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贷款

　　眼前的这个女人身子高挑，比起张凡来说，个头丝毫不差。
　　张凡甚至觉得他比女子矮上一些，因为女子浑身透出一股子青春活力的气息，就像中学时代的雷厉风行的女班长一样。
　　女子走过来，她的腿罩在一条紧贴着腿的七分裤中，长而矫健双腿交叠拨弄，如带弦音。
　　就看这双腿就知道她毫无疑问是模特身材。
　　她脚下带着坚定的步伐，跨出几步之后，一甩头将头发拨弄到脑后，将那张鹅蛋脸庞完全暴露出来。
　　皓洁的肌肤，带着十六岁少女所有的一丝腮红。细挺的鼻头和一双柳叶小眉呼应起来，配合那微微弯起的淡红软唇，露出一个让人摸不透的玩味神色。
　　她的眼睛圆润，充满灵气，深邃中带着一丝狡黠。如同在意眼前人，想要使坏逗弄一番的感觉。
　　张凡有些不敢看她的脸蛋。
　　该死，是心动的感觉！
　　张凡只得把视线下移。
　　偏偏这个女子没有一个地方省事。她的胸前也丝毫让人无法冷静下来。那两颗硕果完全不该是这个年龄该有的东西，它们将短短的蝙蝠衫撑得露出了肚脐。
　　张凡的视线像是被牢牢吸住了一般。
　　鼻端传来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
　　张凡看着那两个越来越近的果实，心跳加速。
　　想着想着，张凡便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靠，别像个猪哥一样，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输了面子啊。这也不能怪我，十四岁能长得这样，也没谁了，嘿嘿，看两眼又少不了什么！
　　两个恶魔在张凡内心激烈争吵。
　　“你就是这里管事的么？”谢晓染看着张凡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不错，我是。”张凡答到，强力压制下，好歹声音没有颤抖。笑起来也这么好看。这妹子无敌了，不愧是灵州仙子。
　　女人盯着张凡看了好一会儿，张凡也盯着她，就在张凡的口水快要流出来的时候。女子猛然冲了过来，一把将瘦弱的张凡抱了起来。
　　“呀嚯！”谢晓染举着这个瘦弱的男人在屋里转了两圈，像是捡到了宝一样兴奋道：“快说快说，你是怎么让我返老还童的。会不会反弹？不会明天就变回去了吧？还有这里的衣服都这么好看，全是没有见过的样式，设计师是谁，我要把他抓到我的府上来！还有……你怎么了？”
　　在欢乐的转圈运动中，张凡胸前传来软踏踏的触感。
　　一时间让他飘上了云端，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只听得右手边传来了“咔嚓”两声。
　　“松……手！”张凡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艰难地说出两个字来。
　　“呀，不好意思。”谢晓染小脸微微一红，然后把手松开。
　　张凡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好不容易才聚拢一口气，便指着天花板骂道：“狗日的系统，不是说了，剥夺一切超人之力吗，为什么这个老女人还会有这么大力气？”
　　张凡的左臂向外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隔着衣服也能看见手肘中间有个莫名的凸起。
　　再次骨折！
　　“你怎么了，脑子坏了吗？”始作俑者都没注意张凡的手臂，而是伸手想摸摸张凡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大喊大叫的。
　　张凡像是看见怪物一样猛地往后躲开，在没弄清出之前，他是不会接触这个女人的，他几乎吼道：“老女人，理我远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谢晓染完全没有什么不高兴地，反而一脸笑意，不过她的右手比了个耶的手势。
　　“回答个屁，怪物老女人！”张凡噱牙骂道。
　　谢晓染呵呵一笑，右手的无名指也立了起来，她嘴里淡淡道：“三！”
　　张凡一眨眼，女人便消失了。紧接着，张凡的下巴上传来一股巨力，这股力气将他的下颚打得粉碎，整个人往天花板方向飞了上去。
　　“传送！”张凡脑子里只来得及想这么一句，便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张凡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正浸泡在一种绿色的半透明液体中。整个身子奇异地悬浮在液体里，他试着呼吸了几口气，发现液体进入体内，冲刷肺部，竟然一点都不难受，反而有种无比清爽的感觉。
　　“宿主，本次情况花费了特殊药材，需要支付位面币，一共0.01个。鉴于宿主意识消失，无法做出主观判断。为了保住宿主的性命，系统主动借贷给了宿主。请宿主在七日之内还清，否则将影响宿主的征信系统，后果十分严重。”女护士站在前面。她的声音从张凡脑海中响起。
　　嘛玩意儿？
　　借贷，征信系统？
　　这是裸贷吗？还是强制借贷的咯？
　　液体渐渐褪去，张凡的脚终于踩到底地面上了。他没有半点不适，反而像是早上睡了一个饱觉之后一样。
