,恩莱科的语气比之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但一旁的派罗,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变化。
  这忽然而来的气质变化,是一股比之之前更加深邃沉稳,宛若是黑暗之后的第一缕光一般,令人无尽向往,无比崇敬的气质。
  呃呃恩莱科之前的气质,也令人无比安心,但却远远不及现在。
  对此,派罗的神情越发恭敬了。
  “您觉醒了?”
  俯身恭敬地发出询问,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恩莱科的脸色。
  “嗯……”对此,恩莱科浑不在意得点了点头,发出一声鼻音表示对派罗猜测的肯定。
  看着自己崇敬的大人这番样子,派罗明白,这位大人并不想多说什么。尽管他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但现在,他颇为识趣地住了嘴,告辞离去。
  目送派罗的身影出了侧厅大门,恩莱科沉吟了片刻后,抬头随意地扫视了一眼这个偏厅。他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人敢于与这双深邃若渊的眸子对视,纷纷低下头去。
  对于众人的敬畏,恩莱科并不在意,他仅仅只是要他们传达一句话而已:
  “帮我转告一声,我回实验室去了。”
  留下一句话,他就在原地消失不见。
  而在剧院中,正为《圣典》问题讨论着,这一切不需要恩莱科费心,那些教派会做完这一切。
  场景转换,恩莱科再一次出现时,他已经身处他实验室中的一个小房间中。
  “出来吧,莫斯特。”
  静静地在那里站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很快他沉声喊出了一个名字。
  那是他的契约者,魔族大长老【莫斯特拉卡奥费斯】。
  随着恩莱科话音落下,“桀桀”的笑声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传荡。一片黑色烟雾从虚无中浮现,聚拢成一个宛若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形。
  “你清醒了?恩莱科.罗斯福.罗兰!或者说是,【阿罗门奈丁派尔列陶次比厄勒】!”
  这个魔物,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语气,说着这一段话。
  而他的话,包含着足以颠覆绝大多数人,甚至包括所有觉醒者认知的信息!
  【阿罗门奈丁派尔列陶次比厄勒】——神话传说中,诸神的导师,生而知之的真神!
  是祂教导了诸神,祂还被尊为万物万灵之师!
  传说,在教导了诸神后,祂便消失不见。
  不管是在诸神殿堂的壁画当中,还是诸多教派的教典当中,祂都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因素。
  初始之神!
  便是祂的神名!
  象征着一切的初始!
  就算是在《父神论》当中,也无法忽视祂的存在。祂的存在一般都是以父神的化身而被解释,否则在整个父神教系当中,无法解释这位生而知之的真神的存在,也无法解释这位真神消失的原因。
  而现在,这个魔物的话语,无疑透漏出了太多的信息。
  对此,恩莱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是恩莱科,先知恩莱科,也只能是恩莱科!”
  他看了黑雾一眼:“反倒是你,我没想到,莫斯特竟然被你替代了。”
  “你只能是恩莱科?”黑雾没有在意恩莱科后一句话,祂似乎被什么逗笑了,更是似乎受到了刺激:“呵呵,那我是什么?我就是一个为了消除你在世界无尽重启轮回当中记忆,用来保存记忆的储存条!”
  黑色的烟团震荡飘散在半空中。
  “现在呢?哈哈哈,因为一堆轮回者的出现,你没必要舍弃记忆了!你现在恢复了,那还要我存在做什么?”
  “以无尽的时间定义了自己的存在,现在又否认了自己的存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恩莱科!”
  这信息量更大了……
  对于黑雾的激动,恩莱科的态度依旧是那样得不冷不热:
  “我叫你出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这虽然是不满的话语,但从恩莱科那平静无波的语调下,显得十分不在意。
  “但你很在乎的话,我不介意多说说……”
  因为两者同出一源的缘故,恩莱科的态度显然比对待那些外人要好上不少,至少有兴致解释一下对方在乎的事情。
  “我走的是三位一体的路子,而我恩莱科,只是一个人间体,也仅仅只是人间体……”
  恩莱科平淡地说着一些就算是黑雾也无法听懂的话,这令黑雾不由得打断了恩莱科的话:“什么?你在说什么?你说的,为什么我这个记忆体都不知道?”
