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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气萧心天下同 / 27、始·武林大会

27、始·武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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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十七载,弹指一挥间,江湖许久未有如此平静了。武林一统,天下归心的背后似乎依旧暗流涌动。
  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今年依旧选定在云门山登极,中原各大门派纷至沓来,都要赶在春分二月十五前到达这里,武林盟主会出席并主持大会。
  武林大会召开的主要目的一是为了团结各门派,让大家能有机会交流和切磋武功;二是一些门派与门派间的恩怨也可以一并拿到大会上解决,让众人评判,盟主做主,好过私底下打杀斗殴。
  离大会召开还有两天,大部分门派都已经到达山脚下安营扎寨。
  龙泉派的刚刚到达,龙炳泉一下马就顾不得安顿下来,径直往九华真人的帐篷走去。
  还未到门口,就被太虚的人拦住了:“龙掌门,我师父正在休息,现在不方便见客,龙掌门还是先回吧,有什么事武林大会上再说。”
  “我有十分要紧的事要对九华真人说,还请行个方便。”龙炳泉等不到武林大会了。
  “龙掌门,你还是请回吧……”
  “尚理,让龙掌门进来吧。”帐篷内传来了九华真人的声音。
  龙炳泉进了帐篷,九华真人正襟危坐在蒲团上,看样子他刚刚在打坐。
  “真人,打扰了。”龙炳泉一边走一边对九华真人作揖致歉。
  “龙掌门客气,有什么老夫帮得上的,尽管开口。”九华真人示意龙炳泉坐下来细说。
  “唉”,龙炳泉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这件事我本不敢打扰真人,可我实在是穷途末路,没有办法了。”
  龙炳泉撩开上衣,九华真人被他身上的伤痕所惊:那些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抽打而导致的内伤,从表面看没有流血,可实则内脏已经受损皮下出血。
  “这是?”
  “如真人所见,我身上的这些伤都是拜昆月宫所赐。”龙炳泉放下衣服说道。
  “昆月宫会做出这样的事?在老夫的印象中,你龙泉派与昆月宫虽然离得不远,但既无旧怨更无新仇,当年围攻无止你们还曾打过照面,她怎会对你下如此狠手?”九华真人觉得叶若初的行为简直难以理解。
  “真人有所不知,这昆月宫近几年是越来越过分了,她们周遭的门派必须听她们的号令不说,现在她们直指中原,我龙泉派就是首当其冲。那叶若初派人来企图招安,我不答应没想到昆月宫的人打成了这样,她们还把内人和犬子掳走以作要挟,我也只好点头,这次来我就是想让大家为我评个理,作个主,可是……那叶若初……”龙炳泉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龙掌门是顾虑柳子衿与叶若初那非同一般的关系?”九华真人一语道破。
  龙炳泉点了点头:“虽说叶若初向天下人昭告昆月宫与天寒门势不两立,可柳盟主却从未表态,想必对叶若初还留有几分情谊,这事情恐怕……所以我斗胆来求助真人,真人一向持身中正,定会为龙泉派伸张正义!”龙炳泉起身给九华真人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九华真人送走了龙炳泉后,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这其他人还好说,可这叶若初身份太特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到了武林大会那天,群雄聚集,声势威天。所有门派都到齐了,就等着柳子衿的出现。
  “柳掌门到!”随着一声响亮的吆喝,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同一个方向。
  柳子衿比上一次武林大会又多了几分憔悴。这么多年来,柳子衿只在武林大会现身,其余时候他都闭不见客。他的鬓发有些白了,下巴上冒出暗青色的胡茬,眼神空洞无精打采的。
  柳子衿在正上方的主位落座,四下环视了一番,多是熟悉的面孔。
  柳子衿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武林大会也就正式开始了。
  “首先为大家介绍这次新加入的门派”,柳子衿按照惯例需要介绍近几年中原新成立的帮派“白水霸刀门。”一位矮小丰满,裹着严实黑斗篷的女人站起来像众人示意。
  “就这模样还敢自称霸刀?说是个树墩子还差不多!”说话的是人送外号“鸳鸯锤”,景家堡的少堡主景赟。
  “少堡主这话可有点不妥当了,再怎么说也不应该拿人家的外形取笑啊,大伙儿说是吧。”其他人看热闹也跟着起哄。
  “如果少堡主不服气,那就用你那‘鸳鸯锤’和霸刀比试一番如何?”柳子衿提议:“霸刀等会二展示门派功夫可否改为与景少堡主一起呢?”
