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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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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的生活永远就是那个样子,学习、背书、作业、考试、恋爱。除了恋爱和阿修不沾边之外,其它的他都躲不开。校园内的小纠纷,传播速度最快的小八卦,校门口偶尔出现的小混混,学校的运动会,各个社团组织的表演或者比赛,形形色色的这些事,洋溢着青春的色彩。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透露出一股独属于年轻人的朝气,让人不禁被鼓舞。阿修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虽然他是学校的大红人,但是他下意识疏远别人的性格让他身边几乎没有人,就连最常接触的江塞画学姐也仅仅是上空间魔法课的时候才会接触,其余时间,除非江塞画有要求,不然阿修根本不会和她联系。至于郑友,倒是个热心人,不过也只是点头之交。阿修真正当做朋友的有谁呢?没有。同学们有人以为是阿修清高,不屑于和别人为伍,不需要朋友这种东西,但其实不是的。是别人把阿修放到了清高那个位置,然后自己找了个低的位置来仰视阿修,被仰视的阿修反而是心态最平和的一个。没人把阿修当朋友,连江塞画也是这样,自从那次在课堂上展示自己之后,江塞画的态度明显的变了,让阿修把她又划到和其他同学一类去,只是那一类中比较优秀的存在。当初江塞画以辅导为由接触阿修时,阿修还觉得这是个挺有思想的女人,有耐心,有计划,还很自信,一开始的时候,阿修对她还是提起了一些兴趣的,但是后来,越相处越发现她和别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那次的自我展示更是把江塞画完全打入了无趣之人的行列。又多了一个把我供在高处的人。阿修这样想,算是一种自嘲。平时和江塞画相处时并不表现出来,该聊天还是聊天,该教她还是教她,但是关系也只到这里了。到头来,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朋友而已。
  新的一年开始了,新的一个学期也开始了。阿修不出意外的进入了战斗学院,他的目标是考进魔战士班。
  考官:“各位新来的同学听好了,战斗学院和普通学院是完全不同的。我们这里实行军事化管理,当然,强度也没有真正的军事化那么大,不过也够你们喊累的了。每天必须六点起床,六点半跑操,其它的具体事项按各自考进的班级安排来,但是跑操是必须的,听到了吗!”
  学生:“听到了!”
  笔试环节都是一样的,这是评定的第一环。想成为真正的魔法师,会战斗的那种,你必须考高分,整个战斗学院的三百名新生中必须进前五十名。两百名开外的人,如果后面一系列考核成绩也不理想的话,到后来的总体评价依然是两百名开外,那就会到维护班。当然,也不缺那种一开始就想进维护班的人存在,因为行业不分高低,维护这种事虽然小,但是非常重要。
  阿修的笔试是满分,第一名,这一点大家都料到了。接下来就是针对性的考试,自己想进哪个班就去报哪个班的考试,这个报名是在笔试之前就报了的,所以阿修就在老师的代领下往魔战班考试场所去了。身边人还是挺多的,看来竞争应该会挺大,因为一个魔战班要求只能有二十人,魔战班只开三个班,可这里貌似远不止六十人。人数多了,考核就是一样的,取分数高的前六十人,被刷下去的人还有机会考别的班,但要看自己运气了。
  阿修在人群中看到了郑友,但是他并不打算去打招呼,他继续观察这些人。阿修的身高在这些人里算高的,但是阿修的身材和他们比起来稍显瘦弱。尤其有三个人,其中两个好像是双胞胎,三人中最矮那个都比阿修高半个头,而且一个比一个壮,那手臂都能有阿修的大腿粗,极具视觉冲击力。尤其是那个红头发的“巨人”,是最高那个,和他比起来,那双胞胎兄弟好像小了一号,周围的人都和小矮人差不多,感觉他一把能抓两三个起来。
  阿修:“这几个人吃什么长大的?”
