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式的考验

　　啊~
　　身体完全浸入热水中，全身放松的感觉会让人上瘾的。
　　浴场中两女一男正沉浸在这种感觉之中，彼此之间对于这种坦诚相见的方式也毫不在意，平静的交流着。（裹着浴巾，想歪的面壁思过去！）
　　“百式，可以开始了。”
　　从最初的沉浸中回过神来了的水镜向身边不远处的少女说着。
　　“是，水镜大人。”
　　少女也用一如平常的语气回复着自己的师傅。
　　从旁边拿起一个瓶子，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倾泻到浴池之中。
　　？？？
　　“这是？”
　　水镜可以模糊的感觉到，从瓶子里倒出的看起来与普通水别无二致的液体蕴含着微薄的灵力，而通过感应这些灵力，水镜发现整个浴池中的水正在迅速被同化为蕴含着稀薄灵力的液体的一部分，但灵力的密度却从未改变，依然稀薄如最初的那样。
　　——这个瞬间，巨大的水之枪从水中击射而出，水镜面前变化为类似蛇的外形，但尾部依然没有离开水面。
　　不一会，水蛇又变成大量的水之刃，以极快的速度射进水池，却没有在水面击起一片浪花。
　　！！！
　　由蕴含着灵力的水所构成的身体表里通透，如同要将水镜全力缠绕起来一样蠕动着。
　　百式以水为媒介制造出的半生命体半魔偶。
　　被死死缠绕的红发少年并没有露出痛苦的颜色，仔细感受着这种压迫身体的力量。
　　青铜阶吗？
　　黑雾涌动
　　缠绕在水镜身上的水蛇顷刻间被撑破。
　　还是不够，看来是百式的灵力太弱了，不然凭借着水的特性以几倍于对手的数量，将对手溺死也不是不可能。
　　将灵结晶给她？
　　不，再等等，只是暗示这种程度还是。。。
　　……
　　“师傅？”
　　在水镜思索之际少女带着敬意的声音传入水镜的耳中。
　　水镜也将视线集中在了声音的主人上。
　　被浴室中水汽沾湿的黑色长发
　　神秘而深邃的眼瞳，以及那如人偶般精致的面孔。
　　……
　　“咳咳，很好！一般的敌人应该会被像垃圾一样清理掉，还可以打扫卫生什么的！！！”
　　我到底再说什么？
　　水镜不禁想到人体不断地在水蛇的嘴中变成碎片，转瞬之间消失的画面。
　　如果灵力足够那战斗简直就是巨龙与蚂蚁的战斗。
　　在水蛇的巨大身躯面前敌人什么都做不到，会发生的事情仅仅是单方面的屠杀罢了，就算能做什么，除非能做到击穿大海，否则就连威胁也算不上了，在无法跨越的鸿沟面前就算受到攻击也不疼不痒。
　　仔细想想
　　这东西屌爆了！！！
　　我的感想，仅靠这一句话就能充分表达。
　　果然不愧是配得上那种眼神的人！！！
　　——————
　　借这个机会多教她一些东西吧，毕竟完全没有尽到作为师傅的责任
　　如果说了却没办法理解，就表示解说的人也不过是个三流之辈啊。
　　话说我本就不是专业的呀，基础部分的魔术知识完全来自奥拉的灵魂，其他大部分也是写小说时的设定罢了。
　　水镜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徒弟，她也静静地回望着自己。
　　互看了几秒之后——
　　“你对魔术了解到什么程度？”
　　“也不是知道得多详细……仅仅维持在召唤出恶魔的程度。”
　　也就是水镜在不久之前召唤罗根的那次。
　　“那么关于召唤魔术的奇迹要怎样实现？”
　　“绘制法阵，咏唱咒文，献出祭品。”
　　少女流利地回答，水镜也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错，与从影界召唤前来的恶魔交涉，签订契约，这就是影界召唤术。”
　　如果是数百年前，就算是不了解魔术的人，这点程度的知识其实就跟常识没什么两样，但谁让百式一直生活在着偏僻的村庄，而恶魔召唤与巫师相关的信息也被明令禁止了呢。
　　水镜伸出右手小指微微翘起，黑色光之弓以小指上浮现出来的戒指为中心展开。
　　【文克魔闪弓，改】
　　更适合黑夜偷袭，不易被发现。
　　发射
　　一支与黑弓相称的黑色箭矢无声无息的射出，本是向前发射的魔法箭，却绕着水镜的身体飞行了一周击破了在水镜身后悄然凝聚的水蛇，随后命中百式身后的石头。
