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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宋漕运王 / 第0019章 漕帮家法严

第0019章 漕帮家法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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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师傅刚才去替你师娘抓药,回来了的路上遇见了彭豹,彭豹不知何故将你师傅手中刚抓的药全洒在了地上,你师傅一怒之下便和彭豹起了肢体冲突,双方当街便撕打了起来,结果你师傅失手拧折了彭豹的胳膊,现在被你们漕帮律事堂的人押去了总坛,你们还是赶快去看看吧,晚了说不准真要出大事。”
  来人是同住在这个大杂院的人,名叫李友兵,排行老九,熟悉的人习惯称之为李九,比常安小几岁,是东关码头上一名未入漕帮的脚行,此刻也是替常安十分担心,话里透着焦急,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官人……”
  正在剧烈咳嗽的常李氏在屋里听到了事件的经过,竟惊叫了一声而急晕了过去。
  “师娘!师娘!”
  木易正好在一旁,见状急忙伸手抱住了常李氏,伸出手指急掐常李氏的人中,另外一只手也腾了出来同时用力按对方的合谷穴。
  “师娘!”“常大嫂!”
  屋外的丁三力与李友兵,两人听闻到屋里木易焦急的喊声,同时冲进了屋内。
  片刻,在木易用力掐人中和按合谷穴这个办法作用下,常李氏才缓缓醒转过来,一睁眼,眼泪直接流了下来,抬手指向丁三力,眼神焦急,却因为虚弱没能发出声音。
  “师娘,师傅不会有事的,我俩现在就赶去总坛,一定会将师傅毫发无损地带回来。”丁三力瞬间明白了他师娘常李氏的意思,转身对李友兵抱拳行礼,道:“李九叔,我师娘还得暂时拜托给你代为照顾一下!”
  “嗯!都在一个院子住的,你师娘这喘咳症的情况我比你还了解,没什么大碍,你们快些去吧,免得去晚了常大哥会真出事!”李友兵点头应承,同时催促了起来。
  “多谢李九叔!”
  木易此时也起了身,与丁三力朝李友兵抱拳行了一礼,快步出了屋子。
  因事发突然,木易和丁三力一出屋子,便快速冲出了大杂院,顾不得大街上众人向他俩投来的异样目光,朝东关码头方向的漕帮总坛大院疾奔而去。
  木易向前疾奔时想起他今天才“认家”,他师傅常安还未来得及“开善门”传授他漕运行行规和东关码头漕帮的帮规,急忙开口道:“阿力,你先跟我说说本帮都有那些规矩,免得我一会进了总坛会被别人怀疑。”
  不管怎么说,常安现在是他必须要认下的师傅,眼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常安出事,要不然他想先进入漕帮的还得重新再想其办法。
  况且,以他眼下所知的情况,常安因之前情况特殊而暂时只有丁三力这么一个徒弟,也是他所选择拜师入漕帮的最合适人选。
  原本他也想按行规先拜常安为师傅,待常安为他“开善门”后再一步步进入东关码头漕帮的,现在情况紧急,他也只能临时应对了。
  “小乙哥,东关码头漕帮的规矩很复杂也很严谨,除了敬俸本行祖师和‘天、地、君、亲、师’五字主神外,还有“十大帮规”“十大禁止”“十大戒律”“十大谨遵”“十大必须”以及“家训仪注”等等律条,更有帮内同门见面时的‘切口’,这一时半会根本讲不完。”
  丁三力前奔的速度未减,听见木易此时要让他讲整个漕运行的行规和东关马头漕帮的帮规,脸上顿时泛起了无奈。
  就他所知晓的漕运行行规和东关码头漕帮的行规而言,哪怕是他俩坐下来讲,想要讲完也得一整天时长,这个时候让他讲,他根本无从讲起。
  “讲不完就先紧着重要的说,能讲多少算多少,只要不会让帮中其他人怀疑我是刚‘认家’还未正式入帮的人就行。”
  木易眉宇微皱,也知丁三力说的是实情,心想:死马权当活马医了,若到时候真被识破了,大不了随机应变再重新想办法就是了!
  “哪行,我说你记,你能记多少算多少,咱们边走边说。”丁三力知道就眼前的情况而言,也只能按木易所说的法子先试一下,快速应了一声,一边前奔一边道:“漕运行以江面行船为营生,供奉曾‘一苇渡江’的菩提达摩为本行祖师,信奉“天、地、君、亲、师”五字主神,解释为天有八仪……”
  丁三力尽量拣他觉得重要的说,木易则是尽力在用心记,能记多少算多少。
  木易与丁三力出来时的位置是在宋大城的西南方位,而东关码头却是在宋大城的正东方位,他俩这一路穿街过巷急奔的速度也算不慢,却也整整用去了两柱香的时长。
  当他俩赶到东关码头漕帮总坛大院时,大院里已然聚集了好些闻讯赶来的帮中弟子,木易抬眼一扫粗略一估算,已然有近百人了。
  按帮规中“十大必须”第四条“必须兄宽弟容”的律条,常安此次与彭豹发生冲突,失手将彭豹重伤,已属重度触犯本帮帮规,将由律事堂请家法惩戒。
  东关码头漕帮的家法为刑杖,刑杖为柳木制成,长二尺四寸,宽四寸,厚五分,正面写着“护法”两字,背面写着“违反帮规,打死不论”几个大字。
  律事堂执行家法时从来都不玩虚的,都是实打实一刑杖一刑杖执行,一旦遭受惩戒之人被定罪,无论是领刑十杖,还是领刑三十杖,还是领刑一百杖,执法弟子在落杖时的每一杖都会用出全力,轻者皮开肉绽,重者骨折残废,甚至有人当场扛不过去而殒命。
  这也是常李氏听到她自己男人常安出了事,被东关码头漕帮律事堂的人押来这漕帮总坛时,为何会当场急晕过去的重要原因。
  “安叔平时看着人挺老实的,怎么会对帮中兄弟下手如此之重,竟然拧折了彭豹的胳膊,真是不可思议,他俩之间哪来如此大的仇恨嘛?”
  “这才叫人不可貌相,指定是彭豹将安叔惹急了才出的事!”
  “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彭豹的兄长彭虎在帮中刚担任理会之职那会便与安叔结下了梁子,因为这……彭豹才经常找各种由头去寻安叔麻烦的。”
  “老实巴交的安叔怎么会惹上他啊?彭虎可是最讨咱们漕帮谭行佬欢心的徒弟,看来安叔这次是真的躲不过这一劫了!”
  “这次安叔拧折彭豹的胳膊其实也是事出有因,不能完全怪安叔,若换作我是安叔,我可能会一怒之下将彭豹的脑袋直接拧下来!”
  “究竟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
  木易与丁三力一进入到漕帮总坛的大院内,便听闻到了那些闻讯而来的漕夫、脚行正为常安与彭豹之事议论纷纷,很多人都是黯然摇头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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