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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蛊惑人心言 / 开篇

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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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为鬼?何为妖?这个世上真的有神鬼?
  我想没人可以给出答案。
  无神鬼?那为何在世界蒙昧时,每个地方都有关于神鬼的传说?
  有神鬼?那为何他们不愿与人相见,留下自己在人间的痕迹?
  但是我有故事,不知能否给出答案,只不过是胡乱之言,大可当做饭后茶余之谈资。
  关于一些古人,他们已经成为尘封的过去,我也会嘴痒说说,但只是说说,不可全信。
  第一个故事。
  那年夏天,我回到秦岭老家看望外公。
  那是一个在汉江上游的小村庄,依山傍水,美丽至极。
  在那个没有网络的地方,时间却不很难过,我找到了几个儿时的玩伴,天天进山里抓些野味,算是打猎消遣吧。
  只是有一天,我们进山太深,正要出去,一只野兔从灌木丛里窜了出去,只给我们留下了一个肥美的背影。
  “追啊,等什么呢?”
  “咱出去吧,我看追不上。”
  “怕什么,走。”
  我心里也有些好奇,就一起追了上去,不过人家仗着自己熟悉地形,自然是无所忌惮,而我多少年没回来,早就把路给忘了,所以,我轻而易举的迷路了。
  我越走越没有路,参天的树遮住了太阳光,在日落之前。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彻底消失时,我整个人都凉透了,虽然多年未回来,我还是明白,深夜一到,正是各路的豺狼虎豹吃团圆饭的时候,现在要是遇上我,简直就是免费全家桶还送上门了。
  “吱、吱、吱……”不知何时,我习惯了知了和蛐蛐的叫声,偶尔还有几只萤火虫飞过。
  “呜——”两颗泛着绿光的珠子在林子里亮开,随之,我很快就被更多的包围了。
  “狼!”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我并没有判断错。
  “上帝啊,你对我可真好。”我一边暗骂,一边拼了老命的爬上身旁的大树,当然那饿狼领着全家都扑了过来,毕竟如果换做我,我也不愿错过社会主义好青年的肉,纵使我瘦的没多少肉。
  “呜!!!”领头的狼发出号令,它们轮流着跳起试图把我拉下去。我又不傻,随便折了根树枝,上来一个我打一个,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呜!”进攻更猛烈了。
  背包!我脑袋闪过一丝灵光,我背包里还有两瓶烧酒还有一些干粮。
  “我请你们吃鸡腿。”我把背包里的卤鸡一整只的丢出去,果然狼群被吸引过去了,我赶紧从一棵树篡到另一颗树,在树上篡了半天,感觉远离了狼群,方才下树,就远远看到狼群,背后一凉赶紧撒腿就跑。
  “呼……”除了耳畔的风声和自己的喘息声,我什么都听不到。
  “啊!”不知是什么将我绊倒,因为惯性我扑倒在了地上,心里瞬间慌了,天要亡我,吾命休矣。
  我回过头,狼群却不在了,刚刚绊倒我的,却是一块石碑,乘着月光,我还能看清几个字:
  此地乃我族坟冢,外[]不得入。
  ……
  ——明[]帝十年春,族人赵不禄立。
  “看来这里是我家祖坟啊……”我心里一惊,外公就姓赵,小时后听外公说过秦岭深处有我家祖坟,只是后来人迁走了,就没人管了,看来是真的。
  “祖宗保佑……”我赶紧跪下朝石碑磕了几个头。
  “有生人!”一个声音不知从哪发出。
  接着四周开始嘈杂,像是有人,却看不到人。
  “那个,我只是个路过,各位都是我祖宗,别吃我。”我知道自己是撞邪了,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跑。
  “哈哈哈……”一阵喧闹的笑声之后,我感觉浑身阴冷,整个人都虚了,接着又被什么绊倒,“今天我怎么这么背!”我一边骂,低头一看,差点尿了,竟然还是那块碑!
  “嘿嘿,小娃,继续跑啊。”一个连脑袋都只有一半的东西跟我说,它旁边还站着几个残缺不完的鬼,也都丑恶至极,身上还往外冒着鲜血。
  “都是一家人,各位大侠放过我吧……”我祈求道。
  “瓜娃儿!认贼作父,你家祖宗怎会害你。”又一个鬼魂出现在我身边,只是他穿着长衫,长发飘然,像个读书人,我看着也有些亲切,“尔等恶贼,活时作恶人,死后作恶鬼,还想谋害我家后人,占我家坟冢,再不离去,我就告去城隍庙中让你们连鬼都做不成。”
  “哼哼,赵不禄,这方圆几里可没有城隍庙。”一个眼睛处被洞穿的家伙冷笑道。
  “闭上眼,往那边跑!”赵不禄指着一个方向,冲我说。
  “到嘴的东西,我可不放!”说着,几个恶鬼冲了上来。当然,我已经跑了近十米了,赵不禄直接放倒其中一个,与众鬼搏斗起来。
  不过几分钟,我跑了近四里路,咚的一声似乎撞到什么上了,直接扑倒在地,睁眼一看,面前站着一尊神像,庙门已经被我撞开了。
  “关、关圣帝君!”我结巴了,原来赵不禄想让我躲在这里,但是这里他们都来不了,不行,我得救他!
  我赶紧把纸和笔拿出来,写了一篇祭文:
  臣封竹礼,今家祖赵不禄受恶鬼之害,游离无居,恳请帝君相助。君食人烟火,受人祭祀,不惩恶,不扬善,高居庙堂,不理人间事,纵恶欺善,放虎伤人,是何异于土偶木梗,今臣请君显圣,以救苍生。
  臣封竹礼再拜。
  “噼啪……”空气有些灰尘,随着火焰的熄灭,我开始绝望,看来没用,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正当我准备冲出去救赵不禄时,忽然出现了一个高壮的男人,脸色阴沉,威武至极,显然不是个人。
  “你个小娃够可以,连关圣帝君都敢骂,现在祭文已经被帝君看见了,你我二人灾祸从汝始矣。”
  “你是……”
  “我是山神,你个娃娃,我好不容易当上这个位置,现在可好,被你一篇祭文又要重头再来,至于你,其罪当诛!”。
  “你就是山神!好啊,纵恶伤人该当何罪?”我恨不得掐死他,想想今天被狼追,被鬼追,就是这货保佑的我,但是我和他站在一起就是竹子和柱子的区别。
  “够了!”忽然又是一个威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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