　　“比起半月前在你面前发动火焰魔术有什么不同？”
　　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无法理解的事物，少女略微呆愣，回头看了看在自己身体侧后方的石头上插着的黑色箭矢。
　　“没有施法材料，动作和咒语是那枚戒指吗？”
　　“嗯，没错虽然制作一枚魔法戒指需要很长时间，但不需要咒语和材料。
　　百式，知道吗?一个魔术包含着数以万计的单词、多如繁星的施法细节。如果使用了法术，第二天必须重新背一遍。相关的咒文也会从脑海中消定，这规则真是无比残酷和戏谑啊。
　　但自神话时代开始，魔术师就重复着这一功课，日复一日，穷极一生，探究魔术的奥秘，从童年到老年。
　　不用想得太困难——很惊讶，对吧？”
　　“是的，没错……嗯……是吓了一跳。”
　　“每一位魔术师都是博学的
　　不必担心，吾当然会好好说明。
　　要是被你当成低等魔女，我也会很头疼。只是在进入详细的魔法说明之前，必须让双方拥有共同的意识。也就是到底何谓魔术。如果不知道魔术是什么，就没有办法解释魔法了。
　　神代龙族与精灵族为了研究和使用魔求的力量而创造了一个超级魔力网络，贯穿整个苍穹世界。随着远古神代文明的灭亡，魔网损毁了一部分，现在使用的魔网是不完整的，魔网其实就是管理法术和元素的网络，法术位就是在魔网节点上进行细微操作的区域，术士能够感知的魔网面积就是法术位，他能够在这部分魔网上面构筑法术，而同等级的法术占用的魔网面积是一样的，除非你使用其他的外部设备，也就是超魔力技巧和特殊效果。而魔网是分层的，魔网的层数就是法术等级。你可以把魔网理解我一张巨大的，分为九层的纸张，而术士就是在这张纸上面书写法术。
　　水镜捡起一根树枝，开始在地面上画着奇怪的符号。画完一个符号之后，又在旁边画下另一个符号——连绵不绝的无数符号，就这样渐渐形成一个圆形。
　　“法阵吗？”
　　“没错。要召唤恶魔，魔法阵就不可或缺。对魔术师来说，法阵就是圣域，能够大幅增加术士的灵力。此外还有另个极为重要的功能，就是从召唤出来的恶魔手中保护自己。」
　　少年画出一个圆，把刚刚组成一个圆型的符号围了起来。那是一个完全不像人类用树枝随手就能画得出来的完美正圆形。接着他又在圆形当中画出四个等距离的小圆，并在周围细细写上一大堆少女看不懂的文字和无法理解的符号。
　　“召唤出来的生物都会会攻击人吗？就像罗根？”
　　“别说是攻击了，要是魔法阵不够完整，甚至会在开始交涉之前就被恶魔吃掉，所以所有的魔术师都是将正确画出法阵列为魔术学习中的重中之重。
　　完美的圆形，完美的直线，还有完美的符号。如果画不出这些东西，那就证明你还不具备成为一位合格的魔术师的的资格。”
　　“这是在赌命……”
　　“没错……召唤恶魔永远都是在赌命。”
　　一边如此说着，水镜也画完了法阵。
　　就是用这个魔法阵召唤恶魔……想到这里，萝拉立刻有些怪异地看向水镜。
　　“喂，等一下！你该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召唤恶魔吧——！”
　　“是啊。哎，好好看着吧，这可是很有意思的喔。”
　　无视萝拉吼叫着不要、快点住手，少年还是将摆着特定姿势的双手举在身前，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咏唱着咒文。
　　虽然很想阻止，可是在魔术施展途中随便出手打扰，实在也很麻烦。但又不想离开舒适的浴池，萝拉保持着浸泡在水中，手中握着一柄短小的血色利刃，以便能够随时解决有可能发生的麻烦。
　　但，刚才还有些不满的萝拉现在却有些期待着出些麻烦，略带玩味的看着水镜与其身边的少女。
　　百式认真聆听自己师傅咏唱的咒语。
　　一开始大概还能听出他在说什么，但不久之后，音节堆叠挤压在一起，变成了一种诧异尖锐的噪音，已经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的声音了。
　　之后——大概过了数秒钟
　　咏唱完成
