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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荒川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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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川,源起甲武信岳,引入秩父山,经盆地,过长瀞溪谷,北行带大里郡、寄居町入关东平原。下游于熊谷转东南向,流入间川于川越市,过埼玉后再度东流,出隅田川,终入江户湾。
  其中主宰,名为:荒川之主。
  ……也就是,自己。
  可是,根据远处水流传递来会的信息,记忆中的地方所在远东的那座小岛上似乎已经完全没有对应的存在了。
  ──而且,以本王的实力,没有了诸神的赌约,似乎,也完全不必再屈尊于在那一条小小的荒川了。
  所以,干脆就继续留在海洋里吧,这里的水元素充足,用来练习妖力很舒服。
  做好了决定,他便颇为无聊地坐在珊瑚礁上,大脑中回忆整理着,然后一边在指间控制着一条深色的水流熟悉妖力,一边感知着大海传来的信息。
  此时的他还是不能很好地掌控妖力,不然,也不会浪费地在海面留下那么大的一块静止海域了。
  “嗯?”
  突然,他的眉头挑了挑。
  ──海面通过与空气的接触,感知并告诉自己,上面,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练了有一会而了,那么就先来试试威力吧。至于被试招的家伙……呵,没用的东西就该沉在黑漆漆的海底挣扎。”
  信手一甩,之前那萦绕在指间的暗流汹涌跃然而出,飞速冲向目标点,然后以肉眼几不可察的速度化为了一条暗蓝色,或者说,已经是黑色的小鱼──
  “扑通!”
  如镜的海面骤然裂开,而之前因为过于平静以至于完全反射了整个天空的海面对水下的一切太过具有隐蔽性,于是,猝不及防的钢铁侠就这样被具有“铁头娃”属性的鱼一头命中了胸口。
  然后,鱼儿又落下了,并且再一次狠狠地一头命中了托尼·史塔克的后腰后,“扑通”一声回归了大海的怀抱。
  “扑通!”
  接随着小鱼的步伐,钢铁侠也一起跟着落如了海水。
  “不好了──钢铁侠被一条跳起来的鱼撞到,掉进海里面去了!”
  工作人员颇为紧张地扭头冲着弗瑞大叫道,甚至于,连之前惯例的“报告长官”都忘记了喊。
  “怎么会──快!让赶去的特工一定要救下托尼·史塔克!不惜一切代价!”
  看着屏幕直播遥控指挥的尼克·弗瑞额头终于滑下了汗滴,一把抓起通讯冲着里面大声命令道。
  ──他知道如果托尼·史塔克死了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
  看看已经落入水中没有什么动静了的铁皮人,他(指那条鱼,目前还没有名字)突然就失去了兴致。
  ──这个妖怪好奇怪啊。
  此时他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妖怪,这是他给钢铁侠的定义。
  在荒川之主的记忆中,是有人类的存在的,而自己之前还是一条鱼时的零碎记忆片段里也有人类──他们不是这样的。
  那么,应该就是妖怪了吧……
  一般来说,记忆里没有翅膀却能够飞行的妖怪都是很厉害的,可是这只,完全对不起自己准备的这招。
  要知道,之前他虽然说是在尝试自己的力量,可那一招却不折不扣地是昔日荒川之主无往不利的绝招:
  将自己本源的妖力融入经过提炼压缩的玄水中,然后凝聚成鱼形对目标进行来回两段式的攻击──也就是说,在攻击到的瞬间,除了已经压缩到极致,重逾千斤的玄水造成物理性的重击之外,还有这妖力进行能量冲击。而且当第一下攻击完成后,玄水会散开,妖力却是穿体而过,而后再此进行引导,将散开的玄水重新凝聚并从背后进行第二段的攻击。
  如果没有足够的动态捕捉视力,你甚至会觉得敌人被那条妖力合水凝成的鱼儿来了个穿体二连!
  不过,本以为是个不错的练手目标,已经死了的话……
  随手一挥,黑色的妖力搅动水中的暗潮汹涌,将不知名的“尸体”远远推开,任由其沉入海底。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没用的东西就该沉在黑漆漆的海底挣扎。
  ……
  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托尼·史塔克,靠着贾维斯联络神盾局,再进行定位后才被从太平洋的海沟里捞出来。
  确实,钢铁侠的盔甲抵挡住了玄水地撞击,但是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和妖力的能量冲撞却不是没有开能量护盾的托尼?史塔克所能承受的──所以说,辛亏是初次试手,对于妖力的掌控还不是很熟,所以,这次的攻击中妖力只是其中的少数,所以才没有这么莫名其妙地搞死钢铁侠。
  也辛亏盔甲损坏不算严重,一代天才的钢铁侠,托尼?史塔克才不至于没被对手杀死,却滑稽地淹死或者被水压活活压扁在太平洋底。
  “托尼·史塔克先生目前只是昏迷,他的情况并不能算是太严重,甚至,可以算是因祸得福了。”
  医生一本正经地对黑着脸的尼克·弗瑞说道:
  “他的身体目前最严重的问题可以说是只要两个。”
  “首先,心脏附近的金属碎片无时无刻地想要入侵那脆弱的心房──如果不是胸口的那块电磁铁,我相信托尼·史塔克现在恐怕已经住进墓园里很久了。”
  弗瑞点头,这个问题他也知道。
  “第二个,就是关于他的那块用来保卫心脏的电磁铁了。”
  医生叹了口气:“虽然我不是很懂这些技术,但它的高端无疑是一目了然的。但是,其中用到的那块金属,它的危害,你们不会不知道吧?看你们的态度是知道的了,也就是说,那玩意是必须的,无可替代的?”
  “目前是这样,不过,我们正在寻找替代元素。”
  对于这个自己知根知底甚至关系还不错的神盾局内部医生,尼克·弗瑞倒也没有多做隐瞒,直接便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还没找到,需要时间咯?”
  “──所以,我才说是因祸得福啊。他收到的攻击在他的体内留下来一股隐隐的能量,居然巧合地排斥了有毒物质继续进入他的血液(凝聚玄水的妖力,会排斥掉任何五行中“水”属性之外的元素,因为只有纯“水”才能压缩到极致,而金属钯毫无疑问属于“金”属性,自然会被排斥),虽然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是无疑为你们寻找新元素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唔……”
  尼克·弗瑞陷入了沉思。
  ……
  太平洋,珊瑚礁。
  他觉得自己太寂寞了。
  似乎,从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一直是孤独的,寂寞的。
  除了守护一方水土,似乎,也就只有在摧毁入侵者时的战斗能让他沉静的心略微波动了。
  不过,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想回去荒川了。那么,是不是应该学着其他的神祗或者大妖怪们,随性的去追求甚至沉湎进某样事物中呢?
  可是……
  钱财,他不缺,主宰荒川的他从来不稀罕那些东西。
  权利,也不缺,如神般统御一方天地,专制独裁不过尔尔。
  名望……曾被称为神祗的他已经站立在了名望的顶点,受万民膜拜。
  ──似乎,也就剩爱情了。
  爱情,是什么?他不懂。
  但是,似乎只有相同形态的异种性别之间才会诞生爱情。而这大洋中,根据水流传来的信息,能够和自己拥有相似外形的物种根本不存在。
  ──只能去找人类了么?
  他叹息,放下怀里的双髻鲨鱼,站起身来。
  黑色的妖力微微弥散,带动水波将水族们缓缓推离自己身边避免误伤,然后,再猛地爆发开来。
  蓝色的身影向着东方前进,逐渐地融入了大海的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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