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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三线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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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二十六日,欧冠半决赛首场比赛,国际队在主场迎来了英格兰阿森纳队。
  这两年,蓝宝石球场迎来了不少欧洲顶级强队,让球迷们享受了许多幸福的时刻。这一次,阿森纳队的到来同样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兵工厂的打法华丽流畅,赏心悦目,再加上两届世界足球先生银球奖加里兰开斯特,他们在许多地方都拥有很高的人气。上次皇马前来卡雷达打比赛的时候,世界足球先生多里亚斯因伤并未随队前来,因此兰开斯特算是这些年来亮相蓝宝石球场的最大牌球星了。当然,国际队拥有加蒂奥,这一点令球迷们也十分自豪:咱们也是有超级球星的!
  阿森纳队在英超冠军的角逐中已经被曼联和切尔西甩开积分,主教练迪塞尔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欧冠赛场上。这场比赛阿森纳队几乎主力尽出:锋线上,二十七岁的丹麦前锋、身高一米九二的克里斯滕森担任中锋,左路是全队战术核心,十一号加里兰开斯特,而在右路,荷兰边锋范贝伦缺阵,首发的是十六号埃里克加德纳,他刚出道时真是星光璀璨,但后来并没有达到人们期望的高度。尽管如此,奥托卡也并不认为这是个可以轻视的球员。
  在中场,十号比利时国脚维尔哈默是主要传球手,七号瑞典国脚斯莱曼和英格兰国脚肖特组成防守双闸。后防线上,两名中卫是格林斯图尔特以及爱尔兰国脚卡斯利,左边卫是克罗地亚人格鲁伊克,右边卫是来自加纳的巴沙哈。门将是英格兰头号门将科莱斯。
  已经二十九岁的兰开斯特是典型的英伦小生,脸型狭长而俊美,他身高只有一米七六,但是脚法细腻速度很快。在球员通道里,他面带微笑向加蒂奥点头致意,加蒂奥瞬间回想起四年前的欧冠决赛和欧洲锦标赛。那是兰开斯特的成名之战,他与贝尔蒂埃当时是欧洲足坛推出的两大明星球员。这些年来他俩确实也一直表现得不错,但是,人们公认技术最好的,还是那两个两个巴西人,多里亚斯和帕拉多。
  四年,又是一个四年,在足球的世界里,四年是一个轮回。四年前的那个时候,他只能在电视机前膜拜那些大神。四年后,他也成了队长,他也成了巨星。
  四年前那个欧锦赛决赛的夜晚,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一个小女孩浑身湿透地走进了他的屋子。不知不觉,他们分别也已经四年。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站在队长身后的格拉契尼轻轻拍拍他的肩:“准备出场啦。”
  尽管范贝伦缺阵,但是二号巴沙哈仍然是阿森纳队右路进攻的有力武器,左路他们则依靠队长兰开斯特,左长剑右弯刀,阿森纳队的进攻能力无人敢予轻视。他们华美流畅的攻势犹如海浪阵阵席卷而来,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然而国际队构筑起的坚固防线同样值得称道。阿森纳队大举压上在国际队半场来回传递,兰开斯特在左路的几次突破都很漂亮,但是他很难将球送进对方禁区。第三十一分钟,巴勒特断球交给靠近中圈的加蒂奥,他的前面是巨大的开阔地,空旷得有如凌晨四点的街道。十号略做停顿,随即一脚长传客队禁区前,帕特里克及时赶到,轻松扣过回防的卡斯利,面对门将右脚爆射近角,一比零。主队取得了领先优势。
  解说比赛的霍兰评论道:“阿森纳是一支了不起的球队,但是他们踢得太细腻。我不明白既然拥有克里斯滕森这样的高大中锋,为什么不尝试空中轰炸?始终在一个频率上来回控球,这使得他们很难打穿国际队的防线。要知道国际队同样是速度快技术好的球队——额,图勒抢下了球,他跑得真快,传给中路的加蒂奥,再传,卡尔德蒂!可惜,踢得太正,科莱斯扑住了——但是我们可以看到,阿森纳的中场缺乏屏障,两个后腰形同虚设。看吧,他们就是不停地压上,然后追着国际队球员身后跑…所以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下半场,场上形势依旧,阿森纳队来回传控,反复倒脚,行云流水,但就是打不透国际队的防线,然后被对手抓住机会打反击,国际队每每三传两脚就制造出杀机,搅得客队禁区风声鹤唳。迪塞尔斯焦灼地站在场边来回踱步,然而于事无补,第六十九分钟,兰开斯特传球失误,被加蒂奥断下!十号带球疾进接连晃开巴沙哈和回追的斯莱曼,禁区线外横传左路,十一号格兰蒂大力射门,二比零!
