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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繁琐的府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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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爷,宁国府贾二爷来访,门子引了他正在偏厅喝茶。”正在房中喝茶的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伯柳芳眉头微微皱起,虽说他的祖父与宁荣同属八公,可这么些年下来他跟贾家的关系也不亲近,今儿又不是年节下的,怎么就跑来拜访了?
  心中虽疑惑,但贵客上门总不好让人久坐在外而不见,柳芳整理一下衣衫就往偏厅而去。偏厅之中正与理国公府下人闲聊的贾瑜听得一声“老爷来了”,随即就看到一位面容庄正,气概不凡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贾瑜叹息一声,人比人得死啊,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可人传了三辈儿还是位列伯爵,再看看宁荣府,得亏贾代善不负祖恩,袭全国公之位,不然恐怕就要跟宁府一样,堂堂一个嫡重孙贾蓉还要花大钱去买一个五品龙禁卫的官职。
  当下赶忙站起来施礼道:“今日仓促而来,还请柳世叔谅小子不请而至之罪。”柳芳挥了挥手,瞧了瞧这位最近在外面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玉公子”。
  之前那套的衣服在去看倪二时弄的有些脏了,贾瑜就寻了一家客栈把自己那套白色剑袖的常服换上,从那位富贵子弟又变成了如玉公子。
  柳芳打量片刻,随即就把眼神拉了回来,眉眼低了低笑着说道:“祖宗们的交情,谁曾想到后来竟淡了,之间多走动走动是极好的,怎么还论起罪来?”
  贾瑜嘴角一撇,看来这位世叔有些不好说话,思虑之下还是决定不绕弯子了,人家跟家里那群只知高乐的人可不一样,事办不成没什么,换一家也就是了,只是白白赔了面子和人情。
  “今日晚辈贸然前来只因有一事相求,还请柳伯爷相助。”贾瑜施礼道。
  换了称谓,这是要公事公办了,柳芳不由得纳闷,难不成贾家犯了事?没听得朝堂上有这说法啊?怎么宁国府的公子有事不找自己家的关系,偏偏来求我了。
  看见柳芳眉眼之间疑虑满满,贾瑜只得继续说道:“先前得知柳世兄刚升了广州知府,家中有一门生意想要走海上,望世兄能照拂一二。”
  听到这里柳芳更加疑惑了,之前没听过贾家有海上的营生啊?再者说为了些银钱的事情,总不至于宁府名义上的二爷出面吧?难不成这宁府真的是内囊高涨,光剩个空架子,要上我这打秋风了?
  心中虽是这么想,柳芳还是颔首道:“些许小事罢了,不知贵府是何营生要吾儿关照?”贾瑜没说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了那一个精致的玻璃雕花小瓶,将白玉做成的瓶塞慢慢扭开,一股香味便从中飞出。
  而在不久之后同样的一个小瓶也出现在了镇国公府一等伯牛继宗的面前……
  “嘿,你可不知道,我一抬手,这帮野牛肏的……这帮人一下眼睛瞪得跟卵蛋……鹅卵一样大。”贾瑜满头黑线地看着贾环眉飞色舞地讲述拿学来的戏法骗人的桥段。
  揉了揉脑袋,贾瑜叹了口气:“今儿你不念书了吗?”贾环撇撇嘴,把腿耷拉着说道:“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这都年下了,族学里本就没几个好种,这会早就去耍着顽去了,谁还读书?”
  贾瑜将手中刚刚总结写好的账目整理好归档,又问道:“奇了怪,那些混小子爹娘不管也就算了,二叔也不管你?”
