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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何苦杀人,不如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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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音起十多年没有这样直面残酷血腥的杀戮过程,杀人像是杀猪一样,干净利落剖开,放血,顺着骨缝连接一块块精致拆解。
  这利落脱俗的身手,放到杀猪界必定大放异彩。
  放到人类这里,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有这身手,何苦杀人,不如杀猪啊!
  必定在杀猪界有一番伟大成就,说不定会从杀猪起家,走上人生巅峰,成为顶级富豪!
  小时候贺音起住在猪贩子旁边,每天都能见到杀猪匠杀猪。他极其羡慕杀猪的,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的工作了,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杀猪匠,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猪肉。他曾经还动过歪脑筋,想要勾引杀猪匠那长相块头肖似野熊的女儿,倒插门到杀猪匠家,慢慢将杀猪买卖据为己有。
  可惜杀猪匠女儿当年看不上他这个穷困潦倒的小破烂,也想不到有一天,他贺音起竟然能混成大律师,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对猪肉不屑一顾。
  往事不堪回首,他贺音起也没想到,竟然在人生巅峰时期,掉进了地狱深渊。
  悔恨的叹息一声,贺音起屏蔽尸体发出的呼唤,别开眼睛,不敢再看张崇高肢解尸体的场面。
  “救她,救她……”
  尸体像是千万年没说过话,一旦有了说话的机会,就再也关不住那张嘴,不厌其烦的重复呼喊着。
  人都死了,都成零碎了,还喊个野鸡毛。
  这样一直喊下去,难道能喊出个时光倒流春暖花开?
  要是这尸体真能喊出个时光倒流,让他回到过去,那他必定要千方百计找到这具尸体,给她修个富丽堂皇的奢华大坟,每个月雇人去祭拜她,让她做个富豪鬼。
  肢解可是个累人的活儿,即使张崇高已经很熟练,但也累的够呛,满脸都是汗,白衬衫都被汗水湿透了。
  用袖子擦了把汗,张崇高将衬衫脱下来,叠好放到桌子上。裤子他没脱,但是把钱包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放在衣服上。
  贺音起心脏一颤,眼睛亮了。
  钱包里有证件。
  如果他现在偷走证件,将证件沾点血放到警察面前,警察即使不会当场查,也会对张崇高产生怀疑。
  当场进行调查,那就更好了,顺藤摸瓜找过来,将张崇高来个人赃并获。
  他就完成任务了!
  说干就干。
  贺音起从门缝挤出来,趁着张崇高背身到刷碗盆前磨刀子,几个冲窜来到了桌子上。他打开钱包,叼起被他咬豁口的工作证,像是背后有疯狗追似的撒着欢儿朝大门口跑。
  刚跑到大门口旁边鞋架子前,张崇高转过了身。
  钻进张崇高皮鞋里躲避的贺音起,偷窥张崇高的动作。
  见张崇高没发现他偷走证件,贺音起松了口气,安静蛰伏等待时机。
  张崇高将女孩的头割下来,抱着亲了一口后,再次转身来到刷碗盆前,打开水龙头,哼着小调仔细清洗着女孩头颅上的血迹。
  贺音起叼着工作证,悄然钻出皮鞋,贴墙来到大门边,抓着大门上的凸起处爬到门上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前,刺溜一下从窗缝中钻了出去,打滚落到了门外台阶上。
  今晚月亮格外圆,把破烂长满野草的院子照的纤毫毕现,连墙根草叶上趴着的蛐蛐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蛐蛐儿的胳膊腿儿也根根分明。
  都讲究月黑风高杀人夜,张崇高却喜欢反其道而行,捡着这样明亮夜晚杀人,果然十足变态。
  感慨一声后,贺音起来不及欣赏院子里的景色,贴着墙边钻到墙角,然后沿着墙角朝上爬,翻过院墙,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车子狂奔。
  记住车牌号,贺音起沿着车印朝远方灯火通明的城区极速前进。
  终于离开荒凉的小路,贺音起上了大路。
  他有点疲劳了,但是不敢停下来休息,怕警惕性极高的张崇高发现证件不见,联想到他这个小老鼠身上,开车过来追他。
  直至跑到市区,来到警察局前,贺音起才贴靠在墙角停下来。他剧烈喘息着,将工作证垫在屁股下面,拄着膝盖盯着警察局门口。
  有两个警察打开警局大门,勾肩搭背朝外走,出门口左转进了旁边的胡同。
  贺音起叼着证件穿过马路,进了胡同,紧紧跟在两个警察身后。
  见到两名警察从一个马仔手里接过一叠子钱,贺音起生出了退缩的念头。找这个时候的皇家警察有用吗?他们会负责任的破案吗?
