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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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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限制你的自由,和你在大学一样,每天到我们这里来上课,每天六小时,上午四节下午两节。剩下的时间是你自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学习期间,每个月拿三千块研究费。完成学业之后重新签合同,在那之前为了安全起见,不要独自去接任务。”女研究员王薇薇安排完陈弈这边的事情,又转头看向诺诺。
  “诺诺,他现在什么都不懂,你对他多照顾照顾,可以吗?”女研究员王薇薇的态度很和蔼,带着商量的语气。
  诺诺点点头,手中出现了一个粉红色的大号抱抱熊。
  陈弈跟着诺诺走出了大楼,在院子里转了几个弯,然后来到了一栋家属楼。
  诺诺带着陈弈上了二楼,掏出钥匙,打开了右边的防盗门,然后转过来对陈弈说:“你的房间是对面那一间,也就是201,现在还没有装修,这几天你先住到我的房子。”
  陈弈点点头,然后问道:“这样说来,你就是我的引导人吧?”
  诺诺对着他做了一个‘你才发现啊’的表情,转身进了门。
  陈弈跟了进去,房子不太大,八十平米两室一厅。整个房子以米黄色和淡粉色为主要颜色,墙壁上还有一些装饰用的小贴画,家具都是浅色的,整体基调看起来比较温馨,也很有活力,和陈弈的家里完全不同——他的家里是浅色壁纸配上深棕色的家具,走的是经典深沉的风格。
  看来这里就是诺诺的屋子了。
  虽然房子不算大,可内部的装修却一点都不马虎。陈弈几年前跟着自家老哥装修房子,跑过装修市场好几趟,可是识货的人。四面的墙上都是浮雕花纹的壁纸,在壁纸中属于比较贵的,少说也是四五百一卷——还是内部价。挂顶的水晶吊灯虽然不大,却很繁复,陈弈在装修市场看到过类似大小的水晶吊灯,造型上比这个简单很多,可标价却足有七千八,内部价倒是便宜,也要三千多。地面上的米色地砖看起来和陈奏房子的一摸一样,不过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这套地板比的那套还要高档一点。
  一套这样的房子装修下来,陈弈简单的推测一下,在自己家乡那块也要个二十来万;考虑到帝都高昂的物价,恐怕翻个翻还不够。
  看不出诺诺还是个小富婆,陈弈心理念头转了一圈,就想起自己的待遇了:一个外围成员,只是在学习的期间,一个月就要拿三千人民币,等到了学习结束,待遇恐怕还要更好。诺诺在组织里属于战略性资源,待遇究竟有多高不好说,住这么一套房子,而不似乎别墅,却已经是低调了。
  “你就睡书房里吧,一会儿我们打扫一下,再去你学校,把首尾收拾一下。”诺诺仰着头吩咐道,稚嫩柔弱的外表和成熟的话语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不和谐,却散发着某种特殊的魅力。
  陈弈一边帮着诺诺收拾书房——这里即将成为他居住的地方;一边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诺诺。
  少女有一丛乌黑亮泽的马尾巴,看起来气血不错,眉毛狭长,线条柔软,小鼻子略略有点上翘的淘气,嘴巴略微带点嘟着的感觉,却并不厚,显得可爱和成熟交织,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名小美人。
  然而只有仔细盯着她的侧脸看的时候,才能从中发现不正常的白色和晕红。也只有仔细打量的时候,才能发现她的身躯虽然娇小,但是和骨架相比,却还是瘦的惊人。
  一股怜惜之意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似乎带着几分男女之间的好感,也带着几分医生对病人的同情,让陈弈感觉……很复杂。
  陈弈似乎算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他对生病的人总是会额外的加以一点关照;可是如果就这么定性,未免又太小看了陈弈——他在需要杀生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因为缺乏觉悟而手软。
  或许这就是人类,有时候看起来很单纯,有时候又很复杂。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能够获得不同的效果。
