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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神，请什么神？”
中年妇女一脸茫然的看着李主管，不明白他为什么听了总经理的一个电话差点被吓得丢了魂。
“还是不都怪你，一张破嘴乱造谣。那个面试的是大小姐介绍来的，你他妈的还说人家是叫花子，现在赶紧跟我把人找回来，不然你就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李主管一口气将中年妇女喷了个透心凉，他又何尝不是?两人火急火燎的冲出荣华大厦，门卫大爷远远听到两人的对话，也被吓了一跳：“这下闯祸了，临老临老犯了这么大的错，我这张破嘴啊！”
……
“咦，一块钱，今儿运气不错啊。”
出了荣华大厦林墨无所事事的在街上走着，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没了手机也联系不到兼职，说是山穷水尽也不为过。
“应该去工地上试试运气，卖力气又不丢人。”
打定主意的林墨就近上了公交车，刚上公交车就远远听到有人喊道：“别上车，救星啊，不要上车。”
大声喊叫的赫然是李主管两人，无奈的是两人眼睁睁看着林墨上了公交车，顿时心如死灰瘫倒在地，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你这张破嘴，我真是吃了屎，信了你的鬼话！”
中年妇女闻言顿时不依了，道：“你不是也看不起人家，现在反倒来怪我。现在好了，大家都失业了，我也不用看你的脸色了，你说的没错，你就是吃屎了！”
坐在公交车上的林墨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在座位上坐的好好的，这时上来了一位老者。老者的年龄约有七八十岁，神色有些不安，林墨本着尊老爱幼的品质请老爷子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可是一连叫了三五声老者才听到，林墨并未起意。可是无意间却看到老者的身子不断颠前倒后，显然有些眩晕。不时慌张的向外张望，仿佛有人在外呼喊他一般。
“人好多啊，你们是谁。”
突然老者无神的看了林墨一眼，这下林墨更确定了，这位老者一定是发病了。
“胡言乱语，慌张不安，幻听，看来老先生有癫痫。若是在这里发病，可有些不妙啊。”
正在林墨思考之时，老者“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开始抽搐起来。与此同时他的五官扭曲，嘴里不断往外泛白沫。
“哎呀，这老爷子怎么了，是不是癫痫犯了？”
公交车上的乘客见状纷纷躲得远远的，唯有林墨蹲下身子开始查看老者的病情。
“嘿，小伙子赶紧过来，免得老爷子出了事，家属到时候讹你。”
林墨闻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的替老人舒缓病情。他先是找来一根铁棍，也不管脏不脏就塞到老人嘴中，避免老人咬舌。
而后将老者的身子舒缓开来，不至于窒息。做好这一切老者的面色还是没有好转，最糟糕的是，林墨并没有找到药物。
“别动他了，他连药都没带，等会家属来了你可就说不清了。”
好心的大妈还不断的出声提醒林墨，林墨虽然感动于大妈的心善，但是不想就此放弃。心道：“我倒是有先祖留下的《医典》，说不定可以救老人性命，可是我初入此道，不行，再不动手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林墨思索再三，最终还是从怀里拿出针具来替老人扎针。
“这小子竟然会华医，不过现在华医不都是赤脚医生，很容易治死人的。”
围观中有人嘟囔道：“这小子完了，华医都是招摇撞骗的，哪能真的治病，都是假的。”
对于众人的话，林墨充耳不闻，一心拿出针开始扎起来。他所使用的针法很不一般，名叫鬼门十三针，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针灸法。可是这种医术对医者的能力考验太大，所以在扎针的时候林墨显得很小心。
他用针的手法也很生疏，即便在场的都是门外人也看出林墨是个初学者，一个与林墨年纪相差不大的女大学生呵斥道：“你不以为拿着针就是神医了，你这样乱扎会扎死人的。”
“是啊是啊，一看他就是乱扎，大家都作证啊，要是人死了，就是他干的！”
听到在场人的话，林墨心寒不已，这么做的风险大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老者在痛苦中死去，绝不可能！
“哎呀，这个小伙子帮倒忙了，你看老爷子的脸色更差了，这下小伙子等着坐牢吧。”
经旁人一说，林墨这才注意到，老者的脸色由煞白变得血红，像是积了淤血一般。林墨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只知道该怎么扎针，但是对症状却一无所知！
“拼了，治不好就活该我命不好。”
林墨索性埋下头来接着扎自己的针，没一会儿一十三根针尽数落下。可是让林墨不安的是，老者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
“救护车怎么还没来，大伙儿看着这个小伙子，免得他治死人逃逸掉了。”
明明林墨一心救人，可是在众人看来这就是在害命。吃瓜群众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吃瓜群众了，反倒像是吃人群众了。
这时林墨隐约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众人也松了口气，几个小伙子不善的围住林墨，用意不言而喻。
“若是真的治不好老先生，不用各位抓，我自己也会去派出所自首。”
相比之下林墨反倒很淡定，他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七分看本事，三分看天命，剩下的一百四十分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病人发病多久了，这是谁在乱行医。不知道华医是庸医吗?”
护士急忙赶上车来，看到老者身上扎着十几根针，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不要动他，现在动他只会气血攻心。”
林墨见几个护士不由分说要抬走老者，顿时急了。那年轻护士瞪了林墨一眼，刻薄的说道：“乱行医的就是你吧，一看就是个赤脚医生。华医那一套还是省省吧，大病还是看我们西医的好吗？”
说罢正要抬老者上担架，突然老者直直坐起身子来，这反应像是尸变一般吓得众人哇哇乱叫。只见老者张口“哇”的一下张口吐出一大口黑血，紧接着重重的咳嗽了好几声，像是咳出几十年的老浓痰一样爽快。
“啊。”
老者仰天长叹一声，林墨竟然觉得老者有些享受这种感觉。只听老者悠悠一叹，畅然道：“真爽，好爽啊，谢谢小哥儿救命之恩，老朽没齿难忘。”
“老先生无碍就好，老先生也算救了晚辈一命。”
林墨这才松了口气，众人闻言皆有些羞愧，这时有人说道：“看吧，我们华医还是有真本事的，你们一个个崇洋媚外，被打脸了吧？”
“还是去医院复查一下，华医都是凭运气的，西医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小护士拉着老者的胳膊就要走，只见老者冷冷甩开那护士的胳膊，冷冷道：“谁跟你说华医比不过西医，老朽的病这病西医看了几十年没什么进展，华医流传了几千年，我都不敢说它是假的。你才几根毛，敢在这里说华医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