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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有地方去了......”悠信依旧紧抓着苏言之的衣襟不肯松手。
“你可以去薛海琪或者黎音婷那里。”苏言之完全不给悠信机会。
“大晚上打扰别人多不好啊......”
“你意思是打扰我就很好?”
“你又不是别人......”悠信很认真地看着苏言之,“言之,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言之用手把悠信拽着他衣角的手拿掉,“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就是!”悠信有些着急,自己已经尽可能跟他解释了,但他完全就是把自己锁得死死的,说得好听是坚守世界观,说得难听就是偏执!
“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昏暗的夜晚,却看不出来,悠信忍着哭腔。
“你有病吧?我做过的事我自己知道,我没有救过你弟弟,更没有因为失败了而自责离开青木市!”苏言之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女的天天围着自己给自己灌输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洗脑记忆,到底是她精神有问题还是她为了好玩?
“啪嗒”,眼泪掉在地上,溅起细细的水花,迅速融入地面扩散开来。
“对,我就是有病!我放着大好时光不去做我想做的事,整天围着你一个人转,我就是有病所以我做这些只能感动自己的事情还妄图感动你,让你记起来我们的过去!我不要了,以前的记忆,全部丢掉好了,因为现在的苏言之,我一点也不喜欢!”悠信转身跑开,她一秒也呆不下去了,那种人,才不是曾经善解人意的言之,曾经的言之,已经死了,所以自己的心,也该死了!
苏言之愣在原地,回过神来,悠信早就跑远了。什么嘛,不存在的事叫人怎么装作存在啊!苏言之烦躁地继续走去。
“我回来了。”苏言之走进家门。
“今天这么晚啊?都十二点多了。”他妈妈坐在沙发上敷面膜等着自家儿子。
对啊,已经这么晚了。苏言之望了一眼窗外,月亮已经悬在天空的正中了,不知道段悠信刚才往哪里跑去了......
“妈。”苏言之看着放在柜台上一幅幅全家福相框,“我是不是在青木市生活过?”
妈妈的动作顿了一下,面膜敷着,看不出略显慌张的神色:“没有的事,怎么这么问?”
“没有。”苏言之垂眸。
苏言之洗完澡,便走进卧室,卧室没有开灯,月光透过阳台洒进房间。他拉开阳台的门,趴在栏杆上,心情复杂。当他正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正好瞥见楼底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台阶上,是段悠信!
苏言之马上换上衣服,往外面跑去。
悠信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台阶上,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喂。”苏言之叫了她一声。
她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苏言之,又把头埋下去。
苏言之叹了口气,闹别扭跟个小孩似的。他走过去把她拉起来。
“你别碰我!”悠信被拉起来,马上别过脸去。
“对不起,是我错了,行了吧?”苏言之拉起她的手,“跟我回家。”
“不要。”悠信站在原地,“没诚意。”
“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吧。”苏言之佯装离开,谁知没走几步,悠信就大哭起来,完全像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