　　法阵立刻发出了光芒。那是一道透彻的蓝色光芒，在那之中，有个东西就在那里。
　　一眨眼之间，光芒消失，我开始凝视着那个出现在魔法阵中央的东西。
　　那东西有着人的外型，但是跟人类不一样。深红色的眼睛里没有眼白，头顶长着一对犄角，背后长着一对蝙蝠翅膀。此外——体型还小得惊人。
　　喂，那可比我的手掌还小啊。
　　“这是……恶魔？”
　　“没错，这也是恶魔的一种。不像摩根是不是有些失望？或许当做宠物卖出去也可以，应该会大卖呦！！！”
　　真是非人的品味！
　　萝拉：“哼！只要你敢带着这小家伙出现在大陆上，就等着被圣地通缉吧。”
　　水镜：“怎么？似乎对没有出现有趣的场面有些失望啊，萝拉。”
　　不再理会旁边的血族少女。
　　“百式，你可以靠近一点看，不会咬人的。虽说是恶魔，但以这小东西的力量了可不足以打破这法阵。”
　　少女一步步地靠近法阵，看着在那当中貌似相当不安的小小恶魔。耳边传来如同动物威吓般的声音，但听起来却有些不同
　　“……它在恐惧？”
　　“嗯？应该是吧，这么低级的恶魔基本上是不会被召唤的，所以不习惯吧。”
　　“恶魔也有分层级吗？”
　　“有，恶魔有着非常严格的阶级排序。上级恶魔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使唤许多下级恶魔。因此，一旦成功召唤上级恶魔，就能让他说出许多下级恶魔的召唤方法。而魔术也就是这样，像大树枝枒一般不断扩散开来。
　　所以罗根的作用对我们可是相当重要的这点你应该能理解，即使是下位恶魔也知道一些小恶魔的召唤方法。”
　　“那这个恶魔呢？”
　　“极为接近最低级，力量也很微弱，如果被青铜阶的使灵法术打中可能会直接死掉也说不定。
　　百式！就用这场战斗作为你的测试你吧！”
　　水镜突然的话语让少女惊讶，但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指挥着水蛇与小恶魔对峙。
　　“来吧~小恶魔~实现实现我的愿望吧~”
　　轻佻的语气像是在宣布两个孩子的比赛开始一般。
　　小恶魔扑扇着蝙蝠翅膀的前进。
　　水蛇发出嘶嘶声进行威吓。
　　不论哪一边都是超越了普通人认知的怪物，同时也是如今的人类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奇观景象。
　　天才少女，百式第一次制作的水之魔偶。
　　水镜勾画简易法阵召唤出的小恶魔浑身被火焰包裹。
　　缓缓地向着对方的射程圈里走去。
　　而水镜与萝拉什么也不做，只是默默地观看着。
　　“呜喔噢噢！！”
　　“嘶嘶！！”
　　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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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式非常清楚自己的师傅，这个自称水镜的少年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和善，[你身上有着作为魔术师非常优秀的潜质]那句话让少女明白了一切。
　　失败可能会被抛弃，作为垃圾，材料，不管是什么，都要挽回投注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因为——在魔术师的世界里没有善与恶的概念，只有纯粹的求知欲与私欲。
　　那么失败的概念是什么呢？
　　[就用这场战斗作为你测试吧。]
　　战斗。测试。。你的。。。
　　到了现在，再笨的人也能理解，水镜对眼前这只小恶魔下了什么命令。
　　作为现在自己的战力，能保护自己不被杀死的唯一战力：
　　【水之魔偶】
　　如果被消灭，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必知道了，即使没有立即被杀死那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对此——百式没有丝毫兴趣。