  一次漂亮的反击,迪塞尔斯终于做出调整,用小将哈利格兰特换下了肖特,阿森纳队加强了前场的逼抢,遏制住对方的反击并向禁区内起高球打起了长传冲吊。可惜他们的调整来得太晚,国际队顽强地将比数坚持到了比赛结束。
  从比赛统计来看,阿森纳队控球时间百分之六十,射门次数是21比13,传球次数是570比320,角球和定位球也占优势,但是,他们输了个零比二。
  赛后迪塞尔斯接受采访时显得极其郁闷:“很遗憾我们输了这场比赛,我们的对手显然准备得更为充分,而我们缺少一些变化。当然我们会做出改变,是的,我们会在酋长球场晋级决赛。我很有信心。”
  但是手握两个主场进球的国际队显然才是更有信心的一方。在5月10日欧冠半决赛第二场比赛开始时,客队球员表情都显得非常轻松。不过阿森纳队开场即获得进球:兰开斯特左路快马疾进晃过阿弗莱,倒三角回传右路,复出的八号范贝伦左脚劲射,一比零。酋长球场一片欢腾。
  阿森纳队还需要再进两球才能晋级决赛,队员们轮番向国际队心脏地带发起冲击,他们的打法极富观赏性,然而格莱契尼两次出色的扑救使得克里斯滕森和维尔哈默的射门都无功而返。上半场即将结束之际,加蒂奥传球哈格德,八号短传禁区内送出保姆球,卡尔德蒂一脚捅射,一比一。球场瞬间沉寂下来。而远赴伦敦为球队助阵的客队球迷们立刻打出“我们已足够强大”的横幅——这是去年夏天迪塞尔斯对记者说过的话,如今成了全世界球迷喜闻乐见的段子。
  这个进球摧毁了阿森纳队的士气,下半场双方都没能再进球。国际队连续第二年闯入欧冠决赛。媒体评论道:“奇迹再一次上演,国际队证明了他们是一支伟大的队伍。”在现场看球的霍伊斯曼点评迪塞尔斯:“我知道他始终坚持荷兰足球的理念,注重进攻与控球。他的核心词是流畅,可是在很多时候,球队仅仅为了控球而控球,所有的人为了流畅而挤在一起,好吧,”他耸耸肩,“结果还是破不了对方的密集防守,在失球之后仍然没有一点节奏的变化。从特洛伊围城直到千禧年,他们永远都是一个节奏!说实话,我真的不同情他。”
  另一场半决赛在拜仁与皇马这对老对手之间进行,首战皇马主场一比零小胜。回到安联球场,拜仁完全占据了场上的优势,八号巴西人马西尼奥上半场首开记录,第六十分钟,二十二岁的维斯特曼禁区线上大力射门,二比零!解说员称赞道:“他就像当年的盖勒一样无往不利,维斯特曼一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前锋!”
  眼看拜仁即将晋级,但是皇马球员保持了冷静,他们持续向拜仁的左路发起冲击,三号福格尔显然抗不住这样强力的猛攻,第八十五分钟德尔洛维奇突破之后回传,下半场替补上场的十一号阿雷瓦罗左脚推射,门将希茨贝格鞭长莫及,球撞左立柱入网!
  二比一,拜仁主场获胜,但因客场进球数少于对手而被淘汰出局。拜仁总经理卡杜斯基感慨道:“他们花了6000万买进了阿雷瓦罗,然后这个人进了一个球,于是我们被淘汰了。”
  退役名将丹尼布鲁克预测道:“皇马将会成为本赛季的欧洲冠军,他们的确是最优秀的那支队伍。”
  盖斯蒂恩:“毫无疑问,皇马会夺冠。”
  霍伊斯曼:“我很喜欢国际队,奥托卡的指挥艺术令人称道,加蒂奥是无与伦比的球员。但是从整体上说,皇马是最强大的球队。这个赛季国际队能够进入最后的决赛,同样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加蒂奥在科恩的咖啡馆里与《十一人》杂志的记者比尔哈特利聊天:“我不认为我们与皇马之间有很大的差距,我们是同一水准的队伍。小组赛里我们就已经交过手。媒体总是过分夸大我的作用,但是不要忘记,足球永远是一项团队运动。设想一下,如果我是呆在一支以保级为目标的球队,那么我能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吗?显然不能。”
  “但是很明显,你的实力要高出所有的队友一大截。如果没有你,国际队不可能有今天的辉煌。”
  “如果我没有回到国际队,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荣誉。在我的身边,吉姆图勒、胡安卡尔德蒂、托马斯哈格德、雅克西莱拉,他们都是世界级的球员。所有的工作都是我们共同完成的——还有我们的教练,奥托卡教练已经证明了他是最优秀的。我对二十五日的冠军决赛充满信心。”
  “一个月以后欧洲锦标赛就要开始了,施丹纳和贝尔蒂埃都说我们是有实力夺冠的队伍,你也这么认为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获得欧洲锦标赛的冠军并不比世界冠军更容易,因为大家的水准都非常接近,之前也有球队创造过奇迹。当然,我也觉得我们有这个能力,”加蒂奥想了想,“希望我们能闯入决赛,并在决赛中战胜德国队。”
  科恩走过来坐下:“下周战胜决心队,成为联赛冠军。然后战胜天雷队,获得足协杯。接着击败欧洲最强大的俱乐部,卫冕大耳朵杯。最后,作为队长率领国家队获得德劳内杯。”他总结道,“科米,完成这一切,你将会被全世界公认为最杰出的现役球员。”
  加蒂奥瞅着他:“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可是的确让人兴奋。”哈特利鼓动道:“这是理所应当的。比赛就是要去赢得胜利,作为最好的球员,当然应该带领队友们去赢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这才是竞技体育。”
  “您说得对。”加蒂奥连连点头,“我们要为球队创造新的记录,没错,就是这样。”他想了想,又问科恩:“你真的认为我们有把握战胜皇马?”
