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撑船靠岸,易闲、何源相继下船。
易闲并没有急着去探查前路的情况,反倒在身旁找了一根较为粗壮的木头。
在何源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把这根木头稳稳地立在了小船旁边。
在何源不解的目光下,易闲拿起船里的粗麻绳,将小船牢牢实实地绑在了木头旁,以防小船在他们闯关时随着浪花漂走。
做完这些,易闲看着何源,笑着解释:
“它可是我老爹的心肝宝贝,若是因为这场试炼把它给弄丢了,那我老爹还不得暴跳如雷。”
“好了,小船已经停好,我们就顺着这条路上去看看,鬼知道还有多远才能到达灵禹宗。”
何源点了点头,跟在易闲身后。
两人还没走多远,便听见了身后的喊声:
“阿闲、阿源!你们两个等等我们!”
“听仙长说,山中处处布满危机,你俩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这样也互相有个照应。”
两人转过身来,易闲还未说话,何源便迈开了步子,却被易闲一把拦住。
易闲看着他们,略显歉意:
“谢谢各位叔伯的好意,这山中虽然危机重重,但我们有灵符护身,不至于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我跟阿源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子,此番历练若是还躲在各位叔伯的庇护之下,那我们也不知何时才能成长起来。”
“所以,还请各位叔伯莫要怪罪,我们只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历练一番。”
说罢,易闲赶紧拉住了何源,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走去。
这六人中,为首的渔民本还是一脸笑容,可易闲拉着何源走后,脸色便垮了下来:
“这个臭小子,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他们两个的资质可比我们要好得多,若是不想个办法让他们两个放弃,我们之中可能就会有几位没法入宗了。”
有四人点头,表示赞同。
也有一人默然摇头,反问道:
“不一定吧?仙长并未说过此次到底会收几人入宗,想来只要能通过试炼的,应该都能入宗吧?”
为首的渔民听见这话,转过头来,怒视着他:
“赵渔,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年轻人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可我们若是错过了这一次,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过恶毒,我只是说想个办法让他们两个放弃,并不是让他们两个丢掉性命,好歹咱们也是一个村的,我钱望也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赵渔听了钱望的话,又看了看身旁其他几人的脸色,心里将信将疑,却也没再说什么。
钱望见赵渔不再反驳,便对另外几人说道:
“仙长说过,这山上就只有一条路,两个小娃儿已经先我们一步上去了。我们现在要加快速度,必须要尽快拦住他们。”
“这山上危险颇多,我们也没什么防身的东西,就先拿木桨凑合凑合吧。”
众人点头,从自家的小船上拿起了平常用来撑船的木桨,紧紧地跟在钱望身后,走上了唯一一条充满未知的山路。
易闲跟何源拒绝了钱望等人的‘好意’,便加快了步子,很快就跟钱望等人拉开了距离。
这条山路并没有多宽,易闲停下脚步,仔细察看着周围的一切,同时也借助了小婴的力量。
“主人,周围一切正常,不过那些人随时都会上来,您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易闲眉头微皱,拉着何源一起躲入了身旁的一簇草丛中。
“还好山中有着薄雾,能为我们稍微遮掩一番。”
何源疑惑地看着易闲,不明白易闲为什么会拉着他一起躲在草丛里:
“阿闲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草丛里?”
易闲看着发懵的何源,放低了声音,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会明白,反正就是,刚才我看见他们的时候,觉得他们身上好像有一股不太强烈的杀意,所以我才会拦住你,找了个借口先走上了山路。”
“直到刚才我才想起这里就只有一条山路,而且其中还隐藏着很多看不见的危险。所以,我便借着薄雾拉着你躲了进来,也是为了躲避可能会追上来的他们。”
何源听了易闲的解释,疑惑更深:
“不会吧?你是说,那些叔伯想要杀死我们?可他们跟我们毕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平常也跟我们关系不错呀。”
易闲笑了笑,拍了拍何源的肩膀:
“我也不敢相信,可我觉得咱们无论如何都应该谨慎一点,我倒宁愿相信是我想多了。”
何源看着易闲的双眼,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易闲捂住了嘴。
易闲捂着何源的嘴,向草丛外使了个眼色。
何源会意,点了点头,易闲这才松开了手。
草丛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易闲、何源屏住呼吸,透过几株小草间的缝隙,注视着山路上的情况。
几人之中,以钱望为首,手里都提着木桨,不过却是齐齐地喘着粗气。
“钱哥,我们都已经追了这么远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是不是他俩已经被淘汰了?”
“是啊钱哥,我们都追了这么久了,就让我们在这里休息休息吧。”
赵渔拿着木桨,也有些大喘气。
他看着还没死心的钱望,说道:
“老钱,那俩小子固然重要,但我们也必须保持足够的体力,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咱们也好应对。”
钱望转过身子,看着赵渔,又看了看累得直喘气的其他几人,只好点了点头:
“好吧,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会。等养足精神了,再去找他们,到那个时候,你们可别找什么借口,一定要把那俩小子的灵符给想办法撕掉,这样我们就没什么阻碍了。”
躲在草丛里的易闲跟何源,已经把钱望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慢慢地朝草丛外挪动着。
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赵渔,回身一瞥,却发现了草丛里的异动,吓得他连忙跳了起来:
“大家小心,草丛里有动静!”
钱望跟其他渔民亦是拿起木桨,惊跳而起,警惕地看着草丛。
钱望瞥了赵渔一眼,示意其他渔民慢慢围上去:
“你们几个围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几名渔民面面相觑,心里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壮着胆子迫近草丛。
“跑!”
易闲见渔民们慢慢迫近,毫不犹豫地对着何源说了一句。
易闲、何源先后直起身子,往前方布满浓雾的山路拔腿跑去!
钱望看见待在草丛里的竟是这俩小子,气急败坏,指着他们的背影:
“快给我追!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说罢,钱望、赵渔还有其余的渔民,纷纷迈开步子,紧紧地追了过去。
山路一望无际,众人慢慢深入。
遍布四周的雾也越来越浓,已经让众人的视线模糊起来。
何源跑在最前头,他现在已经没办法看清楚前面的路,只能凭着感觉跑。
按理说,这么多人同时跑动,哪怕他没办法看清四周的景象,也应该会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可现在,何源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的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何源放慢了脚步,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闲哥?阿闲哥你在吗?”
天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何源一脸茫然。
“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不见了?”
何源晃着脑袋,他没办法适应眼前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世界。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茫茫天地,何源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能够看到的,除了自己的手跟脚之外,便是一片茫茫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