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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缙安站在门口,像门神一样。沐阭楚调着机器,选了一首歌。
“门口那个,你会唱歌吗?”沐阭楚问站在门口的蓝缙安。
王领班惊讶回头,也有点期待蓝缙安的回答。
蓝缙安窘迫,他基本上万能,只有两个缺陷,一个他情感意识淡泊,另一个,他唱歌跑调。
“我不会。”蓝缙安实话实说。
沐阭楚没看他,将话筒递给王领班:“王领班,你来唱吧。”
王领班情商极高,八面玲珑,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三个人,她还是有点忐忑的,能在皇霆里站住脚的都是人精,王领班也不例外,她很快接手话筒,开唱起来,沐阭楚看着大屏幕上的歌词,一动不动。
有钱人的世界是他理解不了的,蓝缙安想起了自己的养母,和他一样,唱歌跑调,这似乎是唯一能和她有联系的一件事。
一曲终了,沐阭楚点点头,王领班讪讪的放下话筒,又给沐阭楚续了花茶。
花茶里还放了新鲜水果,在水的滋润下,沐阭楚总算没那么难受了,她招呼蓝缙安:“你过来一点,有话问你。”
蓝缙安十分谨慎,看了一眼王领班,王领班就没见过蓝缙安这么楞的,用嘴型说了两个字:快点,蓝缙安这才放心。
“你是什么学历?”沐阭楚平静的问。
“高中肄业。”上辈子是大学肄业。
沐阭楚看着蓝缙安的老成,心中疑惑:“你多大?”
蓝缙安回想自己这个身份证上的信息:“20岁。”
“噢?”沐阭楚挑眉,随即释然,笑了:“老裴大概是相中你这张脸了。”
蓝缙安被噎住,这张脸,说多都是泪。
“会开车吗?”
蓝缙安想了想这个世界的规则:“会,不过没驾照。”
“叫裴勇来一下。”沐阭楚对王领班说。
王领班如同获得特赦一般出去。蓝缙安看的很迷,这个女孩子不过二十多岁,自己上辈子再加上几年都能当她爹了,有什么好怕的?
“给我续茶吧。”
蓝缙安倒了一半,发现里面的茶没了,这壶花茶里面放了不少新鲜水果,很占地方,第一次泡为了能快点喝,水没有完全放满,仅仅倒了两三杯里面的水就没了。蓝缙安是个粗糙的汉子,别看现在长得人模狗样,本质上不是很细心,他拿着水壶,往大茶壶里倒热水,水一下子倒很多,然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以前都是打打杀杀,哪里做过细致照顾人的活,现在为了生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沐阭楚在一边低声吟笑:“不会唱歌不会倒茶,果然你不会伺候人,裴勇又舍不得你这张脸,只能让你站在前厅吸引客人。”
蓝缙安手顿了一下,忍了下去,没想到竟然是这张脸的功劳,也不知道该感谢还是该骂娘。
身边的温度逐降了几度,只听耳边的女声翻着几分寒意:“也许还有其他长处。”说罢,沐阭楚合眼养神。
蓝缙安活了四十多年,没想到这辈子要龟缩在一个年轻肉壳里当孙子,哪怕心有不甘,他很快调整过来,能屈能伸,这是他后来当雇佣兵时悟出的道理。
裴勇敲门进来,蓝缙安倒了新茶水打算离开,王领班拉住了蓝缙安,示意他站到一边。
“您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裴勇看了眼桌子上的茶水,心道这是哪个二货泡的。
“本来带人了,情况突发,让他们去办其他事了。”沐阭楚示意裴勇坐到一边,裴勇没客气,但是半坐在一边,中间隔着一米的距离。
“江家那个少爷请走了?”沐阭楚喝了一口热茶,皱眉,味道淡。
“请走了,以后都不会让他进来。”
“那倒不用,来的都是客,总要招待,今天是我突然有事来了,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白天。”
“您平时太忙了,这个时间来很正常。”裴勇为沐阭楚开脱。
“怎么把这么年轻的人放前厅?”
裴勇恍然大悟,他不敢做错事,假公济私。在皇霆,很忌讳小团体和亲戚组织,或者有着其他利益关系的人,都是忌讳。
“他啊,功夫不错。”
沐阭楚看着裴勇,脸上的表情开始诡异。
裴勇赶忙解释:“他面试的时候直接撂倒了我们两个人,我这边又觉得他这个脸长得还可以,所以就把他安排在前厅了。”
沐阭楚低头思索了一下,抬头对裴勇说:“他没驾照,想办法给他弄一个。”
裴勇看了蓝缙安一眼:“这没问题。”
沐阭楚点头:“还有些事情,先让他们出去忙吧。”
裴勇招手让这两个人各忙各的。出来王领班松了一口气:“你小子行啊,要进中南海。”
蓝缙安完全不懂什么意思,蓝缙安是个好孩子,秉承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王姐,那里面的人是什么来头,中南海是哪?”
王领班被逗乐了,蓝缙安一副认真的样子很像小奶狗,遗憾不是王领班喜欢的类型:“你可别叫我姐,我没那么老。”也不想和你们这群祖宗攀亲戚,王领班继续解释:“里面那位是皇霆二公主,皇霆里她占不少股份,我和裴勇都是打工仔,听金主们的话。”
她说完又叹了口气:“还好今天没闹大,要不然这小公主身体出个好歹,咱们别活了。”
蓝缙安觉得不可思议:“有这么严重?”
王领班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你是吃亏在学历和年龄上,我们皇霆像你这种安保人员,都是大学毕业,而且还必须练过,要么就是特种兵退役下来的,要求都是二三十岁正值壮年,你真的太瘦了。”
这是今天对蓝缙安外形上的第二波打击。
“不过别灰心,你可能很快调走,到二公主身边,搞不好还能当驸马。”
驸马?蓝缙安后背一阵恶寒:“不会吧?”
王领班看到蓝缙安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
晚八点到第二天早八点,做一休一,蓝缙安到宿舍倒宿舍就睡着了。
“唉,醒醒,你怎么睡着了?”
蓝缙安还没睡够,疲惫下精神废了好大力气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