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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饕风一剑 / 第三章 莫家剑谱

第三章 莫家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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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觉寺后院厨房,响着石磨转动的声音,正是净空在磨着豆汁,因为一手抱着小知幻,只能单手转磨!此时离饭点还有些时间,负责的师父并不在厨房里,净空担心这小知幻饿过头,于是自己赶着动手。
  只是给小知幻吃的,量不多,豆汁很快也就磨好,煮好了。净空用小勺子舀了一小口,并吹了吹,生怕给小知幻烫着,等豆汁稍凉了之后才伸到小知幻嘴里,还真别说,这嘴里一塞东西,小知幻立马就止住了哭声,只是喝了一小口便乐嘎嘎的了!
  净空瞧着这乐嘎嘎的小知幻,十分讨人喜爱,自说道:“看着你啊,就让我想起那缠人的小师弟了!”净空虽是呵呵的笑,但心中却是念道:“诶,这小家伙怎么今天没来找我?”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总比一直缠着他的好,想想净空就继续喂着小知幻。
  不料,这时候在厨房外就听到一个孩童的声音在叫着:“净空师兄!净空师兄你在哪?”
  净空一听,真是不能念叨,肯定就是那缠人的小师弟了,一说人人就到,这次还不知道想拉着他做什么事呢,于是苦笑,道:“我在这!”不到片刻,就见一个小和尚飞快的跑进了厨房,四下张望,小和尚也就四五岁,看上去很是机灵,这小和尚正是净空嘴里所念叨的那缠人的小师弟净心了,也是圆觉寺里年纪最小的弟子。
  在看到净空后,净心先是嘟着嘴,道:“净空师兄你今天都不陪我玩!”净心显得有些生气。净空当然知道他这只是耍小孩子脾气,并不是真生气,但还是解释,道:“师兄不是不陪你玩,只是师兄正好有事忙着呢!要不你先自己去玩会,晚点师兄在陪你!”
  “哼!”净心别过头去,一副不理睬的样子有模有样。
  净空拿他实在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最亲爱的小师弟呢,只能说到:“不信你看!师兄正喂这娃喝豆汁呢!”说完他向净心示意了一下怀里的小知幻。
  净心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发现有这么一个比他还小的娃儿后,像是看到新鲜事物一般,顿时来了兴趣,他“咦”的一声,立马好奇的凑了过去,本来有些小赌气的心情,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好小哦!”净心瞧着小知幻问到,“净空师兄,他是哪来的啊?”
  见净心这么好奇,净空也就好好的回答他道:“这是方丈的朋友,带过来的!”
  净心又很认真的接着问道:“那他以后是不是也要住在寺里啊?”
  这点净空倒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净心这么认真的样子,倒是逗得他忍不住发笑,然后又想了想方才席慕天跟方丈的谈话,点了点头道:“嗯,应该是的。”边说也就边喂着小知幻了。
  净心一下子就手舞足蹈的“耶”了一声,道:“太好了,那我以后都可以和他玩了!”
  这一惊一乍的把净空都吓了一跳,心想小孩子也就这点心思了,道:“可以啊!”
  净心显得很开心,他拉起小知幻的手,就说到:“你好啊,小师弟,我是净心师兄,以后我保护你啊,你陪我玩啊!”这话可把净空又乐得不行了,想忍着笑又忍不住的道:“这可不是小师弟啊,而且就你还师兄呢,就知道玩的小孩子!”
  净心不服气,道:“他这么小,就是小师弟啊!”然后又辩解道,“我是大孩子!”这逗人的小师弟,总是能让净空呵呵的笑着。
  净心见净空只是笑,又道:“我是大孩子,我就是师兄!”这次反而是小知幻乐呵呵的笑了,这可急坏净心了,他就一直强调着,“我是师兄,我就是师兄!”显得有些着急了。
  净空见净心都快急出眼泪了,便有些不忍道:“好好好,净心是师兄,好了吧!”话刚说完,净心立马就眉开眼笑道:“好!”就又跟小知幻玩的不亦乐乎了!
  净空只能感叹啊,这小孩的脸变的是比什么都快啊!
  小知幻的咿咿呀呀,净心的天真无邪,加上时不时被逗乐的净空,整个厨房是欢声笑语,显得其乐融融,格外温馨。
  不知不觉,屋外的大雨小了许多,而圆觉寺的客厅内,了尘大师与席慕天的谈话还在继续着。
  在席慕天道出“狂苍”二字之后,了尘大师也是眉头为之一皱,道:“这蒙面人会是狂苍吗?”
