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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为夫来也 / 第049章 天降大锅柳少怒翻陈年账

第049章 天降大锅柳少怒翻陈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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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雁秋淡淡道:“差一点,自然是差,但如果没有这一点呢?”
  在柳笑侬惊疑不定的眼神里,俞雁秋一蘸茶水,突如其来的往小厮脸上洒去,小厮慌忙间用袖子去擦,等擦完后,众人定睛一看,眉角的那颗黑痣居然不翼而飞!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聪明的已经醒悟过来了:“原来是提前给人点上的墨点,难怪一擦即逝,还是俞公子洞察入微,佩服佩服~~”
  马上,众人又把矛头指向柳笑侬:“不过这位公子的手段,未免太令人不齿了吧。”
  “为了赢,不惜用此卑劣手段,当真不为士子所取。”
  人群里的锦衣公子喃喃道:“人才啊……”随之脑筋一动,有了其它主意,身边随从示意是否过后相邀,不过却被主人按住,“先不急,明天再说。”
  角落里的青楼婢女咯咯直笑:“那柳笑侬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自食恶果。”
  青衫女郎叹了口气:“这俞公子却是真才实学,只是可惜了……”
  柳笑侬赔了夫人又折兵,只能尴尬的给人赔笑,又赶紧递过去银票转移话题:“俞兄果然火眼金睛,小弟这些微不足道的手段,当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在下愿赌服输,这一百两银票就是阁下的了……”
  这绝对是他出道以来最糗的一次,有些后悔没带上廖叽出来挡驾。不过郁闷之情,只是一闪而过,遇上才学之辈,他那颗交友广泛的心又是按捺不住,甚至不惜在“敌方阵营”亮出身份。
  “在下钱塘不才柳笑侬,明日七夕比试,为醉流连站台,所以多有得罪,还请俞兄莫怪。”
  他大大方方的自陈家门,倒是赢得在场不少人的理解,原来是替醉流连站台,难怪要来为难俞雁秋。就是锦玉公子和青衫女郎,都是微微颔首,这等气度亦然难得。
  本以为接下来,应当是一幕良友结交的场面,可不想俞雁秋脸色陡然一变,他厉声质问道:“柳永学是你何人?”
  “额……”柳笑侬被问了个七荤八素,皱着眉头道:“柳永学是在下祖父,不过……早年就已过世,不知俞兄有何赐教?”
  俞雁秋冷笑两声:“原来是柳永学的后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把银票丢给他,“拿着你的钱,滚。”
  柳笑侬一脸莫名其妙:“不知在下祖父有何得罪俞兄之处?”
  俞雁秋根本懒得搭理:“回去问你爹去。”他开始收拾起画摊。
  陈利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完了,想上去调和两句,并尝试着问问有没有讨张肖像画的可能。但俞雁秋根本不吃这套,冷冷的看着他:“你是姓柳的朋友吧?”
  陈利感觉头皮发麻,但也只能应下,可想而知,人家立马一张冷脸甩了过来:“本来你与我无冤无仇,刚才又多有仗义,本该予你方便,但你既然是姓柳的朋友,那就抱歉了,恕在下不能招待。”
  他大袖一甩,扬长而去,似乎跟柳笑侬沾到一点边,都觉得晦气。
  陈利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被无情的掐灭在摇篮里,他不得不跟柳笑侬抱怨:“你这又是怎么搞的,哪里得罪人家了?”
  柳笑侬还一脸懵逼状态:“我哪知道,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我还窝火呢!”
  两人都憋着气儿,出了瓦子,直奔柳家在城西新开的酒楼。这两天七夕将至,宴请交际,比往常多了不少,酒楼人进人出,生意红火。柜台算账的廖叽见到柳笑侬,眼睛一亮,难得自家少爷不用五花大绑,也能自己回来,他热脸贴上去,可不想正对上自家少爷的冷屁股。
  “我爹呢?”柳笑侬开门见山。
  “哦,在仓房点货呢,少爷有事儿?”
  柳笑侬推开廖叽,兴冲冲的直奔后院仓房,这柳父柳承思拿着厚厚的一沓薄册,正在清点仓房的储货。柳笑侬一进来,二话不说,就拽了父亲往厢房走,廖叽见形势不对,赶紧跟过去劝架。
  柳承思被这出搞得莫名其妙:“你这兔崽子,干嘛呢!”
  柳笑侬把人拖进房,强行按在凳子上,栓上门,和陈利两人“严刑拷问”。
  廖叽被吓得够呛,护在老爷跟前:“少爷你不想继承酒楼,也不用大义灭亲吧!”
  “灭你个头~~”柳笑侬一掌把他拍开,“爹,你跟我说实话,阿翁当年到底怎么死的?跟俞家有什么关系?这件事你一直咬着不肯说,刚才我都碰到俞家后人了,被人指着鼻子骂,我还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他连珠炮似的放出去,柳承思皱纹满布的脸,一变又变,既是惊诧柳笑侬突然揪住这件往事,又是诧异他碰到俞家后人。
  “你碰到俞家后人了?在哪儿?快带我去!”
  柳笑侬按住他道:“你先跟我把话说清楚。”
  “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先带我去见人。”
  “你先跟我把话说清楚!”
  “你先带我去见人。”
  廖叽探出脑袋来:“少爷,你今天哪来这么大脾气,有话不能好好说,老爷肯定有难言之隐,你就体谅他一下嘛。”
  “闭嘴!一边顶凳子去。”
  廖叽赶紧闭上嘴,蹲到墙角,默默的把凳子顶到头上去,这是柳家特有的家规。
  柳笑侬气的脸都红了:“我说老头子,从小到大,你就不跟我说阿翁的事,这也就算了,长大了还被官府通知没应考资格,只能顶着个青楼里博来的才子头衔,被人四处看笑话。骆宾王六岁咏鹅,甘罗十二岁拜相,莫宣卿十七岁状元,我呢,二十四了,还是一事无成,一天到晚只能对着一堆烂账本,还有这这堆铜臭钱……”
  他越说越激动,从怀里把银票掏出来摔地上,“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从小就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柳氏子孙不能参加科举,你总是‘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二十四年了,你搪塞了我二十四年了,爹,你是想把这事儿带进棺材里吗,我今天不论三纲五常,就讲讲这人世间的道理,不论什么事情,都得有个是非曲直吧?”
  他两眼通红,嘴里的唾沫星子蹦的到处都是,哪有一点以往的才子模样,别说柳承思了,就是陈利也被镇住了。
  这小子吃枪药了吧,陈利赶紧出来打圆场:“阿笑,你也稍微冷静下。”他让柳笑侬坐下,又跟柳承思说道,“柳伯父,今天阿笑被那俞家后人指着鼻子骂,又半句回不了,那叫一个憋屈,就是我这外人都看不过去,如果真有什么隐情,不妨大家说开了,阿笑也不是小孩了,做事都有分寸,不管多难的坎儿,我想总归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柳承思望着面前的儿子,柳家唯一的血脉,那双通红着的、有血丝的眼睛,是他作为父亲,第一次见到的。他习惯了儿子的听话,习惯了儿子的通情,当一切都习以为常时,连他都开始麻木了,是不是孩子的这一生,也该如自己一般潦草度过。
  但今天,他还是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一种冥冥当中,自己也认为迟早会来的宿命。一念至此,这位已过天命之年的老父亲,头上的白发,似乎又长出了几根。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似放下,又似重新拿起。
  “好吧,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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