  魔战班的考核分三个部分,魔法考核,战斗考核与体能考核,最后还会进行身体检查,身体检查不过关,前面的考核全部作废。根据你的分数高低来决定你的魔战班名额保不保留,不保留的话就往分数低的班级去分配。
  第一个环节是体能测试,测握力,测跳远,测投掷距离,测五公里长跑。这些对阿修来说没有任何问题,阿修也看到了那三个“巨人”的表现,测握力的时候,那个红发的“巨人”大拇指和食指一夹就是满分,他们三个跳远的时候是最具视觉冲击力的。无法想象这么庞大笨重的身躯居然可以跳这么高这么远,跳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落地时的地动山摇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考官都感叹今年的学生质量真高。阿修的表现也非常惹眼,甚至考官还让他重来一遍,因为考官怀疑阿修趁他不注意用魔法给自己的身体加护了祝福,但是事实并没有。
  考官:“你这肌肉怎么练的?爆发力这么强?明明看着没那么夸张的肌肉啊。”
  考官还捏了一下阿修的肩和手臂,阿修不知该如何作答。
  体能测完,阿修又是第一名,这就有点出乎意料了。
  红毛走到阿修面前,阿修感觉光都被挡完了,由于离得近,抬头比较费力,阿修后退了两步终于勉强可以做到微微抬头就可以和他不费力的交谈。
  常磊全:“我叫常磊全,很高兴能和你较量。”
  常磊全伸手是准备和阿修握手,阿修和他握手了。
  常磊全:“原来听你的名字被班上的女生提起,我还以为只是个花架子,我得为我以前的偏见道歉。之后我们还会有较量,请多赐教。”
  常磊全甚至还向阿修微微欠身才离开,礼数相当周到,十分有涵养的一个人,就是没有给阿修说话的机会,看来是盯上阿修了。
  体能测试紧接着是魔法测试,阿修的魔法自然又是第一,那三个人的魔法学习好像不是那么好,排名应该比较靠后,但是他们并不担心,因为除了魔法测试之外,其它两项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们三个和阿修包揽前四名。所有人都期待阿修在实战的表现。
  终于到了实战环节,这个环节是最耗时间的,因为一共只有四个场地可以用,每个场地每次只能上一个人,和场地的考官对战,最后由场内对战考官和场外打分考官共同给考生打分。此外,这个测试设置了一个激动人心的规则,那就是排名较低的人如果不服气,可以向排名高的人挑战,排名高的那个可以选择不接受,但是这会受别人鄙视。排名低的人如果输了,排名就再降一位,如果赢了,就和他挑战的那个人对换排名位置,如果你本来就是排的最后一名,你挑战还输了,就直接被刷出魔战班。
  据说场上的所有考官都是现役的魔战队队员,虽然只是从属与这片地区的魔战队,而不是中央军队的魔战队,但是依然强大。
  上场顺序是按学号来的,阿修在第一轮上场。
  场内考官:“前两项测试都是第一名,是个好苗子,尽管放开手来攻击我,不然拿不到好分数的。”
  阿修:“请赐教。”
  场外考官喊了开始,场内考官在等阿修动手。阿修双眼金色阵法燃烧金色烈焰,浑身亮金色火焰升腾,让考官们都惊讶了一下。阿修一指,考官身上燃起烈焰,但是考官并没有任何表情。
  考官:“低阶魔法瞬发,很高的魔法资质,但是你的战斗方式太幼稚了,我叫你放开手的攻击我,结果你弄了这么个火,我身上可是有防护的。”
  场外考官:“作为考官不能话多!战斗。”
  场内考官尴尬了一下,一步踏碎地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阿修,阿修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一拳打在腰上,咚的一声,阿修就飞到场边。考官这一拳并没有打穿阿修那金色火焰自动升起的保护,这又让考官惊讶了一下。
  考官:“同学请注意,接下来加大难度了。”
  阿修被刚才那一下震住了,听这要加大难度,心里不由得叫苦。那考官又冲了上来,并且身上带有火红的光芒,一看就是带火系魔法的攻击。这些考官不怕伤到学生的吗?阿修心里这么想,土系魔法在面前升起一堵墙,考官一拳打在墙上,产生巨大的爆炸,震动差点就把阿修震出线。
  阿修:“没办法了。”
  阿修直接瞬移到场中心,这一手直接让全场都惊讶了,空间魔法。
  场内考官:“可以啊小子,再次加大难度了。”
  看那考官的表情,明显是打起劲了。只见那考官一脚重中的往前踏,半边场地都被踩飞起来,阿修往没被波及的那边瞬移,但是还没来得及看清,似乎有一个拳头已经落他脸上了,力道之大,若不是那金色火焰的防护,阿修感觉自己八成要被这一拳打死,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阿修就像一颗流星一般的被打飞出场外。场外考官不由得摇头叹息,低头开始打分。
  阿修并没有砸落到地上或墙上,而是一股风又把他托着回到场地。阿修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脸有点疼,但是他确实被吓到了。
  场内考官笑着上来拍拍阿修的肩。
  考官:“小子可以,那金色火焰的防护很强,空间魔法也很出色。别怕,不会让你受什么伤的,力道我用魔法散到你全身了,都被你的防护吸收了,只是冲击力还有点,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嘛。”
  阿修:“胸口有点闷。”
  考官:“正常,旁边休息吧,你肯定是进入魔战班了的。下一位!”