  在收拾房间的时候,陈弈发现诺诺自己的房间里,赫然放着一台血透析机,不过让陈弈奇怪的是,这台透析机周围,似乎和他在医院见习参观的时候,看到的有点不一样:除了一根电线插在墙上之外,这台透析机居然什么外挂件也也没看到。
  “诺诺,你这台透析机的液体怎么配啊?”陈弈不由得问道。
  “我不用管,地下接着的管子,液体什么都是楼下负责。”诺诺看了一眼,回答道。
  陈弈不由感叹诺诺待遇真不错。
  简单的收拾了一阵子后,陈弈在诺诺的带领下,扛着一大堆的杂物走出了屋门。这些杂物都是属于可有可无,却占据不少空间,需要扔掉的。
  虽然诺诺和陈弈都没有车,不过队伍里有专门的司机,而且还负责搬运工作。陈弈和诺诺先到了陈弈就读的医学院。特勤队已经有人提前去发去文件,说是什么特别交流生,陈弈只跑了三个办公室,就把自己的手续搞定了。
  接下来就是陈弈的宿舍把他的行李带走。
  “这下,我可真算是卷铺盖走人了。”陈弈一边把自己的被褥卷成一个卷,包好;一边自嘲道。他的褥子虽然是学校的便宜货,可枕头和被子不是,不拿走可惜了。出了宿舍,两个人乘车到了家具城,简单的买了一张单人床,说好价格,让运货公司送过去。最后就是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不多,但是很简单。
  回到诺诺的家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房间之后,陈弈就着手给诺诺进行治疗了:诺诺的金属中毒情况很严重,如果没有黄金体验,诺诺的身体恐怕三天内就摧毁了。
  制作铹化合物的思路已经有了,不过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看王薇薇他们一伙儿研究人员的功力,自己今天需要做的,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血液透析机罢了。
  虽然,是用陈弈能力作为基础,有史以来最为彻底的一次血液透析机:
  通常血液透析机的原理早就已经提过,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小分子浓度的下降速度,是平均下降的,当两边的浓度一致的时候,就不再下降了。
  就好像是一锅火锅,中间加个有空隙网格挡板(半透膜),左边下肉丸(大分子)和咸盐(小分子),右边什么也不下,最后两边的味道一致的时候,交换就停止了,绝对不会出现因为盐可以通过滤网而肉丸不行,就出现左边半个锅全是肉,右边半个锅死咸死咸的情况出现。
  那么想要加强透析的效果,又不能去碰左半边锅里的东西,应该怎么办?
  不停地把右半个锅里水舀出去,然后把不咸的水倒进去,重复几次之后,锅里就不那么咸了。
  道理是很简单,可是做起来就很复杂了。由于诺诺的情况很特殊,就算是最好的透析机,也需要进行三个多小时,对于她自身来说,也是很大的痛苦。
  对于陈弈来说,他控制金属的能力,就好像把火锅汤头里面的咸盐,全部聚拢在一起,然后只要把特别咸的这一坨汤舀出去,整体的浓度就能够大幅度下降,比透析的效果好了好几倍不说,速度也大大提高。
  少女的身体很单薄,可是常常做透析的胳膊却结实的很。那胳膊上的血管,因为透析的压力和自我的锻炼,十分的明显,在那洁白的胳膊上,显得十分不协调。没办法,这是透析的需要,如果血管不够粗,就没办法做透析。
  陈弈看着可惜,却没有动用黄金体验进行修复,那不但会让少女的锻炼前功尽弃,更是对少女的不尊重。
  于是就加倍努力,去加快透析的进度,结果,仅仅三十分钟,诺诺就获得了自由。
  诺诺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除了陈弈出了一头大汗之外,两个人唯一的花费,就是血液透析机机的一点正常损耗了。
  “谢谢!”诺诺红着小脸向着陈弈道谢,陈弈当仁不让的接受了。
  “那么,各自休息吧!”陈弈看了看天色,也很晚了,又鼓起余力用黄金体验在诺诺头上一点,给诺诺注入了少许生命力,然后就去冲澡,准备睡觉。
  陈弈洗澡洗的倒是洒脱,留下诺诺抱着抱抱熊在客厅坐着发呆,坐着坐着,突然笑出声来:“似乎,是个好人呢。”
  于是陈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一张好人卡。
  晚上,陈弈虽然因为隔壁有个小美女而兴奋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他还是呼呼大睡了,因为疲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而诺诺则听着陈弈轻微而稳定鼾声,久久不能眠。这两天的事情,对于陈弈来说,是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对于诺诺来说,又何尝不是?
