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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剑山九问,诸天伏魔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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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山附近出产的状元郎与北国栖凤郡的栖凤酒一样闻名遐迩,但与栖凤酒的绵柔甘醇不同,状元郎的酒香更加霸道,入口之后犹如一团烈火顺喉而下,酒气与热气顷刻间遍布全身,不仅可以驱寒生暖,更听闻有熟络筋骨的神奇功效,所以许多外地人,尤其是喝惯了柔和酒的南方人,也将状元郎酒戏称为烧刀子。
  进入慧心品之后便算是在剑道之上登堂入室了,所以剑山派历来在有门人弟子初入小乘境界之时便会由师长陪同一起埋下一坛状元郎,寓意早日登顶剑道。而自古那些大乘境界的高手无一不是一代宗师,任谁都不可小觑,但南朝江湖历朝历代能够进入极境之人,向来不过五指之数,便当真是凤毛麟角了。
  虽说现已春季,距离沈风进入慧心品的小乘境界与贺子翁破境出关已经过去许久,但今日贺子翁方才带着沈风三人一同在玉皇顶的半山腰选了一处风水宝地,准备埋下那一坛状元郎。以贺子翁寡言少语的性格,也并未对此多做解释,沈风似也并不着急,所以也未曾过问。
  只见贺子翁今日峨冠博带,也并未佩剑,只是单手托着一坛状元郎酒,好似一位德高望重的儒雅长者,抬头凝视虚空,追忆过往,轻轻叹息了一声后方才说道:“我是一名孤儿,自幼便独自一人流落街头,天幸师父看重,带我回剑山那年,我刚刚七岁。”
  贺子翁方下手中酒坛,继续说道:“那时我因为经常食不果腹,所以身体不好,还无法练剑,便先随着师娘学了两年读书识字。后来经过师父师娘的精心照料,我的身体日渐正常,还记得第一次提剑之时,我刚刚过了九岁的生日。”
  “而这剑山的九问剑法我一练便是九年,可见资质愚钝,不说与龙英和林啸两位师弟想比,恐怕就是连一般的江湖人士也多有不如。虽说我们剑山派人人相亲,一团和气,但除了师父师娘,大家对我也并不看好,只是没有冷嘲热讽罢了。”
  沈风三人听到此处不禁诧异,心想当今的一代剑神却在初境停留近十年,这恐怕任谁都不会相信。不过他们三人也并未多问,静静的听着贺子翁继续说道:“十八岁时我终于突破初境,剑术小乘,师父师娘领着我,便也是在此处,埋下了一坛状元郎。如今二十四年过去了,故地重游已是物是人非,师父师娘都已不在了,幸好天佑我剑山,后继有人,今日再添一坛状元郎,足慰师父师娘在天之灵。”贺子翁说到此时眼中竟泛有泪光,沈风三人也感心情沉重,久久不能自己。
  “沈风,今后每日清晨便由你带着若花与月轩练剑,有不明处再去山顶找我。”贺子翁收拾心情,说完便离去。
  “是,师父。”沈风看着贺子翁离去的背影,那将整座剑山都压在自己身上的脊梁,似乎已经有些伛偻。待贺子翁远去,他又回头看了看朝夕相处半年的两位师妹师弟,那一抹也在看着他而又略带娇羞的似水容颜令他一阵阵心跳加速,而旁边一张稚嫩的小圆脸上,一双眼睛也透露出坚毅的神采。
  古若花这几个月练剑更加勤奋了,亲眼看见师兄沈风在玉皇顶上飞来石旁连破两品,不仅仅对其冲击不小,也想着尽快提升自己的境界,早日进入小乘,而且看着沈风与贺子翁二人接连破镜,尤其是受极境那浩然充斥天地间的剑气影响,使得古若花受益匪浅,感触良多,这才趁热打铁,练剑不辍。
  今日与贺子翁等人一起为沈风埋酒之后,古若花直接登山,一分一时也不敢懈怠,继续观石悟剑。通过几个月的练习领悟,那一式一去不回古若花已经愈发纯熟,不过她每天依旧照样练习,希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能够再有所突破。
  而就在古若花刚刚练完一遍一去不回之时,身边响起一道女声,只听到:“你这式一去不回招式纯熟,起承转合间毫无凝滞之处,更难得的是剑意高远,深得直中带曲、曲中求直的其中三味,就是当年的明剑女侠在你这般年纪时也不过如此了。”
  古若花抬头看去,只见一袭白衣自山下拾级而上,翩然而至,虽素面朝天,却如清水芙蓉,明媚动人,让同样身为女子的古若花看着便有自惭形秽之感。待其走近之后古若花屈身施礼,说道:“前辈谬赞,古若花愧不敢当。”
  虽然玉皇顶之上只有贺子翁、吕阆、沈风以及古家姐弟五人居住,但平日里也会见到一些剑山派其他的师长前辈,所以古若花刚看见这位白衣女子之时自然也将其想成是某位剑山前辈。
  只见这位白衣女子对古若花点头回礼,然后继续说道:“你虽将此招一去不回练得炉火纯青,只不过依然未脱九问剑法的樊笼,所以只得形似却无神意。而即便是你今后练至九分形似,却始终不得那一分神意,便无法在剑道一途上登堂入室,有所建树。”
  古若花听完似有不解,故而问道:“不知前辈所言之神意是指什么?”
