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瓦格里女王

　　刚一进入圣殿，兄妹俩就看见一个身披金光的瓦格里站在圣殿台阶的最顶端。菲娜注意到，这个瓦格里的外观和提尔近卫的古籍中记载的不太一样。
　　在维库人的古老传说中，瓦格里的身上只会穿着简单的护胸甲、腰甲、臂甲和绑腿，以及一个象征着她们身份的金色翼盔。
　　而这个瓦格里的身上却披着全套的胸甲和护肩甲，下身裹着一条及膝的裙甲，脚上还穿了一双雕刻着金色羽翼的战靴。
　　不用猜，这肯定就是艾尔了。
　　“掠龙氏族的孩子，我从你们的身上闻到了我姐妹的味道，那个堕落的女巫对你们做了什么？”
　　艾尔的声音回荡在这座圣殿里，让人感到莫名的心安。
　　“海拉抓走了我们所有的族人。”
　　菲娜站在圣殿的中心，向那位瓦格里女王诉说着这一可怕的灾难。
　　“只有我们两人逃了出来。”
　　维拉补充道：“我们打算亲自向海拉复仇，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能够得到奥丁的帮助。”
　　“逃离那片死亡之海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你们的英勇战绩足以写进史诗。”
　　艾尔伸出手，在空中轻轻地点了一下，随后，一枚特殊的印记浮现在了兄妹俩的额头上。
　　“这是瓦尔基拉的印记，它能够消除海拉在你们身上留下的腐烂气息，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了。”
　　印记的力量很快就灌入了两人的身体，他们能感觉到，那股从冥狱深渊中逃离后就一直缠在身上的阴冷气息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的暖流。
　　“你们的功绩足以跻身英灵殿，但你们不是维库人，奥丁不会为你们预留位置。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得到他的帮助，就必须遵循古老的传统。”
　　“通过尤特纳的力量试炼，他会告诉你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艾尔朝着两人轻轻地挥了挥手，维拉甚至都来不及再问一句话，就被对方直接传送到了圣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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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风暴峡湾的阿格拉玛宝库前，巨人尤特纳正在等待有资格的挑战者出现。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台阶，不由得回想起了无数年以前，奥丁刚刚组建瓦拉加尔时的场景。
　　那时的奥丁站在云端之巅，向所有的维库人许下了一个承诺：只要他们能够在战斗中证明自己的力量，那他们战死之后，就可以光荣地升入英灵殿，成为瓦拉加尔的一员。
　　当时的风暴峡湾，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战斗，所有人都想要向奥丁证明自己有资格进入英灵殿。
　　可后来，奥丁的义女海拉背叛了他，那个堕落的女巫用魔法封印了英灵殿，让奥丁无法自由地离开。以至于，他的兄弟提尔战死的时候，奥丁都没能出手相助。
　　在那之后，维库人就逐渐遗忘了古老的传统。时至今日，仍然记得力量试炼真正含义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
　　“喂，巨人。”
　　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尤特纳的思绪。
　　“试炼是从你这开始吗？”
　　维拉解下腰上挂着的女武神头颅，放到尤特纳的面前。
　　“鲜血铸成钥匙，是这个意思吧？”
　　尤特纳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们不是维库人，却比大多数维库人都了解这古老的传统。”
　　菲娜非常有礼貌地朝着对方鞠了一躬：“我们是提尔近卫的战士，祖先留下的传说中有过提到关于阿格拉玛的试炼。”
　　尤特纳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你们居然已经通过了勇气试炼，这对于两个外族人来说可真是了不起。但我很好奇，你们的力量是否能够匹配得上那份勇气？”
　　“打了就知道了。”维拉拔出逐炎，摆出战斗姿态，“可以动手了吗？”
　　尤特纳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想要完成这个试炼，就必须前往阿格拉玛的宝库，现在的你们有资格进入这里。”
　　说完，巨人就带着兄妹俩走进了旁边的宝库大门。
　　维拉起初还对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感到有些厌烦，可等到了宝库的内部他才明白尤特纳坚持带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泰坦在这座建筑里安置了不少威力强大的防御设备，显然，它们是为了那些不知死活的窃贼准备的。但如果前来参加试炼的挑战者不够小心，一样会被这些雕像发射出的能量光线所灼伤。
　　看得出来，这个试炼不仅仅是为了考验挑战者的“力量”。
　　尤特纳站在宝库的中心，看向不远处的两个人类：“准备好了吗？战士？”
　　“阿……当然没问题。”维拉和妹妹对视了一眼，然后微笑着问道，“战斗……开始？”
　　菲娜第一个冲了出去，挥舞着霜风砍向尤特纳的左脚。这个巨人的身材比维库人还要高上一大截，差不多有个７米高，人类战士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两只小猫咪。
　　而尤特纳似乎也没有和这么矮的生物交过手，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是该蹲下来攻击还是直接用脚踩？
　　等到他反应过来抬脚的时候，菲娜已经迅速地绕到了他的右面。剑刃携着诺森德的冷冽寒风呼啸着砍在了巨人那由岩石制成的小腿上，尤特纳坚硬的外壳瞬间就崩出了一个缺口，散落的岩石碎片溅得遍地都是。
　　趁着这个机会，维拉直接踩着妹妹的肩膀，一个飞跃跳到了巨人的胸口。逐炎那燃着炽热炉火的剑刃就像一枚锐利的钉子一样，粗暴地楔进了巨人的心脏！
　　当然，岩石巨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心脏，所以维拉也没有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击上。而是以逐炎的剑柄作为第二个着力点，一口气跳上了尤特纳的左肩。
　　对于绝大多数生物来说，眼睛都是最脆弱的部位。虽然不知道岩石巨人是否也遵循这条规则，但维拉还是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朝着尤特纳那颗由岩石雕成的左眼用力一锤！
　　“砰！”
　　岩石巨人没能承受住这强力的一击，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落地时的震动将两个人类战士强行震飞到了远处，虽然没受伤，但却失去了对尤特纳进一步压制的机会。
　　“干得不错，战士。”
　　尤特纳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语气轻松地就像是完全没有受伤。但维拉还是注意到，这家伙左眼的眼球上出现了一大片蛛网状的裂痕。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么强大的对手了，或许芙蕾雅说得没错，奥丁不应该只看重维库人。”
　　尤特纳伸出右手，拔出了那支插在自己胸前的巨剑——对他而言应该算是匕首，然后朝着宝库的角落扔了出去。但与此同时，一股灼热的风暴在宝库里凭空刮了起来，逐炎在这狂风的吹拂下，旋转着飞回到了维拉的手心。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维拉用右手的大拇指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小心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