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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煮碗面给你吃再去——”小花温和的喊道。
“不客气!爷已经被你气饱了!”三刘这才稍微找回点家主的尊严。
“唔——你把二哥的电动车骑去,回来时直接去二哥家接我和草儿,听到了没有,憨哥哥!”听到小花的娇语,三刘咧了咧嘴,骑上车子直奔厂里。
三刘的心里也在犯嘀咕:昨晚何部长不是说好了,让我休息两天;怎么一大早的又把我叫去,难道真的有什么变故;或者是,‘二狗’被捉,让我去指认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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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安全办保卫处,刘科长正在与一个人谈话。门虚掩着,可以看见那个人的侧面。
是他!——昨晚那个伪装者。
“许富有,昨晚厂里被盗,是家贼与外贼的勾结作案。西大门被打开,保卫科几个人都有嫌疑。因为只有保卫科几个值班人员,才有机会接触到西厂区大门的钥匙。”刘科长接着说,“你的嫌疑最大,因为你有作案时间。”
只听那个人反问:“刘科长,有证据吗?我昨天向你请假,我哪来钥匙。依我看,值班的人才是最大的嫌疑。他在场,他方便啊!”
“你说刘怀柱嫌疑最大?你醒醒吧,那可是刘怀柱报的警。监控录像和电话记录,都能证明刘怀柱没问题!”刘科长气愤的斥责道。
“刘科长,我可没具体指向哪个人?昨晚谁值班,你们厂办最清楚。再说,贼喊捉贼又有什么不可能?”许富有似乎成竹在胸。
刘科长一时不知说什么,忽然想起来,“那个王小栓第一次偷铅,是你拍着胸脯保下来的吧。第二次偷铅被刘怀柱发现,那些铅弄哪去了,你能解释一下吗?你口口声声说王小栓家庭情况特殊,后来厂办志愿者协会去他家慰问,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第二次的铅,我当时叫刘怀柱送去仓库了。他没送去吗?”许富有故作惊讶的问。
“你装,使劲装!摄像头拍的请清楚楚,当时刘怀柱就在外面值班室,何部长出厂门还打了招呼,你接班以后他就直接出厂门回家了!------我看你不该叫‘许富有’——应该叫‘许忽悠’。厂里准备开除王小栓,但是何部长意思是看看你们的表现。没想到啊,你们不知悔改,为了那点小利坏了一辈子名声!”刘科长望着许富有,眼中尽是失望。
“给你机会,你要把握好。再说了,人家刘怀柱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干嘛栽赃人家,污了人家的清白!一人做事一人当,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事实不容辩驳!”刘科长见许富有沉默了,继续攻心。
“刘科长,你说‘事实’,那你也得有证据。你有吗?”许富有反驳道。
“摄像头被黑塑料袋蒙上了,所以没有留下图像证据。不过,这并不代表就找不到证据!许富有,你能证明你昨晚不在现场吗?拿出你的事实证据!”刘科长不怒自威。
“唉——我说刘科长,你口口声声说我污了刘怀柱的名声,我怎么污了?我看你是把姓刘的抱在怀里向,我可以这么说他刘怀柱当晚值班,他最有可能去开门,然后见势头不对假惺惺的报警。这不就是明显的‘贼喊捉贼’吗?”许富有不愧是老江湖,似乎剧情早就设计好了。他顿了顿继续背台词:“我听王小栓说过,曾经有人去找过刘怀柱。不信,你问问刘怀柱。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三刘在外面听得真切,敢情这许富有就是想把他刘怀柱往死里整,什么“作案方便”,什么“贼喊捉贼”!黑啊,真黑啊!——让我给你背黑锅,你大爷的!我平日里对你尊重有加,你倒好,你把我刘怀柱当怂包软蛋,把我当你的替罪羊!去你姥姥的,我看你许富有就是背后那条最大的黑狗!想到这,三刘推开门,冲进谈话室。
“好,我来跟你当面对质!平日里我念你长我十几岁,我称呼你老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你别以为我刘怀柱平日里憨,我那是装憨,我那是能忍让,不一般见识;也不要以为我刘怀柱傻,我心里有本帐,清楚得很。只有那些自作聪明,以为别人憨傻的人,才是真正的憨熊傻蛋!”三刘此话一出,惊倒一片!
“你说有人找我,你怎么知道的?王小栓为什么告诉你,目的是什么,王小栓最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王小栓内外勾结偷铅,他告诉你这些只能说明一点——你许富有跟王小栓,是一路货色!想拉我刘怀柱下水,给你垫背——门都没有。拉拢不成就想以此来反咬我一口。我刘怀柱的清白,不是谁想抹黑就能抹黑得了的!许富有——!你必须还我个清白!!”三刘真的是动怒了,为了自己的人格尊严,他挺身傲立,雄姿凛然,如同盖世英雄不可侵犯!
刘科长对三刘的表现瞠目结舌,这与往日那个谨小慎微、唯唯诺诺、少言寡语的刘怀柱绝对是天壤之别!
许富有似乎不敢相信,这哪是平日里满脸憨相、喜爱咧嘴、毫无主见的傻三刘!许富有被震得发蒙,张着嘴,半天愣是没接住招------
“昨天晚上,我进了西厂区一眼就认出你了,又是口罩,又是黑帽,挡得住自己的良心,却挡不住别人的眼睛。------你跳上车,喊那两个同伙‘快走’,我也听出了你的声音。搞得怪神秘的,好像让人感觉你许富有不在现场。就你聪明,你以为啊!你早就偷偷配好了西大门的钥匙。你们几个,密谋很久了吧?”三刘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得刘科长只顾点头,听得许富有直眨眼睛——这才是真正的“亮瞎眼”!
以他许富有推断,坐实刘怀柱的“监守自盗”或者“渎职”罪名,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以他刘怀柱的心智和笨拙,纵有满腹苦水、窦娥之冤也只是莫口难辨,到时他刘怀柱成了一只替罪羊,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刘怀柱居然鸡窝出凤,脱胎换骨!
“怀柱,别激动——!你坐下慢慢说,我和何部长包括厂办老总,都相信你怀柱是清白的!今天叫你来,就是让某些人擦亮眼睛!”刘科长示意三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