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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未料故尽人疏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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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晨,少有地清静。
  镇上居民大都全去参拜祭祀会,各个门户皆紧闭。
  客栈纸窗透进缕缕阳光,肖望之此时已经迅速收拾妥当,一阵风般准备出门。实则是,早些时辰他敲打隔壁房门时,屡次无应,他心知肚明,晏渊早已人去房空。
  “不用说,肯定又是去凑热闹。”掠过几分不爽后,又想想说不定可以趁此机会摆脱那个拖油瓶,从此烦事脱身,自己也就能更好去寻找解咒之法。“就这么定了!”肖望之径直朝镇出口走去。
  一路直走到淮庐镇牌坊下,两边铺子果真大多不开,原本昨日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今早也只剩“嗖嗖”秋风扫叶声。
  再走一步,便出淮庐镇。但是,肖望之却不禁停下脚步了。他也不知为何?总感觉像是漏带了什么东西?
  “我该不会是想带那家伙一起走吧?早已习惯孤身一人,即便独自遇险,我也能想法子挺过去,可总为何……”
  不知是否少了晏渊平日叽咋话语,还是突然有点不适应身边少了一个伙伴,肖望之无奈摇摇头,边想边自语道:“我是纯粹怕他再惹出什么事端,免得打扰到祭祀会进行。”
  一边喃喃自语中,身子倒是一边往回走。
  话说这淮庐镇上的隐迹林,确实林如其名。高宽长叶植被,林子根须肥厚,叶子青绿稠密,人走上去数步,远看便无影无踪。
  整个隐迹林远看犹如凹扇形,中间开阔处有一条打造好的大理石百步阶梯,直通林顶最高处,那里可见有一大圆坛和水榭圆亭,便是镇上居民用来祭祀土地林神的地方。
  走到距五十米处,肖望之忽闻到一阵阵旗帜被风吹得皱褶之声。
  石阶梯前,有一四方肃阵正齐步缓进,高昂敏锐。
  见此仗势,围观群众都自觉让出路,很明显这就是这次祭祀会顶着光环前来的客人——天枢院。
  天枢院各众弟子,右腰皆佩长剑,紧握青铜剑鞘玄关。抖擞整装,上身穿戴轻鳞软甲,下身配武者行服,双双高筒皮靴上,饰以翎羽,威武之余兼带皇室之气。
  淮庐镇上居民无不注视着这一支既神秘又潇洒的队伍,对于他们长期生活于小镇内,能看到朝廷派来之人,像是一种赐予的光荣,纷纷弯腰前倾,鞠躬示礼。
  肖望之目视了周遭群众,发现每个人脸上都投射无比敬重之情,目光视线一直随队伍位移向上。然而,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肖望之眼里,一个穿着灰衣斗篷且楞站着之人。
  “那家伙,果然在这里!”
  无奈下他只好趁天枢院走上祭坛时,迅速跑去对面,跟随人群移动,在未引起骚动下来到了晏渊身后。
  “你这家伙,就知道你在这,谁让你私自前来?”肖望之用力拍一下晏渊肩膀,气冲冲地说道。
  晏渊回头笑道:“别气别气,难得出来一趟嘛,不就应该多开阔开阔眼界,不跟你说,不也就是怕你不答应,下次一定提前打声招呼。”
  “你觉得还会有下次吗?……没等肖望之说完,晏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指指后方,原来祭祀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站在祭坛顶端,有一道士披黄袍长褂,手持木剑,在供品和烛火上来回挥洒,口中念念有词,一连串动作下来,便为今年淮庐镇祭祀会拉开一场格外序幕。
  对于这从村民议论中名叫“祭司”之人,晏渊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而肖望之只觉得他只是在玩民间一些小把戏,加上他本就无心观看祭祀会,所以压根从头就没多大注意。
  然而,倒是另有一位人物引起他的注意。
  往祭坛上看,此时一直站在天枢院四方列阵最前的人,双手秉着三支长香烛,昂首挺立,迈步向前。
  此人一身深褐色金丝镶襟江海爪牙大氅,衣服背后图有“青龙吐珠”样别图腾,举手投足透露出一股稳重大气,身上虽无携带武器,但在场之人无一不被他威严高尚所折服。
  肖望之也不禁心道:“想必此人是天枢院统领之人,太磐石山中能有如此相当气质浑魄之人,在我见过中也就只有师尊,看来这山外江湖上果真是人才出众。”
  半晌过后,一切已准备妥当,祭司将手中的拄杖放在祭坛架子上。后周围的群众都低头向前方跪拜祈祷。
  肖晏二人虽然不明这礼节,可既然来了,就入乡随俗跟着蹲下参拜。瞬时,偌大一个隐迹林静无声。
  数时,祭司再把供奉备好的礼品与食物再度献上,那位天枢院统领继而上前,将刚才三支长烛点燃,直立插放在祭炉上。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嘣”的一声,从祭坛左方射来三支银箭齐刷刷地印在祭坛台上,正好射在祭炉后方附近。
  在场参拜的民众听见此景,就像水里被惊醒的鱼,有些好奇争相往后观看,有些担心则急忙逃窜四周。然而又几乎在同一时间,右边突然又射来三支银箭,这次连祭司也吓得连忙躲在了祭坛布底下
  其后不隔数秒,后方又再次射来一支箭,这支箭比之前的都显得更加又疾又劲,看箭之射向,竟是正在那位参拜上香的天枢院领派!
