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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混霄之下 / 第二十五章:虎视贪狼 第一篇

第二十五章:虎视贪狼 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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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名的集市中,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种小摊叫卖声不绝于耳。在鱼龙混杂的集市里,却有这个一个人,在人群里如同鹤立鸡群,说不出的违和感。
  这人身穿一身灰白色黑纹短身劲装,腰间小臂粗细的粗毛腰带随意扎在身侧,银黑色短发,满脸络腮胡茬,虎背熊腰结实无比,双眼如同牛铃大小,瞳孔射出无论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煞气。
  这人蹲在一个用红布盖住的巨大四方物体上,也不叫卖也不吆喝,就这么自顾自的喝着手中葫芦里面的酒水。
  不时的还嘟囔着:“爷爷的,这个酒不够劲,不够劲。”虽然如此说,却还是急促再饮两大口,这才一抹嘴舒服的打了一个酒嗝。
  过往人群不少,自然有好奇的人驻足在这里,望着这名怪异的家伙,最后忍不住问道:“劳驾,您卖的是什么东西,看上去神神秘秘的,能否先开红布看一下?”
  人就是如此,你挣着拉他,他却担心上当受骗。你不理睬他吧,他又被好奇心上赶着前来一探究竟。
  许多商家都是如此,欲擒故纵玩的好不顺畅。可这怪异家伙却不按常理出牌,嘴巴依依不舍的离开酒壶,蹲在上面,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毛,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下开口询问的陌生人。
  随后竟然眼皮一挑,脑袋一歪继续喝酒,嘴里不轻不重的说了句:“滚……”
  那看客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我好言询问,你为何出口骂我。”
  显然,这看客也是个颇有素养的人。如果换了其他莽撞之人,此刻早已扭打起来才对。
  男子没有理会,继续喝酒,一边喝一边自顾自嘟囔:“真他爷爷的烦人,没劲没劲。”也不知说的是手中的酒,还是下面的那个人。
  两人周围本就围了不少人,加上两人的冲突,此刻更多的人将这里围住,准备看看热闹。平时逛集市图个热闹,这个热闹谁会错过呢。
  人就是如此,在陌生的环境中,陌生的人群下,卸去伪装丑态毕露,有的喊着:“揍他,动手啊!”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他不知道事情经过,他也并不关心,他只在乎这场免费的戏剧能不能让自己舒服。
  男子的出言不逊,无视自己,此刻在加上周围人的掺和,那看客已然被架在了事态交叉档口上,双拳紧握,进退不得。
  此刻男子蹲在红布上,低头望着看客的那种漠视的目光,彻底激怒看客的最后一丝底线。
  “今天要是不收拾收拾你,将来你还不反了天?”那看客一把将身上披着的大氅撩飞,一把玉白色的长剑从腰间摘下握在手中,剑柄一指上方的男子:“真以为你欺负的是个文弱书生不成?空有蛮力目中无人,今日我要代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看客白玉剑亮出,人群便一片惊呼。看来这胡茬汉子是惹上硬茬子了,很显然是个练家子。
  这时一名眼尖的人,突然惊呼道:“是翟者……银色徽章!还是三星……我的天,是高级翟乘!”
  翟者共分五阶,由元殿考核下发勋章为基准,而翟乘便是第二阶,而三星则是翟乘的最高星级,可以说是一只脚踏入翟师行列的精英翟者了。
  “高级翟乘,白玉剑,难道是……玉面书生剑,邢文彬!”
  “邢文彬,那可是隔壁华阳最顶尖的高手了……这下子这个胡茬汉子要遭罪了。”
  人们议论纷纷,震惊之余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原本以为是凡人纷争看看热闹,但现在看来已经是神仙打架的级别了,生怕殃及了自己。
  邢文彬微微一笑,好像观众们的反应很合胃口,令他原本失去的面子找回不少。
  “怎么?怕了?”邢文彬剑柄点指:“识相就下来认个错,书生剑文前武后,像你这类依得东风势便狂的败类,我可以考虑饶恕你。”
  那男子仰起头,高举的葫芦再也没有一滴液体流出。不耐烦的晃了晃脑袋,将葫芦甩在一旁,朝着一旁的酒水铺子嚷着:“拿酒,爷爷要最烈的酒!”