  科恩面不改色:“我们还是要相信会有奇迹,对吧。”
  五月十三日晚,查尼亚甲级联赛最后一轮,国际队在蓝宝石球场迎战波利斯决心队。国际队目前以六十八分暂列第一,而决心队以六十六分排在第二,排名第三的水晶城风暴队积六十四分,只要国际队不输掉这场比赛,就将第十七次成为甲级联赛冠军。决心队则只能背水一战,力争在客场赢下三分。
  蓝宝石球场爆满,各路退役名将、娱乐明星、达官贵人都纷纷到场看球,手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整个球场犹如一片星光的海洋,喧嚣沸腾,热闹无比。
  决心队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从一开场就向国际队发起了猛攻。主教练布伦德尔直到比赛开始之前还表情淡定,与助理有说有笑,然而比赛开始之后他的表情就变得十分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内的形势,当队员们错过进球机会,他就会抚脸长叹,焦灼不已。
  解说员甘特分析道:“决心队是冲击力很强的队伍,而国际队的防守非常有层次感。如果决心队不能迅速打开局面,下半场国际队一定会凭借强大的中场实施坚定的反击,到那个时候决心队的体能将会是个大问题。”
  镜头给到贵宾席上的决心队主席斯蒂尔,他单手托腮,双眉紧皱,戴在腕上的那款瑞士名表惹人注目。
  上半场果然以零比零结束。下半场开始后不久,主队的二号阿弗莱边路下底倒三角回传,八号哈格德禁区内飞身鱼跃头球轰门,一比零。场内气氛燃至爆点。甘特欢呼道:“向国际队表示祝贺!哈格德像一条飞鱼一样将这个球顶了进去,看来他们将拿下这场比赛,连续第三次夺取甲级联赛冠军。”
  决心队徒劳地向对手禁区继续发起攻击,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客队球员士气极其低落,他们对自己已经丧失了信心。果然,第六十二分钟,国际队再次打穿对手防线,帕特里克左路助攻加蒂奥,无人上抢,十号距离球门二十二米外一记标志性的凌厉射门,球擦门框入网,二比零。
  布伦德尔连续换人,决心队试图能够打进扳回颜面的进球,他们在本方半场只留下两名中卫,国际队抓住机会再一次反击得手,加蒂奥带球中一脚精准的长传,卡尔德蒂接球甩下米切纳突入禁区面对加斯佩奇冷静挑射得手,三比零!这是他的第二十五个联赛入球。
  裁判一声长哨,比赛结束。国际队三十轮战罢二十二胜五平三负积七十一分,连续第三次获得甲级联赛冠军。风暴队在最后一轮反超决心队,以六十七分获得亚军。甘特评论道:“国际队在第二循环的十五场比赛里十二胜三平赢得了三十九分——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总是在联赛的下半段疯狂进球将竞争对手甩开。三年来,他们从未在联赛下半段输过球,太厉害了。风暴队和决心队本赛季的表现配得上一个冠军,只是国际队太过完美,令人无法超越。且让我们期待他们下个赛季的精彩演出。”
  克洛恩天雷队以六十四分获得第四名。赛后随即举行了简短的颁奖仪式,当加蒂奥作为队长高高擎起冠军奖盘,在一片欢呼声中他的表情平静。那些经历了三连冠的老队员们看起来也并不是特别兴奋,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巴勒特和科洛夫斯基这些年轻球员倒是疯狂的跳跃着,不停地向观众席挥手致意。
  尽管因伤缺席六场联赛,加蒂奥仍然以十七个进球和十二次助攻高票当选赛季最佳球员,他的个人突破次数、总传球次数、关键传球次数和被犯规次数均为联赛第一,名至实归。布尔莫射手队的前锋斯托帕以二十六个进球成为联赛最佳射手,国际队九号卡尔德蒂以二十五个进球位居次席。
  多年来每次都能保级成功的帕纳迪亚狂风队降级,而升班马布尔莫射手队表现强劲,他们最终获得了联赛第六名。
  天雷队客场三比二力克德国不莱梅队,两战一胜一平,顺利闯进欧联杯决赛。另一支进入欧联杯决赛的是意大利尤文图斯队,他们淘汰的是西班牙瓦伦西亚队。尽管瓦伦西亚队的阿根廷中场达里奥卢曼表现极其抢眼,但是尤文图斯队凭着强大的整体实力和稳定的防守艰难击败对手进入决赛。