  成为了一名引导人,身上的疾病有了痊愈的希望,还有……第一次和一名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觉。
  第二天早晨,诺诺带着陈弈去电影厂的食堂吃了一顿早餐,然后就又带回到女研究员王薇薇那里,进行知识学习。
  有了异能,就放弃学业,或许有人这么做,不过陈弈本身却一点也不愿如此——这种行为,完全是对自己的不负责,陈弈可从没有打算一辈子靠能力吃饭。
  由诺诺带领,陈弈来到了人体结构分析中心。这个对外宣称是更好的分析人体结构,制作出更好特效的部门,便是陈弈学习的地方。
  进了门,女研究员王薇薇已经等在那里了。
  “今天上午不讲课,先看一个纪录片。”王薇薇今天没有穿白大褂,而是一副办公室女职员的打扮。和诺诺打了一个招呼,她带着陈弈走进了旁边的房间,小腰身一扭一扭的,留下诺诺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里面的房间里只有两张小课桌,三把椅子。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台投影仪,另一张桌子上则放着连接着投影仪的一台笔记本电脑。
  王薇薇随手点开了笔记本电脑上的一个视频文件,然后又不知从哪拿出一叠文件,递给陈弈。
  “边看视频,边看这个记录,一共是三个小时的时间。”
  视频里放着的,是一个看起来阳光、美丽、温柔的年轻女孩生活照合集。陈弈不明所以,只是因为要求,而简单的看着。
  视频中的照片很简单,只是从各个方面来体现这个姑娘的美好生活。陈弈看的无聊,翻翻手中的文件。文件里介绍的,也是这个女孩的资料。女孩名叫叶锦佳,今年十八岁,在北京外国语学院读书。剩下的内容,讲述的是她的履历:从小美貌出众热爱文体,学习成绩也优秀;很懂得和人相处,在学校是讨人喜欢的组织委员,在家里又是孝顺的好女儿;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家事也不算差;有舞蹈功底,学过芭蕾,还学过一段时间武术。
  陈弈越看越是费解,如果从气质、外貌、家世、学识等角度综合评判,这个女孩也算属于一代天娇了,可是这和今天的纪录片有什么关系?
  看不了多久,又是另一个女孩的生活照出现,这次照片很少,只有那么两张,这个女孩个子很高,长的也算清秀,却把自己的头发剪得短短的,好似一个假小子;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有点旧,却很干净,总有一种阴郁的气质。
  陈弈翻了翻手中的文件,这个女孩叫做荣爽,和叶锦佳又是另外一个风格:虽然外貌清秀,但是脾气确实很冷淡,在学校和老师同学相处也不怎么样。家世也不好,母亲患了癌症,父亲是个烂赌鬼,卷了家产留下一屁股烂债跑路,自己一个人到处打工,撑起了家里全部的生活压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孩居然坚持着完成了高中学业,并且以一个不算高的分数,考进了北京化工学院。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女孩居然从来没有在服务行业做过工作,难得保持了一颗纯洁的心灵。
  就在陈弈翻看这荣爽的资料时,视频已经播到了下一个女孩身上。于是陈弈又赶紧去看,结果又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孩。
  整整两个小时,陈弈都在看各种女孩的资料,他手中的文件里,是足足二十五个性格、外貌、出身、家世、气质都各不相同的女孩,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都通过高考,来到了北京。
  越是看,陈弈就越是觉得奇怪,这样的片子,有什么值得说是纪录片的地方?
