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夏夜微风

正好又到整点，五光十色的喷泉在雕花大门后展开，光影斑驳闪烁，衬得她好似从梦幻童话中走来。乔慕记得这是跟温瑾一起过来的助理，便顺势点头：“路上小心。”乔慕颇有些不好意思，一路将温瑾送出门口，走在乔家种植的林荫大道上。乔慕记得这是跟温瑾一起过来的助理，便顺势点头：“路上小心。”饶是处变不惊的宋晨，这下也觉得惊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听您提起过。”乔慕似乎被他的目光烫到，猝不及防别开视线，耳尖微微发红，却是轻轻点了头。推转，迂回，追步，旋转。乔路颔首。直到他走远了，乔慕方才舒了口气，眉心却收拢了，她右手捏着左手，指尖微微发白，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与白墨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喜欢了那么久的少年，已经长成英俊温柔的模样，带着满世流光来到自己面前，可她却无法带着完全纯粹的感情去期待悸动。温瑾自然听出他的揶揄，但也不恼，只是道：“乔慕二十了，再晚些时间，我怕乔家安排相亲，或者她出国留学，就没有我什么事了。”车窗滑下，露出宋晨的脸。白色裙踞，灰色衣角，翩翩起舞于月下华光中。他手下一个转弯，将车驶上立交桥，含笑问：“那你是怎么想通的，今天不请自来？”管家乔路正好掐着他们结束这个话题的点走来，带着得体的微笑道：“大小姐，温少，晚上安排的是草地舞会及自助餐。”乔慕呼吸的略微急促，她借着温瑾的力道站好，伸手挽起耳边垂下的一缕发，弯眸一笑。车窗滑下，露出宋晨的脸。温瑾脚步前倾，左手扶住乔慕的腰部，右手与乔慕左手交握，乔慕向后弯腰后仰，几缕发丝垂在身后，双脚叉开一个弧度，露出高跟鞋下细白的脚踝。温瑾舒了口气，弯起唇角：“但愿如此。”何况那个时候，他也没法确定自己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直到在F国四年留学，才发觉遥远的高中时代，自己其实是心动的。乔慕回过神来的时候，乔丽已经牵着乔馨靠在自己身边坐下。“有多久？”倒是乔慕，陪了温瑾一晚上，是最悠闲的一个，只是整个下午到现在，到底也觉得疲惫了。乔慕和温瑾聊天，从中外书籍到寻常趣事，温瑾是一个极会交谈的人，措辞不多，却总能点到精要，适当地停顿，留给对方发表看法的余地。在乔慕说话时，他不时发问引导转折，俨然一名极好的听众。“长相思口感丰富，层次多变。”乔慕含笑看他：“比起野蛮，我更愿意认为这是一种不加掩饰的率真。”温瑾扶着乔慕站直身子。衣香鬓影环绕中，乔知勇带着女儿乔丽上台发言，欢迎诸位宾客，并由乔慕弹奏开场钢琴曲。乔路便让人端上茶点和新沏的红茶，微微鞠躬道：“家主和大爷在棋牌室，温少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温瑾没有带舞伴。微风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缓地响起。热闹的舞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半，人群渐渐稀少，乔知林与乔知勇兄弟二人不断将客人送出门。温瑾对下属没什么架子，加上宋晨是温家安排的人，便更加信任几分，听他这样打趣，也没有恼怒，反而笑了笑。这样美好的夜晚，女孩莞尔的样子总是叫人心动。温瑾没有带舞伴。这样美好的夜晚，女孩莞尔的样子总是叫人心动。“好。”何况那个时候，他也没法确定自己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直到在F国四年留学，才发觉遥远的高中时代，自己其实是心动的。乔慕回过神来的时候，乔丽已经牵着乔馨靠在自己身边坐下。阵阵水雾在空中散开，空气湿润而芬芳，人群发出轻微的赞叹，迷蒙的水汽中，音乐已至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