  这箭犹如闪电迅雷,甚至连大伙都未能及时做出反应,那位穿褐色大衣统领竟纹丝不动,仿佛背后有眼,身也不转,千钧一发之际,举起右手从背后把箭紧紧抓住。
  此时,有个身披碧湖镜甲之人,从天枢院前列阵中向前一跃,左手持剑,右手往后一扫铁剑,大声喝令道:“保护大人!”
  瞬时天枢院五十余人纷纷拔刀,排出警惕阵势,参加祭祀会的村民见此形势大都吓跑,有些则呆呆站在一旁。气氛顿时风声鹤唳,在这时谁要是胆敢再出手,绝对就会被发现,竟是没人敢动!
  褐衣统领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变动,他的眼神像是凝固石膏,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五官。
  树林里风一直和谐地吹,褐衣统领突然发力,刚才右手握住的箭被他掌力一振,推向了右上方密叶里,从他手里发出的箭,竟会比刚才那支背后射来的,更加猛力疾劲。
  “只是用手借箭发箭,威力就已经超过平日离弦之箭,且看他丝毫不费吹灰之力,能作为统领果然不一般。”肖望之把刚才一切都看在心里,不由得对这位统领格外关注。
  银箭“嗖”一声射进右方树林,片刻后,从正上方跳出来一个穿黑衣蒙脸之人,身腾于半空中,竟可成呈弯弓射箭之势,与顶上日照圆光重叠,背后如散发出无数针刺光芒,手里的银箭,坚狠的目光,皆是对准了祭台前的褐衣统领。
  刚才大声令道的碧湖镜甲统卫说道:“哼!终于肯出来了吗?”
  不等二话,便跃到空中便与蒙脸人交手起来,他身手敏捷,呼地一掌便向蒙脸人腰间劈截。蒙脸人反手转弓柄一挡,揖箭为击,空中连乘脚踏数步,一个后筋斗仰翻,跳立到祭坛台上,祭祀供品被震得散落一地,此刻他与面前的褐衣统领四目交汇,眼里溢满血丝。
  肖望之和晏渊见此亦决定先作回避,伺在旁边树林丛堆,静观其变。天枢院有几名侍卫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冲上去,那褐衣统领正掌呼风一立,制止道:“让卢深去便可。”
  卢深便是那位身穿碧湖镜甲的统卫,除统领外,实乃天枢院阵中实力最强之人,亦是褐衣统领之心腹。
  两人穿树跃林,斗得正酣。那蒙脸人虽双手分拿弓箭,体型宽广,却可以此作矛盾之利,寸步不让,拆挡每招明确有致,内家功夫可见一斑。然而卢深更是行云流水,双剑紧逼,左手牵制,右手回攻,一招“风凌广野”,刀刃直落,剑招一划一扫,疾刺寒光,逼得蒙脸人几次险险后腿数步,不能以抢先进攻。
  战罢数十回合,蒙脸人似乎有些疲惫,身手变慢,缓缓喘气。卢深自是不给时怠,接手一招“陌上尘嚣”,双剑分刺蒙脸人两肋,蒙脸人虽跟不上速度,但以弓御防,绕步转身,仍旧出箭有力。
  蒙脸人登纵跃下,脱逃至大理石底层阶梯处,左手下意识按了一下染红了的右臂,自是喘息之时,回头一望忽见有三枚青龙袖箭向他急刺过来。青龙袖箭又疾又劲,要是硬接硬挡,双手恐也被震裂。蒙脸人腾身一转,利用侧身避过。他顺势一看,不好!
  袖箭力量实大,竟直冲向前,眼看就要直刺到正在石阶梯上捡石子的数名孩童——肖望之匿在一旁,眼纳此险,千钧一发之际,心生一符。挥符念咒“良山壁障”,孩童面前倏地拔起连长高石,挡住了袖箭,正好一一都印在上面。
  晏渊亦不禁一叹:“好险!”
  趁蒙脸人分心之际,卢深忽而闪到蒙脸人身后,蒙脸人适时反应不及,脖子已被卢深用右手单剑从背后架住,动弹不得。
  卢深用剑架住蒙脸人,拖拽拉扯着到褐衣统领面前。
  “见到天枢院大人,竟还不下跪行礼?”
  “哼——!这里还轮不到你这小子说话,换做数十年前,四十招之内,你必死于我箭下!”
  “大胆恶徒,竟敢口出狂言!”
  任凭卢深如何强硬压制,蒙脸人始终不跪,褐衣统领挥手一摆,示意卢深不必再强求!
  缓神一阵,褐衣统领向前行数步,说道:“箭不离手,弓不脱身,袭击之箭可折射,离弦之箭如皓月,皓银箭法,百发百准!”
  “立三,想不到竟在此地与你相遇!”
  蒙脸人一听仰天长笑道:“皓银箭法!更上一层又如何,不是终究为你所破,不过倘若在夜晚,你还是未必能赢。”
  原来刚才褐衣统领右手回击一箭,射进树里,蒙脸人虽闪避要害及时,右肩却被自己的箭锋刺伤,适才逃至底层阶梯时,他才会下意识捏紧右臂,以作止血。
  卢深听说“立三”一名字后,怔了一怔,速把蒙脸布撕扯下来。
  这一撕倒是出乎了肖望之和晏渊所料,这蒙脸人竟是……竟是“月满东楼”的掌柜——贺老板贺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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