  就在最后一个女孩的生活照结束之后,视频的下一秒,原本亮丽的图片色泽,猛然变成了灰暗深邃。
  灰暗的底色里,是被支离破碎的肉体,那清晰的照片上出现的,是逝去的生命。
  一个接着一个,一张接着一张,没有解说,也没有背景音乐。只有那一张张图片,拼凑出了25起残暴的令人发指的连环奸杀碎尸案。
  而受害者,就是刚才陈弈看了足足两个半小时的那些女孩。女孩们逝去生命的脸上,还残留着痛苦和绝望的痕迹,纵使淡定如陈弈,也不近感觉脊背发凉。
  是什么人,做出了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又是什么人,去打扰了死者的家属朋友,找来了这么多张照片?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出现了,那是一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的名字叫做邓超,在照片上笑得很阳光,长得很憨厚。周围的人们提供的线索表示,这是一个乖孩子,从小都很听话,很热爱生活,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做出了一般人连想都不会去想的残暴行为。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很快出现了,正是特勤三队的工作人员,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记录他们和死者家属交流时,留下的照片。
  那些或者强忍悲伤,或者痛哭失声,或者面色灰白一片绝望的父母们,似乎在拉扯着陈弈的心灵。
  纪录片就在陈弈的沉默中,很快的播放完了。陈弈静静地坐在那里,表情很平静。然而他的心中,却有一股熊熊的烈火,在那里燃烧,燃烧的如此剧烈,仿佛连那天空,都能染红一片。
  三个半小时的纪录片,加上陈弈静坐在那里的时间,很快就是午饭的时候了。诺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看见诺诺进来,陈弈站起身来,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一样,和诺诺打招呼:“走吧,午饭就要凉了。”
  食堂二楼的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可是陈弈吃在嘴里,却总觉得如同嚼蜡。他对于看这样的纪录片本身,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对于早在大学一年级,就见过真正尸体的医学生来说,尸体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对于这巨大变故之外的事情,让陈弈无法平静。一个个不同的家庭,有着不同的孩子,有些是家里的希望,有些是家庭唯一的支柱,还有寄托着全村人们美好愿望的金凤凰,还有被家庭抛弃,却一个人坚持到这个地步的孤儿。
  如今,什么也没有了。什么愿望,憧憬,坚持,信念,都随着生命的消失,不复存在了。
  越是想到这里,陈弈就越是觉得,生死之间,才是大恐怖。其他的,哪怕再艰难险阻,也不过是路上的风景罢了。
  吃过了午饭,陈弈又回到了王薇薇的特效部,在一间暗门之中,一个被绑在手术台上的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一个脑袋上套着黑色头套的赤裸男人,此时被绑在手术台上,挣扎着。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人体解剖学,第一章,骨骼……”
  对于尸体和解剖课,陈弈早就已经习惯,可是今天确实完全不同的光景:王薇薇告诉他,今天教学使用的骨骼,全部都要从面前这名死囚身上取下来。
  活体分离。
  不打麻药。
  陈弈亲自动手。
  “我说王姐,这……至于吗?”陈弈面露难色,他又不是什么嗜血变态,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啊。
  王薇薇也不说话,把死囚的黑色头套摘掉,那张因为恐惧绝望而扭曲的脸,赫然是邓超,那个连环奸杀分尸案的作案人。
  “我就是做鬼!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邓超也听到了王薇薇残酷的命令,用已经不属于人类声带可以发出的刺耳尖锐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大吼。此时他面容扭曲,涕泪横流,全身上下被恐惧的汗水都打湿了,却依然竭力挣扎,就好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企图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挣脱束缚。
  陈弈的冷汗也好像决堤的溪流,瞬间打湿了头发,模糊了眼睛,浸透了衬衫。
  “做不了吗?也不是不行,我可以安排别人去。”王薇薇的语气冰冷的好似来自南极:“但是上午那个纪录片,你还记得吗?”
  陈弈怎么可能忘记,整整二十五名年轻鲜活的生命,整整二十五个各自不同的家庭,整整二十五个不同的信念和希望,都因为面前这个少年,烟消云散了。
  陈弈手里握着手术刀,全身上下剧烈的战栗着,这战栗与恐惧无关,杀人这种事情,他早就有所觉悟。和那个来袭的能力者之间的战斗,他也是抱着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的觉悟,进行战斗的。
  不过,那是战斗,和现在的屠杀——或者说,虐杀,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陈弈的战栗,代表着内心两股不同信念的挣扎所产生的脉动:是代表着上天,为二十五个少女报仇雪恨,让面前的少年受尽折磨而死;还是遵从从小到大的理念,善待每一个生命?
  替天行道?陈弈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什么人做什么事,不是他的动机决定的,而是由他所在的位置决定的。他从不认为自己已经狂妄到,拥有了替天行道的地位和本钱。
  可是遵从那善良的理念,放过面前这个少年,陈弈也做不到。且不说眼前这名少年犯下了如何令人发指的罪行,就算退一万步来讲,自己不去动手,难道他就不用死了吗?难道让别人去做,就是善良吗?那不过是不像脏了自己手的一种伪善罢了。
  在这挣扎当中,陈弈并没有发现,自己手中的手术刀,却伴随着战栗,一点一点的举了起来。早在心理挣扎完成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体现出了一点胜负的端倪。
  保持着一手举刀的动作不知多久,陈弈战栗的身体突然稳定下来,僵硬的身体也重新恢复了弹性,持刀的手猛然向下挥去,只留下了电光火石的一刀!
