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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十章:对弈两奁飞黑白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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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宏的到来使得阿贝尔更想在总统离开之前攻下典慈,邀功请赏。他命令陆军各部队加紧进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典慈。
  在陆军的猛烈攻击下,典慈要塞的第一道防线被突破了。联邦士兵冒着枪林弹雨,奋不顾身地剪断铁丝网。无数人倒在了血泊中,亚美斯军的机枪碉堡是联邦士兵最大的杀手。由于双方的士兵已经混战在一起,联邦炮兵只得放弃火力掩护,避免因无差别伤害而造成友军伤亡。
  此时已经是19日黄昏,典慈第一道防线的阵地上已经不剩多少亚美斯军了,廖成勋在指挥部焦急的盯着屏幕上传回来的战斗画面。他不断踱着步子,时不时扶一下眼镜。他身为沙场老兵,今年已经是他服役的第三十个年头了,他从未遭遇如此困局,“诺亚2”方面命令他再坚守五天,然而这才第二天,第一道防线便失守了,他明白如果今夜不能遏制敌军向第二道防线开进,那么典慈连三天都守不住。
  他犹豫再三,终于向通讯兵下令:“传令各舰,向阵地上开炮!”传令兵十分犹豫,回答说:“可是司令,阵地上还有少量我们自己的弟兄……”“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们。然而局势到了现在的状况,只有壮士断腕,才可能有一条生路!”通讯兵无奈,只得传达了命令。
  顿时,亚美斯第三舰队15艘战舰的舰炮全部瞄准了典慈第一道防线的阵地开炮,阵地上一下子像炸开了锅。许多士兵还没弄明白炮弹是从什么方向打过来的就成了冤魂。几轮炮击过后,阵地上有超过五分之一的士兵伤亡。阿贝尔看着炮击画面,猜到廖成勋不顾己方士兵的伤亡用舰炮向阵地攻击,他不禁自语道:“廖成勋,你有种,你要是落到我手里,我一定叫你不得好死!”
  联邦军被迫暂缓进攻,第一道防线上所剩不多的亚美斯残兵也纷纷缴械投降。战斗已经进行了三天,联邦军已经伤亡了接近两万人,亚美斯军大约伤亡一万二千人,被俘八百多人。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日历悄悄地翻到了新的一页。
  此时安德烈坐镇“诺亚4”指挥部,在此调动着大军。在19日傍晚,各部队均已到达预定位置,他所担心的是典慈久攻不克,一旦V4失守,阿贝尔的两支舰队会有被敌军包饺子的危险。
  他的巡逻队已经发现“诺亚6”至V4一线有两支苏利特尔舰队在急行军,特雷森堡方面也有一支苏利特尔舰队向V4开进。以它们现在的行军速度来看,最迟在20日中午,它们一定能抵达V4并发起进攻。他立刻发电给阿贝尔,让他在三天之内一定要拿下典慈,同时命令瓦特一定要坚守V4至少三天。
  他猜测新瑞西军团已经向涅琴开进,只是自己目前无法掌握它的行踪而已。然而此时他担忧的并不是新瑞西军团,而是奥古斯特的德鲁近卫军,有消息说这支部队已经从“诺亚5”出发,他猜不透奥古斯特的目光这次会看向哪里。
  副官看出了安德烈的担忧,建议道:“将军不妨让姜酌维少将先带第一舰队和第四舰队把涅琴拿下来,断了敌军的退路。”安德烈连忙摆手道:“不可,万万不可!如此一来,打草惊蛇,‘诺亚2’和典慈的亚美斯军队一定会立刻放弃要塞向V4逃跑,这样就打乱了整个战局的部署!我们要迷惑敌人,让他们觉得坚守待援还有希望,打消他们立刻撤退的想法。等他们明白过来,我的包围圈也布好了。”副官不禁道:“将军英明,属下远远不及。”“你呀,多学着点,你一直这个样子,一辈子只能坐办公室,指挥不了部队的。”安德烈开玩笑的说,副官也笑了。
  安德烈喝了口水,起身,在敌我双方态势图旁边不断徘徊,他像是在问副官,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现在,亚瑟的眼睛会盯着哪里呢?”副官回答道:“我看,他一定盯着V4,我们能否取得胜利的根本,就在于我们能否在亚瑟攻下V4前拿下典慈,腾出手来,使得亚瑟不敢轻易突进。”
  安德烈很欣慰,道:“正是如此啊。新瑞西军团有什么动静吗?”副官为难地说:“情报部门暂时还没有发回关于这支部队动向的报告。”安德烈有些不高兴了:“真是饭桶!他们难道不知道,情报对于战争的重要性吗?告诉他们,6小时内,我要知道新瑞西军团在什么位置!”“是!”副官走向地图,问道:“将军,有情报表明,奥古斯特的德鲁近卫军已经离开‘诺亚5’,绕过我军要塞企图加入战局。”安德烈将双手扣到了背后,小声说:“现在双方都在拼时间,以奥古斯特的性格,一定会攻击月兰娜,切断我军的补给线。就看是他的动作快,还是我们拿下典慈的速度快了!”