  邢文彬顿时眉毛一挑,对面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好像毫不顾忌,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藐视。
  “难道这个人实力在我之上……”邢文彬冒出一个想法,但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能,翟师阶级的高手怎么会在这集市贩卖商品呢,一定是哪个外地来的愣头青,没有听过我玉面书生剑的名头。
  男子不知邢文彬这些个想法,仍旧大喊着:“酒呢?店家,快点拿酒来。”
  被包裹在人群里的酒贩,畏畏缩缩的抱着两坛酒,想送过去却又望了望站在那的邢文彬,思索半晌望着红布上男子道:“大爷,我给您扔过去,您接着点……还有个事,这是第八坛了,这个钱您还一分未结……”
  男子白了酒贩子一眼,招了招手,示意酒贩子扔过去。
  “好嘞,您接着点。”
  酒贩子朝男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将两坛酒扔出,酒坛在半空微微旋转,划出一道标准的抛物线。
  “刷……”
  两道银光闪过,半空中的两坛酒毫无声响的接连被一切为二。
  男子正伸手接着,那距离男子较近的一坛在天空碎裂,酒水撒出,撒了一部分落入男子的手掌里面,其余的全部为大地贡献了养料。
  男子盯着手里面那一小捧酒水半晌,突然仰首倒入嘴里,扭过脸望向邢文彬。
  但那原本吊儿郎当无所顾忌的脸色,此时变的凝重起来。
  邢文彬手持白玉剑,先前斩出两道剑气将酒瓶打碎,这又将剑尖一转,指向男子:“粗鄙无理,还赊欠他人钱财,仗势欺人,看来哪怕是我书生剑也不能放你离开了。”
  “书生……呵……括燥的很!不在书院背书,拎着把破剑来找爷爷不自在?这两坛酒,你得赔!”
  “读书,是为了让我心平气和的与你这种野蛮人讲道理!练剑,是为了让你这种野蛮人心平气和的听我讲道理!”
  男子一吸鼻子,大咧咧的笑了两声:“说白了还是霸道,一个滚字都受应不下,这些年的书你也是都顺着肠子拉出去了。”男子突然卡壳,用手挠这后脑勺想了半晌,这才一拍手道:“爷爷想起来了,用你们的话讲,相逢不用相回避,如今天下尽是君!无聊的虚伪。”
  “哼,你会后悔的!”
  邢文彬说完,身体移动闪身跳起,手中白玉剑几个动作,剑锋带着银光迎着阳光闪耀:“银印青绶!”
  顿时玉剑的青芒掺杂着剑刃的银光朝着男子席卷而去。
  这一招是邢文彬的一大杀招,消耗翟能不少,全盛状况下也只能使用两次。正因为不清楚眼前狂妄男子的底细,这才一上来便打算用杀招一招制敌。
  银青色的剑芒封住男子的去路,将男子包裹在其中,邢文彬淡然笑道:“这一招哪怕是一星翟师都要暂避锋芒,你完蛋了!”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男子被剑气席卷其中,不少人都捂上了眼睛,不想看到血腥的场面。
  正当邢文彬得意之时,眼角余光蓦然看到,剑气之中突然伸出一直手。这手掌直逼邢文彬的面门而去,一把将邢文彬的脖子攥在手里。
  邢文彬挣扎着:“这……这不可能。”
  在他看来,在自己最强杀招的加击下,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反攻自己。
  “这剑气挠的爷爷身体痒痒,不舒服,你自己来试试吧。”说完,男子的手一用力,竟然将邢文彬也拽入剑气之中。
  顿时鲜血在剑气中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过了一会,只见剑气中的人影挥了挥手臂,将剑气散去。众人这才看见,之前锦衣玉带的邢文彬早已经衣不遮体满身伤痕的被男子抓着脖子,吊挂在半空。而那个男子却连一个衣服角都没有损伤,完好无损的站在红布上。
  男子咧嘴一笑,随手一抛,将受伤的邢文彬丢在地上。邢文彬身体接触地面时,发出一丝呻吟,想来还是活的。
  “这个东西你买不起,给爷爷徒填麻烦……”男子说完跳下地面,将红布扎紧,就这么将两米高近一米宽的物件抗在肩膀之上,迈步就要离开。
  周围人群哪里敢拦,纷纷让出一条路让男子走过。男子扛着大物件走了几步,突然一拍脑门:“瞧爷爷这记性……”随即在口袋里面胡乱翻找了一下,翻出几个金币抛给卖酒的商贩:“多多少少就这么多了,至于最后那两瓶是他打碎的,你找他要……”说着指了指地上不省人事的邢文彬。
  那商贩哪里见过这么多钱,这钱明显不是现在的金币,有点古物的意思,但绝对是金的无疑,连忙点头哈腰:“用不了这么多,够了够了。”
  “够了就行!”说完望了望远处,天空中一架正往此处赶来的巡逻艇:“得,看来爷爷得换个地方找有缘人了。”
  男子说完,迈步便走,只见抬腿迈了几步,却已经消失在了人群的视线之中!
