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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虎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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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包围着自己的后胡人人群中,一个骑着战马,穿着大顺军的小将,各自双手握着一柄长戟,左劈右砍势如下山猛虎。
  这个人的身后,近千大顺将士有骑兵有步卒,个个悍不畏死人人奋勇争先,紧随着前面的三人,瞬间就杀出了一个缺口。
  正全神贯注围堵砍杀圈子里大顺将士的后胡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阮洵夏从背后偷袭,顿时就被杀了个人仰马翻狼狈不堪,惊诧之下摸不清到底来了多少大顺军,急忙连连后撤。你推我我挤你,后胡的阵营一阵手忙脚乱。
  阮洵夏杀进重围,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好像都看见过。再看一身的金盔金甲还披着一幅猩红的披风。这才放下了心。
  “皇上,快上马,跟我冲出去。”情况紧急,阮洵夏没时间说废话。
  “马?”李闻左右看了看,自己那匹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的良驹,早就被一箭射穿了脖子,到了这里后就倒地不起,此时已经死透了。
  “连匹马都没有,皇上那得罪了?”阮洵夏无奈,只得把手一伸:“快上来,我带皇上冲出去。”
  皇上李闻懂阮洵夏的意思,但王铮说的话太气人,他长这么大也没听过见过敢这么和他说话的,本还想端着皇上的威严,训斥王铮两句。
  可他刚一张嘴,话还没说出口,阮洵夏却突然下了马,搀扶着李闻上了马背。“皇上,还是你骑马吧!草民在前为你开路。”
  然后阮洵夏举起长戟,头都没扭大喊一声:“大家不要恋战,大牛哥带上那个老老头儿,小罗你们,跟我冲。”
  “粱将军率御林军断后,其余的将士们,冲啊!杀后胡人,冲出去。”老老头儿是个文官,本就不怎么会骑马,此时的他,被柳大牛拽着腰带就拉上了马背,不过,姿势很不雅,他是肚子朝下趴在马背上的。
  说起来慢,可从阮洵夏杀入包围圈到现在,也不过才几个呼吸的时间。
  直到这时,后胡人才回过味儿来,连忙吹响号角调整部署,打算重新包围这股贸然冲过来搭救大顺皇上的将士。
  阮洵夏哪里会等包围圈合拢啊!他举着长戟大步前冲,遇到哒后胡人就是一阵横扫千军,没有一点套路,可后胡人还就怕没有套路的打法,因为,他们永远也不知道阮洵夏的长戟到底是想劈向哪里。
  阮洵夏在前杀敌开路,柳大牛和柳小罗一左一右贴身保护,其余的阮洵夏他带来的将士环绕一周,李闻也不惜马力连催坐骑,紧跟在阮洵夏的身后,往阮洵夏带来的那些己方阵营里跑。
  由于赶来救援的士兵有骑军有步卒,直到现在,还有不少原来在前头开路的前锋,回过身赶来救援他们的皇上。
  “皇上,快脱了你的盔甲,你这身金盔金甲太显眼了,这样下去,咱们甩不掉后胡人的追兵。”
  “我・・・我・・・”阮洵夏一边杀敌一边向前急冲,地下本就凸凹不平,此时更是堆满了死尸,战马上窜下跳才能行走,李闻被颠得都快吐了,别说脱盔甲,他现在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这么多将士为了救你,杀出去又返了回来,即便为了他们不会白死,你也得脱。”
  李闻自然知道现在的情况,他很感激这些悍不畏死来解救他的将士们,于是就忍着强烈的呕吐,开始解开颌下的绳结,摘下头盔。
  李闻刚把身上的盔甲仍在地下,就见北边的一大队后胡人,风驰电挚般地已经杀到了跟前。他顿时大惊,这队后胡人太多,他这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啊!这次还有人救他吗?
  正在这时,只见已经找了匹战马骑在马上的阮洵夏,然后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对着北面后胡人的方向,高声大喊道。
  “王丞相、武大将军,幽州城较近,你们保护皇上向南跑,我向东走引开敌军。”
  李闻此时是又纳闷又气急,纳闷的是,哪来的王丞相和武大将军啊?我大顺朝没有这几个人啊?气急的是,阮洵夏这么做,不是把他出卖了吗?