  这一刀,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迟疑,仿佛划过宿命的轨迹,毫无凝滞的戳进了邓超的右眼之中!金属的刀身在能力的催动下,在大脑猛然延长、扩张。只一下,就穿过了层层叠叠的脑组织,抵达了脑干,彻底将这个代表着生命的器官摧毁,瞬间带走了邓超的生命!
  这就是他的选择。
  邓超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只是抽搐了两下,全身就瘫软了下去,化为了一片纯白的泡沫……
  等等,泡沫?陈弈刚刚产生了疑惑,整个房间却猛然黑了下去。
  然后,一阵日光灯启动的闪光,打断了陈弈的疑惑。手术台上什么也没有,没有鲜血,没有汗液,没有涕泪横流的少年,只有一把空落落的手术刀。
  “是幻境?”陈弈抬起了头,看着站在手术台另一边的王薇薇。
  “这是我的能力,往日重现。”王薇薇的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你经历的,都是我所经历过的。”
  陈弈的脸色有点白,刚才那个瞬间,他有一种侥幸心理,既然是幻境,那么那些女孩的死,是否也是杜撰的?
  可惜,现实如此残酷,自己虽然不是幻境的当事人,但幻境,确是真实存在的。
  难怪如此真实,难怪,如此残酷。
  “那个邓超,最后怎么样了?”陈弈想了想,问到。
  “死了,打头。我做不到。”王薇薇说的很轻描淡写,语气中的含义却意味深远。
  “那,那些女孩儿?”陈弈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再次问道。
  “除了这些女孩,还有二十一名女性,其中不满十四岁的有十七个。”王薇薇说的平淡,给陈弈的冲击,却更加剧烈。
  带着两分惋惜,一分恍惚,还有几分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感情,陈弈跟着诺诺回到了家里。纵使坐在电视机前,他的脑子里,还在回放着今天所见的一幕一幕。短短一天里,发生的事情,一波三折,让他无所适从。
  陈弈平时不看电视,如果可能,他更愿意看着电脑。可是今天,他似乎觉得,整个世界如此残酷;生命又是如此的脆弱,让他感觉一阵一阵的发冷。
  冷到如果一个人独处,陈弈根本坐不住,只好出来陪诺诺看电视,顺便借点温暖。
  电视里,几个歌手在那里不断唱歌,把现场燃烧的火爆非凡;而电视外,陈弈坐在沙发上,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这一天,除了学到的知识之外,那名死囚经历的酷刑,让陈弈感觉到毛骨悚然,那不是他所接触到的,那个和平的世界。
  这便是真实的世界?这便是自己即将面对的世界?
  对于那个死囚来说,当死亡都成为奢侈,那么还有什么能够支撑他活下去?
  陈弈突然很想家,很怀念那些没有能力,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生活。
  一只手突然搭载了他的手上。
  是诺诺。
  陈弈突然一阵冲动,将诺诺揽到怀里。
  诺诺挣扎了一下,然后放弃了。
  她感觉到,搂着她的那条手臂,好似寒冰一样,失去了温度,并且,在颤抖。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坐着,直到陈弈的手臂逐渐恢复了温度,稳定下来,直到陈弈的呼吸逐渐缓和,直到陈弈的心,逐渐平和下来。
  “谢谢你,诺诺。”陈弈突然开口道。
  电视里的娱乐节目早已经结束,正在播放着一些三流的言情剧。
  “没关系。”诺诺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能够坐的更舒服一点,却没有拉开陈弈的手臂。
  陈弈坐在那里,脑中却向着怀里的伊人,这位病弱的小姑娘,拖着病弱的身体,一个人撑起了整个特勤大队数百号人的特殊补给问题,不动声色的全程看完了连从小不怕尸体的陈弈也难以接受的酷刑,甚至还能给自己安慰。
  这样的坚韧不拔,这样的奇女子,陈弈闻所未闻,如今却在自己的怀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三流言情剧。
  让陈弈感觉自己似乎,活在某种梦境当中,又似乎,有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如果不够强大,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陷入那般境地?
  如果自己选择错了道路,自己会不会,也将万劫不复?
  陈弈的思绪千头万绪,最终却只找到了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或许偏激,或许谬误,却是他目前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
  那就是变强,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只有拥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保证自己能够过上想要的生活。
  至于路上的拦路虎,他们的性命,又与陈弈有何关系?
  看准目标,一头撞上去,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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