　　张凡去到三十三楼，自己的房间。冲了个凉，然后换了身衣服，开始吃牛排。他可不敢让女护士跟着进来，不然的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时间过去多久了？”张凡问道。
　　老女人谢晓染那一拳可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好在系统的医疗技术牛逼。自己毫发无伤地满状态复活了。
　　“十二个小时。”系统的声音在张凡脑海中响起。
　　“不算太久，“张凡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谢晓染为什么那么厉害？”
　　这是他的疑问，剥夺超人之力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吗？
　　这系统不会这么废吧？
　　不然仅仅是被别人当做一个返老还童的机器，那还了得。
　　“谢晓染是剑灵体质，本身血脉就是被天地间的剑意滋养的。根据规则，封锁了她的剑意和修为。但是她十六岁的时候，身体素质便是如今的样子，这点不在规则之内。”
　　“我问一下哈，”张凡拿着餐刀切了一小块牛排，“别的房东在指定规则的时候，说了多少个字。”
　　自己这个规则怎么老是出问题，一直很被动，这让张凡很难受。
　　“第一任房东拟定规则三十三个字，详细补充说明十二条，一共三千二百个字。第二任房东将规则写成了一本书，一条总则，四个大类，三十二小类，一共十二万三千四百五十个字。”
　　“靠！”张凡猛地将刀子插下去。带着愤怒的餐刀将餐盘蹦成三块，在大理石桌面上擦除了火花。
　　似乎感受到了张凡的怒意，系统居然拍起来马屁来，“宿主不必难过，你想想，他们都死了，但是你依然活着呀！”
　　这么想来，张凡心里还好受一些。
　　但是想到谢晓染的那一拳，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是还活着，但是照这个状态下去，恐怕活不了几天，说不定走出大楼就得玩完儿。
　　抱一下就得骨折，打一拳就死了，这世界这么恐怖，那还得了。
　　必须要变强。
　　“系统，我能修仙么，你帮我制定一个短时间变强的课程吧。”张凡想当然地说道。
　　“修仙是没问题，修仙功法位面币兑换，购买的仙药也需要不少位面币。以宿主的资质，恐怕花费还得比普通灵州大陆的农民要高许多。”
　　“喂喂，”张凡嘴角抽了一抽，“说话注意一点。”
　　“好的宿主。”
　　“……”
　　短时间内修不了仙。
　　除非是加入什么门派。但是自己的资质摆在这里，谁会收一个废物当弟子。即使是幽幽神宗那种几十个人的小门派，张凡估计连外门弟子都做不了。
　　为什么自己资质会这么差？难道是水土不符吗？
　　“告诉我，赚位面币的方法。”张凡忍了一口气，这是他唯一翻盘的机会了。
　　“疏散或者镇压负位面元素，一点负位面元素兑换10个位面币。”
　　详细地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之后，张凡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用自己的信贷一次性兑换了0.99个位面币。
　　然后在系统的建议下，在武器库里面挑了一把系统改良的黑色沙漠之鹰（十个弹夹）和一颗手雷还有一颗回神丹。
　　为了确保顺利，张凡还进行了一天的枪弹训练，当然枪法是烂得可以，不过现时代的人毕竟对枪有种莫名的信任，所以，即使再烂的枪术，张凡也愿意带枪出门。从那个被他打屁股的男人可以看出，这个世界可能不是那么能够讲理的。
　　而那颗回神丹是最贵的东西，占了花费的一半。它能够让人在濒死的时候，一个小时之内身体回到最有活力的状态。
　　系统说，不管身体破成什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救得回来。
　　这种东西，如果放到现代世界，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天知道这个系统还有什么更高级的货色，所以这也更加增加了张凡赚钱的欲望。
　　因为第一次消费，系统附赠了一个具有3D投影功能的导航手表。
　　这个导航手表除了显示出方圆一公里内的3D图像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位面元素的查看，默认的扫描模式可以自动显示出十公里内最大的负位面元素聚集者，因为超出地图范围，所以只会有一个红点，没有具体地图。
　　另外还有一个指定查看模式，手表有一个小摄像头，只要对准某生命体，便会显示其位面元素的数量。
　　买完这些之后，张凡的欠债达到了一个位面币。
　　还钱时间是一个月，如果张凡没有还上那么将会累积成10个位面币，三个月的时候会累积成100个位面币。第四个月的时候，如果依然没还上这笔债务，那么系统会自动判定张凡房东生涯结束，当场抹杀。
　　张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0.1个负位面元素都搞不定，那么死了也就死了吧。不然说不定走出去，也是被人弄死在街头的某处。
　　还不如主动出击去赌一把。
　　张凡在衣帽间换了一身泸州常见的粗布衣服，手枪手雷和回神丹放在衣服内兜里面。张凡等到天黑，晚上三点的时候，从监控里面看到守在后门的两个士兵已经睡着了。他便大楼的后门悄悄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