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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刀剑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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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不岳在衙门住了一宿,第二天中午衙门才开始对两个家丁的判罚。
  衙门的判官大气不敢喘,生怕坐在偏席的孙不岳举剑喊令,招那些朱雀禁军来“例行演练”。
  但他身边又有獠牙贴面的麒麟兵,这堂审还要他判下去。
  麒麟兵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的鳞甲手套让他腰杆不由的矮了几分,“继续。”
  于是判官又端起笔,一条条的问着坐在蒲团上的阿大阿二。
  堂审不过是照本宣科的敷衍,在合上案本的时候判官突然明白了。除了衙门这些人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把堂审当回事,就连那俩被审讯着的朱雀弓兵也一样。
  他们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换,气场不断融合分裂,平静的水面下是没有氧气的暗流在奔涌碰撞。
  “那些花在盛夏时凋落,在泥中沾染的红与白渐渐燃烧。”
  孙不岳忽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抽出了从演武场带出来的剑。
  原本沉闷的公堂被孙不岳的动作打断,所有人都扭头看着他,还有他周身被激起的浮尘正映射着阳光。
  五位麒麟兵、阿大阿二同时撞开人群围在了孙不岳身边。在前一秒还针锋相对的两伙人瞬间结成了肩抵肩的防御姿态,手里的刀与剑指向孙不岳看着的前方。
  头顶金羽的麒麟兵沉闷的发出声响,手里的刀好似一碗水一样平静,“孙将军,那是什么。”
  “我看不清,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孙不岳等人的气势让衙门中那些捕快与衙役们四散奔逃,转眼间偌大的公堂就只剩下他们八个。
  一缕细丝突兀的出现在孙不岳的视野中,反射出同样笔直的烈光,好像夜空中的彗星。
  “刀线!是御龙骑的刺客!”那根刀线从方口的天井中出现,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五个麒麟兵举刀前踏,对着空气齐齐斩出。重刀被看不见的东西拦住凭空一顿,又带着破空声斩向地面。
  孙不岳扫眼看到了刀刃上的整齐豁口,这五把刀在瞬间同时伤到了刀脊,已经废了。
  阿大与阿二手里拿着的是从衙役手里夺来的齐眉铁棍,不光滑的表面就说明了这些棍子是从乡下的铁匠那里随意打出来的。
  孙不岳拍了拍两个家丁的肩膀:“散开。”
  孙不岳背靠着墙,与桥上时一样,横剑护着胸,“出来吧,这世上除了御龙骑的鬼,没人会用刀线。”
  一个衙役从判官藏身的桌下冒出了头,面无表情的攀着柱子上了大梁,与刀线一同消失于黑暗中。孙不岳看到了判官桌下逐渐渗出的血,以及垂在桌外的一只松软无力的手。
  刀线已不再隐藏,一张大网从梁上出现,发出丝线摩擦的声音扑向孙不岳。
  孙不岳手里的剑反转,剑刃重新朝外,从地向天画出个规整的弧线,刀线织成的网在空中被横斩两截,给孙不岳两边的青石墙留下道道痕迹,同时也给这把经手不过两天的利器宣告了它的寿终正寝。
  “砍断柱子,把他截下来!”麒麟兵横着他们的重刀,冲着支撑瓦墙大梁的四根高柱就要去了。只有那位头顶金羽的兵头还站在天井正中,正午的光直着照他,在地面上只留下齐肩宽的影子。
  忽地,兵头单膝跪地,以刀身护背弯下腰打了个转。
  一声脆鸣响起,四道血花浮现。
  兵头的刀已断为两截,他身上还站着那个衙役。
  站在四方的麒麟兵跟着兵头旋转,重刀压着四人全身的力量画圈,在衙役的四肢上划过,将他的手脚筋同时斩断。
  孙不岳再次挥剑,挡掉对方从嘴里吐出的暗针,看着在那吐血的两人。
  “带你们的兵头去讨活路,这个鬼交给我。”孙不岳甩手将即将碎裂的剑丢弃,抄起阿大的铁棍刺中衙役的琵琶骨,看着他吐血倒在地上。
  在最后关头衙役不光向他吐了暗针,他凭着废掉双手的最后力量扯下脖子上的尖锐项链,顺着盔甲缝隙刺入了脚下的兵头体内。
  到最后兵头也没有用那半截刀捅回去,四个麒麟兵也只是用刀背敲碎了衙役的四肢。
  ……
  “你想清楚了?”
  “没错,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里我经历了许多,现在的我不打算去继承什么东西,我要去查清楚一些事情。”陈台研在往手指与手腕上缠着一根根练武用的粗布,眨眼的功夫就裹满了小臂。
  李钟山跟着他在走廊里踱着步子,花园中池塘与竹林的微凉清香乘着风钻过衣袖,引得风铃在门梁上叮当作响。
  “你爷爷嘱托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找回来,他说陈家的男丁就剩下你了。”
  陈台研忽的跪地,双手上举手腕交叉,架住了李钟山从背后敲来的闷棍,“堂堂太子殿下,我爷爷能喊的动你?”
  “太子殿下哪有在巡捕房里做捕快的。”
  “太子殿下也没有敲人闷棍的。”陈台研揉了揉手腕,感受着粗布下的手腕逐渐肿起,“还挺疼,下手真狠。”
  两人又恢复了相伴行走的状态,好像刚刚的暗算并不存在一样。
  走廊的尽头已在眼前,两个高大的侍卫在木门左右,松立不动。
  门外隐约传来嘈杂的人潮,就好像门口正对着日夜不休的集市。
  “你们巡捕房总不知道选个僻静地方。”陈台研走到门前,守门的侍卫为他拉开左右的扉叶,“下次再见时,我会还清借的东西。”
  他笑着背起包裹,跨上官刀和佩剑,一步迈出巡捕房。
  然后又退了回来,甩手丢掉包裹,又扔了刀,黑着脸疾步走向来时的廊道,“栖桐被算计了。”
  ……
  深色的山石打磨成的地板,金色的长明灯试图将大殿中的每一处都照亮,层层罗叠的梁柱却将穹顶隐藏于黑暗中。这就是洛华的皇宫,长公主之托日殿。
  “长公主殿下,按照约定布告已经发出去了。”在殿门正中站着个身穿官服的老者,双手托着宽出肩膀几分的修长玉盒,“这是新打的开好了锋的枪头与剑身,望公主笑纳。”
  身着盔甲的女侍卫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接过老者的玉盒。
  “辛苦丞相了。”李栖桐起身,要行礼送别客人。
  殿门的丞相没等李栖桐开口,抬手向身后招了招:“长公主殿下,这是我家长子。”
  光头、线眉、方脸。
  背后还背着根浑铁棍子,一壮汉就这么无声踏上了台阶,“在下,齐承,参见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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