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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十里菊花,百里剑 / 第一章 汴州河岸别故人

第一章 汴州河岸别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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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语》说:“黄帝之子,得姓者十四人,其一为苟。“
  汴京城内,苟府
  一下人急匆匆的奔来,打了个跌,喊道:“老爷!老爷!太太生了!”
  “是。。是男孩还是女孩啊?”苟垌急忙询问前来报喜的下人
  那下人满脸欢喜,笑道:“是男孩,男孩,老爷,是男的!”
  苟垌已是不惑之年,两鬓也添了许多银发,但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世事如棋;苟家太太苗氏六年来年年添凤,终于在这第七年喜得贵子,他乐得飞也似的奔到妻儿跟前。苟垌看了看已是筋疲力竭的妻子,又看了看奶娘怀中刚出生的儿子,心中有对妻子劳苦的愧怍,也有七年来终于得子的喜悦,两股酸甜尘杂,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奶娘笑着将苟家的第一位少爷递到苟垌面前,笑道:“老爷,抱一下少爷吧。”
  苟垌满面欢喜,将欲伸手把儿子抱入怀中时,左眼瞥见隐隐刀光,陡然两掌一击,将抱着少爷的奶娘推开两尺,又化左掌为指,当啷一声!夹住了向少爷袭去的飞刀;推人夹刀一气呵成,迅不可捉,若非苟垌在此而是江湖上二三流的侠客,苟家少爷登时便要夭折与飞刀之下。
  一旁的奶娘惊魂未定,不住得抚胸顺气,口中念叨着:“骇死我了,真是骇死我了,哎呦喂”怀中的少爷却止住了婴啼,竟尔笑了起来,周围的仆人被这一飞刀吓得四散奔逃。
  苟垌双足点地,使出上等轻功——“苍鸾功”循着飞刀的来向而去;这苍鸾功是苟家老祖于七禽戏中悟得的七禽功之一,其迅如惊鸟,势如苍鸾。苟垌自幼便习得七禽功,苍鸾功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汴河岸旁。
  这一路上苟垌先是甚感疑惑,自己生平坦荡,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更没有结过仇梁,怎会有人如此狠心要夺自己儿子的性命?后来愈发寻的久愈发明白,到最后更是面带笑意。
  当时为五月初旬,春风已至,汴河岸边纷红骇绿、莺啼燕语;只见一人身着劲装,提着一坛女儿红独酌于杨柳影下。苟垌压住心中的喜悦,故作镇定,漫不经心道:“汴州十里长街,华灯璀璨;美人美酒数不胜数,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可谓是地上天宫,兄台独酌于此,真是枉来了汴州。”
  那男子只淡淡得回了一句:“我在等人。”
  “等谁?”
  “等一个喜欢玩飞刀却连靶也扔不中的人。”
  “哈哈!天行兄,十年了,你还是喜欢拿我说笑。”
  “是啊,十年了,苟兄接刀的本事倒长进不少。”
  “那还是天行兄飞刀的本事高超,不偏不倚正好让我给接中了。”
  原来这男子便是神刀杜天行,其刀法十分骇人,飞刀的绝技更是举世无双;细可闭目掷刀定飞虫于梁,猛可独臂甩刃破敌甲于身。更是被江湖人士传诵道:“南有杜飞刀,北有王隐剑”。
  因为出身卑微,家境贫寒,孩童时期的杜天行并未从何高人那习得武术;整日只跟市井中同样贫苦的孩童打闹,饿了便偷摊贩的馒头吃,因此经常遭到打骂,却练就了一幅好身骨。
  人穷志不穷,杜天行打小便想成为行侠仗义的大侠,一次偶然路见不平,将被无赖欺负的苟垌救了出来。
  两人一见如故,便成了光着屁股玩到大的兄弟。苟垌出身名门,武学天赋虽不及杜天行,但肯努力,长辈传授的武学也能学会。杜天行便常常让苟垌教他武功,苟垌往往演示一次,杜天行就能学得,有些武学往往比苟垌理解更甚。后来杜天行拜到东海黄仙的菊花岛门下,学艺归来后凭得一手飞刀携手苟垌在江湖上掀起一番风浪;但苟垌为继承家业,不得不放弃浪荡江湖。
  兄弟二人终南山一别,已是十年之前。
  苟垌之所以能判断出来是杜天行,是因为除了杜天行,没有人能够将一把刀从汴州河岸飞至苟府,而且毫发无差,准如神助!
  兄弟二人分别如此之久,所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相望。’十年之前惊动武林,叱咤江湖的两人,十年后的现在可谓是无话不说,却又无话可说。
  ‘杜兄,你就这么自信,你能扔得准?若是伤到我的孩儿,我可跟你没完。”苟垌终于还是开了口,这话似是问句,实是废话,谁都清楚,杜天行从来没有失过手。
  杜天行道:“准不准我自然有数,垌兄,我问问你,你可有跟谁结过仇么?”
