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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宋富贵闲人 / 第十章 卖身葬父的春妮 1

第十章 卖身葬父的春妮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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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扬在古宋朝睡的第一晚,辗转反侧难成眠。
  翌日,陆扬心里有事要办,所以很早就起床了。
  店小二殷勤的打来热水,照顾极为周全。
  “你家老爷呢?”陆扬问道。
  “回官人的话,我家老爷一早就去知州府了,今儿是知州大人的千金出阁,我家老爷要前往送些贺礼去,您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就是。”店小二道。
  从郑老板口中得知,店小二乃是郑老板的亲侄子,叫郑旺,父母早亡。
  “你去给我来碗米粥,小菜,馒头吃食,随便把我的马牵来。”陆扬道。
  看到陆扬背包收拾的整齐,店小二讶然道:“官人可是要退房?”
  陆扬沉吟半响,说道:“暂时先留着,如果我酉时没回来,房间自可以安排别的住客。”
  “那小的还是给官人留着吧。”店小二郑旺殷勤道。
  陆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郑旺出去后,陆扬开始洗脸刷牙收拾自己。
  吃过早餐,陆扬背上塞的满满的背包,店小二已经牵着马等在店门外。
  灰色的马儿见到陆扬,前蹄刨着地,喷着响鼻,稀溜溜长嘶,很是兴奋。
  陆扬抚摸马儿的脖颈安慰它,然后踩着马镫跃上马背,牵着马缰转个圈,找准来时的方向,缓缓而去。
  骑马出城门,陆扬打马驰骋,不管有没有希望,他都要再次去寻找把他莫名其妙穿送来的那个山洞……
  直至午后四时,风尘仆仆的陆扬方怏怏而归,精神倦怠,显然,他穿回去的梦想破灭。
  也罢!也罢!既如此,当是命运使然,自己且安心吧。
  一路骑马颠簸,胯间隐隐作痛,好像是磨破了皮。
  回到客栈房间,陆扬脱了裤子,果然大腿根处磨破了,忍着痛,陆扬抹上云南白药,用纱布裹好,收拾停当,拿了些碎银子,大约有十两左右,就叫了店小二郑旺,嘱咐他看好自己的东西,亲自看他给房间上了锁。
  他不得不谨慎,背包里的东西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最后本钱,少一样都不行。
  不能回到现代,那就得考虑融入这个世界,陆扬想上街买件袍子,他现在身上穿的现代服装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走哪里就会引起围观,一点也不低调。
  入乡还需随俗。
  问了郑旺裁缝店所在方向,陆扬出了店门,保德州道路为简单的十字街,东西南北走向,其余小巷无算,东大街往东直通知州府邸,往西是出城方向,裁缝店就坐落在东大街往东不远的地方。
  保德客栈位于东大街靠北面。
  不管街上指指点点的人流惊奇的目光,大约走了半里左右,找到了一家老字号苏裁缝店。
  店面不大,约有二十平左右,屋内有些昏暗陈旧,木制的台子上摆放着各类麻布,丝绸等物。
  店内有两人,一个年轻的学徒小伙计,老板相貌苍老,生白发,一脸皱纹,有五十多岁左右,正在低头裁剪着布料。
  “客官来了,您要买成衣,还是做衣袍?”看到陆扬,小伙计满眼惊讶,愣住了。
  苏裁缝看到陆扬的衣着打扮,亦是惊异,但马上反应过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满脸堆笑着亲自伺候。
  “客官看的面生,不是俺们保德人吧。东京来的?”苏裁缝忍不住上下打量陆扬,目不转睛的观察陆扬的衣着,惊异不已。
  陆扬不置可否点点头,问道:“可有袍子卖?”
  “有,不知客官是要订做还是买现成的?”苏掌柜喋喋不休介绍道:“不瞒客官,俺这家店,算是百年老店,祖传的手艺,州府的达官贵人,夫人小娘子都在俺这儿订做衣裙,不单单是看在老夫的手艺,主要是老夫的店衣料齐全,棉布麻布,绫罗绸缎,一应俱全。外衫,内衫,冬帽,夹袄,软鞋,各种价位,随您挑。”
  看陆扬的气质和衣着打扮,想必是哪家贵公子,要小心伺候着。
  做为裁缝,天生就对衣着布料敏感,苏裁缝忍着浓浓的好奇心和强烈的探究欲望,殷勤的给陆扬介绍做衣服所用的上等麻布和丝绸。
  陆扬想了想,问道:“你这里可有纸张笔墨?我画张图,掌柜的看能不能做?”