  “全听盟主您安排。”霸刀同意了。
  “既然如此,景赟献丑了。”景赟抓起自己的两个大铜锤一个翻身来到台中央。
  霸刀倒是慢慢走上去,面无表情不慌不忙。
  “二位只是切磋,切记点到为止。”柳子衿再次提醒,以免刀剑无眼伤了和气。
  “你的刀呢?”景赟见对方空手而来未带有任何兵刃。
  “少堡主别急,刀自然是有的。”霸刀一抬手:“少堡主,请。”
  景赟的手握双锤,大喊一声直奔霸刀而去。铜锤刚到跟前,霸刀的黑斗篷一下子朝四面展开,从地面直冲往上,像一个巨型的黑影,景赟连连退后,被吓了一跳。
  忽然,一把大刀从斗篷中间窜出来,一个壮硕黝黑的八尺莽汉,赤膊上阵拿着一把近人高的大刀就迎面劈来。景赟用锤去接,那力道如泰山压顶,景赟低谷这力量,膝盖竟然弯下半寸,不过柳子衿察觉到了。
  “陈游,你说谁会赢?”柳子衿问站在一旁的陈游,想考考他的眼力。
  “徒儿愚见,少堡主可能胜算不大。”陈游回答到。
  “喔,何以见得?”柳子衿一挑眉继续问。
  “所谓骄兵必败,少堡主一开始便轻敌,自然不会占得上风。”陈游语气平淡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柳子衿侧目望着云淡风轻陈游,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楞头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成熟稳重,心思缜密。是啊,这么多年来天寒门上上下下都是交给他来打点,乌曲和和娄语柔的工作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肩上,他必然是要成长的,也自然会改变。
  另一旁的龙炳泉可全然没有一点心思观看那么精彩的比试。他不知道一会儿该如何开口说昆月宫的事,他在位子上心神不定如坐针毡。
  坐在柳子衿左侧的九华真人看着龙炳泉那不自在的模样,二人目光交汇,九华真人看了看旁边的柳子衿,做出一个让龙炳泉安定下来的手势,示意他放心,龙炳泉方才平静了些许。
  霸刀和景赟的比试还在僵持不下,可景赟明显处于下风了。霸刀用斗篷将景赟团团围住裹成一个球状困住他,景赟的“鸳鸯锤”在中间一顿乱锤,可面对软塌塌的布根本使不上力,根本无法突破。
  景赟此刻显得有些心烦意乱了,这时霸刀从天而降,大刀垂直往景赟的头顶插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子衿站起来大喊一声:“霸刀!”
  景赟闭上眼,众人只听见斗篷里“轰隆”一声,斗篷落下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大刀直挺挺的插入地板一尺深,刀刃正对着景赟的鼻尖一发丝的距离,只要轻轻一动,那锋利的刀刃瞬间就会割破他的皮肉。
  景赟不敢大喘气,他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两步,确保远离了大刀一尺远后,瘫倒在地上才松了一口气。
  霸刀举着斗篷飞过来包裹住大刀,一阵白烟四散,霸刀又恢复了一开始那矮小女子的模样,刀也再次消失了。
  “少堡主,承让了。”霸刀双手握拳致意。
  “好!”柳子衿带头鼓掌,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跟这叫好。
  柳子衿走到大刀方才插在地上的位置,手一挥地上的痕迹竟然不见了。
  “少堡主放心,这不过是幻术罢了。”柳子衿一早就看出来,霸刀的“刀”并不是真的用“刀”。而是以幻术来蒙蔽敌人的双眼。
  景赟从地上站起来对霸刀说:“果然厉害,心服口服。”
  比试结束后,景赟和霸刀回到座位上。这时候龙炳泉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噌”的一下窜起来,站到柳子衿面前。
  “龙掌门?有何指教?”柳子衿不知龙炳泉突然冒了出来。
  “我……”龙炳泉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柳子衿连忙上去扶他。
  “盟主不必扶我,今天我就想让柳盟主为我龙泉派作个主。”龙炳泉索性也豁出去了。
  “龙掌门你这是做甚?快请起有什么话起来再说。”柳子衿执意要把龙炳泉扶起来。
  “既然龙掌门觉得这样比较好,柳盟主就让他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九华真人一句话想让龙炳泉直接切入正题。
  “柳盟主昆月宫实在欺人太甚,不但想独吞我龙泉派,抓我妻儿胁迫我交出龙泉派不说,还派人将我打成重伤。现在不止我龙泉派遭殃,请柳盟主为我龙泉派还有所有被昆月宫荼毒的门派主持公道,伸张正义!”龙炳泉涨红着脸,很是激动。
  柳子衿神情凝重站在原地,伸出去搀扶龙炳泉的手停滞在半空。“昆月宫”“叶若初”这六个字像利爪般再次撕裂他心中那道从未愈合的伤口。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是他内心中最难以承受的痛楚。柳子衿咬紧自己的后槽牙,尽量平息自己内心的一切情绪,他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转过身缓缓回到位置上坐下来。
