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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临近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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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你醒了?”
  时间不长,在尚老的回忆结束,梵阳恰逢时机悠悠转醒,离开了老人的黑袍,梵阳起身站立在尚老身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前辈告知梵阳爹娘所踪!梵阳感激不尽!”
  “孩子,你这是作甚?我是你父亲的师傅,如今你父亲不在了,我就是你的老师,你还跟我如此用礼做什么?”尚老很开心,好似往日的阴霾全部烟消云散,他的眼中只有梵阳。
  魔族消散,至少还存在着种子,而这个孩子,更是自己爱徒的儿子;六年前的败北,曾是尚老心中的一道伤疤,此刻梵阳的出现,让这道伤疤彻底痊愈;如今实力降低,可每当想起不久前那持剑进入人剑合一之境的梵阳,尚老就眯着眼,浑身透发着欣慰。
  看着眼前带着沉稳的孩童,尚老显得愈发爱怜,“你跟你父亲的性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中刻出的,那种与生俱来便是王者的气息,可真是了不得…”
  “前辈知道我父母是如何离世的么?还有,我腹部的封印究竟是什么?”梵阳表示了感激,重新回到尚老的身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子你怎么连封印的事情都知道?”
  感受到尚老的惊讶,梵阳表示无辜,道:“我干妈告诉我的,她说过,这封印是由一位大能施展的,很强大,她看不透。”
  “废话,我创的禁术,你父亲、也就是魔皇施展的,岂是普通人所能看透的。”看着小家伙由震惊转变到不敢相信的神情,尚老很满足,又很骄傲。或许为人老师,彰显自己优异之处这种习惯,已经成为一种众所周知的法门。
  “这封印的事,现在的你无需太过多虑,它并不耽误你的正常修炼,只是为你隐藏住魔身罢了。”
  “你父亲的用意很明显,他是用他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你的生存,如今我实力还尚不足以为你解封,不过,这封印会随着你的修炼慢慢松垮,将来某一天,等你达到比你父亲更强的高度,解开它不难,我也希望你能靠自己的力量来破封。”看着梵阳讶异,尚老点破:“这封印名为暗典囚祭,你不知道的是,施术者必须以自身生命力作为引子来启动这禁术,封印完毕,定会死去!”
  梵阳双手捂脸,口中不断呢喃着,眼眶泛红,眼睛瞪得很大。“父亲、父亲……”
  “天惩所为,完全是为了封住你的魔功,让你从仇崖手上捡回一条命。若是你体内魔功发作,整个大陆上的所有人类,都必定不会让你存活下去。”尚老仰天沙哑笑着:“可终究他们还是错了,他们以为老头子我身负重伤不可能生存下去,我魔上邪君,怎么能死在那帮小喽喽手里,虽实力大减,但命尚在!”
  “孩子,让我教你!让我来帮你成就强者!”
  “我们的敌人不是人类,从来都不是人类,你还小,日后等你成长了我自会告知你始末,从我的调查和经历来看,人类是被异族利用才对我们大开杀戒,所以你万万不可仇视人类,懂?”尚老说着:“你父亲之所以封印你的魔力,自己带着你母亲冤死,就是想让你像常人一般的生活,不做世间之争,淡然走过这一生。但他却忽略了自己的血统,魔皇之子,又怎甘堕落世间呢?”
  “的确如前辈所言,我不甘如凡人般生存,我希望前辈能教导我,让我变成强者,为父为母搏回名声!”
  “阳儿,你要时刻记得,魔族与人族共存于世无尽岁月,各繁衍生息,他们都有着共同面目,甚至可以这么说,魔是人,人亦是魔,我虽不清楚最初为何区分人魔两族,但我却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圣邪大陆上的人与魔,绝对是同一种生物!”
  “尚老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明白,害我父母的真正元凶并不是人类罢了,我清楚了,而且我也不会鲁莽行事的,我会等到有实力依托后,找到真正的坏人,杀之!”梵阳眼神凌厉,尚老看在眼里,心里感叹,这绝对是一个狠主子,可不比他老爸差多少,血缘这个东西,还真是神奇…
  在籁汶村的林中,一个六岁的孩子,在得知自己的父母是被冤死的情况下,幼小的心中默默许下了誓言,总有一天,他定会将当日欺压自己父母的所有人,不论是人还是魔,又或者是外族,统统屠戮!
