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出发!目标——没有目标

　　【舰娘三定律：
　　一、以提督的命令为最高行为准则。
　　二、不得伤害提督，也不得见提督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
　　三、当第一定律和第二定律有冲突时，吃五碗饭。】
　　***
　　当洛克说他要卸任镇长的时候，兰斯便知道他要离开了。
　　“你要走？”
　　“嗯。”
　　洛克突然说要离开，一时之间，兰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洛克离开，那他就是年轻一辈中威望最高的人了。
　　挽留吗？好像太假，也很暧昧。不挽留呢？好像也不对，显得太无情，和自己经营的人设不符。
　　“靠.....”兰斯的心情很复杂。
　　与洛克斗了那么久，对方忽然退出，兰斯有些惆怅，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最终，兰斯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不适合这里，所以以前才那么针对你。现在你终于理解了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早知道个鬼！你特么瞎编的吧！”洛克无语，这人脸皮够厚的，明明就是觊觎镇长之位，瞎扯个蛋蛋。
　　兰斯尴尬的笑笑：“哈哈哈哈哈！你不好意思承认就算了！”
　　“是你不好意思吧！”
　　兰斯无力反驳，话锋一转，严肃道：“放心吧，洛克，我会好好守护大家的。”
　　洛克沉默一阵，道：“大家并不需要谁的守护。”
　　说罢，洛克把签好的卸任书递了出去。
　　......
　　洛克要出海了，带着赤城。
　　听到这个消息，许多人觉得无法接受。
　　他们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尊守护神，还没能享受几天安宁日子，他们就要走了？这情何以堪。
　　人总是在拥有之后才害怕失去，在没有赤城的日子里，他们没有念想，可当赤城和洛克要离开，人们便觉得自己吃了个大亏。
　　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而穿过鞋之后，不再因地面的砂砾而出血，却也失去了血性，软弱也随之蔓延，生长。
　　他们在巴基的威胁下强硬，在安稳的时候软弱，人性就是如此奇妙且矛盾。
　　得到消息的人们纷纷堵在洛克家门口，嚷道：“洛克！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对啊，如果那些海贼又来了，我们抵挡不住啊！你就忍心看着我们被海贼欺负吗？”
　　“喂，不对，他都走了，肯定看不见了...”一人小声反驳道。
　　“你反驳我干嘛！我们现在是一伙的！”
　　人们吵吵嚷嚷，一个小女孩大声喊道：“你可以走，赤城留下.....哎哟！”
　　女海说完就被老人叩了个大爆栗。
　　还有一些人说道：“洛克，外面很危险，你待在镇子，大家互相有个照顾。”
　　人们围在洛克家门前，大门被敲得梆梆响，也许是主人不胜其烦，门终于开了。
　　可出现在门背后的不是洛克，而是皮特。
　　皮特一头乱糟糟的黄毛，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皮特？你怎么在这里，洛克呢？”
　　皮特答道:“他已经离开了，临走之前，让我给你们带句话。”
　　“什么？他已经走了？他说什么？”
　　“他说.....”皮特清了清嗓子，吼道：“不要总想着依靠别人啊！想要守护什么，就用自己的双手去守护！”
　　被皮特这一嗓子吼过之后，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人猛然惊醒，才发觉自己的卑怯与懦弱。
　　是啊，为什么我们总想着依靠别人？以前想依靠老镇长，依靠民兵队，现在又想依靠赤城.....我们那天面对炮口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人们越想越不是味儿，洛克家门前顿时鸦雀无声。
　　“另外，他还留了一些礼物给我们。”皮特扬了扬手中的枪状物件，道：“这个东西叫做.......AK47。”
　　黄黑相间的枪身，简约的线条，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俨然是一管杀人利器，枪托处隐隐约约有几个小字——“赤城制造，质量可靠”。
　　***
　　早在几个小时以前，借着海雾和兰斯的掩护，洛克和赤城已经出海了。
　　海雾是海洋上低层大气中的一种水汽凝结现象，春夏季节，在海上或岸滨，经常可以看到白茫茫的海雾，有时浓雾弥漫，咫尺不见，往往延绵数公里。
　　兰斯挥手向洛克道别，洛克也同样挥手致意。他们互相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身子，如梦如幻。
　　洛克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明确了，飞鸟镇很粗犷，镇长最重要的素质不是政治素质，而是战斗号召力。
　　兰斯是最勇猛的战士，战斗号召力无与伦比。
　　兰斯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镇长之位，可他并不觉得开心。
　　人生有两个悲剧，第一是想得到的得不到，第二是想得到的得到了。
　　….
　　赤城号像一粒珍珠，在无边的雾气中航行。
　　“提督，我们去哪？”赤城的声音从雾中传来。
　　今天这场雾很浓，能见度不足5米，洛克只能看到一个拿着弓的模糊身影正向自己走来。
　　“去哪？”洛克愣住了。
　　在他们出航前，并没有想好目的地，洛克是个缺心眼的莽人，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所有他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而赤城，她只是单纯的想出海而已。
　　现在赤城问出口，洛克才意识到这件事：我是提督，一切都由我来决定。
　　那么问题来了。
　　该往何处去？
　　从原著来看，无论哪一个地方，都是战火纷飞，杀机四伏，普通人一旦卷人，就是死在背景里，连剧情都没有的那种。
　　而回去也不可能，飞鸟镇偏僻又贫瘠，路过的商船少得可怜，不是他们的良居。
　　未来有无数种可能，哪一条才是正确的道路？
　　洛克似乎有那么一种感觉，他走进了迷雾，成千上百个泥泞的道路通向远方。
　　还未等他想好答案，赤城号就已经驶出了雾区，眼前豁然开朗，广袤的海与天空连成一片，海浪羞答答地摇曳，云朵把蓝天打扫得干干净净，却没能留住飞鸟的翅膀。
　　洛克轻轻闭上眼睛。
　　莎士比亚说，一个人思虑太多，就失去做人的乐趣。
　　阳光打在脸上，光子雀跃在每一寸肌肤，替自由雕刻他的模样。
　　“想去哪.......”他笑了起来：“就去哪。”
　　....
　　出海第二天。
　　“为什么船上不备食物啊！！！”洛克抓狂道。
　　赤城：“我以为你带了。”
　　洛克：“我也以为你带了！我是带了一点，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吃光了！”
　　“谁知道你背那么大个包，里面才装两只鸡啊？”赤城弱弱的说。
　　“噢，那个包啊，里面是高达的设计图。”
　　洛克从包里扯出一堆画稿，道:“看！超帅的吧？”
　　赤城朝画瞧去，上面是惨不忍睹的线条，完全看不出是啥。
　　画得也太丑了吧！
　　“……………………”赤城斟酌着说辞，最终选择了沉默。
　　洛克提议：“要不返航吧？回去拿点食物。”
　　赤城掰着手指头算道：“镇子的食物无论如何都不够，再怎么拿，都不够我半个月的量。除非把全镇的存粮都搬上来……”
　　“呵呵，你也知道自己吃得多。”
　　赤城害羞道：“也，也没那么厉害啦.....”
　　“我没有在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