  贾环撇撇嘴:“老爷倒是有心管我,只是宝玉他不肯学习,在老祖宗那里求了半天,老爷没办法,这才让我们提早放了年假。”
  他有心来寻贾瑜顽,可是看了一个多时辰,贾瑜手都没停过,也就没好意思开口,但是少年心性又哪能坐得住。
  贾瑜看了他的模样,叹了口气,用笔杆戳了戳他的额头:“也不忙这一会,今儿想去哪里顽?”贾环闻言喜得眉开眼笑:“嗨,我以为你变了性子,就知道你也受不了这些。”贾瑜无语凝噎,你当我愿意啊,饶是他前世也不过二十四五,正是思想烂漫的时候,谁愿意来查验收息账目。
  在发现宁府的账目错乱地一塌糊涂的时候,他立刻就去找了贾珍,拿着几处明显错误的地方一一给贾珍过目后,这位便宜大哥感动地差点没抱着他哭,只说怪道母亲一直念着这位小儿子,原来真是有着麒麟之才,宁国将兴啊!
  晕头晕脑的贾瑜还没来得及反应,贾珍就把这些账目账本一齐交给了他,“好兄弟,你哥哥是个没本事的,只会喝酒高乐,从今儿一后,这些都归你管,里面外面有哪个不听你话的只管告诉我来,别管是哪个有体面的,先打他一顿再说。”
  先前听着贾瑜还觉得自己这是人品爆发撞大运了,后面听着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尼玛哄小孩儿玩呢?我若真惹了哪家亲王郡王的子孙,你怕不是要压着我去给人家赔罪吧。
  得,鸡没吃着,还落一嘴毛,不过好歹落了一个查账的权利,虽说自己私下购的那几门产业已经开始赚钱了,但那更多只是一种政治上的考虑而已,圣意难测,没有消息来源,他根本不了解现在的朝廷动向是什么,在更多的家族选择通过姻亲来拉拢关系的时候,他这种经济手段就不那么显眼了,但贾瑜明白,内患不除的贾家依旧是一座高楼,看着金碧辉煌深入云中,但狂风一卷,大厦必倾。
  高鹗终究没有曹雪芹的经历,他在结尾处为贾家安排了中兴的局面,但那判词上却明明写着落得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揉了揉发涨的额头,贾瑜答应陪贾环这小子去外面逛逛,年节将至,自己还寻思着给惜春备什么礼好,这丫头被自己宠了几年,这眼也愈发刁起来了,往常那个随便拿份蛋糕就能哄住的小丫头一去不复返了。
  说来也巧,路边一众卖艺人,贾瑜贾环二人正巧面前有一家是在唱黄梅戏,这熟悉的曲调倒是让贾瑜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脑中一丝记忆闪过,贾瑜拍手叫了一声,这不有了,贾环一惊,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贾瑜却不管这些,从兜里掏出一枚碎银朝那家卖艺人丢去,那帮人戏还没唱完,就看见一枚碎银飞了过来,当下也不唱了,有这点东西顶的上干拉嗓子唱三天,四五个人直来到两人跟前鞠躬谢着贵人恩。
  逛了三四条街,时间也差不多了,又得了这样一个主意,贾瑜一挥袖袍自是要归府,贾环那边看着还在恭送他们离开的把式人,幽怨地说了一声:“那银子得有三四两呢。”
  贾瑜没听出他的意思,还在想着事情,随口回道:“管他多少,我又没带戥子,上哪知道几两去?”