  ……
  梓淳、金翛、芮浩南五人在外界,正和利赖慌忙的召集着村人,但愿意相助进林中搜寻的却少之又少,都是拥有家室之人,又怎么肯抛下家人独自去做险事。好不容易才求得近二十男丁,这一小股人才刚要出发,空中却传来阵阵鸣动。
  “他奶奶的,怎么这个时候派人来进行测试!”利赖望着天叫骂着,与那狂野的女人外表搭配起来倒还蛮是般配。
  正值晌午,籁汶村内,所有的村民皆都抬头看向天空,透过遮蔽的枝叶,道道身影如流星划过,穿越云层,在眼睛开合间已经落在村中土地上。
  共四人,三男一女,他们身着白色锦袍,华贵的衣料平添几分傲气,上面布满金丝,价格不菲的模样。几人尽皆都是青年,实力却不弱,眸中带着稍稍的威严,睥睨的扫视后,站在最前方的青年霸道的叫道:“村长召集村中人前来此地进行索亚的能力测试,逾期不候!”
  声音很洪亮,可听在人耳却给人一种不舒服之感,“这家伙也太不尊敬人了,仗着有点实力就可以肆无忌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底下村民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他们毕竟不是修炼之人,所认为的声音很低,却也逃不过几名青年的耳朵。
  靓丽的女子黛眉皱起,薄唇微张,凌厉开口:“注意你们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平民不要挑战修炼者的底线!”明明是很柔和动听的声音,此际听了没有丝毫耐人寻味,给的却是生厌感觉。
  四名青年很跋扈,但出于对修炼者的心理恐惧,村民只能无奈作罢,讪讪不再出声,退到一边。
  籁汶村的村长是位高龄的老者,颇有话语权,村中事务一切都通过他手,他的意见也代表着全村人男女老少的决定,地位极重。老人身后跟着整个村子当中六岁以上八岁以下的孩童,按照当初梓淳所讲,这一批孩子,就是今年测试‘索亚’的对象。
  七个孩子,着装朴素,从那红润的脸颊上可以清楚的观察到他们的健康成长,算上梓淳,金翛,浩辰,芮浩南,远,共计十二人。
  十二人排成一排,从四名修炼者到达这里以后,紧张的气氛一直蔓延,从未停歇,利赖站在远处,望着她的五个孩子,担忧的不停地搓着手掌,同时,也在为梵阳而提着心肝。
  “今日的一测,就决定出他们将来的脚步了……”
  四名青年未在言语,或许他们过后认知到了先前的出言不逊让村人大为反感,这才不出一声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半空中乍然闪现出一枚硕大的球体,它不掉落,颤颤的悬浮在孩子们的眼前,球体周身缭绕着玄奥的符文,交错盘旋的诡异能量让球体不断变换色彩,绽放光辉。
  “这就是‘索亚球’,你们自己将手搭在这球上,球体内部呈现什么,那就是你们的索亚能力。”
  第三名青年毫无情绪的话语响在孩子们耳旁,此时,还不得知村中发生了他一直翘首以盼事情的梵阳,正在问着尚老。
  “这林中有一枚玉片,尚老知道是何物?”
  “玉片?什么玉片?”尚老疑惑。
  梵阳答:“就是一枚手掌般大小的薄玉,挺神奇的东西。我断定,就是这枚玉片将我带进这森林中的,而且,它还会闪烁,好像会预知什么一般,先前我晕倒就是它导致的。”
  “待我找找…”
  尚老得到了梵阳所传达的讯息,身体再度化作黑雾,整片林中瞬间黑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十几秒过后,尚老恢复本身,梵阳视线清晰后,眼前第一个出现的物体,就是那闪烁着红芒的玉镜。
  “就是这个!”大喜过望,梵阳叫出声,他心中肯定,这玉片绝对不凡,否则不会透着异样,甚至导致他昏倒。
  “这是啥东西?老夫瞧瞧。”尚老枯瘦的手中,玉镜来回翻转不断,轻微的红芒不时闪出,尚老皱眉观察者,半晌毫无头绪。
  “小家伙,我们即刻去你最开始昏倒之地,也就是这玉镜闪烁最频繁的地方,如果我猜的不错……”
  梵阳还没有开口,更没有起身,还没从尚老的话中反应出来,就被尚老犹如抓鸡崽一般,一手提起黑袍,下一刻,眼前景物就变了。
  “这就是你我最开始相遇的地界…”尚老抬起手,张开手掌露出手心里的玉镜,那薄玉,竟跟梵阳最先看到的那般,基本不灭,透漏着好似能传递恒久的红光,红色将整个森中充满,在两人对视的时刻,狂风猛然降临,沙尘漫天!
  “还不够,这还不够激烈…”尚老不停的呢喃着,他表现的很激动,如此强烈风沙好似对他没有丝毫影响,梵阳紧跟着他,依靠着尚老,竟也感受不到沙尘刮在脸上的刺痛。
  “还是强者好啊!!!”小家伙感叹,虽然身体上接触不到外界恶劣的环境,但梵阳却不是感受不到外面,飓风愈发强烈,梵阳可以察觉。
  “咦?莫非是在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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