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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噩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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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是国家动荡的一年,奥运会今年将在我国举行,五个福娃是全国人民心中的宠儿;汶川大地震也在同年的五月十二号发生了,全国人民万众一心抗震救灾。
  这一年也是郭庄组动荡的一年,九十岁的曾祖母去世了,整个郭庄组都处于悲痛中;十八岁的张天赐查出了肠粘连,张武发家好像面临了世界末日一样。
  由于电视的普及,人民对国家也有了一个了解,外出打工的,外出求学的,下海经商的……,比比皆是。
  张天赐已经初中毕业,由于学习成绩不是很好,也没有考上高中,在张武发的坚持下,张天赐报了一所专业技校,坐了整整七天七夜的大巴车,去到了那千里之外的天津市读书。
  “天赐,到了外面好好读书,不要太想念我们,等你出息了,我们也好享福”。
  天赐的母亲于巧儿唠叨着。
  “唠叨没完,去做饭去,孩子还要赶去省城的大巴车呢”
  张武发对着妻子呵斥道。
  张武发送张天赐到省城,送上了去往天津市大巴车,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车站。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农忙季节,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看电视,但干活听收音机是张武发这些年的一个习惯,此时听到收音机中报道着:
  “听众朋友们,下午好,这一时段由小雪(播音员)为大家带来‘大国无小事’的实时报道,就在今天十四点钟,位于我国四川省的汶川县发生了特大地震……”。
  一则牵动人心的新闻报道,也牵动着纯朴的劳动人民张武发的心,全国人民捐钱捐物,心系灾区,大山深处的农民也没有什么余钱,却也在村委的组织下捐了不少粮食。同时远在天津市的张天赐也在学校的组织下献血捐物。
  “下一个”
  十七八岁的学生排成长长的队伍,准备体检后进行献血,此时体检医生叫到。
  “姓名”
  “张天赐”
  “年龄”
  “十八”
  “有没有过传染病史”
  “没有”
  “血型”
  “B型”
  简单的对话,在体检区传出来,在体检登记处有一个身高一米七的胖子和体检医生说着。
  很快体检结束,这个少年心中却不平静,因为随着体检的结果,一个噩耗开始了。
  “张天赐同学,请通知你的家人,你患有肺结核,不适合献血,同时你也必须要接受治疗,学校将安排车辆送你回你们本地接受治疗”。
  这一刻,这个少年的天空彻底坍塌了,什么理想,什么报复,全都破碎了。
  很快学校通知了张武发,张武发也被这样一个晴天霹雳给震慑住了,不能接受这样的事,等带着妻子到县医院的时候,两个少年却在医院的疾控科里像丢了魂的互相望着,走近细看,坐在病床上的消瘦少年不就是去外地求学的张天赐吗,坐在地下板凳上的是同龄玩伴张天鹏,饶是亲生父亲看到离家几个月的胖儿子却变的消瘦,也一时认不出来。
  事实总是需要面对的,有病了接受治疗是最好的选择。
  “张天赐亲属请过来一下”
  病房的走廊里幽幽的传来了护士的声音。
  张武发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向着声音处走去。
  走到一间贴着‘内科主任’的办公室门口,一个二十出头的女护士正在和一个秃顶医生说着什么,看到张武发到了门口却停止了谈话。
  “张天赐的家属吗”
  “是”
  “进来和你说说孩子的病情”
  张武发摇摇晃晃的走进去,看到护士端过来的凳子也没有坐,双眼空洞的看着那秃顶医生。
  “张先生请坐,我叫刘庆功,是疾控科主任,也是张天赐的主治医师,你家孩子的病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这肺结核都是小病,只要药到位,也不难治愈,只是孩子还患有肠粘连,这可是要命的病,不尽快治疗可就有可能恶化,你考虑一下治还是不治”。
  坐在办公桌前的刘庆功说道。
  “治,治,一定要治”
  张武发毫不犹豫的答应着。
  “好,那我就先说一下这费用,前期治疗需要医药费一万七千元,需要治疗费一万元,护理费三千元,合计也就是三万元,其中医药费直接交到收费处,这治疗费和护理费交到我这里,一切费用交齐了开始治疗(那个时候的医院就是这么黑暗,本来也就交费处收的那一万七千元就够了,可医生护士联合起来中饱私囊,这也就是当时医院的乱象)”。
  秃顶刘庆功直接说出了治疗费用,说完直接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了发呆中的张武发,三万元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不是啥大事,但对于一个种地为生的老农民,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天塌下来也需要个人来顶,那么这个人只能是他张武发,拿着自己多年来养羊攒下的九千元以及东拼西凑借来的一万八千元和学校给资助的五千元,拿着这三万两千元显得是那么沉重,将一切费用交齐,治疗也如期展开了。
  治疗期间,九十岁曾祖母病逝了,张天赐也没能回去送送看着他长大的曾祖母,只能躺在病床上流泪。
  寒冬悄无声息的降临了,今年的冬天雪特别的多,就没怎么看到过晴天,上天好像是在为这一年逝去的人们送行。
  转眼年关到了,今天是腊月二十七,红红的灯笼挂满了大街小巷,一片喜庆的氛围。
  “答(爸),答(爸)”
  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出来,寻声看不,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少年,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吓人,在叫着站在窗户边看雪的张武发。
  “天赐,怎么了”
  张武发头也不回的回应道,这大半年里,每次看到儿子心都很疼,这半年里,五十二岁的张武发却已头发花白,看上去也都六十出头的样子了。谁也不知道这一年里,这对父子经历了什么。
  “我想回家过年”
  “不行,医生说了,我们不能走,答(爸)陪你在医院过年”
  “我病好了,我们回家吧!”
  说完还挥舞了几下他那没有多少肉的胳膊,在证明着自己好了。
  “好,回家”
  天已经黑透了,医院也随着新年放了假,只有几个值班的医生了,只见疾控科楼下停着一架套着毛驴的架子车(形同古代马车),架子车边上张武军带着张天鹏在忙碌着给架子车铺棉被,张武发看着刘庆功的办公室。
  “恩,不要”
  “刘哥,不要”
  “啊,啊,啊……”
  一阵呻吟从刘庆功的办公室传了出来,疾控科的病人本来就少,再加上马上过年了,医院都没什么人了,医生和护士乱搞也不是什么怪事;再说,住院这大半年,刘庆功和那护士王艳乱搞也不是一两次了。
  就在满室春光的时候,张武发抱起早已收拾好的张天赐向楼下走去了。
  一辆驴车,三个行人,走在雪地里,走近细看,不就是从医院出来的张武发一伙人吗。
  嘎吱,嘎吱……
  车轮声有节奏的响起。
  县城距离郭庄组有一百多公里路,可这样走没有两天也回不去。
  在中国,不管穷富,不管什么地方,过年也少不了烟花爆竹的光顾,好像没有烟花爆竹就不算过年一样。
  在村口一头毛驴,三个人,不,是四个人,在那架子车上还躺着一个人,一起看着村子里的烟花,小小的山包上此时已灯火通明,鞭炮声中敲响了除夕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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