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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乱世出豪杰,每个人都想在大周这只肥羊上扯下一块肉!
大周顷刻间覆灭,各个小国便如雨后般的春笋一样在这片土地上冒了出来。兵马纵横,这一打便是二十年……
幽山还不叫这个名字的时候,便有一个小村落在此处生根。因为那颗纵使万里之外也能观见的仙树和圣人飞仙的传说,来往不绝的人将这里变成了一座不大的城!
此城无名,因为它有过无数名字,现在应该叫哪个名字?人们不知!所以叫它无名!
当然有城池的地方便需要统治,这是人们根深蒂固的思想。无名城背靠幽山天险,地处各国的疆土边缘,常年的兵战让此地的界定归属并不是那样的清晰。
某日,某国胜了,便会派来一位权势来主城中之事。
某日,某国败了,那位权势便成了悬挂在城门前的一具无人认领的尸骸……
无名城内的人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位权势来当这城中之主,因为有些前来上任的人,死在了半路,所以数不过来……
因为无人问名从此便真的无名!
地处幽山脚下,方便了前来进山寻仙的人,所以平日里出现在城中的无非是些一心得道的痴人和远离家乡的孤苦士兵!
……
轻雨笼罩下的幽山显得别有一番风味,虽然下山的道路相较于往常显得泥泞了许多,不过无畏阴晴,只要是能下山,伯伏的心情都是极好的。
行了不久便见到了无名城的大门,其实也就是两座一人高的土堆,这是伯伏自己给无名城命名的大门,对于无名城他是不陌生的,自打五年前师兄下山在无名城内开了个酒馆,他便成了这的常客!
每次下山都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因为师父说进了幽山便不再是凡人了,凡尘的事情都要弃了去,所以师父给了他新的名字,也就是伯伏。时间长了,就连他自己也记不清自己的原名了。
当然早年间刚入山门的时候,伯伏也曾问过师父,比如门派名字,历了多少代之类的问题,毕竟新来的他显得对于一切都新奇的很!而师父则是罚他到仙树下面壁三天,所以刚入门的他便知道,师父没教的,自己不能问……
越过大门再走些许步便是青石铺的板路了,踩在这样的路上能让伯伏的脚步变的轻盈许多。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无名城虽然不是什么强国大城,不过却也是应有尽有,来往的求仙者与一队队身着甲胄的士兵在城内的小商眼里成了财神一般的存在,即使下着雨,也依然阻挡不了这些人愈加洪亮的叫卖声!
“对了!答应了那两只母老虎要买点心回去……”
见着一队在小茶馆吃的正香的士兵,伯伏狠狠的拍了一下额头,心念着千万不能将这件事给忘记了,因为这世间比幽山猛兽更加具有危险的东西,恐怕就是他的两个师姐了!
不过犹如猛虎的两位师姐却在师兄面前都唯唯诺诺的,与其说唯唯诺诺,可能娇羞更加贴切吧!
伯伏问过二师姐为什么师门这辈都要有一个伯字?得到的是一句“因为师兄叫伯阳啊!”的回话和一份砍柴的差事!
可能伯伏这辈子也忘不了二师姐那回话时的眼神,因为在那一瞬间他在师姐眼中看见了星辰,不过这份新奇都被他磨到了一斧斧的砍柴中去了……
一路行去,轻雨变的不再那么亲切,越来越不照顾他这个赶路人,只得将买点心的事向后压一压,疾步向那酒馆走去。
……
因为下雨的缘故,酒馆内相较于往时更加的热闹了一些,进了酒馆便听见说书人卖力的在说着什么“神剑定江山”之类的话,习惯性的向二楼望去,不出所料的看见了让他捉摸不透的师兄!
并未向二楼的师挥手示意,而是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听书入迷的男子。师父曾经说过,伯阳师兄是他修道这些年来最让他惊艳的天才!
伯伏学了三年都还没能融会贯通的藏剑决,听说师兄只是看了一眼便可用的得心应手……
修道之人大多少病,因为修道入门便是断凡避祸。在幽山修习的时候,师兄也还带着他去围过猛兽,下山后便变的比一般凡人还要脆弱的多,脆弱到需要他每个月都要下山来送药才能续命的地步!
当!
说书人的惊堂一响,将正思绪翻飞的伯伏拉了回来!刚回过神便见到二楼的师兄笑吟吟的望着他。
长舒一口气,伯伏定了定被惊扰的心神,便在师兄的招手示意下,向二楼走去……
……
楼上雅间外摆着一个酒桌,这是伯阳的位置,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位置,桌上放着一坛酒,三个酒杯,一只是为他那下山的小师弟准备,另一只是为了一位还未到来的客人准备。
走上二楼便见到师兄的瘫软的伏在酒桌上,手上拿着一只筷子在敲着酒杯,伯伏不是第一次听,但是却也不知道师兄敲的曲子是什么名字!
“师兄,师父说这次要多服下一颗才好!”
伯伏见到师兄的样子,心里不住的涌出丝丝心疼,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师兄为什么要下山,若是不下山,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
接过伯伏递来的两颗带着体温的药丸,伯阳并未服下,而是把玩着丹药不知思索这什么……
“小师弟,你可知道你每次下山送来的这丹药有多贵重么?”
端详了一会,伯阳借着杯中的清酒服下两颗丹药后便对着伯伏问道!
伯伏摇了摇头,他从来只是拿药,然后送到师兄的手中看着他服下便是事情完成,而且也不敢向师父问这样的问题。
目光飘向楼下,不知在望着什么。师兄迷离的眼神让伯伏看不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颗丹药便可让人褪去凡胎,让楼下这些云云修者拔刀想向!而我却拿来续命!真是暴遣天物!”
伯阳的一声轻笑,让伯伏感觉到那是他这些年见过最无助的自嘲了。从未见过师兄有过这样的情绪,难道是因为这桌子上最后一只酒杯等待的人?
“师兄,这酒杯是为谁而留的?”
这是伯伏自打上次被师姐惩罚砍柴之后,第一次发问!可能是因为伯阳师兄的一席话,也可能是因为他真正的好奇。
“一个能让我不用再等待这人,一个能真正让我忘记忧愁的人!”
饮尽杯中酒,伯阳便一改先前的疲态,是那两颗丹药起了作用!让他感觉现在神完气足。
雨越下越大,屋内的躲雨客人也将整个楼下塞得拥挤异常,说书人将自己的嗓门扯的大过了呼啸的风声,努力的将一些闲谈之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毕竟付他银钱的老板就坐在二楼,当然要卖力一些……
楼下的众生相,楼上那只等待来客的酒杯和师兄,让伯伏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想不出这个让他捉摸不透,玄而又玄的师兄,到底再等待着什么……
正如说书人所讲的那句,凡是巨变之前多是让人绝望的平静!楼外雨中的那声骏马嘶鸣不知此时是来的客,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