  这是阿修头一回遇到这么强的人,魔战队果然名不虚传。后来阿修看了很多人的战斗,今天的各种测试让阿修对战斗越发感兴趣,所以看别人测试的时候尤为认真,双眼的阵法也在看的时候缓缓转动。
  那对双胞胎兄弟和常磊全无疑是出色的,郑友的表现也非常的出色,甚至不亚于那三人。之前阿修并没有关注郑友表现到底怎样,但是想来也不可能考核不通过,这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除了这四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女生引起了注意,那女生身材高挑,穿个坎肩,手上绑着拳击绷带,一头短发相当利索。这个年龄段的女生会选择来魔战班的真的是少之又少,表现好的更是少见,这个女生的表现就相当好。在阿修看来,这五个人可以竞争前五名,至于自己,魔法加分应该是不少,但是毫无战斗技巧和经验可言,考核通过应该是没问题了。考试弄到了下午,最后结果公布出来了,阿修排在第六名,原因是他的防护和空间魔法太出色,就是战斗能力一塌糊涂。常磊全第一,第二叫叶颖,应该就是那个女的,第三居然是郑友,第四和第五是那对双胞胎兄弟,张佑和张佐。考核结束,前二十名所在的班级是重点班。
  阿修以为考核完,那常磊全肯定想和他比试一下,结果常磊全根本没有来,看来是个很高傲的人啊。阿修也没想去挑战高排名的人,他们个个的战斗能力都在他之上,对于这个排名他是服气的,等他把战斗能力提升上去之后,再一个个的把这些人超过,要用实力征服别人,不能靠莽。阿修知道自己对这些学生存在着绝对的魔法碾压,但是这是魔战班,不是魔法班,得用肉搏的方式去诠释自己的强大,光用魔法是不被看好的。
  花开花落,植物的叶子绿得仿佛要渗出来。
  之前发生了一件大事,据说是军事演习出了事故,导致一个村子被夷为平地,幸好当时因为军事演习,村名们是被转移出村子了的,虽然他们是在演习圈外,但是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才这样做,事实证明这样做是对的,演习出了意外,村子被夷为平地,幸好无人员伤亡,但是村子的人反响激烈,因为他们村的祖庙也没了。国家已经赔了钱,多的都赔了,但是并不顶用。应那个村子的人的要求,每年都要有教堂的人去那个地方祷告,安抚在那里无处安家的这个村的祖灵。这个村叫陈家村。
  教堂没有拒绝这个要求,就在陈家村附近施教的教士会自愿去那个地方,教堂还另外每年派一批人去那里做个神祭,这披人就每个分教会轮流着来。今年就是朝日教堂。
  朝日教堂派去的人由阿修的父亲,秦神父带领。学校没有放过这次让学生出去实践的机会,就像夏令营一样,自愿去,名额先到先得。学校这边去的人由两位年级主任负责,阿修自然也在这个夏令营队伍里,吸引他的是陈家村这个名字,那是一个他都差点忘了的梦。在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那个梦就回涌到他脑海中,让他记起一切。
  惩戒教士孟耶,他站在教堂正门外,他比周围任何人都高,同时还很瘦。他穿着普通教士的统一便服,那一身黑的着装让他看上去很难接近。他的脸依然无法看清,那张枯槁的脸还是没法展示出来。
  他迈步走进教堂,迎面走来的一位神父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位神父光头,微胖,四十多岁的样子。
  齐神父:“孟神父,您又去哪里了?”
  孟耶:“我去哪里应该是自由的吧?”
  齐神父:“那可不是自由的。上次你去除魔虽然成功了,但是代价却很大,目前你还处在观察期,若是观察期你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你的所有身份都会被撤,还会被判刑,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孟耶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他弯腰凑近齐神父,齐神父后退了一步。
  孟耶:“别挡我的道。”
  孟耶直接把齐神父逼开往里走去。
  齐神父:“孟神父,这是作为同僚的嘱咐,更是出于大家是同信仰的同伴才说这些,我觉得你的性格可能容易忘。因为你我们牺牲了一位优秀的神父,你就没有反思过自己吗?”
  孟耶:“他被恶魔附身了,没救了。”
  孟耶根本没有减慢任何走路的速度,丢下一句话就消失在门后。孟耶一路往深处走,路上的人都会多看他两眼。一路穿过走廊,经过房间,走进隔间,打开机关,墙上打开一道门,孟耶进去,拿出一块石牌,孟耶消失在原地。
  教会里,惩戒教士的活动空间是一个单独的地方,一般都很隐秘,这是传统。惩戒教士得隐藏在恶魔看不见的地方。虽然多少年来再没出现过恶魔,但是这个传统还是流传了下来。惩戒教士的这个据点并不是另一个空间,而是某处很隐蔽的地方,周围布置得有古老的结界,据说是圣人无布置的,可以躲避恶魔,这个阵法没有失传。
  而现在,孟耶进入了这里,他是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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