  “有,有!”苏掌柜对陆扬的要求既好奇又不屑,心道,老夫几十年的手艺,啥样的衣服没做过,还需要你画图样。
  苏掌柜不敢违挠,取来纸张笔墨,亲自帮陆扬磨墨,在苏掌柜和小伙计困惑的注视下,陆扬画了现代平角内裤和三角内裤两张图样。
  苏掌柜着实惊异,陆扬画的图样,他从来没见过,更没做过,但不难看出是属于遮盖私处的下裳。
  古人的所称的衣裳,上半身为衣,下半身为裳,裳有点像裙子,而裤子,直到春秋时代才有,女人们穿长袍,里面所谓的裤,其实被称为“胫衣”,胫衣只遮住小腿部分,其余部分皆裸露。
  身为现代人,陆扬可不习惯不穿内裤,看到苏掌柜大张的嘴巴和询问的眼神,陆扬道:“这个是内裤,一为三角状,一为平角状,掌柜的按照画扬裁剪制作即可。”
  苏掌柜震惊的合拢嘴巴,不住的点头:“好,好。”
  考虑到那时没有松紧带,陆扬又要求内裤的边沿穿绳以便束腰绑缚,不然穿着穿着内裤脱落就糗大了。
  随便买了一身外袍,又定制了几身春夏装,共花去八两银,陆扬告辞而去。
  包袱里是新买的外袍和鞋子,拎在手中,陆扬沿着街道一直前行,他想好好熟悉下保德城,他对古代城镇的了解,仅限于那副流传千古的清明上河图。
  北宋至赵匡义赵恒赵祯三代,大宋无疑是繁华的,富裕的,保德州处于宋地边陲,饱受战火摧残,现在民众和整个大宋处于休养生息阶段,汉人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创造力无与伦比,即使边陲也不例外。
  街道上行人不多,然管中窥豹,也能一览古宋朝一角,道上衣着破烂不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乞丐颇多。
  居民生存的米面粮油杂货店,铁匠铺,裁缝店,木匠铺子,棺材铺子,当铺,饭店,烧饼摊,戏院,土地庙,城隍庙,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货郎。
  赶着驴车牛车的老农,行脚匆匆的路人,衣衫褴楼,骨瘦如柴的孩童等等不一而足,门类齐全,陆扬记得十字街西南角重要位置有一家湘云楼,想必就是古代的青楼。
  改天去青楼逛逛,不为别的,就为好奇,后世大保健自己也做过,而且时不时的去,生意人嘛,总是要有些宴请客户的。
  再说自己老婆死的早,对需求旺盛,精力过人的陆扬来说,他每次户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某知名洗浴洗澡放松,兜里有钱,什么样的女人都尝过。
  陆扬甚至恶趣味的想,古代女子和现代女子那个重要的器官是不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嘿嘿!陆扬情不自禁轻笑出声。
  咦,那个大槐树下怎么围满了人?有热闹看。
  无论古人还是今人,华夏女儿有个特殊爱好,就是喜欢热闹,陆扬也不例外,他人高马大,也没在意自己和其他人有何不同。
  乡邻们议论纷纷,更多的是同情叹息:“是权老实的闺女,哎,想那权老实婆娘儿子早死,就留下个闺女,权老实实在命不好,病了多年,昨夜终于走了,留下春妮儿可咋办啊。”
  “老李,都乡里乡亲的,不如你出些银钱,买下春妮,冬天也多一个暖脚的不是。”有人道。
  “呸!我可没那闲钱,你家境尚可,为啥不买?”
  “张瘸子,老李一向惧内,你不是不知,你好歹有个饼铺子,出点钱买下春妮,帮忙葬了权老实,每顿省下半个饼,春妮就能活命。”
  张瘸子瞪眼道:“俄倒是想,但俄瘸子家里还有五个嗷嗷待哺的娃,一天卖饼子能挣几个钱,俄帮不了。”
  “春妮这孩子可怜,要是被牛二那厮看到,不定被偷卖到窑子里。”
  众乡邻议论纷纷,虽个个深表同情,可无奈各有各的难处,这年头,谁家里没有几口子人丁,平日里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能够勉强养活家人都千难万难,没人愿意多养一口人,更没有能力。
  要说平时,保德州的百姓尚能勉强度日,可经历了契丹人的烧杀劫掠,家里钱粮早就精光,能跑的都跑了,死的死,伤的伤,整个保德州治下目前人口十去其五。
  战争停止后,虽有返乡的,但也寥寥无几,古时交通不便,信息传递慢,全州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口到现在仍是政府周济度日,均盼着今年开春,种上粮食,有个好收成。
  保德州水源充足,因紧挨黄河便利,虽水利设施年久失修,水渠十之八九不能用,可比起其他州县,保德州的收成一向不错,只要不是灾荒年景,每亩能得米2-3石。
  宋时官吏,只要不是无能之辈,尚且清正廉洁,一般在战乱后,府州县等各级大小官员从上到下都会积极组织春耕生产,并提供种子农具耕牛,或租,或免费,百姓暂时衣食无着的,官府开平仓,赈灾,以此保证治下之民不至于饿死,以待来年收成。
  而帝王则会根据地方的受灾情况,采取减免赋税的政策,或一年或三年五年,以此来保证生民恢复战争创伤。
  历朝历代,华夏的古代帝王均非常看重农业发展,每年春耕之前,皇帝要亲自扶犁,祭天,也注重人口的增长,毕竟每次战争,都要死大量的军民,道理很简单,有人就有一切,就有生产力,就可开荒种地,可保证政府税赋。
  而朝廷对各级官员考核,治下农业,人口发展是重点考核指标。
  众人指指点点说个不停,陆扬个字高,从外围看到,大槐树下,一个衣衫褴褛,身上就像披着几片麻布片,几乎不遮体的看起来几岁的小娘子跪在地下,脖子上挂着一破木板的牌子,歪歪扭扭的写着:“卖身葬父,女,春妮,十二岁龄,愿卖身葬父,为奴为婢,以全忠孝,只望路过的好心人给春妮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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