  很是生气的皇上李闻,扭头就想大骂阮洵夏一顿。
  可他看向阮洵夏时,只见阮洵夏正对柳大牛他们挤眉弄眼,柳大牛和阮洵夏素有默契,当即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就转身一拨马头,带着柳小罗和一队骑军,边向南跑边大声喊叫。
  “皇上休急,前面就要到了幽州,末将包你平安无事。”
  “皇上,随我向正东跑。”阮洵夏看着柳大牛他们跑向正南。才扭头对李闻说道。
  哦!原来如此啊!
  李闻这才明白,原来是阮洵夏看事情紧急,来了一招调虎离山。
  那队后胡人里显然有听得懂汉语的,听得大顺军里‘皇上皇上’的大呼小叫。顿时紧催战马,绕过阮洵夏他们这一波残兵,冲着柳大牛他们就追了过去。
  从此向东,虽然还是不断地有后胡人冲过来追杀,但是大部分后胡人,都向南去追赶大顺的皇上去了。只有后胡两部的少量游骑,在东边的田野上对大顺军围追堵截。
  此次为了解救皇上,阮洵夏原来聚拢起来的数千残兵,等他一路走一路杀,只剩下了两千多人。
  “杨将军,你带着人去前面探路,防止有后胡人的伏兵,皇上,你和林相以及这几位将军,等杨将军走了后一炷香时间再走。”
  由于这条山道不能骑马,此时所有人已经下了马,连惊带吓又厮杀了大半天的军士们,又累又饿又渴,下了马就瘫倒在了地上,死活都不想起来。
  “将军你呢?你现在不走?”李闻也在林文普和另一个将军的搀扶下下了马,随便坐在一块斗大的石头上,稍微歇息一下。
  林相和那位将军,虽然也很累,可他们却不敢坐着,只能站在皇上的身后。
  自从大战开始,他虽然没有杀一个后胡人,但也是又累又渴,最主要的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此时还极为悔恨,神色就更是不堪。
  “小将还不能走,小将的兄弟,为了引开敌军还没回来,我得等他们回来一起走。”
  阮洵夏就随意地坐在皇上旁边的地上,他也累坏了。主要是,只杀过鸡和一只野猪的阮洵夏,今天为了把柳家坳出来的兄弟们带回家,已经杀了不少后胡人,现在已经体力不支了。
  “多好的将士啊!”李闻感慨道。接着问道:“你在军中担任什么职务?”
  自从李闻看到阮洵夏的第一眼起,他就认为阮洵夏必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悍将,虽然看他的年纪还不像是‘久经沙场’。可是至少,他也应该是某个老将军的子侄或者孙子。
  “皇上,我是前锋营的一个小小什长。”阮洵夏自嘲道。
  “从此时起你就是了。・・・林相,拟旨,朕钦封他・・・他・・・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李闻和林相对视一眼,见林相默默点头,就转身想给阮洵夏封官,可他‘救了他两次’,才想起到现在还不知道阮洵夏的名字。
  “登州府永昌县柳家坳,阮洵夏,皇上你想咋?”阮洵夏目瞪口呆,这皇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给他封个大官?他有气无力地说道:“皇上您可别,有句话伴君如伴虎,我可是无意当什么大官,我只想有点闲钱有点田,做个富家翁就足矣。”
  “放肆。”
  “大胆。”
  李闻听了阮洵夏的话还没反映过来,他身边的林相和那位不知道姓什么的大将军,已经是勃然大怒,疾声怒斥阮洵夏。
  “算了,朕看此子心无城府,说了也是无心之言,今日又救了驾,就恕他无罪了。”
  李闻倒是宽宏,没有治阮洵夏犯上的大罪。
  百姓们传说,当今天子生性仁慈,从不滥杀无辜。看来还是真的。
  “竖子,还不谢恩?”林相看着阮洵夏,眼里满是恨其不争的怒意。
  其实,他也很感激阮洵夏,只是,他很难接受阮洵夏的说话方式。
  今日,假如不是阮洵夏再晚来半柱香的时间,他和皇上,包括刘大将军和所有的御林军将士,都将血染黄沙魂归天朝,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阳,再也无法报今日之仇。
  “小将阮洵夏谢主隆恩。”阮洵夏愁眉苦脸地站了起来,都说了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
  “好了。林相,拟旨。”李闻呵呵笑着摸了摸颌下的胡须。
  这个名叫阮洵夏的年轻人还挺有意思,他不过一个小小什长,却在战场上临危不乱,收拢残兵反戈一击,既敢打敢杀勇猛如虎,还妙计频出救出了这么多大顺的将士,最主要的,他还调虎离山救了自己。
