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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这一切令人可悲」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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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界中可以看到的,不过是一片焦黄的荒土,遍地堆积的白骨早已泛黄,锈迹斑斑的铁骑屹立在风蚀的沙土上——那是一个没有心的铁骑,空洞地,没有灵魂。
  衣服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这片焦土热的一片扭曲,除了尚未干涸的新鲜的血泊,再无清澈的液体了。就这样,近乎分崩离析的他,在荒土上前进着,眼中紧紧地盯着远处的一座隆起之物。
  无力地甩起右手,在空中艰难地维持了几秒,当一丝光线竖直连起指尖与某颗星的时候,他的手像是行刑人斩首一般猛地落下,一道电光便远远地落下,刺穿了隆起的土坡,灰红的液体飞溅,伴随着凄厉地叫喊,土坡附近的土块开始颤抖,然后脱离了原先的土层被托起,片刻之后,原本仅仅半米高的土坡便变作了十几米高的灰黄困兽,尽管体形巨大,但消瘦却是最适合形容这只困兽的词语。
  显然,这一片萧条让他久未进食,看到这渺小的存在后,粘稠的眼睛无力地闪烁了一下,尔后巨大的身体便迅速冲刺过去,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冲撞向他。
  一丝嘲讽地意味从他的嘴角扬起,难以看清的青色光华从他的脚底喷发而出,伴随着脚下的尘土飞扬,他已经闪到数米之外。而困兽,冲刺出后发现目标已经消失,便艰难地停下,显然这一冲刺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他又甩开了手,这次是横向的挥动,紫色的电光又一次沿着指尖的轨迹穿刺而过,直接洞穿了困兽的双足。凄厉的叫喊已经变得无比虚弱,但它依然向他冲刺过去,然后重重地跌倒下去,或许是企图压死他。
  然而,光华迸射,他直接跳起数十米,恰好在倒落的困兽头顶,沙尘凝成长剑,深深地刺入了皮质。显然,困兽已经没有力气抽搐了。他悲哀地看着这头困兽,不知为何,一丝敬佩之情,慢慢地被渲染了出来。
  这是属于它的故事。
  出生的时候周围也是如此,一片荒凉,那时候他只有几十厘米长,还无法站立,眼中还是偶尔可以看见活动的兽群的。
  几个月以后,它已经能够自己捕食了——依靠这种近乎瞬移的冲刺,他可以毫无压力地拍死低级的蚀骨鼠,这便是他们的主要食物了。运气好的话,它的母亲会带来肉质更鲜美些的洞鹿——一种两只角从中间纠缠起来,如同螺旋一般顶在头上的四足动物,少有毛发,皮质已经发硬而且坚韧,但是肉质非常劲道。如果是在城市里,这是一种常用的食材。但对于生活在远郊荒漠的兽类来说,这是少有的佳肴。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年,这片荒土本应该一直如此死寂,但就在不久前,一批人来到这里,指指点点后圈起了一块地皮,规划出了一个矩形的场地,两边还有不是特别大的塔楼,但装饰得金碧辉煌,在一片枯燥的沙黄中意外地耀眼。
  又过了不久,一小群武装精锐地士兵来到了这里,他们开始进行搜捕,场地周围的兽群不是被猎杀就是被驱赶。
  而他的母亲,企图在被杀死的兽群中偷些食物但被发现,拍死了几个人以后还是被猎杀了。
  它只好独自跑远,但大部分兽类被猎杀,食物所剩无几,再加上还有更强大的存在,它不得不忍饥挨饿。。
  直到现在。
  “至少他害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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