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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生之愤中诀别 / 第一章 前奏 1 “愤中”其人

第一章 前奏 1 “愤中”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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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微信里可以说是妙语迭出,譬如说,对男士年龄段的划分,就格外奇葩:20、30岁,分别是半成品、成品,40岁是精品,50岁是极品,60、70、80对应是次品、废品、纪念品!没料到20、30岁的青年男子竟远不如40、50岁的中年男士!不过,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20、30岁时羽翼未丰,大多白纸一张、空袋子一只;而40、50岁时已是金钱、地位双丰收。
  这里之所以专门来赘述一下男士年龄段话题,皆因我们本书的主人公曾郁先生自打娘肚子出来到现在,活了七七四十九年,正处在男士黄金年龄的拐点上,套用以上的定位标准,那就是:一只脚还停留在精品范畴,而另一只脚即将迈进极品领域!当真是令人艳羡的花样中年呀!
  不过,具体到曾郁本人,他所感觉到的,却不是“精品”,而是“惊品”——整天心惊肉跳之“惊”;不是“极品”而是“急品”——太阳就要下山,心急火燎之“急”:马上就奔50的人了,仍然一事无成,能不急吗?说他心惊肉跳,并非指他干了什么违法犯罪勾当,而是特指在他的生活、工作中有诸多潜在变数,动不动就出差错、惹横祸!
  曾郁的父母当初给他取名字时,单取一个“郁”字,旨在将他置身于一片郁郁葱葱的大森林中,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让他左右逢源、大展宏图。却不料,这个“郁”字被命运之神恶作剧地偷梁换柱,换成了“抑郁、郁闷”的“郁”!
  溯本求源,发生在曾郁身上的郁郁葱葱之“郁”和郁闷之“郁”的分水岭应该是在他十五岁那年。曾郁在十五岁及之前,一直是班干部,成绩在全年级排名前八名,典型的学霸。十五岁的一个重大失误,令他的历史改写,陷入万劫不复境地,高考时连中专线都没入,最终上了邮电技校,毕业后在邮局谋个普通职员差事瞎混到今天。
  曾郁学生时代干了11年的语文科代表(当时小学没有六年级),参加工作后,他利用业余时间拿到了自考中文专业的本科文凭,本着对国学的痴迷,他所研读过的唐诗、宋词、元曲累计超过万首。可以说,曾郁在国学方面的造诣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出口成章,下笔成文”对他来说,已属稀松平常的事。
  可惜的是,这些都已错过了最佳时机,时过境迁,于事无补!
  曾郁一肚皮的不平之气唯有借助激扬的文字来发泄。唐诗人杜甫有“李白斗酒诗百篇”的名句,曾郁借此自诩道:“曾郁杯酒诗半篇”,意思是说,他曾郁写就一首古诗,只需要两杯酒,知他底细的人清楚,这的确不是糊弄人的空话。
  对曾郁的这些所谓才华,他老婆贾洁却是嗤之以鼻:“整天无病呻吟一样弄些这个顶个屁用?有本事去换大把的钱回来!”比曾郁小8岁的贾洁虽然五官不错,却是虎背熊腰、脾气火爆,动不动就跟曾郁玩“肢体接触”,身材消瘦、面皮白净的曾郁在多次领教了贾洁的“花拳”“凤爪”之后,一般不再在她面前谈论诗文,因这事曾郁甚至为华夏国学的发扬光大做出了一番贡献:他因此而创造了一个崭新的成语:“对虎弹琴”。
  传统的“对牛弹琴”是讽刺听者蠢笨,不具备某些知识,不过,也无所谓,对牛来说,你弹你的琴,我吃我的草,顶多将琴声当做噪音,却也影响不到我的食欲,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对虎弹琴”可就不同了,你竟对山大王的我弹琴、视我为知音?我不但听不懂、不想听,还要扑过来把你吃进肚里,要弹琴进我肚子里面弹吧,我的肚子就是你施展音乐才艺的绝好舞台!
  在曾郁的潜意识里,他老婆贾洁就是他所创新成语“对虎弹琴”里的吊睛白额母老虎!
  唉,经人介绍勉强凑合在一起的曾郁和贾洁真称得上是冤家对头,曾郁虽然没钱,却有着穷酸文人淡泊名利的心理,甚至还有着“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清高情怀;而贾洁却是满脑子的金钱至上,满身的铜臭味;曾郁是真的长年累月的抑郁,曾郁,实际上是“真郁”;而贾洁,却是“假洁”:假高洁、假清洁,试想,铜臭味极浓的人能高洁得起来吗?不把丈夫当回事的女人能清洁得起来吗?
  由于曾郁远不是贾洁理想丈夫的最佳人选,因而贾洁时时都预留了一手,这样一来,曾郁和贾洁的爱情生活变得多姿多彩、大红大绿!不过,诸位千万别因会错了意,而替他俩高兴!这里的大红大绿实则是另一层意思:“红”特指贾洁红杏出墙:悄悄有了外遇、相好;“绿”特指曾郁无可奈何被扣上了“绿帽子”!
  “大红大绿”的生活过得久了,两人玩起了分居。到了后期,贾洁怀着一颗好高骛远、不安分的心已于三年前奔赴300公里外的珠三角经济发达区打工,一年难得回一次,名存实亡的婚姻因正在念高中的儿子而维系着,曾郁和贾洁这对夫妻,简称“曾贾夫妻”,成了名副其实的“真假夫妻”!!
  长期形同虚设的“无性婚姻”,令曾郁焦头烂额、心力交瘁!他名为婚姻围城中人士,实则是“王老五的待遇”!曾郁干脆私下里自嘲似的给自己取名为“王老六”(王老五的弟弟),相对于那些钻石王老五,他把自己戏称为“破铜烂铁”“王老六”!
  学业、职场、婚姻的一系列打击,令曾郁痛心疾首,他变得特立独行、狂放不羁、我行我素。针对他这种表现,街坊邻里各有评判,客气点的,称他为“愤中”——愤世嫉俗的中年人;刻薄点的,干脆叫他“粪中”——像粪便一样臭气四溢、令人捂着鼻子避而远之的中年人。
  而曾郁本人,也自称“粪中”,不过他的寓意却并不是前面所提刻薄人士所指的那层意思,而是特指自己“处于粪土包围之中”,通俗点说,就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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