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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82年的咖啡馆 / 章三 那你现在后悔么? 三

章三 那你现在后悔么?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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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修离保护许安的动作完全出自于男生保护女生的生理反应。
  譬如说,感知到危险来临的时候,我也会下意识的保护简言之,和发小这层关系没有任何关联。
  但修离笑着摊手说,许安之所以会哭是担心这下太重,把他给砸傻了,这接下来的三年高中生涯还要自己独自上学,甚至还要常常来看他以安慰自己的愧疚感。
  而修离当时则因为她说会去看自己而感动的痛哭流涕,直到他再次意识到自己就算被砸傻也是因为她而无奈耸肩,自顾自在大笑的许安面前抹去眼泪。
  之后,她依旧会在操场边看体育委员打球,修离依旧用送她回家的身份陪着,顺便想着再挡一次球。
  虽然,再也没有第二球飞过来。
  到了这里,修离停顿了好久,伸手帮许安理了乱掉的头发,抬眼看了眼点滴。
  简言之被这样温馨加之残酷的画面感动了一下,“那你们父母呢?同意你们这样做?”
  “嗯。他们同意的。”修离点点头,“我们成绩都不算差,双方父母也都很开明的。”
  “那感情不错。”
  后来我们聊了一些别的,关于未来,关于学业,修离总是以许安为前提来说,实在天真的可怕。
  回去咖啡馆的路上,简言之还在说,这就是青春期的爱情。
  我鄙她一眼,“怎么?触痛你单身狗的心了?”
  “放屁。”她用自己练过跆拳道的腿甩在我身上,然后才跟我解释,“我是说没有被现实逼迫的纯真爱情。”
  是吧,没有被现实逼迫的纯真爱情,对于修离来说,我想他明白对于许安来说,这种病意味着什么。
  治疗稍有不慎,结局可能就是死。
  “这种守望还真是不错。”她伸个懒腰,和我在咖啡馆前的岔路口分道扬镳。
  我提心吊胆的回到咖啡馆看着巴洱黑着脸质问我去了哪里。
  弱生生的说,医院。
  “找修离?”
  “昂。”
  如往常一样,提起这她就要叹口气坐下来,“也不知道这对儿苦命鸳鸯到底会怎么样。”
  “啊?鸳鸯?”我抓着头发回想是不是自己记忆出错后再次问道,“许安,不是喜欢体育委员么?”
  许安,当然不是喜欢体育委员的。
  巴洱在沉吟很久之后,叹口气,坐下来和了这些青春期时候女孩的小心思,这让我重新回忆起我十七八时候的荒唐岁月。
  这都是再说的了。
  还是说说那个一直在班长身后打下手的修离吧。
  在喜欢的人面前是自卑的,这句话形容给修离是再合适不过的。
  那种小心翼翼的不知所措,在许安看来,增加的只有肆无忌惮的罪恶感,嗯,罪恶的事情又让人上瘾。
  咳咳,这话是许安说的。
  嗯,嗯,正经一下,其实说出来并不是什么大的事,许安作为班长来说本应该是作为副班长和体育委员这种职位的上级存在,可在高中,这种模糊的概念就会因为人的一己私欲变得不复存在。
  譬如说,作为副班长的修离基本脱离了对于办理管理的事物,而是成为许安的小喽啰,整日跟在她身后做苦工。
  嗯,所以,副班长不就是这种设定的么?
  巴洱说,许安这么说的时候,眸子里藏不住笑。
  我问她,许安到底怎么说的?
  许安说,修离把她安排的事做的很完美,到了一种,只要修离觉得只是一个标点不对也要重新复印整张纸的地步。
  我觉得很正常,巴洱看我这样,撇撇嘴解释说,“其实那个标点是不需要的。”
  “啊?”
  修离不知道这个标点到底是不是需要,所以他就准备了两份。许安哭笑不得的问他说,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你干嘛这么认真?
  修离仍然很认真的,很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你需要哪个,所以就都准备了。”
  这样的事情多了,许安就觉得这个男孩太可爱了,如果被别人使唤就太糟糕了的想法出现,导致,修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担任着搬东西,以及做班长小喽啰和跟班的工作。
  而班长在这个时候和很喜欢班长的体育委员接触甚多。
  哦,你说为什么许安去看体育委员打篮球啊,巴洱推测,这大概是和修离单独相处的很美好的时光吧。
  我眯缝着眼睛看她,着实不相信她。
  他竟然很没底气的撇过头说,“你这么看我干嘛,不然呢,这个我也没问许安。”
  这么说着,她的神色就黯淡下来,啜口咖啡说,“说不定就再也问不到了。”
  我没有接她的话,自顾自去接待新来的陌生面孔。
  半晌,她才抿嘴笑着过来帮忙说,“你别告诉修离。”
  “我才没那么闲。”
  我才没那么闲,如果我都不知道答案,修离问起我的话,我要如何回答呢?像巴洱一样笑一下么?
  我才没那么闲。
  “您好,您的双皮奶和单层蛋糕。”
  但,修离应该不会问我的。
  回到吧台,我犹豫一下还是问道,“那他们后来怎么在一起的?”
  “修离告白了吧?”她思考着说。
  经过上次,更加不相信的问道,“了··吧?”
  “应该是,不然这么死心塌地的?”
  撇撇嘴,我决议下次有机会再去医院一次,把事情问问清楚。
  简言之赞同我的想法,和我商议旷工去医院一次,后来巴洱加入我们的行列,商量是不是关门歇业一天,被她严词拒绝。
  那天简言之说,我们这么提起他的心结,会不会不太好?
  我和巴洱说不出话,沉默的坐在空荡无人的咖啡馆里等待时间的流逝,希望这样时间也会给我一个答案,或者,给修离一个答案。
  那天也不算是不欢而散,也不能用各揣心事这个词,大抵是对自己这种期待美好爱情的好奇心的谴责。
  时间也没有过多久,我们接到了修离的电话,大概内容是,许安醒了,过几天就要骨髓移植,希望我们都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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