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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还在继续。
甜蜜的人质小姐在柔顺的黑发被弄乱之后就保持着面无表情的面孔。
她唇角弧度不再，蜜糖般的黑色眼睛泛着丝丝凉意。
她夹杂着冷漠的黑曜石双眼仿佛透过屏幕盯着你。
你不会想要，或者说——敢去像往常一样哄她，你只想跪下，用最虔诚惶恐的姿态。
你甚至来不及想你的错误，便急急忙忙，诚惶诚恐的祈求她的原谅。
那双如死海般的黑色眼睛简直让你太有压力了，你颤抖的同时又忍不住懊悔——
她是个无比合格的公主，但总有一天要成为女王。
可你看着她甜蜜柔情的模样，怎么会想到这一点呢？
没有人想到那个甜甜蜜蜜的小公主冷下脸的时候是这般凌冽。
——克拉克也没有想到。
他和她相处了那么久，她几乎陪伴他人生中所有重要的时刻。
那个姑娘在他眼里一直都是温柔又甜蜜的。
那种印象驻扎在他的内心深处。
根深蒂固。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屏幕上的姑娘是奈茵。
不不不——
也许她的确不是奈茵。
毕竟细看的话，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
只是她们的脸有几分相像而已。
可他的的确确，第一眼看到那个黑发姑娘的时候，心里认定她一定是奈茵。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份自信和冲动是来自哪里。
这很奇怪。
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抿抿唇，随手挂断了布鲁斯的电话。
他闪身走进附近的餐馆。
不久后，一道红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天上，红色的披风甩出一道凌厉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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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先生，我真的很不喜欢别人未经允许擅自弄乱我的头发——”
被绑的人质小姐神色冰冷。
“——特别是我的刘海。”
面前的男人奇怪的笑了两声。
“甜心，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这个惩罚太残酷了。”
joker仔细观察苏九儿的表情。
要知道，从某方面说，他真是个心理专家，可他没有从漂亮姑娘脸上找出一丝一毫说谎或者开玩笑的痕迹。
“哇哦!”
他表情夸张的凑近苏九儿。
“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过，甜心你也许想要了解一下我平时是怎么惩罚不听话的玩具的？”
joker摆摆手，两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推进来一个铁架子。
铁架子大概有成年人的腰那么高，如果非要说它是什么架子——大多时候是用来解/剖尸/体的。
而现在那上面绑着一个人——鲜活的，狼狈的，女人。
“哈琳？”
苏九儿皱皱眉。
“你想干什么？”
她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一点没有平日里对待joker甜蜜狡黠的模样。
然而joker并没有作答。
那个疯子径直走向挣扎的哈琳·奎泽尔。
他拿出电击棒，把电力调到中档，将两端狠狠地摁在金发女人太阳穴。
“啊啊啊啊啊啊——”
躺在解剖架上的女人呻/吟起来，她剧烈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她平日里梳理得体的金色卷发凌乱不堪，黑框眼镜在挣扎的过程中也从脸上滑落，眼眶里充满了因剧痛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
“look，look，sweetheart.”
“哈琳·奎泽尔医生想要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她可真是个不听话的badgirl.”
脸上涂着惨白色油彩的疯子歪歪头，又把电力调高了一个档。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joker对绑在椅子上的黑发姑娘咧开了嘴。
“这就是不听话的玩具的下场!”
“我没有离开，你不必惩罚她。”
“sweetheart，你不能这么心善，善良的人在这个疯狂的世界是活不长的。”
“就像奎泽尔医生，她善心大发想要救你，结果赔上了自己。”
joker最擅长玩弄人心，他想要奎泽尔承认她后悔去救苏九儿，想让奎泽尔恨苏九儿，想让他的新玩具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黑暗——
他想要玩坏他的玩具们。
人类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往往怨天尤人，他们经常把自身的痛苦归因于别人。
多有趣。
毕竟他最喜欢这种反目成仇的戏码了。
人心，多么有趣的玩具。
他满怀恶意和欢愉的俯身问痛苦的金发女人:
“你后悔么？奎泽尔医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结果她好好的，而你却在这里受尽折磨。”
“你瞧，你想救的姑娘不但毫发无损，她甚至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备受折磨。”
“她为什么不救你呢？你以为是因为她的能力被那个变种人小男孩抑制住了么？”
“不不不，亲爱的哈琳，要知道刚刚推你进来那两个人早就把他带走了。”
“emmmm说不定在你被惩罚的时间里，那个男孩，连同他的伙伴一起，早就死在不知道那个角落里了。”
“所以甜心为什么不救你呢？”
“哦！对了，我似乎说过——如果她逃走了，我就会立即引爆另一个地方的炸/弹……”
“But，我没有说她救你我就会引爆啊——”
“——她不敢冒险，她不敢为你冒险!”
“可是你为她搭上了自己，她却不敢为你冒一次险!”
“就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那些人没有救她!是你想要救她!可是她选择了那些人!没有选择你!”
“为什么？哈琳。凭什么？”
屏幕里，人质小姐沉默不语。
她抿抿唇，最终还没没有开口辩驳。
不得不说，joker玩弄人心真的有一手。
如果苏九儿不救她，这个女人真的会因此丧命，苏九儿也会被蒙上不知感恩的阴影，即使这是为了救其他人。
但如果苏九儿选择救哈琳，那她又会背负上不顾他人自私自利的骂名。
【所以说，我真的不想做好人啊！】
听着系统提示许多攻略目标好感度下降，苏九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苏苏，除了攻略完成的目标和蝙蝠侠，其他人的好感度均有不同程度的下滑!QAQ怎么办？】
苏九儿冷笑一声。
【别慌，你以为我这么多世界是白经历的？】
“够了!”
黑发姑娘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哦？甜心要放弃戈登局长来救奎泽尔医生么？”
人质小姐冷漠的抬头直视绑架者。
“让你失望了，先生。我两边都不会放弃。”
她冷漠的勾起唇角。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
“我躺在那里，你把她放了。”
joker惊讶极了。
他甚至放下了手里的电击棒。
他没有想到……他的新玩具，这么的，这么的善良勇敢……
善良，勇敢。
是这么形容的吧？
哇哦!真是出乎意料!
她总能带给他惊喜!
【joker好感度85】
没关系没关系，虽然她打乱了他的计划，但充满惊喜的人生才更有趣不是吗？
“不行!”
金发女人稍微缓过来了一些。
“不行……我……救你……是……心甘情愿……”
她努力把脸扭向她的公主。
“我……说过……会……保护你……”
她拼命的睁大眼睛看着苏九儿，尽管她的视野一片模糊。
joker烦躁的再次把电击棒按在女人头上，将电力的旋钮拧到最大。
然而这次女人紧紧咬住嘴唇不肯发出惨叫。
她把嘴唇咬的紧紧的，直到血肉模糊也不肯发出半点呻/吟。
金发女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弱。
她美丽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蓝色的眼睛也往上翻起。
“够了!”
苏九儿垂着头，光线把她的脸分成阴阳两面，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隐匿与黑暗。
joker并不理会。
“我说——”苏九儿怒极反笑，“够了哟～”
她脸上重新挂上甜蜜的笑容。
明明是笑着的，但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的愤怒。
她的脸探出黑暗，完完全全暴露在阳光之下。
她重新睁开眼，金色的瞳孔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