　　如果变成那样，就毫无意义了，好不容易获得新的生命，不会让你夺走的！！！
　　之前那个三无少女的眼中仿佛冒出炙热的火焰。
　　冷静而又疯狂！！！
　　水镜注意到了，萝拉同样也注意到了。
　　如果没有通过，那只能说明百式没有参加计划的资格，记忆会被抹去，也许放到某个山村里度过余生，就是结局了。
　　天赋与资质不是一切却必不可少，如果没有天赋，她连被测试的机会都没有，也许在水镜与萝拉到来之前，就被奥拉制作成村民人偶中的一员。
　　所以，挣扎吧，正如这世界上的所有人一样！！！
　　————————————————————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眼前的！恶魔！！消灭！！！
　　……上！
　　先手必胜，这个概念似乎印在了每个人的心里，再大多数情况下也的确如此。
　　百式向水蛇下达了命令，让它飞向阿丽艾斯。
　　双方的属性水与火。从正面对碰的话有利的是自己这边。
　　水蛇的牙咬向了小恶魔，但刚才还被水镜戏谑的说：作为宠物应该会大卖的小恶魔。脸色突然变得凶悍了起来。
　　自知没有覆盖厚重体毛的身体无法抵抗水之尖牙。
　　翅膀一扇，瞬间的提速足矣让小巧的身形躲避攻击，向下震刺，身体连同锋锐的利爪穿过水蛇的身体，想要将其从中间截断，但面对身体完全由液体构成的水之魔偶，物理攻击无法造成有效伤害。
　　就像被物体通过的水幕会很快复原，水蛇身体上的缺口很快复原。
　　水蛇就这样保持着被击穿的缺口还在修复的的姿态继续向着小恶魔咬去。
　　撕咬。躲闪。。撕裂。。。
　　重复数次
　　但是魔偶的身体是水。物理性的攻击基本没有意义。
　　即使再继续上百次结果也不会改变。
　　被小恶魔撕裂的身体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立刻重新接续到一块，拉开距离后两只在人类看来大小犹如宠物的双方再次回到了互相瞪视的状态。
　　“……呜嗷嗷”
　　小恶魔叫了一声，充满了那双除了暗红色以为别无其他的瞳孔闪闪发光。
　　仗着会飞的速度优势，水蛇接受命令后做出的反应无法抗衡。
　　几招之下水蛇身体被彻底截断。
　　随后极速向着水蛇身后的百式袭去。
　　少女现在还不是御灵师，身体与常人无异，绝对无法与小恶魔抗衡。
　　换句话说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但，明明是如此不利得局面，但却没有从少女的脸看出丝毫的惊慌。
　　小小的恶魔身影在接近，随后——
　　被数条瞬间暴起的细小水蛇缠绕，小恶魔奋力挣扎，却没有丝毫的效果。
　　战局瞬间逆转
　　有目的的进攻注定遭遇阻击，
　　细小的水蛇速度更快，且数量众多，难以躲闪，只要被一条缠住，动作就会出现破绽，紧接着到来的就是窒息感与死亡。
　　简单的战术，在力量相差不多时作用不可忽视，：
　　接着包裹着它全身的火焰的毛皮发生了异变。
　　身体化作火焰，使得那副身躯向着炎的化身变化。
　　将全身用火焰包裹，仅仅是接触就能够给敌人造成难以忍受的灼痛感。
　　是使用火焰的恶魔最常用的一种攻击手段。
　　棘手
　　青铜阶的程度，光是那阵热气的余波就足以使由少量水构成的水蛇蒸发殆尽。
　　但如果调动太多水，打不中也毫无意义。
　　梅克雷兹他没有选择余地。
　　“唔嗷嗷嗷！！”
　　“嘶嘶！！”
　　再次冲突。
　　如果不断地进行着冲撞，形式将毫无疑问偏向了百式。
　　两者的属性是火与水……属性相克的话水之魔偶是压倒性的有利。
　　小恶魔突击转向水蛇，水蛇画出弧线与水面相撞，力气大片水花。
　　隐藏在其中的水箭，准确的击中小恶魔，但却被火焰轻易蒸发。
　　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对小恶魔来说绝对算不上划算。
　　有效果！他的体力有在被确实性的削减着！
　　如果拖下去，能行！
　　一眼看去虽然像是被疯狂所支配的样子……但实际上意外的冷静呢——
　　那只小恶魔。
