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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十里菊花,百里剑 / 第三章 无言梦醒泪成行

第三章 无言梦醒泪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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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吧。”
  “请?请。。请什么?”
  “拔刀!”
  刀字在杜天行脑海中一闪而过,不待迟疑,左手已挺刃出鞘;只听得一声呼,正回过神来,眼前的男子已被自己腰斩为二,不,是自己的刀!
  杜天行怔怔地看着地上尸体,一副被拦腰斩断的尸体,上下身连接的肠子断得干干净净,月光将血水照得黑红;又看了看手中的刀,一把极其锋利的刀,既能斩断人身,亦能斩乱人心。
  杜天行的心,就是被斩乱的心。
  “我在寻一把刀,寻一个人,这个人,使的好他的刀。”
  杜天行回首望去,只见一身材高挑、深目高鼻的男子,坦露着灰白的上身,下着劲蓬裤,左肩披带一铁肩甲,显是一西域人士。那男子又猛灌一口马奶酒,说道:“现在,我找到了。”
  看来他,便是方才说话的人。
  “那你可要失望了,这个人,用不好他的刀。”说罢杜天行又对着地上的尸体发怔。
  那男子也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笑道:“你做的?我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工整的刀法。”笑意从他苍白的脸上一掠而过,缓缓道:“请吧。”
  “请!”
  话音将落,夜色中同时乍现两刹刀光,杜天行这才看到那人佩戴的刀,一柄西域弯刀,刀鞘和刀柄都黑得让人悚然,刀刃却白的骇人。
  呛啷!两刀陡然相拼,星零的火花在夜色中格外夺目;两人皆暗自运力于刀上,刀与刀间贴得更为紧密,只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杜天行渐感不敌,左手紧握刀柄,两足发力一蹬,往后一空翻,将刀撤了出来。那男子趁杜天行还未出招,随即走刀沉猛,大开大阖。
  这一着出其不意,若不是杜天行眼疾手快,又翻开来去,结果不堪设想。那男子喝道:“好功夫!”又走刀灵动,如幻似影;杜天行心想自己的刀以快著名,这番不跟他比划比划可真对不住自己的名声了。
  只见他双脚点地如影,身子似飞一般往后退去,待重心沉稳,便握了刀向那人刺去。
  这一招看似平平无奇,只是刀法中最基本的“突刺”,其实是杜天行的拿手绝招“八仙过海”其刀法变幻如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一招采用刀法中的“突”字诀,化用铁拐李的柔金之象,亦刚亦柔,乾坤莫测;那男子正欲横开刀来拆招,杜天行陡然刀法转柔,一记偏砍正中那人肩甲,削去了半边。
  一字记之曰:快!不等他护住门口,杜天行刀口猛地劈去,这一招采用刀法中的“劈”字诀,化用钟离权的离火之象,刚猛彪悍,刀风呼呼;那男子只得架刀来档,刀力一触即发,直震得他虎口作痛,两臂酸麻。
  杜天行乘胜追击,力求至快,使一招刀法中“扫”字诀,大开大阖,化用张果老的震木之象,树以为刚;那男子两臂还未缓上力,只得往后腾翻躲招,直至二十多个跟头,两手酸麻已去,随即引刀挺进,想拼力取胜。杜天行却不做理会,径直向其扫去,随后渐扫渐变,最终竟向那人斩开来去。
  这是取了刀法中的“斩”字诀,化用吕洞宾的乾金之象,气力纯阳,一力卸万巧,两人刀刃刚碰,那男子便觉得一股浑厚的内力如同涛涛江水般滚滚奔来,一时中气不足,刀柄脱手,飞开了去。
  “你总算找到你和你的刀。”那男子抹去了嘴角的血,又灌了一口马奶酒,说道:“你赢了。”杜天行不解道:“你究竟是谁?”
  “西域刀圣,阿鲁巴。”
  “这是何处?你又怎会认得我?”
  “无需多言,你能见到现在的我,说明你战胜了我给你留的残影,来西域,跟我堂堂正正地比较一下刀法,你有你想要的答案,我有我想要的,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醒来吧!”
