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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奴仆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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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告一段落,古峰回到自己的院子,这时他的院里已有一个做小厮打扮的稚童在那等侯,这小童大约有八九岁的模样,长的颇为清秀,只是这小家伙好像受了伤,只见他的左半边脸上高高肿起一块,其上还隐隐有一个淡淡的巴掌印。
  而在他的右边眉骨上也有一道寸许长的伤口,伤口虽然已做了简单的处理,但依旧有丝丝血液向外溢出,很明显这些伤势是被人打的,就是不知是谁这么狠心虐待这么一个幼小的孩童。
  此刻在他冻的通红的小手中紧紧地纂着一个精美的饭盒,而且还不时的探着小脑袋向大门口处眺望,看到古峰进来,小厮急忙上前,欣喜地道:“老爷,您回来了。”
  “小新,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早上太冷,你不用过来的。”古峰看着身形有些单薄的小新,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之色,紧接着他便看到小新肿胀的脸以及那道明显的伤口,脸色骤变,怒道:“是谁打的你!”
  “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小新低声道,眼神明显有些躲闪。
  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古峰沉声道:“是不是外面那些人打的?”
  小新慌忙地摆了摆小手道:“不是,不是,不关他们的事。”
  在古峰那冷厉双眼逼视下,小新不敢在隐瞒,怯懦道:“是小新自己没甪,没有完成林管事所吩附的差事。”
  “是林缺吗?”古峰问道。
  小新默默地点了点头。
  古峰森然道:“好你个混蛋,竟然无耻地打一个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新神色黯然道:“老爷,小的是杂役堂的人,被林管事管教是应该的。”
  古峰安慰道:“你放心,我会为你讨个说法的。”
  在外门这一百所小院中,都配有专门的仆人和丫鬟,用来打杂和伺候这些百强内的弟子。只不过根据这些弟子们的实力不同,所有院子的奴仆数量也不同。
  比如那些排名靠前的弟子,他们居住的是豪华府邸,所配的奴仆也多。而古峰排在百强末尾,居住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小院,所以就只有一个仆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小新。
  而这些所有仆人和丫鬟他们全都隶属于外门杂役堂。也是受杂役堂的指派来伺候这些弟子的。说白了,小新虽然供古峰使唤差遣,古峰却并非他真正的主人。
  “好了,先进屋吧。”古峰推开房门,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屋内,道:“你干吗不进屋等着啊?”
  小新摇了摇小脑袋,认真地道:“老爷不在,小新不敢进屋。”说着把饭盒放在桌上。
  古峰道:“你先过来,让我看一看你的伤口。”
  “不……不用了老爷,小新身上脏。”小新摆了摆小手道,随即便深深地埋下头,不敢看古峰。
  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的一酸,温声道:“没事,快过来。”
  “哦”小新弱弱的应了一声,然后乖乖地走到叶楚面前。叶楚认真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口,安慰道:“还好,伤的不深。”接着他在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玉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绿色粉状物,这些粉状物一经出现,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正个房间,这正是外门弟子人人皆具备的疗伤灵药生机散。
  这生机散不仅可以内服,治疗各种内伤。也可以外敷,对生肌活血亦有神奇疗效。古峰把手中的生机散分出一半涂抹在小新的伤口上,接着又运转内气把药力化入裂开的伤口之中,霎时,只见小新眉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
  接着古峰如法炮制,又把剩余的一半生机散敷在小新的左半边脸上,不一会,左边脸的肿胀便以消失复原。叶楚长嘘了一口气,微笑道:“好了。”
  此时小新的双眼以噙满了泪水,随即他跪倒在古峰面前,感动地道:“多谢老爷。”古峰赶紧扶起了他,严肃道:“这世上除了父母与师父外,再也没有什么人值得跪拜,以后切不可如此。”
  “是,小新记住了。”小新异常认真地道。
  小新打开饭盒,把里面的饭菜小心翼翼地取出,摆在桌上,有四个菜一个汤和一盆米饭。