  欧冠和欧联杯的决赛中同时出现查尼亚球队的身影,这也是国家历史上的首次,一众媒体为此得意吹嘘了好几天。只有卡佩尔保持了冷静:“国际队在欧冠决赛中面对的是纸面实力最为强大的皇马,而天雷队将要对阵尤文图斯,他们可没有能与对方的贝尔蒂埃和罗塞蒂相提并论的球员。老实说,我们在这两场决赛中获胜的希望都非常小,能够进入决赛,这就已经是巨大的成功,去年国际队能成为冠军有很大的偶然性,那是不可复制的辉煌。我希望公众能以平常心去面对这一切。”
  联赛结束之后没几天,加蒂奥接到卡雷达大学文学院的邀请去观看一场话剧演出。文学院院长殷勤地将他送至小剧院就告辞离开了,然后他就看见了莉莉卡布伊。
  女孩扎着丸子头,穿着一件宝蓝色雪纺中袖衬衫,上面印着精致的绣花,下面是一条宽松的白色七分裤,看起来既干练又优雅。她要笑不笑地瞅着加蒂奥:“原来今天的贵宾是你。”
  “听说你们排演了一部新剧,我也很好奇。那么,你是今天的主演?”
  “我们只是把一部电视剧改编成话剧罢了。”莉莉耸耸肩,“今天我只是导演助理。”
  观剧的学生陆续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惊讶地瞧着加蒂奥,但是并没有人上来打扰他们,直到一个女孩走过来,她个头比莉莉略高,一头柔顺的栗色长发,碧绿的大眼睛,可爱的瓜子脸,身穿一件蓝底碎花无袖长裙,拎着一个白色的小包,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对加蒂奥妩媚地微笑:“您好加蒂奥先生,我是卡洛琳弗兰卡,今天由我来陪同您观看演出。”
  加蒂奥诧异地转头看着莉莉,莉莉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她很勉强地答道:“卡洛琳是文学院学生联谊会的副会长,也是话剧社的成员。今天她会陪着你,我先进去了。”说罢她就转身走了。卡洛琳无辜地眨着大眼睛:“莉莉好像生气了,您和她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加蒂奥沉吟不语,卡洛琳上前一步,轻轻挽着他的手臂,小声问道:“我们现在进去吗?”
  演出结束后,卡洛琳陪着加蒂奥在学校里的餐厅用餐,他环顾四周:“这里重新装修过,与八年前相比,完全变了样。”
  “那会您经常在这吃饭吗?”
  “不,很少来。当我看到文学院那些古典风格的建筑,会误以为自己依然是个学生。可是坐在这里,才意识到我离开校园已经很多年了。”加蒂奥有些喟然。
  “您可以经常来看看学校的演出,莉莉可能会比较忙,那么我可以陪您。”卡洛琳忽闪着大眼睛,仰慕地说道。
  加蒂奥笑了笑,没有接话。卡洛琳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觉得您很有见识,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跟您在一起感觉非常愉快,我能成为您的朋友吗?”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了不起。当然,我们是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卡洛琳开心地笑起来:“那太好了。明天我打算去看你们训练。”
  “这段时间都没有公开训练日,很遗憾。”
  “这样啊,那么训练结束后可以找你一起去吃饭吗?”卡洛琳有些羞涩地问道,一双大眼睛期待地注视着他。
  “恐怕不能,我的时间排得很满,我还有别的安排。”加蒂奥向后一靠,语气平静地说道。
  卡洛琳失望地垂下了头。然后她迅速抬起了头,妩媚地笑着:“没有关系,我可以在您不忙的时候再来找您,方便给我您的号码吗?”
  “我的行程都是经纪人安排的,你可以联系我的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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