  男子扛着物品走了好久,直到闯入了一个远在森林深处的无人区。这里曾经的辉煌建筑早已经失去生机,殿宇楼阁坍塌崩坏,上面被树藤缠绕,早已再次归为大自然的一部分。
  男子从好似城楼门的石雕前走进,走了几步前方豁然开朗。
  无数的墓碑在一望无际的山谷中林立,周边荒草丛生,枯树上面乌鸦啼鸣,好像述说着荒凉往事。
  男子将背负的物品放下,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墓碑前面,吹了吹墓碑上的尘土:“哥们,做点贡献。”
  说完拍了拍墓碑,好像拍着曾经朋友的肩膀一样。随后便蹲下身,双手抛开地面的土层露出棺木,伸手正要移动棺盖子。
  “刷……”
  一道光刺向男子的手掌,男子收手一躲,随后只见那影子刺中棺木,原来是一片泛黄的枯叶。
  男子叹口气,不耐烦的说道:“干嘛啊,不就是拿两儿酒钱吗,成天盯我跟盯贼似的。”
  “入土为安,岂容你来再次惊扰安宁!”
  随着话音传来,不远处一名长者拎着一把笤帚缓缓走过来。
  男子嘿嘿一笑:“你都在这给他们义务看家多少年了,多多少少他们也得交点物业管理费不是……爷爷这不是替你鸣不平吗!”
  长者青衣长衫,腰间挂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葫芦上鎏金烫画栩栩如生。长者拿着笤帚反手点了下,又预要伸手男子的手背:“你个大猫,这都多少次了,丝毫不知道收敛。这些全都是主人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多少人是为了主人的大业埋骨于此,再有下次我可不惯着你了。”长者说着,一挥动袖子,之前翻开的土又重新盖好。
  男子怂了怂肩,指着长者腰间的葫芦,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反正我是没酒钱了,要不你把你的珍藏给我来一口,爷爷保证不再惊扰这群吝啬鬼。”
  “早晚都是你的,别成天惦记着。”长者说完,清扫着地面的落叶,语重心长的道:“五尊石刻碑文的重要更甚我们的性命,兄弟姐妹们各自镇守一方,只有你背着你的邢煞石刻四处招摇,如此下去难免会出纰漏。”
  “老龙,我白虎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爷爷得疯掉,如果不是当初主人他老人家给了咱这个任务,爷爷早就四处逍遥快活去了。”白虎说着,无奈的拍了拍包在红布里面的石刻:“这破石头,不能装进空间,只能这么成天带着。爷爷我早晚有一天,找个有缘人把它送出去,我还省心。”
  “如此重任,你欲委与何人?”
  “迟早能遇见吧,最起码有个念想,不然爷爷真会疯了。”
  长者与白虎相识多年,自然知道白虎的性子便不再规劝,他知道,白虎虽然性子如此,却也极度负责,石刻的事情必然不会出现纰漏。
  “凤凰那边给我来信,说你之前在她那边偷看青鸾与鹓鶵洗澡。之前我还好奇你怎么会来到我这,原来是被凤凰那丫头给轰回来了。”
  白虎少有的脸色一红:“胡说八道,看是看到了,但爷爷也不是偷看啊!这是个误会,诶,反正爷爷也说不清。爷爷是看不惯她们几个女孩家家的,成天和乱七八糟的男人混在一起,还开了个什么醉春阁,受不了,受不了。”
  长者听闻也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说道:“石刻之重,如想不被人惦记,一来归隐于林深藏明目,不然则混杂于市扰乱试听,凤凰的苦衷可是你个傻猫能理解的。”
  白虎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心里明白,还是懒得辩解。
  长者收起笤帚朝着山谷中央的大殿走去,背着白虎淡淡道:“以你的性子,这些年苦了你了,听闻中方域的主流位面近来发展不错,酒醉金迷夜未央,你去那里吧。”
  “主流位面?势力错综复杂,爷爷才不去,哪里有无聊找你们耍耍来的快活。”
  “虽然势力繁多,但在那里有着共通的法则,你去那边一来可以压一压你的性子不由得你胡来,二来那边翟者毕竟少数,石刻更加安全。”长者摇了摇腰间的葫芦:“酒我给你留着,两尊石刻尽量不要相遇,一尊出事总好过两尊遇险。”
  “这世间谁还能从爷爷我手上拿走石刻,老龙你真是越老越胆小了。”
  长者的身影在山谷中月光的照耀下越拉越长,逐渐走进黑暗。
  “希望主人归来之日,你我兄弟姐们齐聚,再次把酒言欢……”
  白虎挠了挠脑袋,望着身旁的邢煞石刻半晌。
  “主流位面,那爷爷就去逛一逛。不知道那边的酒水如何……”说着,也不和长者打招呼,扛起石刻迈步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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