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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掠变之尸疫蔓延 / 第二章 鹰隼与猫鼬

第二章 鹰隼与猫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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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因霍恩两兄弟靠在船侧骨的舷窗上,舷窗很大,直径足有两百公分,完全能容纳几个人的身躯,这样的舷窗简直就好比水族馆里的观望窗。
  两兄弟将脸死死的贴在舷窗上,炯炯有神的目光里夹杂着无数的好奇,他们两望着外面那漆黑如梦魇的夜和海面上时有时无的黑色山峰,那是暗礁,对于军舰和运输船来说,暗礁是很大的威胁,可在南极泰坦号这艘修长的破冰船看来,那些拥有小山块头的暗礁就像高脚杯里的方形冰块一样小的不起眼。
  艾因霍恩两兄弟被这些从来没见过的景象给震撼了。因为他们从没见过如此雾惨云愁的景象。
  两兄弟是犹太人,出生于波兰,在波兰被德国占领后,两兄弟被德军送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对于很多囚犯来说,那是一个无限恐惧和充满未知的地方。在那个年代的很多战俘都很清楚,奥斯维辛集中营是个名副其实的“葬尸所”,人们管它叫“死亡工厂”,里面还有一位可怕的军医被人们称作“死亡天使”,他专门在活人身上搞人体实验,当中少不了像艾因霍恩两兄弟这样的双胞胎,很多双胞胎都惨死在了“死亡天使”手里,而且他还做了很多极端诡异的事,比如命令手下将成批的囚犯骗入洗浴间里再用“齐克隆”将他们毒死,最后烧成灰,还在有些囚犯身上注射细菌病毒让他们惨死等等。据说他的手下当中还有成批的刽子手,刽子手们专门杀那些不劳动的人..总之,奥斯维辛集中营里的德国人是一群可怕的魔鬼。
  但两兄弟逃过来了,他们两是幸存的双胞胎之一,是门格尔让他们活了下来,两兄弟很庆幸,他们自己居然躲过了这场可怕的噩梦并乘上这头二战时的海上巨兽,朝新的世界驶去。
  那个瘦弱的却让人感觉温暖的身影朝他们走了过来。
  亚德格很喜欢他。
  “门格尔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弟弟亚德格抱紧门格尔的大腿问道,那乞求和渴望的蓝色瞳孔看了就让人不禁感到忧伤。那双幽蓝色的瞳孔,冰冷里却透露着着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希望。
  门格尔抱起亚德格,一面笑容:“我们啊!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里的冬季和这里一样冷吗?我喜欢在冬季看雪。”孩子稚嫩的声音与面容永远都是最天真和单纯的,容不得半点虚伪。
  门格尔看了一眼舷窗外,有些鱼尾纹的眼眶仿佛抑制住了他魔鬼般的另一面,良久,门格尔终于回答了亚德格:“那里跟这里一样,很冷,但那里却很美丽!那里的天空中有美丽的极光。”
  “好啊好啊!我要去,我要和哥哥一起去!”傻孩子大声嚷嚷着,这温暖的亲情似乎感动了站在远处看守两兄弟的苏联士兵。
  门格尔放下亚德格,鹰隼般锐利的双眼打量着亚德格的哥哥。
  亚德格的哥哥维肯尔依旧看着舷窗外,他娇嫩的面容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暴怒,维肯尔就像一头失去妈妈的貓鼬,在空旷中任凭其吼叫也没有得到貓鼬妈妈的回应,但他的吼叫引来的是一只凶残的鹰隼,而这只鹰隼,就是门格尔。
  门格尔再也没多说,他以很安静的动作转身走了,哥哥这才凑近弟弟,用力地抱着他。
  “答应我弟弟,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离开我,知道么?”维肯尔的抽泣声越来越大了。
  因为身为哥哥的他很清楚,门格尔是个没有人性道德的魔鬼,他想他们在被推上手术台前,能尽量活得快乐些,那样死了也不会太痛苦。在维肯尔眼里,门格尔的温言细语只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罢了。
  维肯尔·艾因霍恩对门格尔恨之入骨。
  因为他亲眼看着门格尔杀了自己的双亲。那天弟弟吓得晕过去了,只有维肯尔独自面对那突如其来一切:
  那是五年前一月的一个夜晚。天空还算晴朗,没有乌云密布只有繁星闪烁,街道上还能听见孩子们欢快的嬉戏声。妈妈那时正在准备当天的晚餐,爸爸坐在沙发上赶着明天早晨的报告。爸爸在小镇里为政府工作,难免的每天都会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会带回家来完成。维肯尔家还算富裕,所以维肯尔有幸能去镇上学习小提琴,亚德格每周都会有最潮流的新玩具堆在卧室里。妈妈催促吃饭的声音传入一家人的耳窝中。那时候年仅八岁的维肯尔哪里会想到那居然是他最后一次吃妈妈亲手做的菜。那天凌晨当晚,安宁的小镇上突然传来了枪声,爸爸看了一眼窗外立刻回过身子抱起他和亚德格准备冲向地下室,可惜德国人刚好闯进他家,爸爸妈妈没办法只好将他们两藏进衣柜里……爸爸妈妈叮嘱维肯尔要看好弟弟,维肯尔哭着点了点头。爸爸妈妈关上了卧室门,紧接着维肯尔听见卧室外一阵争吵后随即传来了两声枪响,紧接着重重的倒地声。维肯尔捂着差点崩溃的脸,衣柜缝隙的视线刚好对准了卧室门,维肯尔看到了鲜血从门缝里渗透进来。从那时起他已经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后来门格尔在衣柜里发现了他和弟弟,并将他们带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当他们醒来时,两兄弟被许多糖果和毛绒玩具包围着,维肯尔看着弟弟高兴的样子,就放心多了。但维肯尔永远都忘不了,看着自己双亲倒在血泊里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理智懂事的维肯尔甚至不敢把爸爸妈妈的死询诉弟弟,维肯尔怕弟弟哭,怕他害怕,所以他一直瞒着弟弟,只是骗弟弟说爸爸妈妈参军了,很忙,没有时间来接他们。所以他现在死死的搂着弟弟不放。所以,他哭了,在弟弟的怀里哭了,因为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害怕再一次地失去。
  “哥哥为什么哭了?”亚德格看着维肯尔,目光里充满了疑问。
  哥哥用有些污渍的袖口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没有,哥哥是高兴,因为我们就要去美丽的地方了,说不定爸爸妈妈也会来接我们呢!”维肯尔说到“爸爸妈妈”时,声线都颤抖到了极点。
  维肯尔见弟弟很高兴的样子,自己也就把那份巨大的伤痛藏在了心底。很快地,懂事的哥哥就陪弟弟坐在内甲板上玩耍了起来,依旧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幸福。
  背靠在角落里的谢罗夫见门格尔从艾因霍恩两兄弟那儿走了回来,便冷嘲热讽道:“倒是挺会哄骗孩子的嘛,我在房间里又重新翻看了一眼你的个人资料和你的丰功伟绩,”谢罗夫撇嘴摇摇头又说:“你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担任医师、科研人员和博士。之所以人们管你叫‘死亡天使’,我想这和你的作为有必然的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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