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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在地狱订过婚 / 第007章:除阴驱邪八卦符

第007章:除阴驱邪八卦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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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我与三姐,大姐,二姐哭的稀里哗啦,与众多影视剧亲人分别的场景相似。尤其是三姐更是伤心。
  也难怪,大姐和二姐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就嫁了人,只有三姐和我整整相处了十年。
  你想十年的朝夕相处,突然分离,就像连体姐弟被手术刀硬是剌开一般,能不痛苦吗?
  但再多的不舍对当时只有十岁的我和十二岁的三姐来说,也是枉然。
  大姐,二姐,三姐依依不舍的把我送到村口,我被父亲抱起放在了小推车上。
  我父亲是推着独轮的小推车来的,然后我父亲与我大姐,二姐,三姐及我大姐的公公一一告别。
  当然还有村里的乡亲们,具体都有谁我已记不清了,然后我父亲推着我上路。
  我哭哭啼啼的抽噎了一路,父亲安慰了一路。
  从我养父家到我家,路也是挺远的,记得我到家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刚到胡同口,一个陌生的妇女喊着多雨跑了过来。
  我哪知道她是在叫我啊?经父亲解释后,我才明白这个妇女是我娘,也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多雨是我出生时的名字。
  我娘又惊又喜,一把把我从小推车上抱起,喜极而泣。而我当时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感觉很惊慌。在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的温暖的。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家,之后继续上学。爷爷对我不冷不热。家里大哥,大姐,二哥都已结婚,二姐在县城读高中很少回家。三哥,四哥上初中。三姐小学五年级,我二年级。
  家里的生活是很艰难的。
  父亲见日子捉襟见肘,家里孩子多花销又大。没办法,秋收完他只身一人去了津城谋生,我猜想我父亲应该是八十年代初,我村第一个外出打工的人。
  俗话说,没了王子乱了蜂。我爹走了,家里的孩子乱了套。我母亲平时家里家外忙的脚不沾地,顾不上管理我们。
  三哥,四哥可来了精神,除了星期一到星期五上学消停点儿外,星期六,星期天简直是闹腾的不行。带领着和他们一帮差不多大的男孩东征西伐,与邻近几个村庄的孩子们打架斗殴,也不知争啥为啥。
  到现在我明白了,只有一个字,蠢!
  三哥,四哥在众多伙伴中被尊为领袖,人人敬之。可能是有些膨胀吧。回家后也是吆五喝六,把我当成他的仆人。要我为他们做这做那,稍有不慎就会拳脚相加,有好几次把我打的头破血流的。还不许我告诉我娘,否则拳头伺候。
  以至于打的我看见他们回家就浑身哆嗦,四处躲藏。我的心就是在那段时间里被打的越来越硬,以至于变得冷酷无情的。
  我当时就希望我这个克星能克死他们,但后来又想,不管怎么样也是亲兄弟吧!我长大就好了。
  于是我天天做梦都梦见自己长大,长得魁魁梧梧的。
  我心惊肉跳的在家里小心的活着。
  几个月后迎来了春节。
  这应该是我生下来后,在自家过的第二个春节。
  大年三十早上天还没亮,三哥和四哥就起来去请家神回家过年。
  “家神”就是已故去的老祖宗们,请家神一般都是去祖宗的坟地,然后跪下点香烧纸,嘴里嘟念几句邀请祖宗回家过年的事。
  三哥,四哥去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然后两个人跑了回来。大冬天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蜡黄蜡黄的。
  三哥二话没说扎进了炕上的被窝里。四哥直叫吓死了,吓死了……
  我爹娘不知啥情况,训斥他们大年三十不准胡说。可谁知快吃早饭的时候,三哥和四哥竟都在炕上起不来了,昏昏沉沉的好像是生病了。
  父亲赶紧叫来爷爷,爷爷一看,也不知何故。然后叫来村中的村医,说是感冒,但吃了点儿药也不见起色。
  爷爷怀疑是撞鬼了,让我爹赶紧骑自行车去找他的好朋友孙振远先生。
  说起自行车是我爹在津城买回来的,他是用它驮货做生意的。据说我爹也是我们村第一个买自行车的人。
  我爹不敢怠慢,骑自行车用了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把孙先生驮了回来。
  孙先生一看,便说这是邪魔作祟,把三哥四哥的魂给吓丢了。然后他用手指蘸酒,在黄表纸上画了两个符,然后烧掉,口中念念有词。
  说也怪,不大一会儿三哥和四哥就从炕上爬起来,活蹦乱跳的了。
  三哥和四哥好了后,孙先生问他们缘由。
  他们说,他们去请家神到了祖宗们的墓地里,刚跪下还没等点香,就发现在祖宗们的一个大坟头上,坐着一个浑身上下连头发都是雪白的老太太,瞪着小眼瞅着他们。
  三哥和四哥一见吓得爬起来就跑,可没跑几步,二人都摔倒在地。
  那白衣老太婆挡在他们前面,问他们:“你们可认识方狗子?”
  他们说我们姓刘,村里没姓方的。白衣老太婆骂他们胡说,还呲牙咧嘴吓唬他们,要吃了他们。
  我三哥四哥一听着,吓得心都凉透了,就连忙拼了命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
  我当时听了害怕的不行,我不就是叫方小狗吗?难道是我大姐公公说的那个老刺猬又来寻仇了?
  孙先生听完三哥,四哥的话后点点头,然后瞅着我盯了半天。
  “原来都是冲着你这个小煞星来的,孩子你过来,让我给你画一个除阴驱邪八卦符,保你平平安安过个年。”
  说着,孙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然后在口里含了含,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朱砂红粉,用毛笔在上面蘸了蘸。然后在我额头上画了个阴阳八卦图,画完我在镜子前照了照,不是很大,还挺好看呢,像个美人痣。
  孙先生嘱咐我千万别洗掉,等过了正月十五就安全了。我爹娘连连点头,爷爷也是不住的道谢。
  一切妥当后,我爹又把孙先生送了回去,还给他带了两瓶酒。当时的酒是纯粮酿造的,价格在一块五毛钱左右一瓶,是什么牌子的我忘了。一元五角钱一瓶在当时的农村也是有大多数人买不起的,人们大多都是用高粱和地瓜去酒坊换散酒喝的。
  等我爹回来又是掌灯时分了。
  大年除夕夜,全家人也就是聚在一起吃顿饺子,至于酒菜少的可怜。我爹和爷爷,及分家另过的大哥,二哥,嫂子,侄子,侄女等都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烧纸点香祭拜完祖宗牌位,放挂鞭炮,各自散去。
  不管咋说,这个家比我之前在养父养母家过年热闹了不少。
  等人们都散去,我爹娘和哥姐睡觉后,我偷偷拿几根香和几张纸来到院子中,向着我养父养母家的方向磕头烧纸,以祭养父养母在那边活的幸福。
  燃烧的纸灰打着旋向空中直冲,看样子那边的养父养母挺高兴的。
  香火一眨一眨,忽明忽暗,好像养父养母的眼睛,欣慰地注视着我。
  忽然来一阵阴风,冰冷刺骨,把我冻得打一个寒颤。
  我用手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抬头向夜空望了望,黑咕隆咚的夜空飘下来片片的白雪。
  我还看见一个打着灯笼的女孩,从院外向我走来。我定睛看,啊!那个女孩竟是玉凤姐姐。
  “姐姐,姐姐……”我大声叫着向玉凤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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