  杜天行猛地惊醒,通身感到说不出的舒畅;陡然一股莫名的忧愁涌上心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他腿上用力,咻得翻身下床,待其站直时,通身骨骼劈啪作响,心中转喜:“师父使药当真奇了,这才几日,我便骨骼痊愈,筋脉回转了。”忽得想到自己梦到阿鲁巴一事,起身便要去同自己的师父讲,但看到屋里烛光闪闪,窗外皓月当空,笑道:“我真是睡糊涂了,现在是深夜,师父多半睡了,我这不是去打搅他老人家么?”想到此处,又坐回了床上。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娇嗔,杜天行朝门外望去,只见月光下有一细小的身影:他略感差异,走出门去,看到一小女孩抱膝而坐,那女孩听到了动静,也转过身来看,突然‘哇’的一声,跳了起来,拔腿要跑。
  原来杜天行在先前身受重伤,躺在床上多日,一直没有洗换衣物,刚才那女孩看到杜天行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背着月光一照,活像个长须怪,这才被吓得要跑。
  杜天行两脚一蹬,跃开了十丈,便到了那女孩面前,那女孩见杜天行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面前,吓得小脸唰白,杜天下这才看清,这女孩是苟家大小姐苟茵。
  他急忙说道:“苟茵,我是你杜伯伯啊!”苟茵惊讶道:“是杜伯伯,真是杜伯伯么?杜伯伯你伤势好啦。”忽然脚底一空,身子往前跌去:杜天行眼疾手快,左臂顺着苟茵的身子一捞而起,将她平平稳稳的放立在地上。
  苟茵惊魂未定,长舒了几口气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杜天行,娇声道:“杜伯伯,你刚才真把我吓坏了。”杜天行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毛躁无比,又看了看自己不整的衣衫,笑道:“那真是对不住茵儿了,把你吓成这样。”苟茵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两人一齐哈哈大笑。
  杜天行就地而坐,拍了拍自己左边的地,道:“茵儿,坐下来跟杜伯伯讲讲,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看什么呢?”苟茵整了整绣裙,坐在地上,道:“我。。。我在看海,看着海浪一层接着一层,我总不觉得腻。”杜天行伸手将苟茵轻轻挽在怀里,柔声道:“想你爹爹了吧?没事的,你爹爹武艺高强,又是吉人天相,我跟他几十年的过命交情了,我们以前有碰到的事,可要比这次还要凶险得多了,不是照样过来了么。”
  其实这话是在安慰苟茵,也是在安慰他自己,纵使他们从前有碰到的棘手的事,也不过是些私人恩怨:这次是多个帮派要来杀人灭口,如何能抵挡的住?
  苟茵听了杜天行的话,心想自己的爹爹这番肯定没有大碍,一时欣喜,道:“杜伯伯,此话当真?”杜天行拍了拍胸脯,道:“那是自然,我杜天行什么时候骗过别人?”只见那苟茵小手往杜天行拇指上一勾,说道:“拉钩儿,上调儿,一百年不许变,若是杜伯伯骗我,就是癞皮狗。”说完还对杜天行扮了个鬼脸。
  杜天行笑道:“好,不许变,茵儿,你也要答应杜伯伯,别总是一个人半夜在外头发闷,你看你天天苦着个脸,都不漂亮了,快回房睡觉去吧。”苟茵扭了扭身子,娇声道:“不嘛,我要听杜伯伯给我讲故事,讲我爹爹的故事。”
  杜天行心中苦笑:“这丫头真是机灵,我先前都是骗她的,她叫我苟兄的故事,那只好编一些来骗她了。”随即假意清了清嗓子,苟茵催道:“杜伯伯,你快说嘛。”杜天行道:“莫着急,且听我说来,话说那日我跟你爹爹在酒楼上喝酒,就看到外头有一批官兵在强征税收。。。。”
  清风皎月下,一长一少坐在海岸边,那少的依偎在怀中听故事,那长的神态自若,口中娓娓道来,一副恬淡雅景。
  杜天行正说着时,突然觉得肩头一沉,扭过头发现是苟茵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口中还念道:“爹爹,爹爹打倒坏人了,真威风。。。”一股父爱顿时涌上杜天行心头。他看着睡得正甜的苟茵,自言道:“哎,若是玥儿还活着,也该有这么大了吧。”
  说着他便将苟茵轻轻抱起,正欲将其送回房里,却又不知师父把苟家一家人安排在了哪个屋里,只好抱着苟茵回房,将她缓缓放躺在床上,自己跑到香菊亭里,在石凳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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