  一九七四年皇家廉政公署成立之前,皇家警察与匪帮勾结,合伙挣钱。想让他们破案,没钱没权,那基本不可能。
  这时期有负责任的皇家警察吗?也有,但肯定被压在底层。这个时期不合群,不走寻常路,那必定要是要排斥,并且要被狠狠敲打。想要凭实力做出点成绩,绝对不可能。
  迟疑的瞬间,马仔走了,有一个穿着碎花裙子戴着白色发卡的清秀姑娘从对面拐进了胡同口。看到两名警察,姑娘仓皇转身,小跑着要离开这个地方。
  两个皇家警察流氓似的追上清秀姑娘,拥挤推搡着她,手脚在姑娘身上乱动。有路人经过,姑娘想要呼救,却被警察捂住嘴巴,路人看到警察身上的衣服,赶忙别看脸,低头匆匆跑了。
  “例行巡检,把手举起来。我们怀疑你在身上藏了不规矩的东西,我们要好好检查检查。”其中一名警察歪叼着烟,将姑娘双臂压在墙壁上。
  另一名警察嘻嘻笑着,一手捂着姑娘的嘴,另一只手伸进姑娘裙子里。
  姑娘绝望的挣扎着,目光惊恐四处乱看,希望有路人能冲进来救她。
  姑娘与愣在墙角的贺音起对上了眼。
  可能是太过绝望恐惧,姑娘已经失去了正常理智,竟然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贺音起。她希望贺音起这只小老鼠能救她,赶跑这两个皇家警察,帮她脱离苦海。
  救,还是不救?
  贺音起前所未有的犹豫起来。
  这个姑娘和之前被切割成零碎的姑娘不一样,伤害她们的人作恶等级也不同,导致贺音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好。
  姑娘闷声哀嚎,裙子已经被撩了起来。
  其中一名皇家警察正在解裤腰带,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
  没品的垃圾,姑娘是要哄的,不是用来强上弓的。
  他贺音起虽然没品,但从来不用强,成功睡到姑娘凭的是他的真本事-金钱或花言巧语。
  救!
  贺音起实在看不上这种垃圾,将工作证放到一边,冲到了两名皇家警察身后。狠狠咬了已经脱下裤子那个人的脚后跟一口后,贺音起顺着另一个人的裤腿朝上钻,钻到男人屁股位置,张开嘴凶狠咬上去,连咬了三口。
  在男人哀嚎蹦跳的颠簸中,贺音起从男人裤腿跌落在地,撒着欢儿的朝着证件跑。叼起证件朝胡同口窜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女孩已经逃跑,才放下心跑路。
  “抓住那只死老鼠!”
  “在那边!”
  “你他妈眼瞎啊!别挡着我的路,赶紧追啊!”
  “你先追,我屁股疼,我跟在你后头。”
  后面男人吆喝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一个拐弯,刹车不及的贺音起撞到硬邦邦的皮鞋头上,眼冒金星的蹲坐在地。
  晕乎乎被一双手捧起来,贺音起看向托起自己的人。
  是刚刚他救的那个姑娘,正满脸感激的看着他。
  “你先藏在我包里。”清秀姑娘将贺音起放进包里,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快步走进对面巷子。
  包里乌漆墨黑的,但很安全,也很香。
  贺音起将证件放到脚下踩着,弯腰在身边摸索。摸索到一块手绢,他抓到鼻子前深深呼吸了一口。
  哇喔……
  好香,好清新的香气,少女的香气,他最爱的香味……
  将手绢像是浴巾一样围绕在身上,贺音起色迷心窍,心神荡漾的幻想着可能会与这名清秀姑娘发生的浪漫故事。
  突然,一块冰锥砸到他的脑袋上,把他从玫瑰色美梦中砸到了灰扑扑的现实。
  他现在是一只老鼠!
  哪个漂亮姑娘会和一只老鼠睡觉?
  要是真有这样的姑娘,那他绝对不敢睡。
  再说,就算他想睡,也睡不了啊。他朝屁股那里摸了摸,繁衍器官大缩水,现在成了个需要仔细摸索才能找到的小揪揪,还没绿豆大呢!
  痛苦的抓耳挠腮一番,贺音起重重叹了口气。
  真是太监遇上了陈年美老鸨,有心无力!
  漂亮姑娘上了楼梯,敲响屋门。
  屋里男人打开门,声音含糊不清透着醉意,听起来应该是姑娘的父亲,正在呵斥姑娘回家太晚。
  姑娘将包放到桌子上,将刚才老鼠救她的奇遇激动的告诉她父亲。
  男人质疑,“老鼠救你?发什么癔症呢。”
  包被粗鲁打开。
  贺音起仰起三角脑袋。
  男人不耐烦的大脸出现在贺音起面前,秃头在灯光下闪着光。
  贺音起倒抽一口冷气。
  这人他认识!
  当年差点砍断他一条腿的死对头,王江波!
  秃了头的王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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