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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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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南州市第一人民医院,苏羽从混沌中豁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泛黄的天花板,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
  “我靠,你终于醒了!”
  一个高高胖胖的身影冲到病床边,惊喜地朝病房门外叫道:
  “海棠!快过来啊,苏羽醒了”
  模糊的视线慢慢清晰,苏羽看清了眼前的人。
  谢三瑞,苏羽的大学死党,毕业后在南城市杨氏集团上班,为人仗义、机警,处事圆滑,很快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就坐到了分公司副总的位置。
  谢三瑞看着苏羽迷茫的样子。脸色一变,带着怒意,说:
  “你小子,琼瑶剧看多了啊,居然殉情自杀,要不是你隔壁邻居闻到煤气味及时报警,你早就到阎王爷那报道了!”
  苏羽头痛欲裂,捂着额头问道:
  “我这是在哪?“
  淡淡的语气让人越发抓狂,谢三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
  “还能在哪,当然是医院了,刚刚你是不是做梦了,一直在胡言乱语,什么梦境大星,什么黄泉路,干嘛这么看着我,还没睡醒呐”
  煤气、黄泉路、张雪梨…一连串的记忆涌现出来…苏羽回忆着发生的一切,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没有死成,刚刚都是在做梦而已,只是这梦也太过诡异了一点。
  病房的门口,匆匆赶来的释海棠呆呆地看着病床上醒来的苏羽,面对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苏羽没来由的有些心虚,一阵香风飘过,释海棠冲到苏羽的病床边,抬手给了其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这一巴掌,我是替雪梨打的,你给我记住,你的命是雪梨给的,你没有资格自杀!”
  说完,释海棠转身离去,只是眼角不经意间留下的泪花,低落在了苏羽的手背之上。
  打量着苏羽脸上红肿的巴掌印,谢三瑞直吧唧嘴,说:
  “啧啧,这下手也忒狠了,不过你也是活该,我都想抽你一下”
  看着释海棠伤心离去的背影,苏羽久久不语,叹息一声,说:
  “胖子,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看到…”
  一段敲门声打断了苏羽,门外站着一个俊朗挺拔的年轻男子,带着一只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礼貌性地微笑道:
  “你好,苏羽,我是市警察局的,你这次的煤气自杀行为间接威胁到了他人的生命财产,违反了社会秩序安定法,所以有几个问题我要单独和你谈谈”
  苏羽和谢三瑞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谢三瑞无奈地耸肩离开了病房。
  苏羽指着病床边的一阵凳子,说道:
  “请坐吧,你要问我什么?”
  男子淡淡一笑,说:
  “不用担心,我只是来鉴别一下你的精神状态是否安稳,是否有可能会危害群众,走个过场而已”
  说着,他从一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小本子,准备记录接下来的谈话。
  苏羽眉头一紧,他知道了对方的目的,道:
  “你认为我有精神病?”
  “精神病?在我看来你是不是精神病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认为精神病是什么?”
  “这算什么问题,精神病就是精神不正常、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人,这是什么心理测吗,别白费力气了,我很正常,我不是精神病!”
  苏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若不是顾及对方警察的身份,只怕当场就要轰人了。
  男子随手在本子上写下了两行字,看到苏羽不满的模样,笑道:
  “这么说,你认为精神病之所以是精神病,就是因为他们不正常,所以才会被当作精神病,对吗?”
  苏羽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应龙,回道:
  “你想说明什么?”
  合十手中的笔记本,男子直视着苏羽的双眼:
  “苏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毛病不是出现在精神病病人的脑子里,而是这个世界本身就不正常呢?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对着一团空气说笑,吃着空碗里的并不存在的食物,在我看来,得了精神病的人之所以行为举止异于常人,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们大脑接受到的视觉、听觉等五感不来自于这个世界,他们的精神体活在另外一个世界,或者说是一个梦境世界里,所以他们正常的生活方式在我们这个世界看来是那么的不寻常。“
  苏羽脸色巨变,但片刻便恢复正常,冷冷道:
  “你不是警察,警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疯言疯语,你是谁!”
  男子淡淡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苏羽的问题,从笔记本中抽出一张纸,递给了苏羽,道: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被送到这家医院的时候,你的心跳早就已经停止了~这是你的死亡报告,原本医生都已经准备上交了,岂料没过多久,你的心脏再次跳动了起来,那个医生吃惊之余引为奇迹,准备上报新闻媒体,是我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看着手中的死亡报告,苏羽一时间愣住了。
  这时,男子凑近苏羽身旁,压低了声音悄声道:
  “告诉我苏羽,在你短暂的死亡期间,是否做了一个梦,去往了一个名为“仙网”的地方?”
  苏羽脑中“轰”地一响,愣在当地,做声不得。
  “是不是在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梦里的事情?如果我告诉你,你梦到的一切包括仙网,都是真实存在的,你信吗?”
  男子的话无疑给苏羽带来了极大的冲击,望着这个自称为警察的男子,苏羽警惕道:
  “你说得东西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你假扮警察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面对苏羽带着敌意的目光,男子苦笑一声,说:
  “你不用这样害怕,我没有恶意,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在你从仙网返回现实世界的那一刻起,国内外许多势力都已经盯上了你,他们想要从你身上探寻仙网之谜,我想帮助你,但前提是你得相信这一切”
  苏羽心乱如麻,他非常想要相信应龙说的一切,因为那代表着梦里张雪梨不只是个虚假的梦。
  但是从小到大的唯物主义思想让他无法认同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男子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言多必失。
  苏羽沉默了许久,悠悠道:
  “我无法相信你说的一切…”
  说完,苏羽带着一丝疲惫转身离开了病房,在他离开房门的一瞬间,背后的男子悠悠传来了一句话。
  “如果你不信我,就好好回忆一下你梦里遇到的一切,答案就在你脑子里…还有,我的名字叫做应龙,来自华夏1127觉醒者部队…”
  苏羽走后没多久,应龙背后的一个角落里,忽然鬼魅般地出现了一个人影,阴影遮盖了他的相貌,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个男人。
  应龙仿佛早就知晓此人的存在,头也不回地淡淡问道:
  “怎么样,感知到了吗?”
  人影慢慢从阴影中走出,金发碧眼,体型修长,竟是个欧美人。
  “应少校,如你所说,这个苏羽的确是个异能型的维力觉醒者,非常巧合,跟我一样,他觉醒的也是心灵维力,而且等级还不低哦,至少也在B级”
  应龙一愣,摸着下巴思索道:
  “一个刚刚觉醒维力的新人,居然等级直接越过了C级直达B级,这个苏羽果然不简单,精神体进入仙网还能再度回归肉体,这样的人,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中!”
  “可是他现在不相信你说的一切,更别谈信任我们了”人影悠悠回道。
  “这个我自然有办法”男子自信一笑,看着面前的欧美人,说:
  斯饿罗国盗梦猎人柯布-盖茨比,你的梦魔空间该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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