  对于黑雾的忽然出声,恩莱科并不在意,而是等待着祂话说完,才继续说道:
  “我们,除了主体,我们每一个都代表着主体的一部分。如我,象征着主体身为人的那一部分。
  那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对前世的回忆,现在的挣扎,身处命运之中无法改变的既定剧情,无能为力的茫然,以及最终的追寻命运,把握命运的,智慧之人!
  这就是我的本质。
  因为是人,所以,人的求知欲与食欲,还有繁衍欲,这三者最为强烈,最为原始的冲动,在我身上展现得可谓是淋漓尽致。
  哦,对了,还有懒惰。
  我为了节省时间,为了方便,所制造出来的东西,本身就是懒惰的一种体现。
  所以,我的记忆,就是我身为人时的记忆,我所承认的名只有两个,一个前世,一个现世。
  但在接受恩莱科的命运,把握恩莱科的命运后,我的名字,也就只有恩莱科了。”
  很显然,恩莱科所知道的,比之黑雾记忆体要多很多。
  只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他口中的主体,三分之一的存在!他的存在,便是主体所承认的存在,自然会知道主体所思所想的绝大部分。这是黑雾永远也比不了的。
  “你的存在是人,智慧之人!那我呢?”
  讷讷自语,恩莱科的话,对黑雾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对于黑雾呢呐,恩莱科知道,这便不是黑雾想不通,只是无法承认这样的认知而已。
  “【阿罗门奈丁派尔列陶次比厄勒】……”恩莱科轻声道:“你对这个名字的在意,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目光深远,尽管没有动作,但已经让人知晓,他在注视着某一处所在。
  “你象征着,主体最初清醒时的狂妄。将一切玩弄于手的自负,俯视一切的傲慢。
  因为狂妄,我教导了神魔,将自己所领悟的相关一切传授了下去。
  因此出现了【阿罗门奈丁派尔列陶次比厄勒】,这个存在。
  因为自负,我改变了剧情,将一切按照我的想法重新定义。
  因此这个世界,独立一体。
  因为傲慢,我清醒后,不屑于和沉沦在世界重启之中的无知者交流。
  我高高在上,拨弄着命运,养成着文明,俯视着一切!充当着世界的抑制力。
  这便是你的存在本质。
  神圣的本质!
  是把握现在的绝对伟力。”
  恩莱科的解释,让黑雾平静了下来。
  祂期待而又彷徨,无措地问道:“那……那我能用【阿罗门奈丁派尔列陶次比厄勒】这个名字?”
  “当然”恩莱科淡笑道,对于黑雾这般小心的作态,他只能淡笑。
  不过,说起来,他多久才笑一次来着?
  抛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脑中的问题,他又加了一句:“阿罗门这个音节你还是去除吧,毕竟,这是主体真名的发音。”
  黑雾自言自语:“去掉?【耐丁派尔列陶次比厄勒】?听起来还行。”
  “那就叫你耐丁吧。”恩莱科顺势说道。
  “好!”
  随着耐丁的话语落下,在他们的意志运转下,命运中,一个微不足道却又重要万分部分被改变了。
  教典中的故事,人们的记忆发生了变化。
  “……在诸神之前,诞生了一位生而知之的真神。
  祂是诸神的导师,被尊为万物万灵之师的存在!
  祂是世间一切的初始,一切的起因!
  祂便是象征着一切的初始的初始之神——【耐丁派尔列陶次比厄勒】!……”
  这样的伟力……
  想来,阿罗门这几个音节,足以让所有知道这一切的明白他们和世界根源意识之间的关系。
  ……也就不会奇怪这一切。
  对于这个变化,耐丁和恩莱科是知道的,但现在,他们可不关心这些。
  “我象征着把握现在的绝对伟力,那是不是有象征过去和未来的存在?”
  对于已经既定的结果,耐丁更关心那可能的存在。
  过去和未来……这与现在同等的存在。
  “对于我们来说,过去和未来有什么用处?不过是命运长河,还是无尽的时间线,我们又不在何处?不过……”
  对于耐丁的疑虑,恩莱科在耐丁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无疑令耐丁很不满,但祂发现,恩莱科第一次露出了不同于平常的表情,那是一种奇异的笑容。
  “命运的相遇,一切的混沌,最终的初始,你就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随即,不管耐丁怎么问,恩莱科只摇头不语。
  让这个新生的初始之神只能满腹疑惑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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