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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吐着舌头，在欧歌脚下打转。
白先生冷着脸进了屋。欧歌急忙跟了上去，亦步亦趋的围着白先生转：“白先生这么晚还没有睡？“
白先生停下了脚步，有些奇怪的看着欧歌：“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脸皮很厚。”
欧歌弯着眼睛，朝白先生放电：“很多人都这样夸我，白先生我会再接再厉，争取核弹也炸不穿。”
欧歌是无赖，白先生对付无赖有很多手段。坐到沙发拿起电脑：”我不认为它是优点，改掉。“
”有没有奖励制度？“欧歌一向喜欢顺杆爬，在有限的条件下为自己多多谋福利。
白先生从电脑屏上移开目光，不解地看着欧歌：“谁给了你勇气同我讲条件？”
欧歌抱着怪兽，想了又想，试探着问：“大概是梁静茹？”
白先生不听流行乐，书房里只有巴赫，肖邦，莫扎特，所以听不懂这种冷笑话，一点笑意都没有。
合上电脑白先生说：“你今天被停课了。”
欧歌整个人都垮了：”白叔叔又要关心我的学业了？“
“我不想每天都为人擦屁股。既然有本事犯错，就要有本事收拾。别让人抓住把柄，捅到我这里来。”白先生不是善男信女，他有自己做事的一套准则。坐到这个位置，除了有些底线不碰，早就不在意什么好坏了，只要能兜住，就不算是坏事。
说这些话时候，白先生没有看欧歌，一半脸埋在阴影里，只有冷酷。
欧歌忍不住问白先生：“白先生就没有让人抓住把柄的时候么？”
白先生收拾了桌上的文件，站起来准备回去睡了，临走时候转过头对欧歌说：“即便有了把柄，我也会让握住我把柄的人生不如死。你能么？”
白先生潜台词就是，如果不能就别给我惹事。
欧歌信，白先生生意做得大，手握着A市黑白两道的势力，连要人消失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吧。
欧歌仰着头，坚定看着白先：“有一天，我也能。”
白先生像是被逗笑了，随意留下一句评论：“野心不小。”就上了楼。
欧歌嗤笑一声，可不野心不小。
踢了踢趴在地上野兽：“睡觉了。”
怪兽机警抬起头，跟着欧歌回了卧室。
白先生的衬衣被欧歌挂在衣橱最里面，取出来扔在床上就去洗澡了。头发吹干才小心翼翼套在身上，周围全是白先生的气味，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欧歌起床，白先生已经去上班了。
查理刚刚通过电话，用一个不错价格替白先生在索斯比拍卖行拍下一幅高更的真迹，心情正好享受难得闲暇的下午茶时光，现磨的蓝天咖啡散发着浓郁的可可香。
欧歌坐在查理对面，撑着下颚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查理优雅地问：“太太有事么？”
欧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垂下眼睛：“你认识威斯敏斯特的人么？”
查理放下咖啡杯：“先生认识人比我多。”
欧歌轻笑：“可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呀。”
查理有些微不可察地不耐烦：“太太应当找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