  要是说出去,估计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大顺数十万将士危机之时都只顾逃命,唯有他还能明白事理,不是抱头逃窜,而是进退有据。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居然被一个不到二十多岁的农户子弟做到了。
  “皇上,先口谕吧!回去再补圣旨。”林相为难地说道。
  此时此地,皇上已经脱了盔甲后,连一件外衣都没有,自己更是两手空空孑然一身,别说是圣旨需用的黄娟了,连一张纸片都没有。
  “嗯!也好,阮洵夏接旨・・・”李闻正想给阮洵夏封个官,就见阮洵夏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猪肉和一块大饼,急忙塞进了李闻的手中。
  “皇上,我估计你也饿了,快吃点东西垫垫,等会儿下山的时候,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李闻接过阮洵夏递来的猪肉和大饼,偷偷抽了抽鼻子,感觉喷香扑鼻,他顿时饥火大盛,可现在还有正事,他得把正事办完了再吃。
  “嗯!阮将军有心了,阮洵夏接・・・”
  阮洵夏一看这个皇上不依不饶,猪肉脯和大饼也堵不住他的嘴,还想给他封官,顿时大急,连忙伸手又把腰里挂着的葫芦拽了下来,再次塞进皇上的手里。
  “皇上,有吃就得有喝,这是我们村自酿的酒水,喝起来酸酸甜甜的,特别可口,喝了又解渴又解乏,你尝尝。”
  李闻看了看手里的葫芦,咽了下口水。他现在又累又渴又饿,最需要的就是吃的喝的了。心里对阮洵夏的细致周到善解人意就更是满意。
  李闻心想,这么忠心并且有本事的人,必须给他封个大官,才对得起他的救驾和一饭之恩。
  “嗯!将军费心了,阮洵夏接・・・”
  阮洵夏一看这还不行,顿时就是满脸的愁苦,他本来不想再给这皇帝下跪的,可现在没人催他他就噗通跪了下去。
  “皇上,我别的啥都没了,我自己吃的都给你了,怎么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啥?・・・”李闻有点懵圈,感情,这个阮洵夏不是细致周到善解人意,而是想堵他的嘴不想当官啊!
  “混帐东西,军国大事,岂能由你做主?阮洵夏听旨,朕命你为辽阳卫行营总管,正五品虎威将军,收拢溃兵拱卫幽州,勿使后胡人侵我大顺领土杀我军士百姓。”
  “皇上,是不是君无戏言?”昨天还是个小小什长,可今天皇上金口一开,他就成了正五品上的虎威将军,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不说赶紧谢恩,却仍旧跪在地下问道。
  “当然,你觉得朕会和你开玩笑吗?”
  “可是,我没带过兵打过仗,没有经验啊!要是做得不好误了事怎么办?”
  “阮将军切勿自谦,将军今日带着我大顺将士打的就很好,朕信任你。”
  “好吧!就算我是个天生的将才。可是,你这样把我从一个小小什长,连升数级,不合规矩吧?别过了几天再把我撸了,那可太丢人。”
  “无妨,事急从权,你这是临危受命,如今大败,辽阳卫行营诸位总管将军,死的死逃的逃,军心大乱,幽州城外就是近十万后胡人,还有我数十万大顺将士性命,阮将军只要忠心为国,率军保住幽州,尽量多收拢我大顺的将士,朕不是出尔反尔之人,即便你不懂军事稍有差错,朕不怪你就是。”
  “可是・・・”
  “你怎么那么多可是?”
  “最后一个・・・皇上现在空口白牙一说,我就成了个将军,让我率兵保住幽州收拢败兵,可没有印信没有调兵的虎符,谁会听我的?”
  “也是。有了,御林军副统领荣子衫,携朕天子仪剑随扈阮将军左右,天子剑所到之地如朕亲临,幽州大局稳定之前,可临机决断相机行事,事后再报。”
  “臣,遵旨。”李闻话声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将军从旁边越众而出,躬身行礼,然后双手接过来皇上身后大将军递来的天子仪剑。
  既然皇上这么相信自己,阮洵夏也实在无法推脱了,只得答应。
  “那好吧!臣谢皇上隆恩。”说完,阮洵夏很是随意地点了下脑袋,算是磕过头了,然后就拍拍身上的灰尘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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