  秃笔一支,话分两头。且不说20日联邦军继续对典慈发起猛烈进攻,单表V4方面,亚瑟亲自率领的苏利特尔第二舰队和第五舰队,以及从特雷森堡赶来的苏利特尔第十三舰队共48艘战舰已经抵达了V4外围。为了尽快打通V4至“诺亚2”一线,救援“诺亚2”方面的亚美斯舰队,亚瑟不顾士兵连续两天急行军的疲惫,下令立刻向V4发起攻击。苏利特尔陆军以及海军陆战队共有约10万人,而守卫V4的联邦军只有大约5万。
  瓦特命令第十五舰队的17艘舰艇全部出港,协同防御。他明白以他这点兵力对抗亚瑟的大军完全是螳臂当车,杯水车薪。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也别无他求,这次决定豁出去用自己这把老骨头和苏利特尔军拼一把。在双方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坚守V4三天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此时亚瑟正在他的旗舰——122门炮纳尔逊级战舰“瓦尔基里号”上做最后的战前准备,他用宇宙望远镜观察着V4的火力布置,并不断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及时调整自己的攻击部署。
  他放下了笔记本,对身旁的副官说:“我不想让外围的战斗拖总攻的进程,你们的舰炮,能直接打到V4的核心防线吗?”副官行了军礼,回答道:“可以,将军。本舰装备有36门极限炮,射程是整个太阳系之最,炮弹充足!”亚瑟缓缓点了点头,道:“好,不要给我省炮弹,把它全部扔到V4上去!”
  10月20日上午11:15分,苏利特尔各舰舰炮和固定火炮一齐开火,顿时火光冲天,整片空域亮如白昼。亚瑟还特意调来了两艘飞弹舰,用导弹对他刚才记录在册的敌军火力点进行持续打击。联邦军阵地上爆炸声此起彼伏,不时有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阵地上的陆军指挥官能做的只有不断地激励自己手下的士兵,并大吼:“快趴下!寻找掩体!”
  这场大规模的“咆哮”,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苏利特尔军在13:00向V4发起进攻。双方战舰远距离互相射击着,联邦军战舰只得依靠要塞火炮的掩护还击敌军,不时有联邦军的战舰中弹,伴随着联邦炮兵的惨叫声。
  就连瓦特的司令部附近也不时有炮弹落下,瓦特禁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骂道:“这艘该死的战舰,多少联邦士兵死在它的舰炮下。”副官劝道:“司令,此处做指挥部已经不太合适,是否更换?”瓦特点了点头,道:“没错,你立刻去准备,我要把指挥部搬到战舰上去!”副官吃了一惊,以为瓦特疯了,忙说:“司令,战舰上比这里还危险,您是指挥官,不应该到前线去!”瓦特阻止了他:“我这次是豁出去了,我要与我的部队共存亡!我要与V4共存亡!你告诉所有人,从我往下,没有接到撤退命令前,人人不得撤退!违令者,杀无赦!就是人死绝了,也得把V4给我守住!”
  苏利特尔战舰缓缓放出了登陆艇,登陆艇在联邦守军的火力攻击下艰难地向着V4靠近。由于V4不是大型军事要塞,联邦军又刚刚占领它不到两天,因此没有足够的时间构建外围防御工事。苏利特尔士兵在登陆艇靠近要塞后便不要命的冲向联邦军的阵地,联邦军用机枪和火焰喷射器阻挡他们的前进。
  两天的时间显然来不及修建铁丝网,联邦军只得临时修筑了一堵矮墙。苏利特尔士兵不得不将武器背到背上,翻越矮墙,翻越过程中他们就成了联邦军的活靶子。惨叫声不绝于耳,亚瑟看在眼里,却只能命令部队继续强攻,他知道,多节约一分钟,“诺亚2”方面的三支半亚美斯舰队就多一分突围的可能。
  双方的坦克也开始互相射击,联邦军数量占劣,只得且战且退。苏利特尔军的坦克碾过尸体,压过矮墙,朝着联邦军的阵地冲来。联邦军立刻组织敢死队,扛着炸药包冲向坦克,以血肉之躯与敌军同归于尽。部分阵地上双方已经展开了白刃战,血与钢铁绞杀在一起。双方不少士兵已经扭打在一起,用各种手段企图致对方于死地。军刀、军用铁锹,甚至拳头、弹药箱,能用上的全都用上,不能用的也全都用上……
  短短半天时间,阵地五次易手,苏利特尔军不断组织新的攻势,联邦军也不断反冲锋。苏利特尔军每次被迫后退以后都会在下一次攻击前组织一轮猛烈炮击,然而等到新的一轮攻势开始后,他们总能发现无数联邦士兵从掩体中站起,用各种武器阻击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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