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子刺的去留

　　第十三章公子刺的去留
　　秦宫里正在进行如火如荼的议事，秦王嬴稷借着密探的信息对公子刺说出了自己的质疑想法。公子刺最近在咸阳做的一些事情是否太过了，需要进行约束些。
　　大臣相国蔡泽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意见，“赵国质子不过是笼中之鸟，前些时日才遇到过刺杀，刚刚恢复初愈，便四处招摇过市，非为人君。今秦强赵弱，邯郸之战后秦赵交兵不多，大王觉得赵公子刺爱游玩爱戏耍，越来越荒唐奢靡。虽然多消耗我府库钱的钱帛，然能让其失去勤俭、失去意志，长期让其养成奢靡之风。翌日放归赵国，若有这样一个赵王，岂不又是一个赵括之辈？？此有利于我大秦也。“
　　虽然秦王从内心是比较赞同蔡泽的，要是赵国的君主都昏聩，那么我大秦比起来就要更强，灭亡对方也更轻松一点。但他随后转念一想，这个蔡泽是否在替赵质子谋划勒？其实很多相国也是靠不住的，说不定下面收了金钱替敌国办事还是有的，比如以前的张仪经常对敌国这样做，近的如范雎还收了贿赂，差点卖了整个秦国。
　　”哦，相国还有如此独特见解，赵质子现在花销那么多，钱帛还是要约束些好，寡人的大秦府库虽然不少是他国进贡的钱帛，但年年征战也不是很充足的，也得适度节约。不过相国倒是提醒了寡人，记得那公子刺来咸阳是有那么些年了，当初跟随蔺相如一起，此人战战兢兢，甚是惧怕寡人，当初甚至跪着不起来。哈哈哈，此人近几年来，闭门不出，如今却一改往常，变得洒脱起来，倒是心境有所长。前后差距如此之大，似乎有些奇怪，“
　　秦王嬴稷补充道，”若此人能为我秦国摆布，确是非常好，难道非要助他做赵王不可吗？“
　　”大王可知赵王子女无数，若他日赵王有疾，其多半会从其他诸子中挑选上位，那些人难免不会比此子更加优秀。听说赵国近来有废除太子另立春平君等人的谣言，我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公子刺在咸阳多年，内心是深惧我大秦之威。若他做了赵王，兴许十天割一城，百天献一郡？？“蔡泽回答道。
　　”诚如相国之言，却是我大秦之福音。哈哈哈“秦王摸着自己的胡须夸奖道。
　　各位大臣听着秦王与相国的对话，大多人都觉得这样做有利于秦国，但是却也有反对之声。
　　秦太子嬴柱当了几十年的太子，就是熬不是他的父王。他做任何事情都都兢兢业业的，深怕这位父王会对自己有意见把自己罢黜，但是他也确是一个才华横溢、思维缜密的秦太子。明面上他不能反对自己父亲，在下面他却暗地里一直安插自己的亲信在一些要职上。相国蔡泽就是一个让他既忌惮，又害怕的人。
　　蔡泽年轻时于游玩天下，经常多国游说君王，希望能够得到君主赏识最终大展才华，最终都没得到重用。他习惯了不去阿谀奉承，最终也只有这秦昭王接纳了他。然而他冰冷的性格和大公无私的态度，却让嬴柱忌惮，成为嬴柱的隐形政敌。
　　听罢父王的夸奖之词，他对此不满，便朝蔡泽发起了攻击。
　　”父王，相国之言虽有一定的道理。可昔日齐桓公、晋文公回国后奋发而起，天下却莫能与之争。此子若最终回国，会不会最终有利于秦还是后话。莫不如放任此人下去，多排暗人跟踪，细细观察，最终再确定是否如相国之言。“
　　”太子莫不是不信我，我可是注意他很久，仅仅是一纨绔子弟罢了。“相国蔡泽愤怒的回道。
　　嬴柱一听蔡泽被自己气急了，心想终于有机会打压一下对方了，抢着不等蔡泽开口的机会，质问道，”此并非质疑相国之言，如此做也是有利于秦国，你的这些说法均是表面猜测，不然请拿出依据来让大家信服。相国如此之急欲放归赵太子，莫非收了什么好处乎？“
　　蔡泽没有想到被太子嬴柱反咬一口，心口气愤不已，”太子如此污蔑于我，是何居心。臣虽无尺寸之功于秦国，然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还是知晓的，岂会做如此苟且之事。你这是污蔑，信口雌黄的陷害。“
　　随后他用求助的眼神朝着秦王下拜道，”若大王觉得我有私心，请让我我离开朝堂，寻那田园生活去。“
　　下面各自的小弟们也开始站队，互相撕咬，整个朝堂仿佛是一个菜市场一样，叫价和喊价。
　　秦王稷听着下面的争吵声，心里也在一阵的盘算。他是通过政变上位的，就怕这位儿子也学着他的路给自己下套。相国和太子的争吵是两派人的意见不同一，另一方面也说明没有勾结在一起，这是有利于朝堂和社稷的，最终都得又由他做拍板，这种感觉是最好的。
　　”好了，好了。堂堂大秦朝堂，成天一股乌烟瘴气的，还成何体统。”秦王嬴稷出言怒指道。
　　“相国快起来，寡人从没怀疑你的忠心，何苦要离去？太子嬴柱也不得无礼，相国之言有一定道理，不过你说的也算可行。公子刺是赵国给我们送来的本钱，必须要好好观察，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去。下月是我秦宫三年一度的赛马会，我看到时还是让这个质子参加下。寡人倒要看看，武灵王的子孙是否能在马背上有点建树？“
　　这就是典型的又拉又扯，最终再把自己的方案抛出来。
　　赛马会，是秦国非常难得的一项比赛活动。秦国曾经也是一个时刻受到威胁的国家，当初义渠国的骑兵经常出入于咸阳。为了在战争中取胜，秦国想尽了办法遏制边塞民族，赛马会由此产生。只要你在赛马会上拔得头筹，兴许就有可能得到秦王的青睐，或者得到某位大臣招募门客的对象。传说曾经的战神白起就是因为赛马会上表现优异，受到相国魏冉的喜爱，最终通过军功，一步一步成为秦国的将军。
　　参与者多是秦国的勋贵子弟，也有很多战场回来的军官。通过比赛有利于提升秦国整体的练武积极性，找到自己的不足，也有利于振奋人心，让更多的人去参与。
　　”大王英明“蔡泽内心非常感激，朝秦王施一礼后，朝嬴柱一脸露出恨意的眼神。蔡泽觉得自己很无辜，在秦国呕心沥血付出那么多竟然被太子给咬上一口，甚至差点丢官受到迫害，心中却是记下了这个仇恨，他日必定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