  “败家玩意。”
  ……贾瑜觉得自己是脾气太好了,连平素小心谨慎被丫鬟欺负了也不敢闹得贾环都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
  但对于一个现代青年而言,棍棒教育是贾政这种迂腐的封建家主才会做的,而他更多的应该采取现代教育形式。
  转身过来想了想对贾环说道:“这就好比我现在有几千两银子,自不会在乎一二两,花了去取个乐也不是事,而对于你而言,花两三文做东家请我吃个糖人自然不会在意。”
  贾环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随即又听贾瑜说道:“但是花销要量力而行,刻意取苦是愚蠢的,但过度铺张也是不可取的。”贾瑜许是觉得这样没什么说服力,便引他去了一条贫民街。
  冬至已过,然而这里的人还是一身单衣,面色蜡黄,悲悯之心是一个人心性的根本,禽兽不会在意这些,它们只需要饱腹御寒就可,而人若要为人,却不能如此。
  贾瑜看了看身边贾环脸上流露出的一丝疑惑和不忍,觉得这孩子还是能救的,不枉这段日子自己对他上心。
  从兜里拿出一锭银子来,吩咐下人去旁边买些热粥来散给他们喝,不要说布粥,只说贾家年节下请得东道,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贾瑜看见其中也有几位虽然身形憔悴,但面色如刚的青衫书生。
  ……
  为人师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但有时候却又不是,宛如婴儿手臂的烛灯下,贾瑜痛苦地揪着头发,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教了那么半天,那些平日里聪明十足的掌柜怎么就学不会那些简单的数学知识呢?
  如果不是他们总算理解了图表之法对于统计学的重要性,贾瑜恐怕当场就要吐血身亡。一旁的绿竹心疼得眼泪都要滴下来了,晴雯摸了摸又冷下去的床铺,没好气地说:“珍大爷也是的,府上没爷们了吗?叫爷一个半大小子天天操心这些,连读书的时间都没了。”
  绿竹把茶倒掉,又斟了一杯热的,冷笑着说道:“不知之前是哪个小蹄子天天说,正经事不做就知道弹琴作画,人来寻着顽也爱答不理的,早这样把人都得罪光了,让我们日后怎么去说话,现在好了,开始管家了,可有得体面了?”
  晴雯一听,顿时又愧又恼,站起身来说道:“我多咱说这话了?”绿竹看她这样子冷笑一声:“我左右又没提你的名,你倒是先站起来搭茬了,怎么?敢说不敢认了?”
  “屋里就咱们三个,你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晴雯眼圈都有点红了,这话她确实也说过类似的,但当时也就怕贾瑜老这样不与人往来,将来被人欺负了去,也没个人给他撑腰。现在被绿竹这么一说,晴雯只觉得血往上涌,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若是别的丫鬟见得晴雯这样就知道她要发飙,可绿竹却不怕她,冷哼一声:“是谁你心里清楚就成,反正他要有个好歹,你自己掂量着。”
  贾瑜瞪大了眼睛看着绿竹,他这位好姐姐可是素来温和,训人都是和风细雨,而且这一两年来她跟晴雯两人向来未曾拌嘴,说是情同姐妹也不为过,今儿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晴雯本就是个爆碳脾气,被这样一激整个人都哆嗦起来,翘起那尖尖的指甲指着贾瑜说道:“他要是有事,大不了我撞死在他跟前直给他陪去就是。”
  看来今晚上不把这两哄好了,自己别想睡了,明明自己愁的不是这点东西啊,账本上这些看似成百上千的数字,就是交给后世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也能如同补假期作业一样,几天搞定,自己只是发愁怎么全府里没一个脑子好使的呢,等等,除了贾瑜自己。
  感觉到一双臂弯把自己揽了过去,那股熟悉的味道迎面而来,晴雯再也绷不住了,两行热泪顿时流了下来,抱着贾瑜哭道:“爷啊!我以后再不说那些了。”
  贾瑜抱着晴雯,诧异地看着另一边挤眉弄眼的绿竹,顿时哭笑不得,虽说这晴雯不爱守规矩将来得吃祸,但她也不用下这大狠药吧?
  当下也只好抱着晴雯慢慢哄着她,就这样有一刻钟,怀里的抽泣声渐渐停了下来,贾瑜放开了那具柔软的身躯,倒不是他圣人君子,只是实属能力不足。
  瞧见晴雯眼波流转,里面全是情意,绿竹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用手戳了戳她的俏脸,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狐媚子,这下可随你的愿了。”
  晴雯自是不依,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打闹起来,贾瑜翻身上了床,提醒她们一句仔细烛台,便自己脱衣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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