  龙炳泉见柳子衿没有反应,他不晓得柳子衿的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他看了九华真人一眼,九华真人立刻站起来:“这昆月宫虽在南境,可到底都是江湖中人,这次又无故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攻击龙泉派,实在是……”九华真人停顿了一下,柳子衿抬了一眼,九华真人故意不看他:“实在是有挑衅我中原武林之意。”九华真人说完才侧头望楼子衿,柳子衿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又低着头。
  柳子衿此时脑海里已是翻江倒海思绪混乱,他并不是在质疑龙炳泉的话,而是他知道这些都是事实。这几年昆月宫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要说以前的南境各大门派都会给昆月宫三分薄面,而现在更是对她们俯首称臣耳提面命,五年时间里昆月宫已然将他们囊括其中。而叶若初让这些人听话的手段外界传言也十分残忍,主动投降也就罢了,不听话的叶若初就会直接杀掉,有的门派甚至直接被灭,不留一个活口,那手段比当年的石无厌有过之无不及。事实上,柳子衿也知道昆月宫已经把触角伸向中原武林,邻近的门派已经也不少遭殃,柳子衿也曾多次在暗自出手封锁消息平息事端,不然这样的矛盾也不会在今天才爆发。
  龙炳泉见柳子衿没有反应,索性便脱下上衣,在场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柳子衿看着龙炳泉的伤痕也惊讶得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
  “这些都是拜昆月宫所赐,如不是我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求她们,我龙炳泉现在都没命在这里伸冤诉苦,想那丹霞派的田掌门早已是身首异处了。”说罢龙炳泉想起了自己所受的屈辱,不禁流下了眼泪。
  所有人在下面议论纷纷,有的不解事态发展的来去,有的同情龙炳泉的遭遇,有的痛斥昆月宫的狠毒,有的就干脆沉默不语。
  柳子衿的手紧紧握住扶手上的虎头,在喧闹声中静止了一会儿,不料陈游却在这时开了口:“请大家稍安勿躁,师父有些乏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事情还未有个说辞,怎么就解散了,这分明是天寒门在回避此事。
  “不行,谁都不许走!今天这事没个结果,不能惩罚那个妖女,你……你……”龙炳泉被气得语无伦次,“你柳子衿就不配做那个位置上!”龙炳泉站起来怒不可遏地指着柳子衿破口大骂。
  柳子衿“唰”的一下闪现到龙炳泉前,一手锁住他的喉咙将龙炳泉举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记住,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骂她‘妖女’!”
  “柳掌门手下留情!”九华真人急忙大喊,害怕柳子衿伤人,毕竟他想杀谁在场的没有人拦得住。
  龙炳泉难以呼吸痛苦不堪,青筋暴起手脚无力。所有人都被柳子衿的反应吓坏了,却又不敢上前阻拦,只好在一旁劝阻。
  陈游跑上前来,看着柳子衿双眼迸射的杀气,他想起那年在昆月宫与韩庭松的那场大战,师父到底心里还是忘不了叶若初,他从来都在意她所在意的一切。
  “师父,冷静下来,你吓到龙掌门了!”陈游不想让柳子衿成为众矢之的。
  柳子衿听了陈游的劝阻,才回过神恢复了理性,他慢慢将龙炳泉松开,龙炳泉摔在了地上,旁边的人赶忙将他搀扶到一旁。
  柳子衿环顾四周,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异样或是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柳子衿觉得自己像是异兽般被大家围观着,龙炳泉惊魂未定连看都不敢看柳子衿。
  柳子衿觉得有些自责,他叹了一口气,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示意陈游,陈游赶紧宣布散会,而柳子衿独自离开。
  陈游打点好一切,安顿好了所有人。柳子衿独自在崖边朝南而立,夕阳余晖映照在他的脸上,那个方向有他最思念的地方。
  陈游完事后来到这里,看着柳子衿孤单沉重的背影,着实叫人不忍。
  “是不是觉得我就如同龙炳泉所说的那样,已经不配做这武林之主了?”
  “师父一生都在维护武林太平江湖大义,只是旁人并不会都理解师父的苦心。”陈游安慰柳子衿。
  “是吗?可是我到底是有私心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懂为何会这样。”柳子衿的语气淡然,好像不懂又好像都懂。
  陈游知道师父说的是谁。当年那场悲剧让天寒门损失惨重,即便是活下来的人失去的是情如手足的同门,还有亲切的师叔,连师伯也……即便是活着也都生活在悲痛中。可是最痛的应该是师父,因为他将这一切悲剧的原由都加罪到自己身上,折磨自己。可是他失去的比谁都多:娄语柔、乌曲和、弟子、女儿还有叶若初。可是这些痛楚他从来不敢提及,天寒门上下对叶若初和昆月宫有着血海深仇,对她们恨之入骨,如不是柳子衿三令五申,很多人早就会去找昆月宫报仇了。
  陈游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此刻只是陪着师父思念那远方的故人也是对他莫大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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