  这四个菜有两荤两素,其中两个荤菜俱是用妖兽的肉烧制而成的,妖兽并非普通的野兽,凡妖兽大都懂得了一些修炼之道,其肉质所含精华和美味更远胜普通的野兽,修炼者食之不仅可以强筋健骨,亦能补充肉身气血,增近真元。
  至于两个素菜也非同一般,里面包含了多种草药,俱都有益气培元之效。那一碗汤也是数百年份的老参熬制而成的,有固气养神之功效。而米饭也非普通的世俗大米,是紫玄门用专门的灵田培植出来的。普通人根本享用不到的。
  这四菜一汤若放在世俗中绝对可以值万两金,也许还不止,但在紫玄门也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的一顿饭而已。不过也并非所有的外门弟子都有如此待遇,只有进入前一百强者方能够享受的到。
  当然,这前一百名弟子所吃的食物也俱都不同,总之排名越高者所食的就越珍贵,神效也越大。
  小新为叶楚盛了碗米饭,接着又拿出一双筷子递到叶楚面前,恭敬道:“老爷,您请用饭。”
  古峰接过筷子,看着眼前这双冻得通红,有些地方甚至已破裂的小手,轻声问道:“痛不痛?”小新抿了抿嘴,道:“不痛。”古峰叹了口气道:“小小年纪当真苦了你了。”
  “小新不觉的苦。”小新脸上浮现出一抹黯然之色,眼泪逐渐也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始终坚强地忍着,最终没让它落下来。
  古峰拍了拍小新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难过了。”小新乖巧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又让小新取来一幅碗筷,道:“做下一起吃吧。”小新急忙摆了摇小手,道:“不可以的老爷,下人不可与主人同桌,这是宗门的规矩。”
  叶楚微笑道:“哪有这么多规矩啊,快坐下来吃吧。”小新再次拒绝,声称不敢。
  叶楚故作愠怒道:“你既然叫我老爷,那就要听我的话,快点坐下,这是我的命令。”小新没办法只能乖乖地坐下。古峰这才露出笑意,接着便盛了碗饭递到小新面前,温和道:“快点吃吧。”
  小新眼圈泛红,默默地吃了起来。经过一早上的修炼,古峰这时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抄起筷子往碗里和了点菜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待到他半碗饭下肚,抬头看向小新,见他始终低着头默默地吃着米饭,古峰道:“不要只吃米饭,夹菜啊。”
  “哦”小新应了一声,却始终不见他夹菜。古峰无奈,抬手拿起其中的一盘菜,把里面的菜分出一半,接着又把其他三个盘子里的菜和肉各分出一半盛到手中的盘子内。叶楚把手中的这一大盘菜放到小新面前,道:“不把它吃完,你以后便不用来了。”
  “是”小新看着眼前的这一大盘菜,原本有些泛红的眼圈,此时眼泪再也忍不住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被人呵护照顾的感觉了。他原本的生活也是极好的,在杂役堂也是小少爷般的存在,基本上人人都对他呵护有加,小心伺侯。
  可是就在他父亲死后,这一切都变了,可以说让他从天堂掉到了地狱,瞬间沦为连普通杂役都不如的存在,原来对他关心倍至的人也都换了幅嘴脸,变得冷漠无情,更有甚者有的还对他辱骂欺凌,拳脚相加,他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原来养尊处优小少爷的他,也做起最苦最累的活,过起了吃不饱穿不暧的日子。由于他性格柔弱,只是默默地承受这一切,过着逆来顺受的生活。
  ……
  席间无话,两人就这样默默无声地吃着,良久,小新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苦色:“老爷,小新真的吃不下了。”看着小新面前还剩一半的饭菜,
  古峰微笑道:“吃饱就好,不用勉强。”他并非真的强迫小新吃完,只不过想让他吃饱一些罢了。他也知道小新平时是过着怎样的日子,恐怕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饭后,小新把所有的碗盘洗漱干净。又打扫了一番地面,别看他年纪小,做起事来却是非常勤快,也非常认真,完全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的表现。
  古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不禁感叹:“自己也是穷苦出身,但在小新这个年纪却也远不如他。”
  收拾完一切,小新走到古峰面前,恭敬地问道:“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古峰微笑道:“你就好好坐在这儿休息吧。我进去修炼,有事你就叫我。”
  小新道:“嗯,小新帮老爷在此守着,一定不让外面那群人来打扰您。”说着还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门口。
  “哈哈哈,好。”古峰脸含笑意地摸了摸小新的头,随后便向最里间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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