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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北漠人涌进沙洲时,寒江雪带着被缚住的魔头回到沙洲。
贾父见寒江雪从空中丢下一人,遂问道:“寒姑娘,这人是谁?”
“你们拜的神使。”寒江雪道。
“什么!他就是神使?”寒江雪一句话,激起千层巨浪,人群直接沸腾了!
北漠人虽然一直祭拜着神使,可向来只闻其名难见其人。现在再看这神使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哪还有一点神使的样子。
“是他截断嚻水然后再造成是他为各个绿洲汲水的假象,从而迷惑人心。”寒江雪道。
“原来如此。”公孙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嚻水会在一夜之间断流,又在大家无助之时突然出现个什么神使,如此顺理成章,听寒姑娘这么一说一切就都有解释了。”
“他为北漠带来劫难,理应交由你们处置。”寒江雪道。
“杀了他,杀了他!”有人开始起哄,随后一群人开始附和。
的确,被人欺骗的滋味确实不好受,魔头丹田被独孤天涯封住,手脚又被捆只能任人宰割。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愤怒的北漠人抬走,也不知还有没有活路。
祸根已经找到,人群来得快去的也快,没过一会儿便散开了去。众人由南门进又从南门出,一些来得晚不明真相的百姓还在拼命往里挤,嚷嚷着要拿下独孤天涯二人,南门一时拥堵不堪。
小贾看着散去的人群,问贾父道:“这算不算人云亦云?”
贾父只是笑笑不语。
等独孤天涯回来时,众人早已散尽,只剩寒江雪、小贾等人还在等他回来。
独孤天涯见贾府前就他们几人,松了一口气:“嗬,我还担心人群汹涌呢,看来是多虑了。”
“是你回来晚了。”小贾道,“刚刚那满大街的人,我都偷偷捏了把汗呢!”
“那事情都解决了吗?”
“当然了,不然他们怎么肯走。”
“解决了就好,我将清泉重新打通了,要不了多久水就能流到这儿来了。”独孤天涯道。
“那真是太好了。”贾父喜道,“你不知道受水源限制有时候连试药的水都不够,这样又怎么能将药效都发挥出来,现在不缺水可就太好了!”
公孙衍也道:“如此我的骆驼也可以多养几头了。”
“我找了个兄弟守护嚻水,以后应该不用担心有人拿这个做文章了。”独孤天涯道。
小贾十分好奇,乃问道:“天涯哥,你兄弟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到过?”
独孤天涯微微一笑道:“秘密。”
接着,又对公孙衍道:“公孙大叔,我的那个兄弟胃口比较大,以后麻烦你关照一下了,不用太多,只要以前祭祀的一般就行。”
“没问题,怎么说他也是在帮我们北漠人,得空我就通知其他绿洲,让他们帮忙。”
“那就多谢公孙大叔了。”独孤天涯拱手道,“哦,对了,那些东西放在山下就行,它自己知道去取。”
寒江雪看了独孤天涯一眼,欲言又止。
……
翌日,清晨的阳光唤醒了沙洲人,沙洲外流水潺潺,生命之河重新流淌起来。昨日,沙洲人花一天时间重新打通支流,将嚻水引入沙洲。支流由从东边分道,环流沙洲在西门前汇入主流。
接下来一段时间,事情解决独孤天涯闲来无事,依旧每天帮公孙衍放牧。远处小贾在驱赶着走远的骆驼,独孤天涯、寒江雪坐在一座沙丘上,眺望远方。
“你确定肥遗是真心帮北漠吗?”寒江雪冷不丁问道。
独孤天涯有些惊讶的看着寒江雪,道:“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瞒得过你呢!”
“那日,你将我支开不就是想放掉它吗?”寒江雪道,“道宗弟子向来是以除妖降魔为己任,你悄悄放走它是怕我不同意?”
心思被寒江雪看穿,独孤天涯有点尴尬,试探道:“那我放走它你同意吗?”
“你先回答我,你就这样放走它有把握吗?”
“它有前科在身,我当然没有把握。”
“那你还……”
“所以我先以它性命相要挟,说不答应就杀了它,逼它答应,再给了它一颗烈火丹。”独孤天涯道。
“可烈火丹给它是助它而不是控制它啊?”
独孤天涯坏坏一笑,道:“我用了点小计谋,说在烈火丹上施了一道法咒,它若有二心就让它肠穿肚烂而死。然后又说只要它用心看守嚻水,就答应给他食物,它不就是因为贪吃才犯错的吗?”
独孤天涯的话差点让寒江雪笑出来:“打个巴掌又给块糖,这种方法你是何时学会的?”
“咱们终有一天会离开的,这只是留下一道保障,先威胁于它再稍微满足它一下它就没这么抵触了,也就心甘情愿的守护嚻水了。”独孤天涯道,“你还没说你同不同意呢?”
寒江雪只是回道:“盛阳宜暑,而夏天未必无凉日也;极阴宜寒,而严冬未必无暂温也。”
一番回答听得独孤天涯半知半解,乃问道:“你的意思是凡事都有例外,所以是同意了?”
“自己猜。”
“天涯哥,你们在聊什么呢?”小贾向着两人跑了过来。
“随便聊聊。怎么了?”
“今天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小贾道。
果然,二叔吹了一声口哨,将骆驼都聚集起来,准备返回驼居。
“那好咱们也回去吧。”独孤天涯道。
到了南门,二叔牵着骆驼返回驼居,独孤天涯三人准备回贾府,刚刚走没多远就被一群人拦住。
独孤天涯不明其意,问道:“你们这是?”
“我们是专门来多谢公子与姑娘的,多谢你们让这条断流五年的嚻水重流。”
这些人这般道谢,独孤天涯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不必言谢。”
“公子与姑娘并非常人,对你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我们而言却是大恩呐。”一人道。
“是啊,我家本以养羊为生,嚻水断了五年,家里就有五年没有再养过了。”
“我家也是,用水刚刚够养活一家人,可要再做点别的就无能无力,如今好了,又可以在嚻水中打水了,真是万分感谢。”
公孙衍不知何时也来了,只见他排开众人,道:“嚻水断流再用不吉,今天绿洲的各位有名之人全都在这儿,不如将它改名如何?”
“好!”众人觉得公孙衍说得有理,一致同意。
“那依公孙老哥之言该起个什么名好呢?”
公孙衍摇摇头,道:“我大字不识几个,给嚻水起名还不贻笑千古。”
说着他看了看独孤天涯二人,又道:“既然嚻水因独孤天涯与寒江雪二人而重流,就让他们为嚻水起名,大家觉得怎样?”
“这注意好,这样大家就能记住这份恩情了。”有人附和道。
众人热情不已,独孤天涯二人不好推辞,只好答应。
“师姐你看起什么名好?”
寒江雪想了想,道:“据闻敦煌有道月牙泉,于沙漠数百年而不枯,我看嚻水是以百道清泉汇聚而成,丝毫不逊色于月牙泉,就名繁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