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变态

　　他来这个世界的任务不是要将张崇高绳之以法吗？为什么要让他碰到甄楠楠，还把甄楠楠资料灌进他脑袋里。
　　神使的声音从贺音起脑袋里响起来，没头没脑直接砸下两句话。
　　“将张崇高绳之以法，救赎甄楠楠。”
　　“你在开玩笑吗？救赎一个变态杀人狂魔？”贺音起极端不满，凭什么平白给他增加个任务，而且是这样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救赎变态杀人狂魔？这任务等同于让他去规劝狼吃素。
　　狼能吃素吗？
　　不能。
　　那变态杀人狂魔也绝不会弃恶从善。
　　天性在那儿！
　　扭曲的天性就像是长歪的树，除非砍断了，让它重新长，否则绝不可能变直。
　　他当律师那么多年，深刻明白一点，那就是本性难移。那些让他打官司的罪犯，表现的再后悔再难过，等风声过了，立马恢复原状。即使他们畏惧牢狱之灾不敢再杀人，但私下里虐待玩弄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不干，没那个本事。”
　　“完不成任务，灰飞烟灭。”
　　“你行你来。”
　　“我不行。”神使回答的干脆利落。
　　“……”贺音起软化下来，“能不能打个商量……”
　　“不能。”
　　“那你资助我一点神仙法术，或者资助我一个伙伴。要不，你让我换个身体。你看我这现在在老鼠体内，说话就是吱吱吱人类根本听不懂。”贺音起可怜兮兮的恳求着神使，“我这样怎么规劝甄楠楠？”
　　“这是规定，无法更改。”
　　“谁规定的啊？不至于这么严格吧。求您了，大哥，大哥哥，大蝈蝈？小哥哥，亲爱的，达令……”贺音起半点脸也不要了，学小女生肉麻兮兮撒娇。
　　“……”
　　神使瞬间消失。
　　“人呢？还在吗？”贺音起在脑海里呼喊着，“别走啊，求您啦大哥。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太无理取闹了。干什么事情都讲究个从简单到容易，你一上来就丢给我张崇高这个艰难任务，这还不够，又给我加上了甄楠楠。你这不对啊，大哥。大哥，大蝈蝈？小哥哥，帅哥？”
　　“赶紧出来！”
　　“去你老娘的，你个丑八怪！有没有弄错啊！我只是贪财了点，替罪犯打了几个官司。我一没杀人二没防火，凭什么把我就给弄死了，还给我折腾到这儿！”
　　“人呢？神使，你给我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嗷！汪汪汪汪！呸！”
　　贺音起尾巴在半空乱甩，愤怒的吱吱吱叫着。
　　甄楠楠蹲下来，担忧的看着贺音起，捏住贺音起的尾巴，“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尾巴疼？”
　　她歪了两下脑袋，突然开心的叫了一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来救你！”
　　说着，甄楠楠从旁边碎石里扒拉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用力砸向贺音起的尾巴。
　　贺音起的尾巴，齐根砸断。
　　“吱！”
　　正在意识海里疯癫咒骂神使的贺音起，惨叫一声，抽搐着翻了白眼。
　　甄楠楠将贺音起紧紧抱在怀里，心疼的眼睛都红了，哽咽安慰着贺音起，“别哭别哭，没事了，尾巴没了就不会疼了。”
　　这个小变态！
　　贺音起疼的浑身直哆嗦。
　　救赎？
　　这样的人能救赎吗？
　　这思维和正常人之间相差几万光年。
　　谁他妈疼了会拿刀子把那个器官给砍断，这纯碎有病，神经病！
　　贺音起在意识海里，像是一言不合就打滚哀嚎的老泼妇一样，嗷嗷嚎哭着，
　　“我的命好惨啊，有没有天理了……凭什么这么对我贺音起……我不活啦……有本事就让我灰飞烟灭……”
　　神使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贺音起，接连打破他的认知。
　　男人还能这么哭？
　　神使打了个寒颤，闪身溜走。
　　再看下去，他怕被贺音起传染上这种不要脸的毛病，哪天脑神经一个不对劲，不由自主闹出不要脸的笑话来。
　　甄楠楠也在哭，一边哭一边亲贺音起的老鼠嘴，丝毫不嫌弃这个一辈子可能都没刷过牙的鼠辈，“我给你包扎好，你很快就没事了。”
　　贺音起虚弱挣扎着，拒绝甄楠楠用捡来的破烂布条子给他包扎。用这种布满几千亿各种有毒细菌和脏污的破布包扎，他伤口肯定会发炎，会生蛆，会烂掉。
　　他的下半身淹没在烂布条包裹中，尾根断裂处原本只是火辣辣巨疼，现在像是撒了一把盐上去，疼的他浑身抽搐。
　　“小变态，你把我丢臭水沟里吧，啊？别这么折磨我。”贺音起眼泪哗啦啦朝外流淌着，他委屈啊。
　　甄楠楠听到贺音起吱吱吱乱叫，擦了把眼泪，有些害羞的摇摇头，“不用谢，我们是好朋友。”
　　贺音起绝望的翻起了白眼，猛然一个剧烈抽搐，晕了过去。
　　很快他就醒过来，因为甄楠楠正在用力朝地上摔他的脑袋。
　　“吱吱！”贺音起奋力喊出两声。
　　甄楠楠激动的抱住贺音起，“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她将软瘫成泥的贺音起举起来，开心的用鼻尖摩擦贺音起的鼻头，“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知道你不会死。”
　　和这小变态在一起真是生不如死，贺音起很想直接离开人世。
　　甄楠楠突然将贺音起放到地上，撩开裙子朝地上一蹲，开始排泄体内的沸水。
　　“…”贺音起用力闭上眼睛。
　　尿完后，甄楠楠把贺音起下半身围着的破布揭开，像是给小孩把尿一样的姿势把着贺音起两条腿，“嘘嘘…”
　　见贺音起不尿，甄楠楠像是扒拉狗屁股一样扒拉开贺音起的屁股，扯着贺音起繁衍用的小啾啾，“嘘嘘…”用声音引导着。
　　为防止甄楠楠对他作出更不可思议的事情，贺音起努力挤了几滴尿出来。
　　“…”被烂布条再次围住下半身的贺音起，流下屈辱的眼泪。
　　此仇不报非男人！
　　等这小变态长大，他一定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甄楠楠是个勤俭节约讲义气的好孩子，她在找不到食物的情况下，将贺音起的尾巴捡回来，自己只吃了个小尖尖，其他部分嚼碎了喂给贺音起。
　　贺音起这时候已经烧的神智不清，无意识的将肉泥吞进肚子，自产自销了自己尾巴。
　　在贺音起要烧成老鼠干之前，救援人员总算来了。
　　他恍惚间好似看到了秃头王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