  白衣女子回答道:“剑山剑法以及天下武功均分为九品三境,初境所求者为技,也就是剑式剑招。我剑山素来重视这一直被认为剑道之中最低级,威力最小,却是一切大道根基的技,讲究招式间起承转合行云流水。不过进入小乘之境后,所求者就变为意,也就是剑法神意,与仙剑门的十年悟一剑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剑山之剑意是基于剑招精妙之上的,而仙剑门的悟剑却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般的无根缥缈之物。”
  看眼前的古若花认真的听着,白衣女子继续说道:“同时,剑山的剑意又根据剑法剑招之不同而异,可以说同一个人在使用不同剑法之时,剑招中所蕴含的剑意大相径庭,这就比仙剑门之流高明出很大一截。当年明剑女侠初创此招一去不回之时,剑法已经小乘,取勇往直前、宁死不退的剑意,所以此招不仅剑法精妙,而且能够最大程度激发使用者自身的勇气与战意,令敌人望而生畏,不战自败。你若没有此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敢决心,便无法真正领悟这招一去不回。”
  其实白衣女子还有一事并未忍心告诉古若花,那便是明剑女侠后来为情所伤再次使出这招一去不回之时,剑意竟然变成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极致伤心之剑,更加出人意料的是,这伤心之剑的威力境界竟然比之前的勇敢之剑更加强大。
  不过古若花听到此处,已是恍然大悟,似是找到了一条通往小乘之境的康庄大道,自是激动万分,恭敬地深施一礼,对眼前的白衣女子说道:“听前辈一席话,古若花豁然开朗,心中感激万分,只是不知前辈芳名,若花将来也好回报这指点迷津大恩之万一。”
  只听白衣女子平静的说出了三个字:“俞潋滟。”
  谁知古若花听到这三个字后,似是比自己当真突破云水品更加喜悦兴奋,对着白衣女子缓缓跪了下去,泣不成声,说道:“弟子拜见师父。”
  俞潋滟上前包住痛哭流涕的古若花,温柔的说道:“好孩子,我回来了。”
  此时贺子翁站在山上,似是早就感受到俞潋滟的到来,看到眼前这感人的一幕,眼中再次泪光莹莹,也不忍打扰,只是轻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入春之后剑山上也逐渐温暖起来,草木初生,虫蛇出洞,一片生机,这让古月轩的玩心更重,白日里翻山攀岩,到了晚间便与蚂蚁兔子等小动物打成一片。
  这一日傍晚,也不知姐姐去了哪里,估计是与中午遇见的那位白衣阿姨走了,古月轩无聊之余,只好又去找小动物们寻开心了,只不过今天他想捉一只麻雀送给姐姐。奈何这些扁毛畜生机警异常,又身形敏捷,古月轩屡试不爽,嘟囔着小嘴坐在地上,似是自暴自弃,很是烦恼。
  便在此时,只见一位青衫男子走到古月轩面前,伸出左手缓缓展开,里面竟有一只麻雀正在挣扎跳跃,见困着自己的手已经张开,立即展翅欲飞,却只见青衫男子左手轻轻一翻,又将其困在其中。
  古月轩见眼前的青衫男子显露了这一手功夫,感觉异常好玩,极其兴奋,说道:“叔叔好厉害啊。”
  只听青衫男子问道:“你想学么?”
  古月轩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圆脸上也是一本正经。
  “这麻雀之所以难抓,完全在于其机警灵动远胜人类,所以要想直接去抓它,势必极其困难。但人亦有其天生优势,那边是头脑,用智慧去抓方可以己之长攻彼之弱,事半功倍。”
  古月轩听的似懂非懂,问道:“那怎么样才能用智慧去抓呢?”
  “麻雀要往哪里飞,你便向哪里去抓。”
  “可我怎么又知道这麻雀会往哪里飞啊?”
  “若我开始时从右侧来捉这只鸟,你说它会向哪里飞?”
  “定是左边。”古月轩脱口而出。
  “没错,但这其实只是虚招,目的便在于让麻雀向左边飞,待其刚有所觉之时,便突然由虚变实,从左侧出手抓他,只要预判及时,绝对百发百中,”
  这时却见贺子翁由山上而下,似缓实急,瞬息而至,见到青衫男子后开怀大笑,二人紧紧相拥。半晌分开之后,只听青衫男子说道:“大师兄,我回来了。”
  而贺子翁还是之前那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然后听贺子翁继续说道:“当年你自创这一式‘踏雪寻梅’,是何等的写意风流?如今竟被你突发奇想,一分为二,变作这孩子的小把戏了。”
  “剑山九问包罗万象,似那金木水火土之五行元素,可以组合成大千世界一样,九问剑法也可以构成万千剑法。不论是‘踏雪寻梅’也好,还是‘捉麻雀’也罢,无一不是脱胎于九问,并无差别。”
  林啸说完与贺子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极之于境,万物一剑。”
  贺子翁拍了拍林啸的肩膀,看着这位师父生前最为疼爱的弟子,虽然半生坎坷,但终究取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心中十分欣慰,说道:“去给师父上个坟吧,十六年未见,他老人家在天之灵最为思念的便是你小子了。”
  林啸郑重的点了点头,便迈开脚步上山去了。
  却只听见身后贺子翁又说道:“正好俞师妹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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