　　没错
　　少女与恶魔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短
　　这是场竞赛！！！
　　是百式操纵的水蛇先杀死，或耗尽小恶魔的灵力，还是小恶魔先靠近少女将其杀死。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
　　不行！……不能失败！…………会死！……师傅…
　　我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不会！……让这家伙夺走！！…………既然想要夺走我唯一的东…西，那就做好被掠夺的准备！！！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啊，那个只允许胜利者生存的残酷的世界。
　　起身
　　百式从水中站起，浴池的水原本能浸到肩膀，现在却只能浸没她到她的大腿。
　　目所能及所有的水都朝着百式汇聚包括牵制小恶魔的水箭，一条巨大的水蛇，一条远胜之前任何一条的水蛇出现了，眼看就要将少女彻底包裹起来。
　　但小恶魔怎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急速冲向位于少女侧腹部的细小的力即将消失的间隙，它知道那是他最后的机会。
　　嗖——
　　小小的身影噗的冲进进水幕，在那瞬间自它身上爆发出前所未有高温，也是它最强最后的攻击。
　　最好的机会，最近的距离，绝杀，必死无疑。
　　“唔！”
　　百式的腹部受到重击对于她那并不算强健甚至略低于普通人的身体来说，无疑造成了重创。
　　但她的嘴角却露出了危险，没错那个面瘫笑了。
　　条件达成
　　双手猛的抓住小恶魔的身体
　　身体还没有手掌大的小东西，力量是它最大的弱点，弱到即使是百式这样的普通人也能勉强拖住。
　　但也只需要拖住它。
　　水蛇收紧，将少女手中的恶魔彻底包裹在水球中。
　　但百式仍没有放松，没到最后一刻，绝不能大意。
　　因为她不能输，也输不起！！！
　　水球在沸腾，少女手中的不断出现火光，随后消失与气泡，它在挣扎，即使在水中火焰会在瞬间被熄灭，但只要高温能让这双该死的手松开，哪怕只是一点，小爪子不停的抓挠。
　　皮肉被撕扯，筋骨，指骨暴露的痛苦被眼前的人类视而不见，这一刻它真正感受到死亡的临近。
　　挣扎在减弱
　　肺部内仅存的空气被水压挤出体外，就连时不时出现的火光也放不出，眼中映出少女不含丝毫情绪的脸庞。
　　但此时百式的眼中只有金色的流沙。
　　”莫莫蒂拉，注视此沙，沉睡者无需自蒙昧归来，觉醒者必会破冥寂之霾，听沙安排，帷幕地帯，不再醒来。”
　　【冲威尔催眠术】
　　失去意识，力量能感受到的一切，身体倾斜。
　　水镜接住百式的身体。
　　“交给你了。”
　　侧身交给身旁的萝拉。
　　“放心交给我吧，但……真的不用问她的意见吗？这孩子……”
　　“血族术士与人类术士之间的差距不需要我再解释，血族的弱点，用技术弥补，只要不受伤，基本不会发现的，而且——就算被发现，她也不会反对。”
　　……
　　“喂，水镜。”
　　“……”
　　“这孩子，你究竟是怎么看待的……”
　　血色的竖瞳，逼视着红发少年。
　　沉默
　　“……好吧，就提前告诉你好了。”
　　在这样继续下去只会造成矛盾，水镜选择坦白。
　　“在与你缔结契约之后，我发现了这女孩的过人之处，在那时我就已经决定将她作为【那个人】的弟子送去黑塔……”
　　“你不会是想！！！”
　　“没错，百式，她将会成为打开局面的钥匙！！！”
　　——————————————————
　　我在这里，因为这是我的愿望，是我的选择。我没有后悔，所以我不能撒娇，不论是对谁。
　　我一个人站得住。我只是……觉得……有点疲惫。
　　瞬间的犹豫可是会丧命的，所以我决不会犹豫。
　　我不会停滞不前，踏出的每一步我都不会后悔。。
　　我本身以及这名字都是碎后重生的，事到如今早已不畏惧利爪的威胁。
　　——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