  席慕天的眼神闪烁,似乎在想着什么,他先回到了座位上,才回答到:“应该不是,狂苍虽为毒云窟窟主,痴心武学,但狂妄自大,恃才傲物,自恃不屑乘人之危,况且蒙面人不战而退,显然不是狂苍的作为。”
  “嗯~”了尘大师点头应道,“一年前,他与你在南峰之巅的那一战,足足战了三天三夜,最后才惜败于你手,听说那一战后,他就开始闭关了。”
  “嗯。”席慕天语气稍有停顿,又道,“以在下对他的了解,他之所以闭关,并不是因为受了多重的伤,而是他对那次的惜败耿耿于怀,以他对武学的痴迷,誓必要悟出失败的原因所在,以及胜我的答案,我想在没找到这答案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出关的!”说罢,席慕天的脸上略过了一丝复杂的神情。
  了尘大师盘弄着手中的佛珠,又接着道:“会不会是这一年来,他闭关无果,所以就谋划了这次的莫家变故,指使部下来抢夺这《莫家剑谱》,想以此来打败你?”
  了尘大师虽然只是猜测,但这并不是没有依据,作为战榜第一人的席慕天,现在的剑法造诣,已然是登峰造极,在击败狂苍之后,江湖上再无人是其对手,而且极有可能已经超过了莫家上任家主莫之安,如果说还有什么可能击败他的,那也只有《莫家剑谱》了。
  听了尘大师这么一说,席慕天也觉得有理,但他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了尘大师见席慕天不作声,大概猜到席慕天心中有些疑问,于是微笑道:“席施主,可是有什么疑问?”
  席慕天这才道:“大师说的对,在下确实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大师!”
  “但说无妨”了尘大师道。
  席慕天思索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听说这《莫家剑谱》共十一式,但除了创这剑谱的莫家先祖外,莫家后辈中却是没人再练全,就连莫之安前辈也没有?大师可知真伪?”以席慕天的才智,早就看出了尘大师与莫家有着匪浅的渊源,固有此一问。
  了尘大师盘弄佛珠的手指,停了下来,说道:“席施主如此一问,想必也是猜到了老衲与莫家有存在的渊源。”席慕天点头示意。了尘大师又接着说:“席施主说的没错,莫家后辈中是没人再练全《莫家剑谱》,就连当年被誉为最接近莫家先祖的人,莫之安,莫兄也是没能如愿!”从了尘大师的神情语气里可以感受到他内心充满了叹息跟遗憾!
  “喔!”虽说猜到大概,但大师的神情语气,以及大师称莫之安为莫兄,着实令席慕天大感意外,他没想到大师与莫家的渊源竟如此之深,便问到:“大师与莫之安前辈可是旧识?”
  了尘大师未答话,只是起身离开了座位,席慕天的话,将他拉入了诸多的前尘往事当中,只是他在客厅门前矗立了许久,依旧没说一句话。
  席慕天见大师欲言又止,恐有难言之隐,遂转而说到:“那大师可是知道莫前辈将《莫家剑谱》练到第几式?”
  席慕天的话再次将了尘大师拉回到了现实当中,“第九式!”,了尘大师说到。
  “什么?第九式!”以席慕天的认知,在他初出江湖的时候,莫之安的剑法早已无人出其左右,怎么说也应该达到第十式才对,可了尘大师如此肯定的回答,怎不让他惊讶!
  了尘大师听出席慕天的语气甚是惊讶,知其心中所想,说道:“席施主如此惊讶,是否觉得以莫兄之才,至少也是练到了第十式!”
  席慕天,道:“正是!”
  了尘大师始终抬着头望着门外,道:“事实上,当年莫兄也的确领悟了第十式,只是那时候的他已经身患不治之症,没多久便去世了!”了尘大师多有感旧之哀!
  席慕天对莫之安也尽是敬佩之情,道了句:“原来如此!”之后,便没再说话。
  等到怀念之情得以平复之后,了尘大师才回到座位上,见席慕天依旧沉默不语,说到:“席施主,可是在想以你之才与莫兄相比,结果如何?”
  “大师有何看法?”席慕天问道。
  “老衲以为,以席施主现今的造诣,应胜过莫兄当年。”了尘大师道。
  “若是莫前辈的第十式呢?”席慕天追问道。
  “若是第十式,你二人应当是平手!”了尘大师道。
  这答案在席慕天心中倒也不意外,只是那最后一式,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却不得而知!他不由的感叹莫家先祖是怎样的惊才绝艳,才能创出如此冠绝古今的《莫家剑谱》。
  在感叹过后,席慕天心中又转而一念,道:“依大师所见,如果狂苍真是莫家变故的主谋,夺得了《莫家剑谱》,以他之能可否练成那第十一式?”
  了尘大师,道:“以老衲所知,那第十一式,除了招式名称外,便无其他详细记载,狂苍若想参悟,想必也得花个十年八载,绝非易事!”
  “只有名称,没有详解?”席慕天万没想到,这第十一式会是这样,他疑惑的同时又提问道:“大师为何对《莫家剑谱》也如此了解?”显然这两者都令他大吃一惊。
  “就是些陈年往事,说来话长,待日后有机会再跟席施主细说吧。”了尘大师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既是如此,在下也不强人所难!”席慕天虽不知大师为何会如此,但也不好再问。
  两人短暂商议未果后,了尘大师道:“看来,只有先找出莫家变故的真相,才能知道蒙面人是谁,也才能找到《莫家剑谱》的下落!”
  席慕天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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