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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在下朝阳群众 / 第三十八章 胡搅蛮缠

第三十八章 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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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喜月朝这边看过来,表情温柔哀伤。
  这样简简单单的眼神,却让孙倩玉打了个寒颤,赶忙垂下头,不敢再和贺音起交谈。
  孙福睿也低下了头,好似坟头上的秃毛老乌鸦,窝窝囊囊丧立着。
  没有被南喜月荼毒过的贺音起,自然不能与孙福睿他们表现一样。
  朝着南喜月一呲牙,贺音起不顾场合咧嘴笑起来,一副生怕南喜月忽略他的模样。
  他可是南喜月的亲生儿子,南喜月又‘那么善良’收养了那么多亲戚,他必须要用力表现,才能夺得南喜月的关注,进而从南喜月手里掏出更多的钱财用来挥霍。
  贺音起的这种表现,出乎南喜月意料之外。
  从未接触过这种最低等二流子类型的亲人,南喜月愣了一瞬。
  随后,她立马切换之前表情,安抚性的朝着贺音起点点头。
  葬礼眼看就要结束,轮到亲人做最后整理。
  贺音起跟着孙福睿来到棺材前,盯着棺材里面孙煌的尸体看了两眼,发现孙煌眼皮子到脸颊有两道反光,好似正在流泪。
  南喜月和孙福睿他们对这两道水迹视若无睹,贺音起却不能这么做。
  他要是也视若无睹,不符合蒋哲性格,还会引起南喜月怀疑。
  正常人看到尸体流泪什么反应?
  蒋哲看到尸体流泪又会是什么反应?
  贺音起大脑细胞高速活动,翻找到以前看到过的类似场景。
  “哎呀!”大惊小怪的咋呼一声,贺音起夸张的朝后跳了两步,指着孙煌脸颊,“他流泪啦,是不是死不瞑目啊!”
  这声咋呼,吓坏了孙福睿他们。
  这些人像是进了狼群的狗,战战兢兢站在原地,惶惑不安的乱颤着眼珠子,不敢看南喜月,更不敢看流泪的尸体。
  南喜月反应奇快,迅速扑到孙煌尸体上,抱着他的脑袋哀哀低泣,“煌哥,我知道你放不下小云和福睿他们,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定要把他们抚养成人。”
  擦着孙煌脸颊上不知名液体,南喜月好似八点档肥皂剧女主角,痴痴傻傻呢喃,舍不得放开孙煌,恨不能和孙煌一块儿进棺材。
  还没走光的客人,将已经瘫软在棺材上的南喜月搀扶起来,安慰着南喜月。
  南喜月这番表演,很好的误导了不明真相的来客,让他们以为南喜月对孙煌感情深厚,以为孙煌流泪是舍不得南喜月,认为孙煌担心孩子们。
  贺音起这根搅屎棍,这时候必须要大力表现。
  他粗鲁推开那些客人,抓着南喜月胳膊,像是拔草一样一把将南喜月拔起来,“妈,你别怕,有我在!”
  一手揽着南喜月的腰,一手朝着孙福睿他们用力一挥,贺音起这个新鲜出炉的儿子占领一家之主的位置,毫不见外的吩咐孙福睿:“堂哥,你帮那个死人,那个,就是我妈前夫脸上的水擦一擦。都会不会办事,没看我妈都哭成这样了,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那个,后爸,你放心走吧。你儿子闺女那些,我来帮你养。我妈,我也会照顾好的!”
  贺音起这番高谈阔论,震裂了来客的表情。
  来客就像是看到成精的牲畜说话一样,目瞪口呆。
  “看什么呢!”贺音起用力一拍胸脯,“我是蒋哲,我妈第一个老公的儿子!”
  “去去去,都别在这添乱了,剩下的事情我们一家人关门处理,你们不赶紧走还想留在这吃一顿啊!”贺音起横眉怒目,拿出二流子架势,驱赶这些妄图白吃一顿的来客。
  见来客不走,贺音起怒了,“赶紧走赶紧走,这都什么人啊这是。人家办白事,你们却来混吃的。又不是办喜事。赶紧走!”
  浑身上下写满混不吝的贺音起,凭借不要脸的气势,赶走剩余来客。
  将南喜月扶到椅子上,贺音起努力挤出苦瓜脸,虚情假意安慰南喜月,“妈,你别伤心了。你又不是这辈子就这么一个老公,这都,这第几个了?第二个?第三个?”
  回头看向孙福睿,贺音起征询孙福睿的意见。
  孙福睿压根不敢看贺音起。
  贺音起横了孙福睿一眼,用力一拍南喜月肩膀,“甭管几个,反正你不愁嫁。去旧迎新,你再找个更好的不成问题。我看我这后爸流泪,明显是怕你再找啊。啧啧啧,这样吧,我去买个纸人,烧给我这后爸,让他在地下有个伴儿,也就不惦记你了。男人都喜新厌旧,有了新鲜十八岁小闺女,就不会惦记你这半老徐娘了。”
  满嘴胡言乱语,句句不走人话,一般人早就气冲牛斗,恨不能一巴掌打死贺音起。
  南喜月却始终保持‘挚爱身死她悲伤至极’的丢魂状态,好似完全听不到贺音起那堆难听话。
  “哎!”叹息一声,贺音起做作抹了把脸,蹩脚的表现出悲痛欲绝模样,“妈看来是不行了,都听我的。那个,我们下边该怎么做?哦,你们城里和我们那边不一样。我爷奶死了,停三天就直接埋了。这个,哎,直接埋了吧!定好墓地了没有?”
  孙福睿那些人都低着头,像是千古罪人似的,没人敢抬起头颅回答贺音起的提问。
  “这都怎么回事儿?不就死个男人嘛。你们又不是我妈,怎么都跟丢了魂一样。”贺音起拿出一套谬论,“人生来就是死的,谁不死啊,赶紧收拾好心情,我们把死人埋了,让他入土为安。”
  南喜月拉着贺音起肩膀,摇晃了两下,借力站起来,“小哲,你太伤妈的心了。你爷爷奶奶怎么教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煌哥,他……”
  南喜月悲痛欲绝,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
  “妈,我……”贺音起刚准备瞪眼翻脸,眼珠子瞄到南喜月脖颈带着的珍珠项链,立马换上一副讨好顺从表情,“好好好,妈你说的对。我爷奶懂什么啊,两个乡下老头老太婆。以后我在你身边,你可得好好教教我。妈,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南喜月慈母式抚摸着贺音起垂下的脑袋,“妈也有错,妈对不起你。”
  “妈,你对我可真好。”贺音起捏起绵羊音,瘪嘴垂眉毛,好似下一瞬间就要感动的哭出来。
  “小哲,你听话。你在这里坐一会儿,等妈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带你回家。”
  贺音起乖巧点头,赶忙坐到椅子上。
  他眼角余光一直在南喜月珍珠项链上盘旋,恨不能化作爪子一把将项链揪下来。
  南喜月给了贺音起一个苦涩的笑容,转过脸面对孙福睿他们的时候,切换上阴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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