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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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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朝历十一年,皮王完成了华夏大陆大一统的宏图霸业,至此以后,皮朝内国家稳定,百姓安乐,出现了所谓的太平盛世。
  而乐官,便在此时诞生。
  相传,当年皮王揭竿而起,亲率民兵反抗昏庸朝政,沙场十载,未尝一败。
  须知,皮王初建皮国政时,国力弱小,战场操戈,往往以少敌多,却每每以少胜多。
  这其中的制胜锦囊,并非军中有张良之才,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亦非占据天时地利之气运。
  皮王帐中有一乐师,相传他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每逢战役,其必立于军阵中心高台之上,一首悲戚壮士曲,便可引得众将战意盈天,杀意凛然。
  一只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的王者之师顷刻便成。
  传闻,此乐师声如洪钟,响彻云霄,只一开嗓,便能穿云裂石,引得山河震动。
  传闻,敌军闻其声,皆是肝胆俱裂,短兵未接,已惬战三分。
  乐师一曲唱罢,与天地浩然大笑间,便见敌方上将已取,战事将休……
  大一统后,皮皇帝深知乐师功不可没,而且他本身也是个爱好乐曲之人,遂给乐师以崇高地位。
  这里的乐师,是全国的乐师,因为到了战伐后期,乐师已经从一人变成一只专业队伍。
  乐官,分九品,听闻一品乐官见皇帝不必作揖行礼,可直视皇帝,可与皇帝平座。乐官的崇高地位可见一斑。
  评判乐官品阶的规则,在一二三品乐官中,皇室有自己的一套不为人知的体系,至今,除了当初伴随皮皇帝南征北战的乐师被封为一品乐官外,之后便再无人当选。其他四品到九品的品阶,交由各地官员自行定夺。
  皇室每年都举办一次前三品乐官选拔盛会,若是哪个郡县有被选拔进入前三品的乐官,那么这个郡县会得到皇室给予的诸多赏赐。
  所以,各地官员在乐官评判上从来不敢马虎,也因此,乐官崇高的地位得到了保障,不再只是空中楼阁。
  乐官虽然是官,却没有任何政治权利,他们更像现代社会的歌星,敛财能力强,这里的敛财能力,指的就是俸禄和表演的工钱。
  当然,若说他们没有一点实权,那肯定是错误的,品阶越高的乐官,打交道的官员品阶就越高,如此一来,他们虽然不能直接命令低等品阶的官员,却可以影响他们的决策。
  陈珵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县太爷面前喊了几嗓子,就有了宅院一套,铜钱一贯,粮米一旦,布一匹。
  当然,还有漂亮娇俏的侍奉丫鬟一枚……
  这丫鬟名唤溪儿,芳年十七,据她所说,她虽年纪小,却会煮饭做衣,一应家务,面面俱到。
  陈珵的这所小宅院,比较像BJ的四合院,北边三间正房是他的私人住房,东厢房是厨房,西厢房是丫鬟住的地方,南边的房子则放着杂物。
  此时,陈珵正坐在正房外间的小榻上,拨弄着火炉里的灼热的炭火,窗外依旧是下着雪,纷纷扬扬,连绵不绝,他有些无聊。
  老爷子随他在此吃过饭,暖了身子便离开了,此时,房间里除了他,还有侍立在一旁的溪儿,她已经站了许久,却始终纹丝不动。
  陈珵感慨着命运的奇妙,时不时就打量起身边的溪儿,这姑娘长相可爱,身材娇小,眼睛又大又水灵,虽是十七岁的年纪,该发育的地方也都发育的不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对方还是个百依百顺的丫鬟……
  好吧,陈珵这个心思活跃起来,却始终没有行那苟且之事,往好听了说,他是个有底线的男人,就算有小姐送上门,他也是不肯的,往难听了说,就是有色心没色胆。
  “溪儿,站累了吧?”
  房间安静了许久,虽然是午后,但陈珵没有困意,就想着和溪儿聊一聊,既然现在已经过上了小康生活,也就得了解一下时代背景。
  “回禀老爷,溪儿不累。”
  这姑娘不知道陈珵的脾气,所以说话颤颤巍巍的,也不敢抬头看陈珵一眼,行事谨慎而小心。
  可是,老爷?
  陈珵算了算,他现在这具身子最多二十岁的年纪,叫老爷岂不是把他叫老了。
  “溪儿啊,以后别叫我老爷,换一个。”
  “那……大人。”溪儿的声音说大人的时候就小了下去,似乎还怕陈珵也不满意这个称呼。
  大人……陈珵微微摇头,他觉得手里没有实权,叫大人怪怪的。
  想了想,陈珵才笑了笑,道:“溪儿,以后,你便唤我公子吧。”
  “好,公子。”溪儿点了点头,连忙应到。
  “你不要紧张,我就是乡野出来的草莽之人,没那么多规矩,更不会打你,你应该站累了,来榻上坐下吧,这火炉两边都别闲着,你也暖和暖和身子。”
  开玩笑,他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伟大的共产主义接班人,人人平等的观念早已经深入人心,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姑娘,他又怎么忍心让对方一直站着。
  “公子,主仆有别,溪儿站着就好。”溪儿把头埋得更深了,慌忙道。
  要知道,在古代,主仆平座可是大忌,从轻处理,最多挨几板子,如果主子是重规矩,心胸狭窄之人,那杀头可是难免的,她根本不了解陈珵,更不清楚新主人打的什么主意。
  “哎,也好,随你吧。”陈珵笑了笑,问道:“这宅院里可有书可看?”
  “回禀公子,书是有的,溪儿这就去给你拿。”说着,溪儿就快步进了西房,很快就拿出了一小摞书。
  之前的陈珵虽是个孤儿,却跟着老爷子识了几年字,只因为天分不足,无奈之下选择下地种田。
  再加上来自二十一世纪伟大的文明,这种古文,他自然认识。
  只是,皮国是什么鬼?
  中国历代朝堂,从炎黄到新中国,有皮国这个创造过大一统的朝廷吗?
  思来想去,陈珵就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他似乎穿越到了一个并没有被历史所记录的朝代,或者说,一个还停留在封建社会的平行位面。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关键是,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他是回不去了,如今,他得好好盘算盘算怎么在这个所谓的皮国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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