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九尾岩牛

　　昏暗的地道，没有一丝光线，若不是依靠走在前面的灰烬脚步声的旋律来前行，华毐自己可能要慢慢摸索前进。
　　地道黑暗，漫长，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华毐想要和前面的灰烬聊一下天，但又怕被他误会怕黑，于是无声的跟在灰烬的脚步声后面爬行。
　　灰烬轻车熟路地走在黑暗的地道里，由于地精一族天生自带黑暗视物天赋，所以他粗心大意的忽略了后面的华毐其实伸手不见五指的事实。此刻他正一边走一边幻想着契约九阶灵兽九尾岩牛后的风光未来，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离家十年之久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走了多远，灰烬在前幻想未来，华毐的手脚被地洞的积水淋湿，一身刚换的行头变得奇脏无比，手脚也是无比发麻。
　　一道微弱的亮光从前面冒出来，地道的尽头出现了！
　　华毐一直闭着眼爬行，突然从眼皮上感受到光源，慢慢睁开眼，看到了地道的尽头所传来的光线。
　　又爬了一会，终于能完全看到尽头内的景色了，五光十色的世外桃源一般。
　　爬出地道华毐站在出口，四周入目的是一片荧光闪闪的巨大地底世界。反光的彩色水晶石柱如路灯，神秘的地底发光蕨类植物和发光的荧虫，还有神秘的发光石等。众多五彩缤纷的光源和反射体构建成了一个绚烂色彩的地底世界。
　　这地方灰烬在这十年，已经来过无数次了，早已经审美疲劳，一路不管不顾的往目的地走去。
　　华毐恨不得多生几只眼睛，左顾右盼间怕漏看一处美景。何谓美不胜收，这就是！
　　灰烬快步流星往前赶，正打算转头交待注意事项时，回头发现华毐正如一个小孩一般追着漂浮的荧光虫跑，接着又趴到发光石上面观察它的纹络，又走去拔地上的水晶柱。
　　灰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他玩了一会，才上去拉着他的手，半拉半拖地前进。
　　华毐的双眼还在周围的五光十色中游离。
　　前方路的尽头出现一头巨大的岩石怪兽，正埋首啃食洞穴的岩壁。
　　华毐的目光焦点重新凝聚，挣脱开灰烬的手。
　　灰烬回头准备继续拉着华毐前进，刚好与他目光对视，知道他收回心思，也停下步伐，开始道清原委。
　　“十年前，那时我刚满十岁成了魔法学徒，因为是八品天赋，一次无意中从父辈中得知这里有一头同属性的九阶灵兽九尾岩牛。”
　　“我毅然决然的单独上路，来到这石林，循着蛛丝马迹，凿石挖洞终于发现了这头九阶的灵兽，又花费近十年的时间与它朝夕相处，培养默契感和亲密度，你那颗独角兽蛋就是它送我的。但是原本几年前就能签订契约了的，可谁知道突然冒出一只万恶的捣蛋鬼，裂空吸血虻。九尾岩牛要我除掉那只裂空吸血虻，它就与我签订召唤契约。”
　　“可谁知，那只裂空吸血虻竟然是空间属性的。尽管它只算是无阶的魔兽，但凭着神出鬼没的空间属性，我也拿它没办法。现在好了，你的梦魇可以直接攻击灵魂，正好是它的克星。所以你一定要帮我才行！只要你除掉它，你拿走我独角兽蛋的事我们一笔勾销了！”
　　“好吧，带我去看看那家伙。”华毐感受到灰烬语气中的无奈，以及在绝望中抓到希望的挣扎。
　　二人走到九尾岩牛跟前。巨大、巍峨的庞然大物，给人厚重的即视感。
　　反光的晶石皮肤，成碎状分布，像披着鱼鳞甲的巨大怪物。光一块牛蹄就差不多有灰烬大小，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签约如此巨大的怪兽。
　　弯曲如利剑的巨大牛角，最具特色的是那九条如鞭子的细长牛尾，牛尾伸缩自如而且挥动的密不透风，将各类吸血怪虫驱赶打死。
　　如此重量级牛物，若是冲锋起来，那毁天灭地的气势可以想象得到。
　　灰烬跳到牛背上，正在啃食岩石的九尾岩牛不管他，反而回头盯了一眼华毐，像是警告他别靠的太近。
　　灰烬似乎很满意老牛的态度，附在牛耳说了一通悄悄话。
　　现在地面的华毐，看到灰烬还没有一只牛耳大小，趴在牛耳孔说悄悄话的模样，像是刚从牛耳孔钻出来的一样。
　　灰烬从九尾岩牛的牛身上跳下来，走到华毐面前。
　　“一会那只裂空吸血虻会准时出现在那，你先准备好。”灰烬走过来指着牛腹说道。
　　华毐来到牛腹的指定位置，凌空刻画好一个召唤契约魔法阵。画完的魔法阵，隐匿进虚空中，消失不见。
　　灰烬在后面看到华毐的动作模样，也没上来问究竟。
　　到了灰烬说的时间点，九尾岩牛的九条尾巴突然伸长，挥动如网，密不透风。
　　一只麻雀大小的裂空吸血虻出现在牛下腹位置，紧紧吸附在九尾岩牛的死角位置处，那里是九条尾巴都够不着的地方。
　　华毐念动咒语，隐匿的魔法阵开始显形，高阶位对低阶位的压制，再配合属性相克，裂空吸血虻来不及挣扎就被强制签订了召唤契约。
　　突然！
　　就在华毐忙着签订契约的时候，灰烬跳到九尾岩牛身上，一道巨大的契约阵盘凭空出现，双方多年的默契，使得他们快速签订好契约。
　　九条牛尾再次伸长，挥向契约成功的华毒天。
　　关键时刻华毐，身体由实转虚躲过九条牛尾的攻击，落空的牛尾击打在地面，砸出无数个巨大的坑洞。一旁早就潜伏的梦魇出现，驮着虚幻的华毐，沿着原路飞速逃跑。
　　身后的灰烬盘腿坐在九尾岩牛背上感悟庞大的。九尾岩牛也停止追击就地慢慢消化灰烬的知识，提升它的智慧。
　　刚出了洞穴，感受到身后的大牛怪没追来，华毐解除特殊模式，身体再次累的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
　　华毐在两间木屋里搜寻，凡是能吃的都收进魔法戒指里，又生吃了灰烬的一些肉干和药材，恢复了一部分体力，也顾不得其他，跳到梦魇背上，踏着大石头，向更深处的密林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