  苟垌本想着兄弟二人多年不见,肚中掏心窝子的话存了不知多少,可杜天行这么一问,当真把他问得一愣,道:“结仇?没有的,我从来没跟谁结过仇,不知杜兄问这个作何?”
  杜天行缓缓摸着下巴,道:“那真是奇了,十年前你隐退江湖,的确是不会再跟人起冲突,可我这十年虽有露面,见到歹人做坏事也只是教训一顿,怎得会惹上祸端的?”
  苟垌听到‘祸端’二字便是一惊,道:“什么祸端?怎得我们有仇人了么?”杜天行微一沉吟,道:“垌兄你说对了,前些日子万王爷的探子带了消息回来,说是前些日子有一两个农夫在白矾楼吃酒,那探子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寻常农夫怎么在白矾楼吃得起酒?在以往早就被轰出去了,于是便一路尾随,那些个人果然不是什么农夫,故意引他到巷子里,便动起手来。
  那探子武功也是了得,三两下便把他们制服了,一通审问才知道,他们是地龙帮的信客,信上写着通杀名单,都是些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其中就有我们两个的名字,那探子再问他们也问不出什么,只知道地龙帮也是受人委托来杀名单上的人。后来万王爷急忙派人来通知我避难,只怕是还有更多帮派受人委托来取我们性命,那可就不妙了。”
  苟垌大感诧异,道:“怎会有人如此狠毒,要通杀这么多的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了,杜兄,不如我们一同去调查此事。”
  杜天行摇了摇头,道:“江湖恩怨,人心叵测,猜不透的。况且现在调查已然来不及,我已经有了确切消息,过些时日便有仇家找上门来,我们兄弟二人向来不怕什么魑魅魍魉魃,苟兄,可你还有家室,还有家业,眼下唯有避一避风头,待时机成熟再做定夺。”
  苟垌听杜天行言下之意是要他搬走苟府,携同家人躲避追杀,心想:“杜兄虽是为我着想,可这未免也忒怕事了,我苟垌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个区区地龙帮?”一时豪气顿起,道:“杜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硕大的苟府岂能说搬就搬?这尽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我万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这样糟蹋了。我最信得过你,我把妻子和儿女托付于你,你将他们带去菊花岛,有你师傅东海黄仙在,便是神仙下凡也不敢寻麻烦,这汴京,我决计不踏出半步!”
  杜天行道:“垌兄,你。。。。”苟垌抢声道:“无需多言,我这就回去吩咐府中人准备船只去菊花岛,有你神刀杜天行在,我奇拳苟垌放一百个心!”
  杜天行叹了一口气,道:“垌兄,没想到,我们这一见面,转眼便要分别了。”
  翌日黄昏,先前安排好的船只已在河岸停泊,苟垌紧握妻子的手,眼眶渐渐泛红,嘴唇似动非动:便纵有十舌百口,也道不尽这离别之苦,终于只慢慢说了句:“保重,照顾好孩子们。“一旁的下人都哽咽道:“老爷,我们不愿走,永远跟着老爷!”
  苟垌喝道:“你们都必须走!当这是玩笑么,到时候地龙帮的人来了,留下来的一个都活不了!”那些下人虽是对苟垌颇有感情,但是想到地龙帮杀得苟府上下血流成河的场景,都打了个颤,都哭道:“老爷保重!”一行人说罢便提着行李走了。
  此番妻离子散之景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苗氏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六个女儿有五个泣不成声;大女儿苟茵忍住哭声,哽咽道:“爹。。爹爹。。你。。你多。。保重”说完终于也是忍不住流泪。
  杜天行猛的灌了一口酒,朗声道:“垌兄,你总说你姓氏不好听,不让我称呼你为苟兄,可你是否知道苟姓乃黄帝后人之姓,你家的少爷,那就是天之骄子!这话我本不该说,但你我向来无话不说;既然你还未给孩子起名,那我就给他起一个,就叫苟泽,愿他能够有所作为,行侠仗义,恩泽百姓!这同样也是你我的心愿!”说罢又猛灌了一口酒,长叹一声,向船舱行去。
  苟垌碎碎念道:“苟泽,苟泽,恩泽百姓,行侠仗义,好名字,好名字!杜兄,若是我未能到菊花岛去找你们,那便是我遭歹人害了,拜托你,传授我的儿女武艺,抚养他们长大成人!”说罢咬紧牙关,转身提剑往苟府径直走去。
  待苟家老小都上了船,船夫抛锚杨帆,夕阳将船影愈拉愈长,帆船向菊花岛愈行愈远,终于没了身影。
  汴河旁,杨柳岸,谁人弹唱:“白玉一杯酒,绿杨三月时,春风余几日,两鬓各成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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